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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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川可與人結(jié)怨?” 封煥這話一落,在場的太學(xué)生都不知該如何應(yīng)。韓川那性子還真是不討喜,非常喜歡占別人便宜,又是言辭厲害的,若對方不依,便會被他說是太小氣沒有君子氣度,還會在整個太學(xué)傳得沸沸揚揚。雖然事都不大,卻也著實令人窩火。明明也是個有些才氣的文人,不知怎的就沾染了一身市井之氣,卻不以為恥,反而稱其為雅趣。 若偶爾行之大家日后提起,也確實覺得有意思,士人之間這般逗趣不是沒有。可次次如此那可就變味,那就是貪小便宜而已,披上個文人衣袍也無法掩蓋。只是文人說話做事都不干脆,又覺得為這點小事斤斤計較實在難堪,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韓川連忙否認,“我也并非京中人士,人緣也不比元良駿差,不可能有人想殺我?!?/br> 一旁太學(xué)生都紛紛低頭,雖韓川所作所為確實不至于怨怒到殺死,可竟然敢把自己人緣位同元良駿,還真是太沒有自知之明了。場面頓時鴉雀無聲,個個不知望向哪,原本應(yīng)極為尷尬,韓川卻依然未發(fā)覺自己說得有何不對,只是一臉莫名其妙。 湯白杉干笑一聲,出聲打圓場,說的話十分含蓄:“韓兄雖有時行事令人詫異,卻也不至于招來殺身之禍?!?/br> 有些人得罪了人都不知道為什么,莊重便換了一種方式詢問:“你可曾在外頭與人有所爭執(zhí)?” 韓川更是搖頭,“我向來待人和善,況且出門不多,從未曾與人爭執(zhí),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過?!?/br> 此時一旁的方翔臉色不大好,目光閃爍,欲言又止。被一直關(guān)注場上所有人表情的封煥發(fā)現(xiàn),怒斥道:“你,有話就說,扭扭捏捏成何體統(tǒng)!” 方翔嚇得連忙作揖行禮,瞟了一眼韓川最終開口道:“欠,欠債不還算不算結(jié)怨???” 韓川頓時臉色不好,怒瞪著方翔,“你莫要胡亂說話,我豈是那種占便宜之人。” 方翔頓時猶豫起來。 封煥瞇眼,“快說!若敢有所隱瞞,現(xiàn)在立馬滾回家。連話都不敢說,以后就是做了官也是個昏官。” 方翔聽到這話哪里還敢藏著掖著,“就是蝌蚪米分那家店子,自從韓川得知開店的老板娘與他是老鄉(xiāng),只要沐休時都會去那記賬吃東西。每次還會領(lǐng)著一群人,不過都沒昨日人多,我,我每次都跟隨著,所以知道韓川都是賒欠,一次錢都沒掏過?!?/br> 韓川怕自己名聲被毀,連忙解釋,“我并無不還之意,只是那玩意不值錢,每次零零碎碎結(jié)賬麻煩,所以我才說先記著以后一起結(jié),我絕無強賒商戶之意!若是不信可以去問老板娘?!?/br> “老板娘?蝌蚪米分的老板是女子?可是婚配?”封煥問,在大佑對女子束縛并沒有明清多,有不少女子也會拋頭露面做活。不過開店的大多都是已婚婦女或是寡婦,待字閨中的一般不會出面做買賣。 “梳的是婦人頭,是有丈夫的,但是不常見,店子主要都是老板娘在管。我有一次打眼瞧到一個男人晃過,還問起那人是不是她的丈夫,是否也是同鄉(xiāng)……”韓川頓住了,擰眉在想些什么。 封煥厲眼掃來,韓川連忙道:“結(jié)果被那婦人岔開了,表情也極為古怪。