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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盛世寵妻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玥丫頭,你可不許胡鬧!”

    林玥似是已經(jīng)瘋了,連老太太的話都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只狠狠扣住秦大夫咽喉不松手。

    “糊涂東西!”老太太黑著臉吼了一聲,然后沖喜鵲使眼色,喜鵲便上前去趕緊將林玥拉開。

    只是林玥力氣實在用得大,喜鵲將她拉開了,自己也跌倒在地上。

    宋思妍連忙俯身,將喜鵲扶了起來,又轉(zhuǎn)頭對老太太道:“姑奶奶,二表妹臉上的傷,倒也不是完全治不好的。”

    林玥一聽,目光即刻便朝宋思妍透過過來,眸中帶著幾分犀利,幾分期許。

    這個兇狠的眼神倒是將宋思妍嚇了一跳,她本能朝老太太身后躲了躲,這才又道:“我……我也不確定,只是在家的時候,哥哥念書,我也就識得幾個字。有一年為了給哥哥攢上私塾的學(xué)費,我便去城里的員外家做工,收拾書房的時候,偶爾瞧過一兩本書,就在其中一本書上看到過一種方子,說是按著方子熬夜內(nèi)服外敷,不但可以美容養(yǎng)顏,還能夠祛除臉上各種疤印疤塊,想來既然是書中說的,該是有效?!?/br>
    那邊秦大夫咳了幾聲,也忙道:“這位姑娘說的對,這法子老夫也的確聽說過,不過,要想集齊那些藥材,又談何容易?”他一張老臉紅紅的,又咳了數(shù)聲,這才道,“別說旁的,就是天山的雪水,深海的白魚,想要得到這兩樣,也是比登天還難?!?/br>
    宋思妍道:“可書上既是說了,定當(dāng)是有前輩嘗試過的,不然的話,記載下這方子的人又怎生知道有用呢?”她笑得幾分羞澀,看向林玥的時候,一臉的真誠,“這也只是其中一種方法罷了,世間這般大,總能還有旁的法子的?!?/br>
    林玥到底是抓到了一絲希望,她身子軟軟的踉蹌著往一邊倒了倒,背倚靠在桌沿邊。

    又突然朝老太太沖了來,彎膝跪在老太太跟前,哭著道:“祖母,有人害我,這事情定是有人害我的!秦大夫的醫(yī)術(shù),我是信的,那香草雖則笨手笨腳,可我一再交代過,想來她定然是不會犯這樣的錯的。祖母,是三meimei,一定是她想要害我?!?/br>
    宋思妍初來乍到,侯府里的情況她還不清楚,原以為,只要說出了方子來,就算是無法做到的事情,那也會叫人留下好的印象。

    可沒想到,方才幫著林二姑娘說話,許是就得罪了旁人?

    她乖乖低頭站在一邊,再不敢多說一句話,心中也暗暗懊悔,早知道的話,就不該多管這個閑事的。

    050

    林玥毀了容貌的事情,一下子就在整個侯府炸開了鍋,林成寅晚上回來得知后,自是心疼得又抱著林玥好一番哭。

    自是聽了林玥告的狀,心疼完大閨女后,就揮著藤條氣勢沖沖往小閨女院子來。

    天色不早了,林琬看了一天的書,也著實累著了,正準(zhǔn)備歇下,卻見韶光慌慌張張跑了進(jìn)來,小臉蒼白蒼白的。

    “姑娘,大事不好了,老爺來了?!彼龓捉谴钪耷?,畢竟心中有鬼,那雙腿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打著哆嗦,“定是老爺知道了,所以這才來找姑娘的。姑娘,這下可怎么辦???咱們……咱們該如何應(yīng)對?”

    林琬倒是不意外,林成寅這番行為,是在她意料之中的。

    林玥可是老爹的掌中珠,真是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真恨不能將心掏出來給林玥,如今卻瞧見最疼寵的閨女毀了容貌,不發(fā)火才怪呢。

    可是那又如何?便是她的嫌疑最大,可有證據(jù)嗎?

    “你慌張什么?”林琬沉眸狠狠瞪了韶光一眼,微微揚起下巴道,“你這丫頭性子不夠沉,呆著別出來,畫堂跟著我就行?!?/br>
    “是,姑娘。”畫堂應(yīng)了一聲,又對韶光道,“你去小廚房吧,如果老爺懷疑起來,我就說姑娘餓了,你去幫著做糕點去了?!?/br>
    韶光抬手抹了把臉上汗珠子,匆匆應(yīng)了一聲,這才跌跌撞撞往小廚房去。

    林琬理了理衣裳,迎了出去,才將跨出房門,就見自個兒老爹已經(jīng)氣勢沖沖大步跨了進(jìn)了院子來。

    院中有著些微昏暗的光,襯托著暗黑的天幕,更是勾勒得林成寅身形高大威猛起來。

    不單單只是林成寅來的,他身后還跟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兩個婆子此番正押著一個瘦削的小丫頭。

    那小丫頭穿著一身三等丫鬟的衣裳,林琬瞧著她覺得有些眼熟,不由輕聲問畫堂道:“這丫頭是誰?怎生瞧著這般眼熟?”

