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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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華如卻是連眼皮子抬都沒有抬一下,直接跪了下來,給陛下跟文昭儀請安。 林琬聞得聲音,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連忙跪了下來。 景元帝坐正身子來,俊秀的臉上笑意正濃,他眨了眨烏亮亮的眼睛,隨即抬了抬手道:“兩位姑娘趕緊起身,不必跪著?!?/br> 林琬隨周華如一道謝了恩,這才默默起身來站在一邊。 文昭儀看著林琬,笑得十分溫柔:“陛下,雖然林三姑娘只才頭一回進(jìn)宮來,可不知為何,臣妾瞧著就心中歡喜?!彼洲D(zhuǎn)過頭去,望著景元帝,輕輕晃著身子以此來哄著懷中嬰兒,口中繼續(xù)道,“原來臣妾的小姑姑是為她所救,今兒又救得皇子一命,真真是臣妾的恩人?!?/br> 景元帝抬眸,目光在林琬面上掃視一圈,唇角一直含著笑意。 “她的確討喜,只是可惜,朕瞧著她不像是愿意入宮來的?!闭f罷喟嘆一聲,神色似是有些惋惜之意,眉宇間也透著一絲哀愁,“好像朕真的十分不討女人喜歡,一個兩個的,都將朕當(dāng)成老虎似的,仿佛只要靠近朕身邊一步,朕就能將她們吃掉。” 景元帝話中藏話,文昭儀沒有做聲,只是秀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略微苦澀的笑意。 不過,只靜了半餉,文昭儀便道:“陛下乃是天之驕子,自當(dāng)是多少名門貴女都爭搶著要進(jìn)宮來侍奉陛下左右的。林家meimei不愿意,想來是心中已有所屬?”她輕輕笑將起來,面上透露幾分曖昧的神色,“林家meimei,可是心中已有如意郎君?有的話且說出來,陛下仁厚,定當(dāng)會成全你們的。” 景元帝與文昭儀兩人幾番言語下來,林琬倒是有些琢磨不透了,這兩人似乎都是話中有話。一時間,倒是拿捏不準(zhǔn)這景元帝真正的意思來,但她憑著直覺,能夠感覺到,打從剛進(jìn)宮那會兒,直到此刻,雖則景元帝一直口中提及要她進(jìn)宮的話,但她覺得,景元帝并非真是有那個意思。 都說帝王心思莫要猜,猜也猜不透,林琬索性不去琢磨。 立即又屈膝跪了下來,林琬一臉真誠道:“臣女打小便養(yǎng)在閨中,平素與外男見面的時候,都有長輩伴在左右,不敢私相授受?!陛p輕一頓,又說,“臣女能夠僥幸救下皇長子,乃是陛下福澤深厚,臣女是借了陛下的光。” 景元帝忽然就笑將起來,心情似乎越發(fā)好了一些,他竟然上前一步親手扶起林琬來。 “來人,給兩位姑娘看座。”扶起林琬后,景元帝又轉(zhuǎn)頭吩咐,但是拉著林琬的手卻一直沒有松開。 林琬抽了幾次沒抽得回,忽然就緊張起來,這皇帝到底是怎么個意思? 景元帝只裝作是無意間拉了她的手,而后故意沒有松開,但見她主動抽了幾回,倒是有些玩味地垂眸看了她一眼。 見她微微低垂著腦袋,長長卷卷的睫毛不停抖動,那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子來回滾動。 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見這樣有趣的人了,景元帝只覺得心情大好,一直拉著她,待得有宮人端了圈椅來,將她送坐到圈椅上,才將松手。 之后又坐了回去,景元帝道:“朕此次喚你來,是想問問你,可瞧得出黃美人因何而忽然動了胎氣?” 林琬身子一僵,輕輕眨了下眼睛,隨即回道:“陛下請恕臣女才疏學(xué)淺,臣女并未能夠瞧得出來?!?/br> 景元帝只輕輕“哦”了一聲,倒是并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仿佛方才也只是隨口一問般。 文昭儀望了景元帝一眼,而后起身來,彎腰行禮道:“陛下,臣妾實在有許多話想與林meimei說,想帶著林家meimei到臣妾的藻華宮去?!闭f罷抬眸看了景元帝一眼,但見他伸手指了指皇長子,文昭儀識趣地將孩子遞給了一直靜靜站在一邊的奶娘。 “朕恩準(zhǔn)了?!本霸坌χ值?,“朕還有些關(guān)于馬球賽的事情與周大姑娘商議,你便先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 林琬連忙也朝景元帝行告退禮,只是整個人有些茫然,她望了周華如一眼,但見周華如沖她輕輕點頭,林琬這才離去。 “你抱著皇長子出去喂奶,皇長子一旦有什么事情,隨時來向朕稟告。你們也都出去,有事情,朕會宣你們進(jìn)來?!?/br> “是,陛下。” 遣散一應(yīng)宮人之后,景元帝這才將目光落在周華如臉上,也早斂去了那份虛浮的笑意,此刻他表情嚴(yán)肅,深邃目光一直盯著周華如看。 “如兒,朕知道你恨朕,可朕就是舍不得松手?!本霸鄞钤谙ド系哪请p大手緊緊攥成了拳頭,此刻面色黑如玄壇,身上氣質(zhì)立馬就變得與白日那種荒yin浮夸有些不同,他輕輕抿了抿薄唇,喉結(jié)滾動一下道,“如兒,你輸了。” 周華如終是輕輕抬起眼眸來,看向景元帝,面上沒有什么表情。 “是,我輸了,陛下想如何便如何,臣女遵命就是。”她雖是抬著腦袋,但并未看向景元帝,而是微垂著目光,抄在一起的雙手也緊緊攥成拳頭,明顯也是緊張的、激動的,只是面上盡量表現(xiàn)得并不在乎。 景元帝道:“若是真的朕想如何就如何,如兒,你此刻早就身在皇宮之中,早就成了朕的女人!”他有些激動,又咳了幾聲,待得止住咳意,這才又道,“每每深夜,朕獨呆在這宣德殿的時候,總想著,便放了你吧??芍灰幌氲?,往后你會成為別人的妻,往后你所有的笑、所有的溫柔都是對著別人的,朕就不舒服?!?/br> 周華如這才抬起眸子來,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男人,目光平靜。 “陛下,琬琬是個單純的孩子,陛下若真是喜歡她,就不要納她入宮來?!闭f到這里,周華如微微抿唇,停頓片刻,又道,“至于我,陛下放心,既然我與陛下的賭約輸了,我后半輩子到底如何過,就陛下說了算?!?/br> “朕說了算?”景元帝輕笑一聲,那笑聲略微有些喑啞,也透著幾分自嘲之意,“這所有的事情要真是朕能說了算的,如今的趙燕江山就不會大權(quán)旁落,而朕也不會娶劉家女為后,更不需要為了平衡各方權(quán)勢,而迎娶諸位大臣之女!朕要是能說了算,朕就迎娶你為后,從此只你一人伴朕左右,要你一個人給朕生孩子……” 周華如將那又尖又長的指甲狠狠掐入rou中,以此來提醒自己,不能將脆弱的一面展現(xiàn)在他面前。否則的話,又會是一番牽扯,到時候越發(fā)不可收拾起來。 “陛下,劉皇后母儀天下,文昭儀蕙質(zhì)蘭心,她們都是真心待陛下的?!彼吡Ρ3掷潇o,“陛下,既然走到如今這一步,就不要再想著過往了,這樣對侍候在陛下跟前的幾位娘娘不公平。” 景元帝依舊黑著一張俊臉,明顯有些激動:“公平?那誰又對朕公平?她搶我江山的時候,有沒有談過公平!逼我娶妻的時候,有沒有談過公平!朕活到如今,過的什么日子,朕心中有多痛苦,如兒,你是知道的?!?/br> “若是能有選擇,朕寧可不當(dāng)這個皇帝,不要這個皇位,朕只想與你在一起!” 說罷,已然起身來,然后一把將周華如強行拉到懷中抱著。 任她如何掙扎,他都不肯上松手,一只大手按住她腦袋,另外一只則擱在她腰間,讓她整個身子都完完全全縮在他胸膛中。 “朕做夢都想日日與你這般,你以為朕真的荒yin無度嗎?”他稍稍一低頭,一個濕熱的吻便落在她發(fā)間,隨后將她摟抱得更緊了些,“如兒,幾年來,你心性沉穩(wěn)許多,再不似往日那般,喜怒哀樂都表現(xiàn)在臉上。我如今已經(jīng)猜不出,你到底還在不在乎我,不過,我告訴你,任海枯石爛、天荒地老,我趙毓對你的心永遠(yuǎn)不會變。” 掙扎不過,周華如索性不再掙扎,可也不說話,只這般靜靜呆著。 景元帝垂眸看她一眼,又道:“那日朕去宣婉儀宮中,宣婉儀耍心思想灌醉朕,可誰知道,她自己酒量不行,朕還沒倒下,她便倒了下來。那日朕的確也喝醉了,模糊中瞧著一個人影,眉眼間長得與你幾分相似,便就認(rèn)錯了人?!?/br> 068 “如兒,你如今也有十六歲,想必家中早已給你相中了合適的人家?!本霸圯p輕闔上眼睛,極力忍著那股子鉆心蝕骨的痛意,隔了良久,終是艱難開口道,“你嫁了吧,找個好人嫁了吧,朕不再耽誤你?!?