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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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睿誠的舉動有些出乎戚穎安的意料,被他話語里的示弱打動,戚穎安微笑著說道:“相親啊?!?/br> “可是!”連睿誠皺緊了眉頭,拳頭握了又握,好久才說道,“你說要勾引我的?!?/br> 戚穎安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從中聽出了委屈和小矯情,訝異的看著連睿誠,卻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沒有半絲開玩笑的意味。輕嘆了口氣,戚穎安覺得自己是在作孽。 戚穎安不在乎門第,更不覺得會有人能讓自己難堪,可是,門當戶對這個詞之所以存在是因為這個詞已經(jīng)被時光證明了它的真理,她不介意嫁給連睿誠,可是她更不會為了誰收斂自己的脾氣和喜好,婚姻從來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身為連家的繼承人,連睿誠需要的是一個門當戶對能夠坐在家中乖乖等著他回來的,“安分”的女人,而戚穎安不是那種女人。而更巧的是,戚穎安也需要這樣的男人。 但戚穎安心里清楚,這么多借口,無非是因為自私。因為自私,所以她害怕付出了得不到回報,害怕連睿誠不過是一時興起。即使連睿誠十分的對她的胃口,可是連睿誠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的保障,她做不到為了他的些許舉動而不顧一切。愛情在她這里,從來不是第一位。 “你明白你自己在說什么么?”戚穎安問道,她有些不明白連睿誠的心思,他并不是那種會膩歪的男人,卻仿佛把他自己當成了她的□□,她不懂他的心思是因何而起為何而來。 “當然!”連睿誠皺眉,背對著戚穎安粗聲粗氣很是野蠻的模樣,“你還在勾引我,怎么能勾引其他的男人呢!” 戚穎安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能單身那么多年是有道理的,即使他的家世優(yōu)越,也抵不住他那張不會說話的嘴。如果不是知道他毫無惡意,戚穎安毫不懷疑自己會上前給他一個大耳刮子。 “喂!”連睿誠的聲音帶著幾分心虛,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話語的不當。他撓了撓頭,有些煩躁,轉頭瞥了戚穎安一眼,見她臉上沒有異樣,眼底很快就閃過一絲輕松,而后又繼續(xù)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怒斥道,“相什么親!跟我走!” 戚穎安紋絲不動,看著連睿誠有些無奈:“你敢回頭看我么?” 連睿誠頭也不回。 戚穎安慢悠悠的轉到了連睿誠的面前,看著連睿誠原本潔白的臉上紅彤彤的一片,有些無奈:“你就不能好好說話么?” 連睿誠眼神飄忽,強撐著:“我這不是好好讓你跟我走么!”說著,他又來氣了,猛地瞪向了戚穎安,眼中兇惡的意味卻被那濕漉漉的目光打散,顯得有些無辜:“你難道不想走么!” 戚穎安叉腰,來了興致:“你喜歡我么?” “是你喜歡我!”連睿誠皺著眉頭糾正。 戚穎安搖了搖頭,對著連睿誠說道:“那我現(xiàn)在不喜歡你了,所以我沒有理由跟你走。” 連睿誠的心猛地提起,停滯了好幾秒,才重重的跳動了起來。他的臉煞白,看著戚穎安有些無措。好半天,他突然說道:“那我喜歡你!你跟我走!” 說著,他拉緊了戚穎安的手,眼神堅定。戚穎安只覺得那個握著自己的手guntangguntang的,從手一直熱到心底去。 如果是這個男人的話,似乎沒有什么不可以。 戚穎安看著連睿誠,突然笑了起來,剛想說什么,卻被人打斷了。 “戚小姐?!备弟幗芸粗B睿誠的目光有些鄙夷,他不清楚兩個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把戚穎安從連睿誠的手中解救出來。 “你好。”戚穎安頓時覺得自己的一個相親會藏龍臥虎,a市最值得人上趕著討好的兩個青年都在這個小小的相親宴會上,也是難得一見。 傅軒杰點了點頭,看著戚穎安的目光有些溫柔。