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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盛世寵妻在線閱讀 - 第67節(jié)

第67節(jié)

    趙邕聞言身子狠狠僵住,一顆心仿佛都要碎了,他完全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shí)。

    他原一直不明白,當(dāng)初在皇宮中的時(shí)候,她為何要冒死替自己解毒。要說是為了報(bào)答當(dāng)初救命之恩,也不該是來得那般及時(shí),自己前腳才將中毒,她后腳便混進(jìn)了自己寢殿去。他原不是這樣會輕易相信旁人的人,只因初次見她的時(shí)候就感覺不同,所以后來當(dāng)她再次接近自己的時(shí)候,他完全可以抹殺掉內(nèi)心的疑慮,只愿意相信她就是真心待自己好的。

    可如今瞧著,莫非她真正想嫁的人不是自己,而只是一個與自己長得比較像的人嗎?

    思及此,趙邕眸色越發(fā)濃黑,心中也涌出一股子醋意來。他微微垂眸望向她,見她一張小臉哭得臟兮兮的,而此刻,正用一種頗為怨恨的眼神看著自己,似是真的有不愿再嫁自己的自己,趙邕忽然心慌起來。

    她既招惹了自己,如今自己早已淪陷其中,她便說不嫁就不嫁了嗎?

    別說此刻陛下已經(jīng)頒發(fā)了兩人賜婚的圣旨,便是陛下解了兩人婚約而將她再另配他人,他也是做不到眼睜睜瞧著旁人將她娶走的。到時(shí)候,就是搶,他也要將她搶到自己身邊來。越想越覺得心慌害怕,就怕她不是真心想要嫁自己的,也怕她隨時(shí)都能夠會離開自己,更怕就算將她娶回去了,她那顆芳心也不在自己身上。

    趙邕此刻整個人簡直是崩潰的,又見懷中人哭得越發(fā)可憐,他心生憐惜,也不再多想,只雙手緊緊箍住她不停扭動的小腦袋,那冰冷的薄唇就緊緊壓了上去。

    ☆、77|8.8|城

    第一百一十八章

    他是十八少年郎,身子早已長成,又因常年習(xí)武騎射,身形自當(dāng)矯健有力。而她才則十四歲,模樣沒有長開,身子也還沒有完全發(fā)育得齊全。他若有意用力去鉗制住她,便是她使出渾身吃奶的勁兒來,也是掙脫不得的。

    他的吻霸道又溫柔,見她并不配合自己,他又心疼又生氣。既怕弄疼了她,也怕她真的就自此再不要自己。

    若她真決心不要自己了,自己是會放了她走成全她,還是真鐵了心腸不顧她是否開心快樂而將她搶回來了?

    吻了許久,見她終于不再掙扎了,他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緩緩睜開眼眸,目光輕輕落在她臉上,但見她哭得小臉更臟,跟只花貓似的,甚至連整個身子都抖了起來。他不由瞳孔倏地一縮,而后連忙將人打橫抱起來。讓她坐到自己腿上來,他則坐在圈椅上,冰涼的薄唇溫柔地吻著她臉上的淚澤。

    健碩有力的雙臂緊緊將她箍在懷中,溫暖厚實(shí)的胸膛緊貼著她瘦削溫軟的后背,沙啞著嗓音在她耳邊低聲道:“琬琬,你方才說的是否是真的?”他黑眸定定注視著她粉嫩的一張臉,因?yàn)樾闹芯o張,所以薄唇抿得緊緊的,表情極為嚴(yán)肅。

    林琬怔愣望著他,見他問得小心翼翼的,忽然就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行為有些過分。

    她是千金大小姐,又是被家中一應(yīng)長輩寵在掌心長大的,脾氣還是有一些。方才她見趙邕那般嚴(yán)肅強(qiáng)勢地跟她說話,一時(shí)間就有些受不得,既害怕又難受,那脾氣一上來,就說了許多混賬話。