當時我還與方翔說,自個男人還有何不好承認的,且不說明白這不是讓人胡思亂想嗎” 方翔也回憶起來,“我記得你當時還逗趣說兩人莫非是私奔到了京城,所以才會這般遮遮掩掩。我還訓(xùn)你莫要胡說毀人名聲,你還不以為然,說你們那還真有這樣的事,說是一個富人家的護衛(wèi)把主人家的妾室給拐跑了,還重金懸賞呢。” 莊重眼睛一亮,心中激動無比,“昨日韓川請我們?nèi)コ则蝌矫追?,而后大家又直接回了太學(xué),那把刀很有可能就是在蝌蚪米分店里掉的。而蝌蚪米分是用面米分做的……” 封煥拍案而起,“去蝌蚪米分店抓人!” 封煥雷厲風行,直接大步一跨離去,護衛(wèi)以及差役也齊刷刷跟著沖出太學(xué)院奔向蝌蚪米分店。那些護衛(wèi)就罷了,本就得守著封煥,可差役都是官大威的手下,卻連招呼都不打都尾隨而去,著實把官大威氣得夠嗆。干脆守在太學(xué),不摻和抓捕之事。嗣昭王不是喜歡多管閑事嗎,那就讓他折騰去。最好人已經(jīng)給跑了,一無所獲。 正這時江遜被人攙扶著走了過來,莊重連忙迎了上去,“不是說要好好休養(yǎng)嗎?怎的過來了?” 江遜虛弱的咳,雖是被人架著,可這么一大段路也足以讓他氣喘吁吁,“我,我來說昨天之事?!?/br> 莊重沒想到江遜會這么快恢復(fù)過來,不過江遜看上去不太好,臉色發(fā)青,整個人都在發(fā)顫,聲音十分虛弱,可好歹不似方才一般充滿死氣,精神不佳卻清醒了過來。 攙扶之人道:“方才江遜突然就從床上爬起來,硬是要過來,說是有事與大人稟報?!?/br> 官大威嗤了一聲,“你還真是會挑時間清醒?!?/br> 江遜身體虧損,并沒有心思理會官大威的嘲諷,只想趕緊把話說完,平了平氣虛弱的回憶昨日之事:“我昨夜大約與卯時從藏書閣離開,走到西南涼亭,突然看到一個黑影從旁邊樹林掠過。心中有疑,便是朝著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那人跑得很快,我也不知是看錯還是確有人潛入。后來便是走到了元良駿屋子附近,還看到了湯白杉。我心想若真有人他必是看見,見他不在意轉(zhuǎn)身離去,我也就未在原地耽擱,省得第二日元良駿知曉,必又是嘲笑我大晚上鬼鬼祟祟到處亂晃?!?/br> 官大威猛的拍桌,“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明明知道有人潛入院中意圖不軌,卻未及時出言提醒,害得元良駿死于非命。” 江遜臉色煞白,本就未完全恢復(fù),如今被這么一激,眼神又變得恍惚起來,“是啊,都是我害死了元良駿。若非白日我咒他短命鬼,見有人又不愿聲張,他又怎會死去?都是我,都是我……” 江遜自言自語整個人哆嗦得厲害,莊重連忙命人叫來大夫,掐其人中,不停用言語安慰他?!斑@些都是意外和巧合,元良駿的死于你無關(guān),最應(yīng)該被譴責的是兇手。” 大司成惱怒,“官大人!這里是太學(xué),所有學(xué)生都是國之棟梁,豈容隨意惡意揣測!你今日一而再再而三與我太學(xué)過不去,真當我沒脾氣嗎!明日上早朝我必是與官家說道說道。” 太學(xué)大司成可直接與皇帝匯報太學(xué)情況,聲望地位于朝中非同一般。從此出去的官員大多也對大司成頗為尊敬,只是大司成脾氣軟和,不喜與人爭執(zhí)。官大威見封煥離去,覺得欺壓自己的人終于走了,所以將心中之氣一下發(fā)在了江遜身上。若非這些太學(xué)生老是湊巧誤導(dǎo),他又怎會判斷失誤,像個傻瓜一樣丟盡臉面。哪曉得這大司成竟是翻臉了。 官大威心中發(fā)虛,嘴里卻硬撐,“審問本就如此,若不使些手段如何能套出真相?!?