他喜歡這個女人,他很清楚,所以他來了,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家世不會允許自己娶這樣的一個女人,幸而他對她也不過是好感而已。 想著,他對著連睿誠說道:“連大少怎么有空來這?” 連睿誠不耐煩和這傅家小三說有的沒的,他心底正忐忑呢,這些人沒有眼力見的來搗什么亂?他面上不帶表情,眼底卻有些焦躁,繞過了連睿誠就想和戚穎安找個地好好的“談談心”。 可惜,傅軒杰不懂他的心急,反而攔住了他的去路:“不要sao擾女士,這是基本的禮儀?!?/br> 連睿誠煩了,一腳踹開了傅軒杰,拉著戚穎安的手就往外走去。這些男人,他一個都看不順眼,要是繼續(xù)呆下去,他可不能保證這個所謂的相親宴會變成什么樣子。 傅軒杰被連睿誠踹了個正著,眼底恨色一閃而逝,可肚子上傳來的痛意讓他無法做出什么舉止來阻止連睿誠的舉動。看著連睿誠把戚穎安帶離,傅軒杰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這個該死的連家人。 “還好么?”鄒皓走到了傅軒杰的身邊問候道。 傅軒杰是朱含柳的靠山,間接的也是他的靠山,他很有必要和他搞好關系——雖然已經(jīng)和朱含柳分手。 傅軒杰看著鄒皓的目光很不善,他起身優(yōu)雅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著鄒皓的語氣十分的不客氣:“含柳在我這?!?/br> “是么?”鄒皓臉色微微一變,卻沒有多少遺憾。間接的關系總是比不上最為直接的關系的,有了史靜做自己的靠山,雖然傅軒杰的家世更甚一籌,卻也不差什么了。 很清楚沒有了朱含柳,自己在傅軒杰的面前就沒有了半分分量,鄒皓也不留戀,對著傅軒杰微微一點頭示意,就準備離開。 “等等。”傅軒杰皺著眉頭,看不出面前的男人有哪里優(yōu)秀的,值得朱含柳為了他肝腸寸斷。可是既然朱含柳想要這個男人,那,自己幫她得到這個男人不就行了。 “你想要娶戚穎安?”傅軒杰說道,“是為了戚家吧。如果,你娶了朱含柳我能給你更多呢?”傅軒杰想要戚穎安,這個意圖他從來沒有打消過,想起戚穎安會被鄒皓這樣的人覬覦,他的心底就是一陣陣惡心。戚穎安這樣的女人,不是鄒皓能夠肖想的。 鄒皓沒有想到傅軒杰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突然覺得有些可笑。即使他想要一步步往上爬,他靠的也是自己的手段,雖然對著戚穎安的心思不純,可其中也是有愛慕的成分。傅軒杰的話,卻是把他當成了個見錢眼開的鴨子,為了錢權,能夠隨意的討好一個女人。 可笑。朱含柳還不值得他犧牲這么多。 想起空蕩蕩的房間,鄒皓的心頭微微一跳,而后就是一陣陣暴怒——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讓自己成為了那個被留在身后的人。 “娶不娶?”傅軒杰沒有想過鄒皓會拒絕,他看得清鄒皓的野心,也清楚鄒皓是個為了權利不擇手段的男人。他很確信,只要鄒皓答應了這個條件,將來只要他有求于自己,就絕不會讓朱含柳過的不開心。 這很好,這是個很好的計劃。 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鄒皓的選擇并沒有那么單一。有了史靜的存在,有了更容易掌控的史靜,鄒皓怎么會為了這么點權勢出賣自己?傅軒杰出的價位,還遠遠不夠。 略帶著幾分邪性,鄒皓摸了摸自己臉上被女人抓出的幾道印子,笑得恣意,看著傅軒杰一字一句的說道:“不娶。” 看著傅軒杰的臉色突變,他笑得更加的猖狂——你算什么東西!也妄想掌控我? 第30章 .11.23| 鄒皓的猖狂是有底氣的,他很懂這些女人的軟肋,被自己拍下了不能見光的短片,史靜如果想要嫁給連睿誠,那么就絕不可能隨意的反水。畢竟鄒皓是個瓦礫,而她卻是那玉瓶。 鄒皓很確信,自己依然把史靜掌控在了手心之中。 然而,他錯估了一件事。傅軒杰沒有他想的那么寬容,而史靜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無計可施。 傅軒杰很不喜歡鄒皓,他愿意保護朱含柳,看著朱含柳為了站在鄒皓身邊而不斷努力著,可是每次想起鄒皓是怎么樣的一個卑劣的人,他就對鄒皓生不起一絲好感,甚至,他想要毀了鄒皓——既然你看不上朱含柳,那么你失去一切就只能依附于朱含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