    此番定了定神,再回頭去想,真是悔得恨不能咬斷自己舌根。

    “子都……”她方才因?yàn)闅鈽O所以哭得有些厲害,此番雖然不哭了,可還打著哭嗝,連話都說不好,“我……我不是故意說那樣的話,我是真心想要嫁給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除了你,我誰都不嫁。你要是不娶我……我就蹲在家里做老姑娘?!?/br>
    趙邕眸中神色輕輕晃了晃,身子沒動,面上表情也沒有變。

    林琬見他沒有回應(yīng)自己,一愣,隨即便咬了咬舌頭,眼睛輕輕一閉,那淚珠又滾落。

    這次哭,倒不是因?yàn)樗圬?fù)自己,而是心疼他,想著他那么可憐,自己竟然還說出那樣的話來傷害他。她知道,便是打他傷他罵他罰他睡地板,甚至殺了他,他眉頭都不會輕蹙一下。便只有她……只有她生氣了、受傷了,或者是不疼他、不跟他親了,他才會心痛如刀絞。

    前世的時(shí)候,他能為了她一句關(guān)心的話而回味上好幾天,也會因?yàn)樗既徊唤?jīng)意的淡漠而失落傷神。今世的他,會為了她生氣時(shí)一句賭氣的話而緊張害怕,也會因?yàn)樗P(guān)心在意他而開心……眼前這個男人,便是比前世的那個他小了幾歲,那也是她的夫。

    見他不說話,林琬伸出雙臂來,緊緊摟住他脖頸,貼在他耳邊道:“我以后再也不這樣刁蠻任性,便是生氣了,也不會再亂發(fā)大小姐脾氣?!庇H了親他側(cè)臉,雙手摟得更緊了些,“我方才口中說的那個他,就是你,是前世的你,子都,我與你說過的?!?/br>
    趙邕側(cè)過頭來,愣愣地望著她,見她一雙眼睛努力睜得圓溜溜的,認(rèn)真的模樣十分可愛,他心情瞬間也好了很多。

    抬起手來,用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替她擦臉上的淚漬,動作認(rèn)真溫柔。

    “下次要是再生氣了,打我罵我都行,就是不能因?yàn)樯鷼舛f出那樣傷害我們之間感情的話?!彼p輕抬眸望了她一眼,但見她拼命點(diǎn)頭,表情嚴(yán)肅認(rèn)真,他一顆心放了下來,繼而親了親她櫻唇,又說,“琬琬,帶不走祖母我也很遺憾,不過,此番真的再不適合冒險(xiǎn)?!?/br>
    “將祖母接出宮后,我會就近擇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好生安置她,待得再過幾年……”他稍稍頓了頓,表情極為嚴(yán)肅地望著她,薄唇更抿緊了幾分,“待得我父王攻進(jìn)上京城的時(shí)候,再讓他們母子相聚不遲,琬琬,真為大局考慮,不急于這一時(shí)?!?/br>
    林琬秀眉輕輕蹙起,也極為認(rèn)真地道:“我是大夫,老太妃的身子我比誰都清楚,她是怕拖累你,這才在你面前裝得一副還能再活十幾年的樣子。我配制的藥丸我心里明白,能夠撐得多久我知道。子都,你便聽我一回,我是認(rèn)真的,不是任性?!?/br>
    “你是說祖母她……”趙邕眸色深了深,微微垂眸,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見他猶豫,林琬趁熱打鐵道:“我知道此番行事危險(xiǎn),不過你也別擔(dān)心,我在醫(yī)書上雖則沒有尋得配制解藥的法子,不過□□是配得到的。上次皇宮中,劉皇后與宣婉儀合謀欲要陷害我,事情敗露之后,陛下責(zé)罰了皇后,太皇太后不但沒有保全皇后的意思,而且還想趁機(jī)就此廢了皇后而另選劉氏女入宮為后,此事劉皇后肯定記在了心中。太皇太后的事情,劉皇后多少是知曉的,便是劉皇后不知曉,劉太尉總該知道,到時(shí)候,劉皇后若也身中此毒,劉家人肯定會想保住劉后。劉皇后與莊淑老太妃所中的毒是一樣的,若劉皇后的毒解了,自然不會落下莊淑太妃?!?/br>
    趙邕緩緩直起身子來,靜靜站在一邊,心中在權(quán)衡著事情的利弊。

