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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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賣糖葫蘆的還在吆喝,竹竿頭上綁的結結實實的草垛上扎著嚴嚴實實的糖葫蘆,冰糖裹起來的山楂果子看起來更加紅艷艷的,張木不由得抿了一下唇,她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酸酸甜甜的東西唾液便會分泌的很多,都說酸兒辣女,這一胎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看了眼熙熙攘攘的街道,自古一到新年,街道上總是有許多來來往往辦年貨的,今年沒有屋子,湊合著在丁二爺夫婦這邊過年,她倒省下了許多工夫。 摸著門上舊年貼著的一尺來寬的“?!弊郑衲暌膊恢栏绺缡遣皇且獙憽吧角嗨泔L光好,人壽年豐喜事多”,去年他嚷著要寫,她和meimei都吐糟說nongnong的一股泥土氣息,哥哥只好換了。 “阿木,外頭涼,快進屋來!” 丁二娘剛賣了一套竹編的矮幾小椅,見兒媳婦站在門口吹風,不由得喚道。 張木聞聲,便笑盈盈地轉過了身,朝丁二娘這邊走來,笑道:“看著外邊的糖葫蘆,竟覺得有些饞了,不禁多看了兩眼!” “喲,那東西你最近可不能吃,活血的,你這頭三個月可得穩(wěn)著點。” 張木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她倒忘記山楂活血通瘀的了。 丁二娘見兒媳有些羞澀,也不好多說,笑道:“有孕的婦人都比平日里貪嘴,我那時候別說糖葫蘆了,就是小孩啃得糖塊,我一聞都走不動路了,趕明兒,我讓你爹托人給你從縣城里帶點新鮮果子來!” 張木看著興致勃勃的婆婆,一時有些語塞,她和相公要搬去縣城的事還沒和二老說,看了一眼,店里還有幾個婦人在挑東西,忍著沒說,幫助照招呼去了。 下午的時候,天忽然有些陰了下來,朔朔的刮起了大風,只是街道上的人依舊很多,阿竹回來的時候,店鋪里滿當當?shù)亩际侨?,吳陵和丁二爺也到前頭來幫忙。丁二娘忙的有些暈頭轉向,猛地見一個小郎君進來,只覺得衣裳熟悉,一細看才發(fā)現(xiàn)是阿竹。十三歲大的小郎君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讀書備考的壓力又大,這一回看著比半月前在山腳下見到的又要瘦了一些,丁二娘摸著阿竹瘦削的肩背,半晌沒有說話。 三十下午丁二爺帶著阿竹和吳陵去水陽村祭祖,然后回來便開始貼對聯(lián),字是阿竹寫的,張木湊過去看了一眼,比鄭家大舅舅稍差了點氣勢,運筆轉合都頗有點樣子。 晚上的團圓飯挺豐盛的,涼菜六道:五香牛rou,桶子雞,紅油帶魚,蒜泥黃瓜,姜汁拌西芹,十香如意菜。 美人一早便在廚房里打轉,聞著香味,小爪子怎么都控制不住似的,就想往鍋臺上爬,張木看不過眼,讓吳陵把它拎到房里去關好。臨走前,美人一臉怨念地看著自家主人! “喵!喵!”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西風悲畫扇。 阿竹猛地一激靈,為嘛他看見這只貓在念詩一樣! 上熱菜的時候,阿竹一邊端一邊唱起了菜名,“竹報平安來咯!”