/br> “陛下?”周華如聞言驀地抬起頭,其實她眼圈兒早就紅了,那淚水如斷線珍珠一般滾落下來,順著凝滑如脂的肌膚滴落下來,熱淚灼燒,似乎連整個身子都是一片guntang,她似是不信地望著近在咫尺的男子,“你真的愿意?” “朕……是真的愿意?!本霸劢吡_她一笑,隨后就如小時候一般,寵溺地?fù)狭藫纤^發(fā)道,“這般龍?zhí)痘ue,只朕一人活在水深火熱中就好,朕怎么會真的舍得你入宮來與那群女人勾心斗角?之前與你定下那約定,起初不過是不想過早放手,想多留你幾年罷了??烧l知道,你卻當(dāng)了真不想進(jìn)宮來,一年年的,拼了命也要奪得第一,朕也生氣。不過事后靜下來想想,覺得也沒什么好氣的,總有一天,你會離開朕。如兒,朕與你的約定就此作罷,往后你想嫁誰,再與朕無關(guān)?!?/br> 面上盡量表現(xiàn)得平靜,只獨自吞下那苦水,不舍得放手又如何?這是他的命,是他們兩人的命。 若是沒有生在帝王之家,若他只是王公侯伯家的一位公子,那該多好。 他不愿放手,可卻不得不放手,這份感情再不割舍下,要是讓太皇太后知道了,怕是如兒性命堪憂。 ~~~ 林琬跟在文昭儀身側(cè),走了一半路,文昭儀忽然說落了東西在宣德殿。 兩人又一道折了回來,但見殿中一應(yīng)太監(jiān)侍女都候在外頭,文昭儀面上閃過一絲異樣,但隨即又恢復(fù)了溫柔賢惠的一面,沖那要前去稟告的太監(jiān)揮揮手。 悄悄折身躲在一邊,藏好身子,就見殿內(nèi)兩人果然抱在一處。 文昭儀文秀的面上閃過一絲哀痛,一雙粉拳攥得緊緊的,那兩人說了多久,她就挨著聽了多久,直到最后她再也聽不下去了,這才匆匆離去。 林琬見文昭儀快步跑了出來,上前一步道:“娘娘,您怎么了?” 文昭儀站穩(wěn)步子,沖林琬笑了笑道:“沒什么,不過是擅自闖進(jìn)宣德殿內(nèi),被陛下訓(xùn)斥一頓罷了。”輕輕握了握林琬的手,笑得溫柔,“林姑娘,你與周姑娘是不是自來感情就好?打小一處玩大的?” 林琬不知道她為何會突然提起周jiejie來,想了想才點頭說:“小時候一并都在忠勇將軍府長大,后來大些了,就各自回了府,來往也少了些?!?/br> 有宮人抬了步攆來,文昭儀見了,揮手道:“不必了,本宮與林姑娘有許多體己的話要說,走著回去便是,你們將步攆抬回去。”又點了一個宮女道,“秀娥,你跟著?!?/br> “是,娘娘?!?/br> 文昭儀則繼續(xù)拉著林琬的手,走了一旁較為偏僻一些的路,身后有秀娥跟著打燈籠。 “這里離本宮的藻華殿不遠(yuǎn),趁著這月色走些路,也是好的?!蔽恼褍x倒是親切,一點娘娘的架子都沒有,只牽著林琬的手往前去。 路越走越偏,林琬忽然心中幾分不安起來,總覺得似是要出事。 這深宮之中,素來勾心斗角的齷齪事情就比較多,宮中人的手段,明里暗里的都有,可比林玥那種明顯表現(xiàn)出來的猖狂要狠得多。應(yīng)付這些人,怕是她再重活十輩子,也不一定能夠應(yīng)付得來。 “娘娘,臣女忽然覺得頭有些暈,不若改日臣女再去娘娘宮中賠罪?!闭f罷,她身子明顯晃了幾晃,腳跟也有些浮起來,“想來是白日的時候太累了,又吹風(fēng)著了涼,還請娘娘恕罪。” 文昭儀道:“自當(dāng)是你身子重要,索性這些日子你都得留在宮中,到時候本宮再找你敘話不遲?!闭f罷左右望了望,吩咐秀娥道,“你趕緊去將那步攆追回來,這里離林姑娘住的地方遠(yuǎn),讓宮人抬著林姑娘回去?!?/br> “是,娘娘?!蹦菍m娥應(yīng)了一聲,即刻就離開了。 宣婉儀打從皇后宮中出來后,就候在了這里,她知道,文昭儀素來不喜步攆,出了宣德殿后,一定會路過此處。 不過,她倒是沒有想到,那林三丫頭竟然與文昭儀呆在一起。 她想繼續(xù)探個究竟,索性一直躲在濃密的灌木后面,只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荷花塘邊并肩而立吹著風(fēng)說著話的兩人。 只聽文昭儀拔高了些聲音道:“林三姑娘,陛下果然待你不同,似是有納你入宮的意思?!必W孕α艘宦?,又繼續(xù)道,“想來陛下實在愛重姑娘,便是欲納姑娘進(jìn)宮,也是不會強求姑娘的。