    片刻之后,他才回首望向林琬,輕聲道:“好。不過,這毒由我來落,你必須置身事外?!?/br>
    “可是……”林琬不肯。

    趙邕道:“琬琬,我讓你一步,你也讓我一步?!泵蛄嗣虼?,“我打小長在深宮,皇宮中的每一個角落我都是熟悉的,落毒這種事情,自然做得比你熟絡(luò)。更何況,這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那位畢竟是皇后,萬一事情敗露,旁人失手,也比你失手得好。”

    兩人各退了一步,最后意見才達(dá)成一致。

    到了中秋這日,林琬跟著母親薛氏按例去上房給老太太請安,老太太耷拉著一張臉坐在上位上,面色十分不好。

    原是今年中秋宮宴,老侯爺怕老太太會再出什么幺蛾子,直接進(jìn)宮幫老太太向中宮皇后告了假。所以,今兒貴安侯府能夠進(jìn)宮赴宴的是大太太平氏,由平氏擇一位府中閨女帶著進(jìn)宮赴宴。

    林琬聽得消息后,一時(shí)間有些愣住,若是老太太入宮,于情于理該是帶著她入宮去。可若是大伯母的話,自當(dāng)是帶著大房的瑯jiejie入宮……若是她不能夠進(jìn)宮的話,趙邕落毒,劉皇后就必死無疑了。

    ☆、78|8.8|城

    第119章

    而他們原本的計(jì)劃并不是要劉皇后死,只需要劉皇后中跟莊淑太妃一樣的毒,而后就如上次林琬流清宮宮宴上現(xiàn)場救莊淑太妃一樣,以一粒藥丸保得皇后暫時(shí)脫險(xiǎn)。她所喂的藥丸并不能夠解毒,想要真正將體內(nèi)毒素清除干凈,還需得下毒之人。

    到時(shí)候,劉氏一黨為了保得劉皇后不死,必當(dāng)要獻(xiàn)出解藥來。

    而就算他們寧可犧牲劉后也不愿救得莊淑太妃,也無礙,到時(shí)候劉皇后見至親見死不救,必然不會心甘,他們就坐看一場內(nèi)亂好了。狗咬狗必定十分精彩,而他們也不會有什么損失,何樂不為。

    可原本算計(jì)得好好的,如今卻因?yàn)槔虾顮斕胬咸蛑袑m告了假,導(dǎo)致她不能順利進(jìn)宮……林琬想了想,準(zhǔn)備去給大伯母平氏請安,請平氏此番中秋宴領(lǐng)她入宮參宴。

    心中既打定了主意,林琬再不愿耽誤片刻,她抬頭望了望外面的天,轉(zhuǎn)身對畫堂道:“畫堂,怕是大伯母就快要進(jìn)宮去了吧,你去將今年生辰的時(shí)候姑母送我的那顆雞血石項(xiàng)墜拿來。”

    畫堂不明白主子的意思,速去箱柜中熟練地翻出那顆雞血石項(xiàng)墜,遞到林琬跟前。

    “姑娘,您拿這個項(xiàng)墜做什么?今年既然是大太太入宮給各宮娘娘請安,該帶著的也是大姑娘,姑娘您倒是可以在家跟太太一起過中秋團(tuán)圓佳節(jié)了?!碑嬏眠€挺開心的,其實(shí)她也不希望姑娘再去宮中露臉,畢竟親事都已經(jīng)定下了,眼瞧著就要遠(yuǎn)嫁,還是留在家中陪太太過團(tuán)圓節(jié)的好。

    林琬道:“今年中秋宴,我必須要進(jìn)宮去?!币贿呎f,一邊將那雞血石攥在掌心,眸光微微沉了沉,又道,“再將從外祖母家?guī)淼谋搪荽耗脙珊凶觼?,我記得大伯母愛喝這個。”