張木忍不住回來看了一眼,菜是她陪著婆婆買的,沒有買竹筍啊,見雪白的瓷盤里整整齊齊地碼著兩圈竹節(jié)蝦,上頭還加了點熱化了的蒜泥,不由問邊上的婆婆,“娘,那這板栗燒雞得報啥名?” 丁二娘從正在鍋里翻滾的米分條里收回視線,看了眼那一盤板栗燒雞,笑呵呵地道“,你別聽他瞎扯,那一盆竹節(jié)蝦去年還是節(jié)節(jié)登高呢!這雞去年他報的是吉祥如意好像,今年不知道又得扯什么!” 果然,不到一會,阿竹端起了那盆吉祥如意,唱到“風調雨順,五谷豐登!” 然后張木便見著阿竹把糖醋鯉魚報了“鯉魚跳龍門”,白菜豆腐成了“洪福齊天”,醬燒排骨成了“錦上添花”,看著阿竹又端起了一碗紅湯白面的米分條牛rou,張木不由好奇這錢串子在中二青年阿竹的嘴里不知道得號什么名! “福壽連綿!” “去年不是酒釀元宵是福壽連綿嗎?”丁二爺給祖先上好了香,過來聽到兒子端著米分條牛rou吆喝,不由的奇道。 “哎,爹,我今年給酒釀元宵起了好名字,你就等著吧!” 丁二娘對張木眨一眨眼,張木看著鬧呵呵地跑來跑去的阿竹,也覺得喜慶的很,怪不得相公能和丁二爺一家處的像親父子一般,阿竹這般不著調的性子,也只有寬厚人家才能養(yǎng)出來這般無憂無慮地小子吧!想起這幾日晚上入睡前阿陵都得一臉喜悅地摸摸她的肚子,像她肚里揣了金子銀子一樣,不覺也有了些期待,還有七個來月。 等阿竹對著一海碗酒釀元宵報起了“麟兒報喜”!張木差點被口水嗆到。 一邊的丁二娘笑道:“還別說,這個倒貼切的很,那白白團團的圓子,可不就像白胖胖的小子嘛!只是倒和阿陵重了名!” “娘,你就不知道了吧,可不就是阿陵哥來報喜嘛!” 忙著擺碗筷的吳陵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年夜飯酒過一巡,吳陵便提出來年要搬去縣里,吳陵話一出口,丁二娘便笑了:“我們也準備和你們說這事呢,沒想到你兩倒先開了口!” 吳陵有些怔愣地問道:“爹,娘,我們都走了,這鋪子怎么辦?”爹娘之前可是一直將這鋪子視為命根子的。 “你和阿竹都在縣里,我們老兩口留這也沒意思,反正,日后就算沒這鋪子,你們兄弟兩還能短我們一口吃食不成?”丁二爺叨著酒杯閑悠悠地說道。去了一趟臺州他算是看明白了,銀錢再多,也比不得兒孫繞膝來得開懷。 吳陵和張木原本也沒敢想二老竟會和他們一起,當下喜不自勝,張木抱著婆婆的胳膊笑道:“以后有爹娘坐鎮(zhèn),我這心里就放心多了!”不說人情往來,就是她懷孕生子家里多個人照應,她也安心點。 正月初二,吳陵陪張木回娘家,和張家人提起搬家的事,張老娘免不得紅了眼,嘆道:“你們這一去,以后想見一面又不容易了!” 張木寬慰道:“娘,以后農閑的時候,我和阿陵便來接你們過去住一段日子,您放心好了,我還指望著您幫我?guī)Ш⒆幽?!”上頭有哥哥嫂嫂,姑娘的孩子自是不好開口讓婆家?guī)У?,張老娘也知是女兒說了寬慰她的話,心頭卻也有些受用,這人年紀大了,就怕被兒女嫌棄。 等張木和吳陵要回去的時候,張老娘塞了一個包裹給女兒,說:“你方奶奶讓我給你的,說是一些食譜?!?/br> 張木聽是方奶奶,也沒多想,只是這兩日大家都奇怪的很,都喜歡給她悄摸地塞東西,想到劉嬸子給的那張紙條上的四個字“落水昏迷”!估摸著應該便是這幾日都沒有風聲的趙問了,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程太太為什么要透這話給她? 