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高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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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上次我吩咐你給李家千金的禮物送到了沒有?” “大哥,已經(jīng)送了好幾次了,可人家啥也不缺,就是不收。另外李姑娘作為相爺掌上的明珠,難道還能缺這些衣食之物?” “是啊,本來在外修行,就是奔著跳出紅塵,不被世擾去的,不收下也是正常。春芳這丫頭能和李家千金一起修行,這是一場緣分,也是她的福分,你讓她平日里和明月姑娘走得近些,但不要太著痕跡?!?/br> 王世義搖搖頭,笑了一下:“小弟早已經(jīng)吩咐過她了,不過就她那性子,估計早就把我的話忘得一干二凈了。其實這樣也好,本性出演,率性而為,倒會顯得更加自然,如果要強迫春芳行違心之事,估計這丫頭別別扭扭的,也做不來?!?/br> “二弟說的也有道理,那就由著她去吧。” “對了大哥,雖然大部分的禮物李家千金沒有要,但她還是收下了一份禮物的?!?/br> “哦,二弟說說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世仁有點好奇的問道。 王世義喝了一口杯中剛溫好的酒道:“這還是春芳丫頭無意中的一句話提醒了我,上次我去道觀時,春芳丫頭催我趕快把新購買的小人書扒出來,說她要和明月一起觀看。 我就問她,難道明月姑娘對這小人書也有興趣?” 她就白了我一眼道:“這么好看的書,也就你們這些整天琢磨著賺錢的人才不懂欣賞?!倍髶屵^書來就跑掉了。 王世仁笑了起來:“這丫頭沒大沒小的,到了道觀怎么還這么個德行,都是被你慣壞了?!?/br> “大哥別這么說,春芳從小就聰明,這樣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挺好的?!?/br> “呵呵,就她這毛毛草草的性子,就怕以后還俗后找不到婆家啊?!?/br> “大哥,說的哪里話,咱們家春芳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咱家的錢財更不在話下,天底下還怕找不到個令她中意的郎君?” 王氏兄弟膝下各有兩個兒子,但唯獨老大王世仁有一個小女兒,從小就是王家人的寶貝疙瘩,包括她的幾個哥哥也都肆意的慣她寵她,簡直就是在蜜罐里長大的姑娘。 到了一定的年齡,正趕上流行富貴女子出家修道,王春芳便也嚷嚷著要去修道,最后王家兩兄弟被她磨的沒有辦法,只得送她到清風(fēng)觀修行,不成想還在那里碰上了李宰相家的千金,真是傻姑娘有傻福啊,想起來自己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過這丫頭了,還真是有些想念。 王世仁想了一會兒心事,才回過神來,問王世義道:“二弟,你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呢?!?/br> “是啊,過后我想那明月姑娘既然也喜歡看小人書,便讓管家專程去阿布分店問了一下,還有沒有往期的小人書,那邊說沒有了,不過可以通過預(yù)定的方式給戶重新定制一份,不過價格有些貴。 最后我告訴管家,不要管價格高低,花重金訂制了三套,其中有一套就送給了明月姑娘,沒想到人家別的綾羅綢緞和山珍海味瞅都沒瞅,獨獨取走了這套小人書?!?/br> “既然春芳這丫頭還有明月姑娘都喜歡看這小人書,說明其中定有吸引人的地方,二弟不是訂了三套嗎,要不你取來一套我也看看里面到底講的是啥?” 王世義笑了起來:“大哥這話說的晚了些,現(xiàn)在一套都沒有了?!?/br> “哦,那另外兩套書呢?” “其中一套當(dāng)然留給春芳了,另外在給李相爺家備禮時,我忽然想到,既然像春芳、明月姑娘家的都喜歡看小人書,那宰相夫人是不是也會喜歡? 另外這套書是定制的,價格也不便宜,我就把那套小人書也當(dāng)作禮物送了過去?!?/br> 王世仁思索片刻,忽然笑道:“二弟此事做的甚好,你說會不會就是因為李相家看到禮單中有這套書,才會這么痛快的把禮品收了下來?!?/br> 王世義愣了一下,思索著大哥的話,嘴里喃喃道:“不至于吧?!?/br> 王世仁道:“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件好事情,趕明兒你讓王貴再去阿布分店多訂幾套,不要怕花錢,以后迎來送往把它都要加進去。” “小弟記下了。” 