    畫堂越發(fā)狐疑地看了自己主子一眼,但沒有多問,只應(yīng)著聲去辦事。

    林琬帶著兩份禮物去了大房給平氏請安,平氏聽說是三姑娘來了,面上露出笑意,忙對跟前伺候著的丫頭道:“快,去將三丫頭請進(jìn)來?!?/br>
    靜靜伺候在平氏跟前的林瑯則眉梢一挑,本能眉心輕輕蹙了起來,她總覺得此番林琬來,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林琬蓮步走了進(jìn)來,給平氏問了安,而后笑著道:“大伯母,這就要走了嗎?”

    平氏起身將林琬拉到跟前去,緊緊攥著她雙手,心中歡喜得很。

    “是啊,你方才要是再遲來一步,大伯母就得帶著你瑯jiejie走了?!逼绞弦?yàn)槿缃翊蠓恳姓萄?,故此待林琬十分親和,“三丫頭,你這個時(shí)候來大伯母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你盡管說,只要大伯母能夠辦得到的,一定會依你。”

    這丫頭這個時(shí)候來,會是為著什么事情,她心中隱隱猜得了幾分。

    林琬不由抬眸望了林瑯一眼,復(fù)又低了頭去,實(shí)在有些難以啟口。她心中明白,大jiejie平素鮮少出門,而此番中秋宴進(jìn)宮請安,是她一個結(jié)識宮中貴女、以及相看各世家公子的一個好機(jī)會,若要她讓自己跟著大伯母進(jìn)宮,怕會十分為難她。

    想了想,林琬索性也不打啞謎了,只快言快語道:“大伯母,琬琬今兒想跟著你進(jìn)宮去?!闭f完她悄悄抬眸朝林瑯方向望了眼,但見她身子似乎晃了晃,林琬越發(fā)覺得難為情起來。

    平氏猜得正準(zhǔn),便笑著道:“大伯母就知道,琬琬近來十分喜愛熱鬧,而以往每年中秋有這樣的機(jī)會,都是那野丫頭去的,倒是沒能夠輪到你這正經(jīng)姑娘。如今好啊,那野丫頭滾走了,可老太太又病倒了,哎?!?/br>
    嘆息一聲,平氏將林琬半摟住,親昵道:“其實(shí)啊,你是嫡出的姑娘,雖則沒有及笄,可已經(jīng)定了親事,算是大孩子了,這樣的宴會,該是帶著你去?!彼χ罅四罅昼橆a,說了好些體己話后,這才抬頭望向一直靜靜站在一旁的林琬,道,“既然母親已經(jīng)決定帶你三meimei進(jìn)宮了,也正好,你今兒便留在家中陪你姨娘。”

    林瑯又細(xì)又長的蔻丹將掌心嫩rou掐得似都快要見了血,可她面上卻十分淡定,聞言只輕輕朝平氏撫了撫身子,而后道:“女兒一切都聽從母親安排?!逼鹕砗?,笑著望向林琬,“三meimei來得正好,其實(shí)以往這樣的節(jié)日,jiejie都是陪在姨娘身邊的,如今卻突然要陪母親進(jìn)宮去,還真是有些不適應(yīng)。不過,好在有三meimei在,倒是成全了我。”

    林琬素來知道,這個長姐因?yàn)槭鞘龅木壒剩騺硇惺轮?jǐn)小慎微,生怕會說錯話走錯路。她原與林玥是一樣的身份,可性格卻與林玥截然相反,林玥過于孤高冷血,這位長姐則是過于謹(jǐn)慎怯懦。

    “大姐,雖則這么說,但這畢竟是你的一次機(jī)會,而如今,卻因?yàn)槲?,你要失去這樣一次機(jī)會?!绷昼蛄嗣虼剑叩搅脂樃?,拉著她手道,“大姐,只因我早前便與周家jiejie約好了,但沒有想到,老太太會生病,這才……”

    林瑯連忙道:“三妹,你說這些做什么,這原就該是你去才對。”

    林琬見如此,也就不再多說什么,只讓畫堂將那顆雞血石的項(xiàng)墜拿來,而后她親自給林瑯戴上。

    “這是今年我十四歲生辰的時(shí)候姑母送我的生辰禮物,可我覺得這項(xiàng)墜與jiejie更合適一些,故而拿來轉(zhuǎn)贈給jiejie。”將項(xiàng)墜給林瑯戴好后,林琬親昵地挽著林瑯手臂,將林瑯推到平氏跟前,讓她瞧著,“大伯母您瞧,是瑯jiejie戴著好看,還是琬琬戴著好看?”