沒到初五,鎮(zhèn)上便傳開了,李秀才家的女婿從外頭回來,趕得是夜路,被一個毛賊攆到了水陽江里,被路過的程家漕幫的人撈了上來,臉上已經醬紫了,半夜送到了李秀才家。 到了張木耳朵里,她知道并不是毛賊,是葉家大爺派人下的手,葉家大夫人揪住了楚蕊的小辮子嚷著要休了楚蕊,葉家大爺一怒之下,要弄死罪魁禍首趙問,只是,沒想到趙問命大,被程家人救了。 只是張木不知道的是,救趙問上來的正是王茉莉嫁的那個白姓鰥夫,他在這行做了七八年,現(xiàn)正是這一隊人的小頭頭,正指揮著船夫靠岸,便見到一人影從眼前閃過。他聽著人說:“咋看著像李秀才家的女婿啊!” “那個木匠小娘子的前夫?” “恩,可不就是他嘛,為了攀上李秀才的縣令學生,勾搭了李秀兒,我聽著莊上管家的小兒子說,木匠家的小娘子可是挺和氣的一人?!?/br> …… 繼女常常嚷著要到丁家去玩,他獨自過活了這許多年,娶了一個溫柔怯弱的媳婦,真是疼在口上的時候,知道她和張氏是姊妹,看著撲騰起來的水花,沒有出聲。 大伙討論的熱火朝天,見頭兒安閑閑地站在燈籠底下,便都會了意。 于是眾人眼看著趙問在水底下?lián)潋v的手都脫力了,水面快沒有動靜了,才用盛魚的大網把他撈了上來。 寒冬臘月,莫說在水里撲騰了許久,便是衣服沾了些寒雨也是要得場風寒的,被江水灌透了的趙問,救回了一條命,但是,腿凍壞了,廢了。 躺在病榻上纏綿了半個月的趙老娘,見到兒子青紫的臉,卻是一下子回光返照似的好了。 然而李秀兒卻鬧著要和離了。 莫說李家的事,便是趙家的事,張木和吳陵也不再放到心上了。 正月十六,丁二爺和丁二娘便帶著吳陵和張木一起去了縣城,阿竹過了初五便趕回書院了。除了幾床棉被和衣物,家里的許多家什都留下來了,鋪子也留給了丁大爺,說好以后每隔七八日讓丁大去縣城里把貨拉回來。 坐在厚實的馬車上,丁二娘看著車窗外頭漸漸遠去的小鎮(zhèn),不由得紅了眼眶,她在這里度過了二十來年,半輩子都留在這里了。 張木心里頗多感觸,她穿越過來的第一個念頭,那許多糾葛紛爭都留在這里了,以后,她和相公將要開啟一段沒有過往烏七八糟的新生活。 ☆、第58章 買房置地 房子早些日子丁二爺便寫信托顏師爺幫忙看一下,顏師爺找的是官牙打聽,一個衙門里辦事的,自是要好說話許多,價錢也不會提的太高。一行四人先在縣城中找了間客棧落腳,丁二爺便帶著吳陵去找顏師爺。 顏師爺介紹的官牙姓柳,人都稱呼一聲“柳爺”,個頭不高,瘦瘦小小的,裹著一件黑緞纏金大襖,整個人都陷在衣服里了一樣,顏師爺一見面,便笑道:“老柳,多穿衣服沒用,要長點rou出來才保暖,你說你一年到頭,東邊牽頭,西邊搭線的,為了什么呢!” 柳爺攏了攏手,笑道:“我這身骨頭小時候窮壞了根底,長rou是不指望了!”對著身后的丁二爺和吳陵拱手道:“能勞動顏師爺伸手的,我想著怕是也就您丁家父子了!這是準備要來縣里定居的吧?” 丁二爺和吳陵這些年常來縣城里做生意,許多應酬往來都拉著顏師爺作陪,故此,縣城里稍微有點門路的都知道丁二爺和顏師爺關系親近的很。 丁二爺拱手回禮道:“這一回倒要勞煩柳爺了!” “好說,好說!” 柳爺先帶著丁二爺和吳陵去了縣衙東邊的柳葉巷,是一處兩進的小院子,吳陵在屋里轉了一圈,前頭有三間正房,后頭有五間,門窗都厚實的很,房子應該前兩年才修葺過,門上的漆還有點鮮亮。院里種了兩課桃樹,后面臨窗的屋下東邊種了一些叢竹,西邊是一樹疏落有致的梅花,倒也清雅的很。