/br> 大司成卻不欲與他深言,只道:“到底是為何官大人自個清楚?!?/br> 江遜沒撐住又暈了過去,被人抬回了屋子。大司成心中煩悶,不久便要公試,卻鬧出這樣的事,真是多事之秋。他原本很看好江遜,這么看來公試時能堅持都不容易。 半個時辰之后,有人過來稟報,兇手已經(jīng)被抓住。 這次嗣昭王直接越過官大威成為主審,莊重心底浮動,上次嗣昭王雖也插手卻并沒有越過府尹。這次卻直接插手,看來完全不信任官大威。而且他只是個嗣王,并未就任相關(guān)的官職,按理是不能為主審官。就算再囂張,也不能打破規(guī)矩。那么只有一種解釋,嗣昭王已經(jīng)被授任相關(guān)官職,所以才敢這般作為。 嗣昭王雖上次不明分說就灌他一堆酒,可就這兩件案子看來,可比官大威一類官員靠譜得多。若有他負責,乃百姓之福,而自己也會有嶄露頭角的機會。莊重可以肯定,嗣昭王還是挺欣賞他的。 “冤枉,大人冤枉啊?!?/br> 堂中跪著一男一女,即蝌蚪米分的老板和老板娘,分別名為趙雄和徐媚娘。趙雄長得高大健壯,而徐媚娘如同名字一般頗有一番姿色。 驚堂木狠狠拍下,頓時一片肅靜。 封煥冷哼,“既然冤枉,方才你跑什么?” 趙雄連忙解釋,“草民只是被嚇的。” “若非做了虧心事如何會怕衙役!死到臨頭還要狡辯,應(yīng)罪加一等。” 徐媚娘拉扯著趙雄,一邊拭淚一邊道:“趙郎,還是招了吧。你我二人今生注定無緣,只盼來世再相見,莫要再如同今生這般苦楚?!?/br> 趙雄抓住徐媚娘的手,信誓旦旦,“媚娘,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絕不會讓那個狗財主將你奪去的!” “趙郎……” “媚娘……” 兩人含情脈脈跪在公堂上對視,惹得莊重雞皮疙瘩直掉。 啪—— “把公堂當是戲臺子不成?!趙雄,你昨夜?jié)撊胩珜W(xué)院,將太學(xué)生元良駿殺死,又嫁禍于同寢的韓川,你還不快速速招來?!?/br> 你眼中只有我,我眼中只有你的一對情侶,聽到這句話都嚇得不清。 “大人冤枉啊,我昨夜一直在家中,何曾到太學(xué)院里殺人?方才你們來抓人,我只以為是我和媚娘私奔終于被尋到了,所以才一時慌亂逃走的。” “是啊大人,我與趙郎打小青梅竹馬,可無奈家窮我便被父親賣給一個富貴人家做妾。沒想到數(shù)年后竟又見到了趙郎,他還成了這富貴人家的護院。那主人不是東西,對我非打即罵,有一次差點把我的命給打沒了,卻從不為我找大夫。后來趙郎知道了,便是買了藥托人送給我。我本早已死心,不敢想其他??珊髞韺嵲谑悄筒蛔∨按?,便與趙郎一同私奔至京城。又因當時離開的時候,還偷走了那富貴人的錢財,一直忐忑不安,所以一見到衙役抓人就跑了。可那什么太學(xué)生絕不是趙郎殺的??!” 徐媚娘口齒伶俐,又知如何表述更加動情,很好的表述了一對苦命鴛鴦的無奈和惶恐。雖攜他人妾私奔也會受罰,卻比殺人要輕得多。 封煥笑了起來,目光卻依然陰冷,“故事說得很動聽?!?/br> 徐媚娘連忙磕頭,“民婦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趙雄也梗著脖子道:“大人,草民知道自個犯了事,若是被受罰那是活該??刹菝窠^不承認自己殺了人,還請大人明察。” 封煥冷笑,“早便知你們會這般狡辯,所以之前命差役未及店鋪就開始叫嚷要抓捕殺人兇手,閑人退讓。若非殺人,如何會驚嚇逃跑。若非早就埋伏,指不定還得如何費周章?!?/br> 徐媚娘連忙道:“大人,我們當時正在忙碌,并未聽見這句話。只聽店中客人說差役要抓人,便嚇得什么都不管不顧了?!?