    平氏目光落在林瑯脖頸處的那顆雞血石上,忽而想到,似乎之前在陸淵身上也看到過同樣一塊雞血石雕鑿而成的佩飾,她眼睛忽而亮了亮,繼而抿唇上下將林瑯好一番打量,這才開口道:“這項(xiàng)墜琬琬戴著好,咱們瑯姐兒戴著也好看,不愧是咱們林家的閨女,個個都是出挑的美人兒。不過,琬琬,這是姑奶奶送你的生辰禮,你再轉(zhuǎn)贈給瑯姐兒,是否不妥?”

    林琬道:“姑母不會在意這些的,再說,大jiejie也是姑母親侄女兒,都是一樣的人?!?/br>
    林瑯聽得那個“都是一樣的人”,不由背脊一僵,而后轉(zhuǎn)頭望向林琬。但見她根本沒有在看自己,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像是敷衍自己隨便說的一般,她眸光暗了暗,隨即又低垂下了腦袋。

    林琬握了握林瑯雙手,而后親自拿過那兩盒碧螺春來,遞送到平氏跟前道:“大伯母,琬琬知道你愛品茶,尤愛碧螺春,這是送給您的?!?/br>
    平氏倒是沒有客氣,領(lǐng)了那份情,只笑著接過道:“你這孩子,上次已經(jīng)送了大伯母四盒子了,大伯母還沒喝完呢?!彼那槭趾?,“不過,既是琬琬送的,大伯母一定收下。”說罷便起身,將碧螺春遞給一邊侍候著的丫頭,吩咐好生收起來,而后又拉著林琬道,“時(shí)間不早了,你趕緊先回去換身衣裙,這邊進(jìn)宮去吧?!?/br>
    林琬笑著頷首,應(yīng)道:“那大伯母稍等琬琬片刻,一會兒就來。”

    林瑯看著林琬如花蝴蝶一般飛走了,臉上的笑容直接僵住,眸子陰沉沉的,那手將雞血石項(xiàng)墜攥得緊緊的。

    低著頭朝平氏撫了撫身子,而后便回了周姨娘那里。

    周姨娘正坐在房間里給女兒縫補(bǔ)衣裳,聞得動靜,便趕緊放下手中衣物,走到外間去。

    “瑯兒,你不是跟太太進(jìn)宮去了嗎?怎生又回來了?”周姨娘蹙眉問了一句,但見女兒臉色不好,心中也是猜得了幾分,只笑著安慰道,“不去也好,你便陪姨娘在家里過,以往年年都是咱們母女兩人過的,今兒聽說你要進(jìn)宮去,姨娘還不習(xí)慣呢。”

    “既然大姑娘回來了,便將飯?jiān)贁[上來吧?!敝芤棠锓愿懒艘宦?,而后走到女兒跟前,挨著她身子坐下,見她臉色依舊十分不好,便輕聲詢問道,“這是出了什么事情,怎生太太臨時(shí)又改了主意?”

    林瑯倒是沒說話,只青梅替自家主子不值,抱怨道:“是三姑娘。原本太太就要帶著咱們姑娘出門去了,三姑娘忽然帶著禮物來,說是早已經(jīng)跟周家姑娘約好了,沒有想到老太太會病倒,這才……”

    周姨娘已經(jīng)明白了,卻并不放在心上,只勸著林瑯道:“這要論起來,也該是三姑娘去的,如今人家還給你送了禮物,你又有什么不開心的?”拍了拍女兒的手,她心情越發(fā)好起來,“不去就不去,你陪著姨娘在家過,好不好?”