吳陵心里頭先便愿意了五分,待再聽柳爺說: “丁二爺,不瞞您說,這里的治安狀況最好,住著的都是衙役們的家眷。” 丁二爺點點頭,這個確實不假,就他知道的,顏師爺便住在這邊巷口的東邊第三家?!傲鵂攷覀儊砜吹姆孔樱允呛玫?,這地段住家確實不錯!”只是這價格,怕是也不便宜咧!縣城的房價少說也得比鎮(zhèn)上貴個兩倍! “老兄,我也不和你報虛價,都是熟人,這間院落,在旁人那里,我至少得收兩百八十兩的,但是實話和你說,我們也得抽個八十來兩!顏師爺托我?guī)湍舴孔?,這是給我臉面,我就按低價給您,兩百兩!” 丁二爺?shù)箾]料到這么個看著精悍的牙人,說話這般透亮,這房子就是在鎮(zhèn)上也得一百多兩,這兩百的價確實沒摻太多水分,見阿陵目有意動,隨性問道:“阿陵可是喜歡?” 吳陵看了眼丁二爺和柳爺,笑道:“確實覺得不錯,想必阿木會喜歡!”他是知道這屋子是給他看的,師傅還要開店面做生意,自是不能住在巷子里的。 吳陵點頭,這邊的屋子便定下了,接著又一起去了街面上,看了兩處店面,一處是在東大街,和丁二爺在鎮(zhèn)上的那間鋪面差不多,帶一個小院的,一處是西邊街上,一處兩層的樓,后面也帶一個開闊的院子,吳陵估摸著這院子南面再砌三四間大瓦房出來都是可以的。柳爺說以前是酒樓,后面的院子原是準備再做幾間住房的,有些大戶人家出門就喜歡租個小院落住。 西邊要偏僻一點,店鋪少,零零散散的有幾家銀樓、書鋪,東邊的街面上要熱鬧許多。所以,東邊的那處要五百兩,西邊的這處多了一層樓也只要六百兩。 開竹篾店,東邊西邊都無所謂,因為這東西家家都需要,縣城里唯有的兩家也都不在這兩條主街面上,都偏僻的很,只是丁二爺對這兩層的小樓青睞的很,他眼瞅著這幾年縣城里店鋪越來越多,這么大一處屋產,過個幾年,怕是也值不少錢的。 吳陵站在西邊大街上上,來往的人雖少,但是穿戴都富貴得很,在這里開竹篾店,怕是有些不妥吧! 柳爺見丁二爺和吳陵有些難以抉擇,便笑道:“也不急的,老兄回家和大侄子再好好商量商量也好!我把這兩處都給你們多留幾日!” 待兩人回家和丁二娘、張木一商議,丁二娘說:“要那么大屋子作甚,能省下一點是一點!我看東邊街道熱鬧做生意好!” 吳陵也附和道:“是呀,爹,那處雖然大,但西邊光顧的都是大戶人家,我們這小本生意,怕是不好做!” 張木直覺得內心澎湃的血管都要爆開了,兩層小樓,超大的院子,這不就是她心里一直惦記著的嘛!努力壓住心頭的激動,顫著嘴說:“爹,娘,我們買那處西邊的屋子!” 三人都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看著張木,見她面色潮紅,嘴唇有些哆嗦,都不由的一急,吳陵摸摸她的額頭,焦慮地問道:“阿木,你是不是那里覺得不舒服?” “哎呦,早知道我們就等你頭三個月過了再出門了!阿陵,你趕快去請郎中來!”丁二娘也吃了一驚,這媳婦怎么像是發(fā)熱了呢,別是風寒侵體了。 張木拍下吳陵的手,努力拉著不讓他走,吳陵見她話都說不上來,心里更加郁燥!哄道:“娘子,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回來!”說著,便要把手抽出來。 張木眼看著相公真要去給她喊郎中,一急,喊道: “我要開館子!” “什么館子?”吳陵懵道。 “我是太激動了,我身上好著呢!爹,娘,阿陵我一早就想好了,等孩子出生了就開個嬰兒館!”見三人都有些愣住,張木緩一緩心神,接著道:“就是給小孩子玩的地方,那個小樓正好,一樓爹和阿陵可以賣竹篾家什,二樓給我用吧!