/br> 封煥并未與二人糾纏,使了個眼神,差役捧著一個盤子走上來,上面放著一雙鞋還有一把匕首。 “趙雄,這把刀你可認識?”趙雄望了一眼,直接搖頭,“未曾見過。” “你確定?” “小的敢用項上人頭保證,未曾見過?!?/br> “你既然這般不稀罕這顆腦袋,一會就幫你取了?!狈鉄ㄕ玖似饋恚叩节w雄跟前,“這把刀就是殺害死者元良駿的那把,上面還沾了少許面米分。必是兇手無意中沾染上去的,可見必是經(jīng)常與面米分打交道。而在太學(xué)院墻壁上發(fā)現(xiàn)的腳印與死者窗臺上的一樣,那墻頭上也發(fā)現(xiàn)了少許面米分。證據(jù)確鑿你還敢狡辯!” 趙雄連忙道:“大人,小人是做蝌蚪米分的,確實常與面米分打交道??蛇@不能就證明我是兇手啊,平日沾面米分的人多的是?!?/br> 封煥并不理會他,又接著道:“這把匕首的主人韓川,一直在你店中吃霸王食,且與你是同鄉(xiāng),曾懷疑你們二人乃私奔。而你,又身懷武藝。不管動機還是行兇條件,以及現(xiàn)場的痕跡,都可以證明你就是那個殺人兇手!” 趙雄頓時大喊冤枉:“大人,小人冤枉啊。雖事事湊巧卻也不足以證明我就是殺人兇手?。∩響盐渌囉终慈久婷追?,卻也不能證明是小人啊?!?/br> 封煥似笑非笑的盯著趙雄,“到了這節(jié)骨眼還不肯認罪?原本還想給你個痛快,可如今看來,你與你這小娘子都該死。” 趙雄瞪大眼,正要說什么卻被徐媚娘搶先一步,“大人!我夫君絕不是那殺人滅口的惡賊,若僅憑這些就定我夫君的罪,民婦不服!天下巧合何其多,面米分又不是獨我一家有,會武藝之人也不止我夫君一個。而那韓川我們更是未曾放在眼中,難道就因為韓川賒欠我們的錢就是我們殺的嗎?那這條街的商鋪不知多少人受他欺壓,是不是都應(yīng)該抓起來!” 封煥卻未反駁,而是將裝著匕首的盤子拿了過來,“你們再仔細瞧瞧,這把刀是否見過?” “絕對沒有!”二人齊聲道。 封煥眼眸劇冷,“不知死活!莊重——” 莊重連忙從一側(cè)走出。 封煥走到椅子前,用力甩衣袍坐下,“讓他們心服口服?!?/br> 莊重拱手:“是?!?/br> 莊重將身上的箱子放下,一邊打開一邊道:“每個人的手印都是與其他人不一樣的,世間絕不可能找到重復(fù)的。由于身體自然分泌物汗液,很容易沾染塵埃等轉(zhuǎn)移形成的指紋紋路,然后在觸碰其他物體的時候,就會在那物體上留下相應(yīng)的紋路。因并不明顯,所以用rou眼看不見,可只需用特別的藥水,就能提取出來。 你說你從未曾見過這把刀,那么現(xiàn)在我先提取你的指紋。若與刀上的指紋重疊,那么就證明你們二人是在撒謊。更可以證明你趙雄就是殺人兇手!” 這次莊重沒有刻意將一些詞匯轉(zhuǎn)換為這世的習慣,就要生澀才顯得高深,讓人感到畏懼。 徐媚娘眼中盡是驚恐,望向那把刀,“不可能,這那上面什么都沒有,怎么可能印出指?。磕眠@個故意誣陷!” 趙雄也同樣臉色劇變。 “所以說人啊不管什么時候都要多讀書,否則就會被自己的淺薄害死。”莊重笑得十分溫和,可眼神里卻沒有半點溫度。一邊說著還把放大鏡放在自己的眼睛上,趙雄正對著一時不防被這‘牛眼’嚇了一大跳,說話都不利索了,“這,這是何物?” “放大鏡,嘖嘖,你們連這都不知道?這可是我這些寶貝中最普通的一件,哎,還是讀書太少啦。” 封煥坐于堂上憋著笑看莊重耍寶,可沒一會又反應(yīng),他也不知道還有放大鏡這玩意,這莊重豈不是連同他一起罵了?封煥頓時覺得整個人不好了。 莊重的箱子里一堆稀奇古怪的器具,剪子都有好幾把,還有些東西壓根不知道是什么玩意,這讓趙雄和徐媚娘二人看得心中發(fā)涼。