王世仁慨然道:“想我王家,時代公道經(jīng)營,不敢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但咱們可沒干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沒想到現(xiàn)在卻被阿布分店推出的一個小小的代金券給逼得束手無策,到頭來還要去他們家購買送用的小人書,想來真是諷刺?!?/br> 一時間王家兄弟二人默然無語,沉默半刻,王世義道:“大哥不要顧慮太多,杜家,裴家,顧家那邊我都已經(jīng)打過了招呼,到時候咱們一起發(fā)力,我就不信他們這次能撐得下去。另外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jīng)定好了計策,現(xiàn)在就只能一門心思往前走了。” “就依二弟之計行事吧,名不見經(jīng)傳的阿布還真的是一號人物,不動聲色的就將咱們這么多號錢莊逼成這樣,由不得咱們兄弟不佩服啊!” 此時正被人惦記的阿布已經(jīng)被困在均州的一家旅館里好幾天了,他們現(xiàn)在身處漢水和金錢河的交叉地界,不巧的是剛好趕上連綿的雨季,河水暴漲。 再加上接連不斷狂風(fēng)卷動著翻滾的濁浪,哪怕是最有經(jīng)驗的船工,在令他們眼睛發(fā)紅的錢財面前仍然不敢承諾下水,畢竟有命掙錢還需要有命花才是。 于是阿布每天都會冒雨來到河邊觀看水勢和風(fēng)浪能否渡河,盡管他心急如焚,但仍然無計可施。 同他前來的呂剛勸他說:“先生也不要著急上火,反正事情都出了這么久,也就不差這幾天的時間,等過了河,咱們加快些腳程就是?!?/br> 最后阿布看著寬闊的河水,惡狠狠地道:“好好好,先讓你們囂張幾天,等我緩過手來,你他娘的,我在你們身上全修上橋,到時候看你們還如何猖狂。” 呂剛心里暗笑,他知道先生這是在對著河水發(fā)狠,也沒有往心里去,最后勸著阿布返回了旅店。 阿布二人回到店內(nèi),摘下斗笠、脫下蓑衣,清洗已畢,才走出房,找店博士溫了一壺酒,做了一條魚,坐在桌邊慢慢飲起酒來,這個年代,兩個大男人在風(fēng)雨交加的時候,能做的也只有飲酒了。 慢慢喝著,阿布就發(fā)現(xiàn)坐在自己旁邊不遠的地方,一個布衣男子正怔怔的看著窗外,從起頭戴的文士帽和衣衫的破舊程度看,應(yīng)該是一個失意的文人士子。 這個年代所有的讀書人,都一門心思的往仕途這一條獨木橋上擠,競爭自然激烈,但被擠落橋下的人顯然較多,因此落魄文人也十分的常見,這就有點像是后世,在大學(xué)生泛濫的年代里,隨便看到一個搬磚的年輕人也許就是大學(xué)生畢業(yè)一樣。 阿布收回目光,正要端起酒杯和呂剛走一個,忽然就聽那個人徐徐吟誦道:“待沽漢邊酒,還待驛前舟。為惜故人去,復(fù)憐嘶馬愁。云山行處合,風(fēng)雨起中游。此路無知己,明珠莫暗投。” 阿布心中就是一動,他雖然不會寫詩,但在后世上學(xué)的過程中,這時背誦過不少詩詞歌賦,對于平仄押韻還是稍稍知曉的。 另外有句話說的好“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他讀過的詩詞當(dāng)然不止三百首,雖然他仍然不會做詩,但并不妨礙他能欣賞詩詞的好壞。 剛才這個男子吟出的詩句,對仗公整,用律準確到位,水平相當(dāng)?shù)母呙?,在這陰雨天氣里,找個伴兒聊一聊也是好的,更何況他同這個時代的讀書人接觸的的確不是太多。 想到這里,他起身走到那個人的身前,供手施禮道:“這位兄臺,這廂有禮了,聽聞兄臺剛才吟頌詩句極佳,令在下心想往之,在這陰冷的雨天,左右無事,不知閣下能否賞臉,聚眾飲上一杯?!?/br> 此人見阿布臉生,雖然話說的謙遜,但仍覺不妥,正想推辭,呂剛也走了過來,向著此人道:“這位兄長莫要再推辭了,我家先生是極為好之人,而且對有文化的人格外推崇,一起過去吃杯酒吧。” 說完便轉(zhuǎn)身對店家道:“店家,再溫幾壇酒、做幾個拿手的菜來。” 此人見推辭不過,便供手對阿布二人道:“承蒙兩位看的起,那就多有討擾了?!?/br> 于是三人聚在一桌,坐下說話,阿布見此人雖然面容瘦削,有落魄之相,但眼神堅毅、透露著一股英氣,便出聲問道:“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此人回道:“在下高適,字達夫?!?/br> 阿布差點驚叫出來,心跳隨著都加快了:“你就是那個寫出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的高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