后院還可以再建幾間屋子!” 早在吳陵做了一個撥浪鼓出來給張木看的時候,張木便動了這個心思,她家嫂子以前就開母嬰館的,真是太掙錢了好伐! 張木把自己的計劃一點點地和三人說,吳陵聽后笑道:“我看你這幾日在屋里涂涂畫畫的,我以為你在練字畫畫呢!” “恩,之前覺著在縣城里落穩(wěn)了腳跟再說,覺得怕還要個一年多呢,只是沒想到這次竟然遇到了這般合適的房子,實在忍不住了!”張木一想起西邊街上的屋子,眼睛都亮了起來!附近都是銀樓書鋪,安靜不說,去的定都是一些有余錢的人家。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吳陵見媳婦這般激動,也覺得要是媳婦喜歡,買下也沒有什么!便對丁二爺和丁二娘說:“爹,娘,既然阿木這般看好,我們就買西邊的吧,銀錢我們出!” 丁二娘還沉浸在兒媳婦說的“樓上的包間可以改裝成一間間游戲房,后面的院子里還可以掛幾個秋千、蹺蹺板之類的”,一聽吳陵說他出錢,斥道:“渾說什么,我們老兩口在,還要你們兩個小的花錢!” 從張木開口,便一直沉默的丁二爺,此時擺擺手示意道:“別吵,我覺得兒媳說的有點門路,明日我?guī)銈冊僖黄鹑タ纯茨翘幮?,兒媳要是覺得真合適,我們就買下!”他這身手藝,撐死了也就活個衣食不愁,如果阿竹以后真的進了官場,他攢的這點錢,怕是不夠塞牙縫的!可不得找找路子了! 晚上張木激動的怎么都睡不著,巴不得立馬就去看,但是丁二娘叮囑我,有孕的婦人不要走夜路,張木只得耐住性子,她對這些玄乎的東西,一向是寧可信其有的,而且又關系到肚里的小寶寶,只得等到明天才去看! 這處小樓是沿著這條街上的風格建造的,頗有點精巧雅致的感覺,估計這條街原本便是沖著中上層的市民來的,張木一路看過來,銀樓、古玩店和書鋪都各有特色,這棟小樓兩層高,東邊的樓頭上雕的是一頭麒麟,西邊的樓頭上是一只龍龜,門樓上雕的是兩頭獅子,一個叼著繡球,一個頭上頂著一只小瓶子,憨態(tài)可掬。麒麟和龍龜都是瑞獸,怕是鎮(zhèn)宅用的,獅子和線團,估摸著是財源廣進了,瓶子,莫非是平安如意? 樓下樓上確實都是酒樓的樣式,樓下空蕩蕩的一間屋子甚是空闊,地面還有許多印痕,怕是桌子長久放置在這里壓下來的痕跡,樓上分了八個小房間,四間臨著街道開了窗,四間是北面對著樓里的小院,張木這才看到原來這處屋子的后面有一個花園。 可能是許久沒有打掃的原因,有些灰撲撲的,張木覺得要是買過來的話,樓下要添置一些多寶閣,最好是能分成兩間出來,一邊是木工家什,一邊是一些精巧的小玩意,中間留個拱門供通入,這樣,不忙的時候,只要一個人看著鋪子便可以了。 柳爺見這回來的這個小娘子竟然能當家作主似的,心里頗覺的些趣味,這年頭小娘子們都厲害的很,聽說京里頭禮部尚書家的小姐便開了間銀樓,日進斗金! “阿木,你覺得怎么樣?”吳陵見媳婦看的興興頭頭的,笑著問了一句,從來沒見娘子這般激動過!看著那明亮的眼眸只覺得一定要為她做成什么似的。 ☆、第59章 待月西廂 柳葉巷是一條不很長,也不寬的巷子,巷口就有兩家茶館,一家叫如意樓,一家叫得意樓。 如意樓先開,得意樓后到,書著“得意樓”的牌匾一掛上去的時候,聽說如意樓的掌柜還在一陣鞭炮聲中破口大罵了幾句,至于為什么是在鞭炮聲中,怕是如意樓的掌柜肺活量太大的緣故,不然何以獨獨要鞭炮伴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