莊重從勘察箱里拿出幾張古怪的紙片,“這就是指印、掌印卡,來,過來按一下,這是左手,這是右手,莫要弄錯,左右手的紋路也是不同的。你們也應(yīng)聽過關(guān)于指印的歌謠吧,一螺窮二螺富……” 趙雄直接大喊起來,“大人!元良駿是我殺的!是我一人所為,還請大人放過媚娘,她什么都不知道!” 徐媚娘癱軟在地上,眼神空洞。 趙雄認罪,這讓莊重舒了一口氣。這把刀不知道被多少人摸過,他儀器又不足,所以指印并不好搜集,也更不好辨認。所以他才故意這般嚇唬,希望能夠省了這一道程序。他帶來的相關(guān)化學(xué)藥劑并不多,自己又做不出來,能省則省。 趙雄和徐媚娘確實如方才所說,私奔來到京城,并偷走了富商不少錢財。趙雄從前是個游俠兒,也是有些人脈。便是幫徐媚娘重新弄了戶籍,隱姓埋名,奔走他鄉(xiāng)。徐媚娘還故意打扮得和從前完全不同,借以掩蓋,趙雄也盡量不出現(xiàn)在人前。 兩人拿著那筆錢在京城開個小食店,日子原本過得很和美。哪曉得韓川無意中進入,聽到徐媚娘的口音,認出是老鄉(xiāng),還笑說好似哪里見過。每次過來從不付帳,強行賒欠,這讓兩口子覺得認為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所以才敢這般理直氣壯。 后來見韓川越發(fā)囂張,徐媚娘還曾聽他與同窗提起‘私奔’二字,心中更是惶恐。眼見韓川胃口越來越大,這讓趙雄心生歹意。他趙雄何曾怕過別人,況且這是個無底洞,想要不破災(zāi)那就讓其消失。 徐媚娘從韓川口中套出韓川的具體住所,趙雄又借著太學(xué)院之前補修庭院而充當瓦工混入其中踩點。一切具備,只等時機。趙雄見韓川這次竟是喚來這么多人白吃白喝,心中的火燃得更瘋狂,便趁亂將韓川身上的匕首偷走。 當晚就潛入太學(xué),想將韓川殺死。只是剛到韓川屋門口,隔壁的湯白杉正好推門而出,趙雄倉促翻入屋中惹來聲響。湯白杉被嚇了一跳而質(zhì)問一聲,正這時元良駿又恰巧翻身,趙雄以為聲響將元良駿驚醒,直接將他一刀殺死。 原本趙雄想殺了韓川,讓室內(nèi)另一個做替罪羊,這般一來官府就不會尋到他頭上來。如今殺了另一個,雖有不甘卻也沒將韓川殺死。只是將刀塞進被褥里,然后離去。未曾想一把刀也會留下作案的痕跡,讓他不得不伏罪。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只是為了套近乎才說眼熟而已。而且我只是暫時賒欠而已,又不是不還錢?!表n川聽完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怪不得老板娘每次對他都十分熱情,與他說許多話,原來都是套話。他還自作多情以為這徐媚娘對他有旖旎之心,沒想到背后竟是藏著毒牙。 原來所有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現(xiàn)在就算證明他是清白,卻也不可能可再在太學(xué)里待下去了,前途盡毀。 趙雄和徐媚娘因心中有事,所以并不喜與他人打交道,也就不知道這是太學(xué)生的常見德性。做賊心虛還以為韓川知道些什么才敢如此大膽要挾,否則一般的文人都講究清譽,太學(xué)生又非等閑之輩,又怎么會行這種齷齪之事。其實歸根結(jié)底是心底有鬼,所以杯弓蛇影。 趙雄與徐媚娘此時得知真相也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人已經(jīng)死了,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