陛下是帝王,若是瞧中了誰,自當(dāng)可以一道旨意下了去,到時候不管你是否愿意入宮,直接將你弄進(jìn)來便好。可待姑娘卻不一樣,愛慕,卻又不想來硬的?!?/br> 林琬聽后只覺得莫名其妙,她一時間不明白,為何文昭儀突然說起這個來。 “娘娘怕是誤會了……” 林琬想開口說幾句,文昭儀卻是笑著打斷她道:“林姑娘莫要害羞,你的確是年歲還小了些,陛下不舍得也是有的。不過,小也有小的好處,待得你大了些入宮來,到時候,我們這些宮中的老人都人老珠黃了,定當(dāng)你一枝獨秀,陛下眼中哪里還會容得下我們?!?/br> “娘娘……”林琬越發(fā)不想在這里呆下去,可偏偏對方是昭儀娘娘,不是她能夠得罪得起的人,只能硬著頭皮道,“臣女吹不得風(fēng),娘娘,要不咱們折回去吧。” 文昭儀道:“這才離開宣德殿多久功夫,林姑娘這便想陛下了?” 稍稍一頓,牽著林琬手來,繼續(xù)笑道:“那本宮便陪著你再去宣德殿,陛下若是見你這般念著他,定當(dāng)會龍顏大悅?!?/br> 宣婉儀恨得牙癢癢,當(dāng)即改變了策略,她朝一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 那宮女湊了過來,宣婉儀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她便應(yīng)聲走了出去。 林琬正滿心想著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卻沒有想到,忽然一道黑影從自己身前掠過,無形中有人狠狠用力推了她一把,她忍不住往后踉蹌而去。腳下重心不穩(wěn),她仰倒著跌入一邊的荷花池中。 宣婉儀適時走了出來,尖著嗓子大聲喊道:“來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殺人啦!” 說罷就朝文昭儀動起手來,待得周遭一應(yīng)人等匆匆提著燈籠趕來的時候,宣婉儀裝作被文昭儀大力推了一把的模樣,也仰倒落入身后的荷花塘中。 “不好啦,婉儀娘娘落水啦,快救人啊?!毙駜x跟前的宮女大叫一聲后,就率先跳下水去,然后一應(yīng)聞聲而來的宮中侍衛(wèi)都紛紛跳水救人。 ~~~ 林琬吐了幾口水,又咳了好幾聲,這才幽幽轉(zhuǎn)醒來。 她無端遭人暗算,落入水中后,水下好似有人拽著她雙腿故意將她往水下拉不讓她上岸。原本以為自己這次是死定了,卻沒想到,醒來的時候,竟然瞧見趙邕坐在床邊。 “子都……”林琬不敢相信地瞪圓了眼睛,連忙抬手狠狠咬了自己一口,疼得她滿面流淚,這才相信不是夢,而這一切都是真的,她也不管不顧,只坐將起來,一把抱住趙邕,“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也是我大意,竟然叫人給害了?!?/br> 趙邕輕輕拍了拍她肩膀道:“你放心,有我在,你會沒事的。” 一道暗門倏地打開,一襲盛裝的莊淑太妃走了進(jìn)來,笑著道:“丫頭,你救了子都一命,本宮自當(dāng)是要還你一命的?!?/br> 見莊淑太妃竟然也在,林琬立即要起床穿鞋,莊淑太妃卻按住了她。 “本宮也不知道你與我這孫兒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過,既然他為了你能冒這個險,顯然是你在他心中地位不一般?!鼻f淑太妃明顯十分開心的樣子,抬手理了理林琬散落的頭發(fā),又捏了捏她粉嫩嫩的小臉,歡喜道,“我這孫兒什么都好,就是不愛說話,不過,男人也不需要會說花言巧語,那些虛浮的話說多了,你就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說著推了趙邕一把,瞪了他一眼:“你一邊站著去,我先與她說說話?!?/br> 趙邕只能乖乖站起身子來,然后眼巴巴守在床邊,看著眼前一老一少兩個女人有說有笑。女人一旦閑嘮起家常來,能從天南說到地北,而他又明顯不能插|進(jìn)話來,只能默默轉(zhuǎn)身,端著小板凳坐在一邊,可憐兮兮等著祖母將話說完。 ☆、第069章 第071章 第069章~第071章 0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