    林瑯這才心情稍稍好了些,沖周姨娘輕輕頷首,笑道:“好,女兒其實(shí)也舍不得姨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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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例,先是一眾內(nèi)命婦給太皇太后跟皇太后請安,而后便是外命婦進(jìn)宮請安。

    太皇太后見跟在平氏身后的人是林琬,本能稍稍一愣,但隨即調(diào)整好了面部笑容,只招手將林琬喚到跟前去,一副慈愛老奶奶的模樣道:“你們說,這丫頭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不過才是個十四歲的半大孩子,怎生就有那般高超的醫(yī)術(shù)呢?不但能夠救得皇長子,還能治得了瘟疫。陛下將治療時(shí)疫的方子發(fā)到各州縣后,怕是如今不但上京城中的百姓知曉有個仁心仁德的林三姑娘,全天下人都知道了你的名諱了?!?/br>
    干巴巴笑了兩聲,耷拉著一張面皮,一笑起來,眼角嘴角的皺紋就十分明顯。太皇太后老了,便是年輕的時(shí)候再如何厲害,可終歸是有老去的一天的。林琬站在近處,瞧得仔細(xì)了些,耳朵聽著太皇太后的話,心中想著的卻是太皇太后如今越發(fā)老了。

    生老病死,不是人能夠掌控得了的,劉氏一黨盛極必衰,到時(shí)候再沒了太皇太后倚仗,就不是問題。

    林琬心中想著旁的事情,而在太皇太后跟前,卻低垂著腦袋,謙遜道:“太皇太后,哪里是臣女的功勞,若沒有太皇太后跟陛下福澤庇佑,縱使臣女醫(yī)術(shù)再好,也是無用的。天下百姓就算感念恩情,首先感謝的自當(dāng)是太皇太后跟陛下,是臣女托了太皇太后您的福?!?/br>
    “你們瞧瞧,瞧瞧這張嘴,真是會說?!碧侍蟪吨嫫ばΓ切θ輩s是沒有達(dá)到眼底,干涸的眼睛直直盯著周老太君,“老太君,到底是你老人家打小親自教導(dǎo)出來的姑娘,與旁人家姑娘就是不一樣,不但有本事,嘴巴也會說?!?/br>
    周老太君說:“這丫頭實(shí)在不懂規(guī)矩,太皇太后跟陛下的福氣,也是你可以占的?”

    林琬趕緊在太皇太后跟前跪了下來,請罪道:“臣女言語沖撞了太皇太后,請?zhí)侍筘?zé)罰。”

    太皇太后笑著道:“林三姑娘,你實(shí)在太過謙虛了?!?/br>
    劉皇后剛剛復(fù)位,此番正看誰都不順眼,見林琬如今這般得寵,輕聲哼道:“其實(shí)林三姑娘說得對,這事情原本就是太皇太后跟陛下的功勞,時(shí)疫風(fēng)靡的那些日子,太皇太后日日吃齋念佛,而陛下則率領(lǐng)群臣向上天祈福,難道這些都是白做的嗎?如今倒是好,功勞名聲全讓你給占了,你說你該不該罰?”

    見是劉皇后,林琬越發(fā)壓低了些腦袋,也將身子斜了點(diǎn),半身對著劉皇后。

    劉皇后近來諸事不爽,不但是因?yàn)楸菹略幸鈱⑺蛉肜鋵m,也是因?yàn)樘侍笠娝潆y竟然沒有保她的意思。不但不保她,還存著心思將她當(dāng)做一枚棋子給扔了,重新再在劉家擇一枚入宮。

    若不是她父兄竭力保她,此番,她怕是早已呆在冷宮,再無重見天日的機(jī)會。

    林琬只道:“皇后娘娘教訓(xùn)得是?!鄙陨蕴Я颂ь^,就見劉皇后氣憤憤端起一邊案上的茶盞來喝茶,林琬一顆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