    畫堂忙低頭道:“是院子里的灑掃丫頭,叫蘭兒?!?/br>
    “蘭兒……”林琬微微蹙眉,嘴里輕輕念了一遍,這才想得起來,“可是前幾日無故挨了老太太打的那丫頭?后來我還讓你送了買藥的銀錢去?”

    畫堂輕輕點頭道:“姑娘,就是其中一個?!?/br>
    林琬微微點頭,只是越發(fā)好奇起來,此番父親押著這丫頭來,瞧著架勢,分明就是帶著人來討說法的??勺约合莺α肢h毀了容貌的事情,只畫堂跟韶光兩個丫頭知道,旁人根本不會知曉,怎生會扯到這丫頭頭上去?

    莫非是韶光平素與丫頭們一處閑話的時候一時間說漏了嘴?那也不該……雖則這丫頭因為她的緣故挨了一頓打,可她讓畫堂拿了一錢銀子給她,再大的傷,也不值這一錢銀子。而這丫頭又是自個兒院子中的人,也算是得了自己恩惠,怎生會吃里扒外?

    這邊林琬百思不得其解,那邊林成寅往院子中一站,抬腳便將踹在蘭兒實處,將蘭兒踹得跪跌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泥巴。

    似是還不解氣,林成寅將藤條揮得呼呼作響,然后甩起來打在蘭兒背上。

    “你自己說說,你的主子都差使你做了些什么?”林成寅氣得下巴胡須亂顫,一雙眸子噴著火焰,那火全部朝林琬蔓延過來。

    林琬卻雖則心中有些擔(dān)心,但面上卻是十分鎮(zhèn)定的,朝著林成寅行了一禮。

    “父親,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怎生您竟是生這般大的氣。”行完一禮后,她則緩緩直起身子來,小臉皺巴成一團(tuán),疑惑地望著林成寅,“可是女兒做錯了什么?若是因為女兒的緣故而害得父親動氣的話,那的確是女兒不孝。不過,若是有人背后耍計謀挑撥我們父女之間的關(guān)系的話,女兒也是不依的?!?/br>
    她聲音雖則輕柔規(guī)矩,語氣也和軟,可氣勢卻是不弱的。

    蘭兒聽后,身子本能一抖,就有些害怕起來。但想著,只要幫著二姑娘一口咬定是三姑娘的人在藥中動了手腳,她就將會得到二兩紋銀。哼,自己跟青兒一樣都是白白挨了打,偏生青兒就能得到兩錢買藥的錢,自己什么都沒有,憑什么?

    她與青兒是一樣的人,既然三姑娘偏心,那就不要怪她了。

    這般一想,蘭兒便匍匐在林琬跟前,搭著哭腔道:“姑娘,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有將事情做好,這才叫老爺給發(fā)現(xiàn)了的。姑娘,奴婢對不住您,奴婢辜負(fù)您所托了?!闭f罷,竟是以頭磕地,砰砰作響。

    林琬一愣,繼而松了一口氣,原不是韶光說漏了嘴,而是有人收買了這丫頭。

    如此一來,她倒是不怕了,小腰板又挺直了一些。她下巴輕輕抬起,微微垂著眼眸,十分淡定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蘭兒。

    “你是叫……蘭兒?我院中的三等灑掃小丫頭……是嗎?”林琬輕聲問。

    蘭兒點頭:“姑娘,您怎么會不認(rèn)識奴婢呢?您知道奴婢平素除了來灑掃院子外,還會去大廚房幫忙的,所以特意讓畫堂jiejie喚了奴婢到您跟前去,然后讓奴婢在給二姑娘煎的藥中做手腳,這才害得二姑娘毀了容貌的?!?/br>
    林成寅聽得如此,越發(fā)暴跳如雷,揮起藤條就指著林琬道:“琬琬,你平素乖巧懂事,性情也溫順得很,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蛇蝎心腸了?你何故要跟玥姐兒過不去!你什么都有,她什么都沒有,如今連生母都被你耍手段擠兌得不得不去莊子上了,你還想毀了玥兒一生嗎?”越說是火氣越大,那握住藤條的手緊緊攥起,掌心都磨出血來,卻絲毫不在意。

    “為父今兒若是不狠狠打你一頓,你便不知道,這個家還是為父在做主。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便別想欺負(fù)玥姐兒!”說罷,竟然也不讓林琬解釋,直接就聽了林玥的話,認(rèn)定是她所為,然后甩起藤條就狠狠抽了來。

    林琬沒躲,她覺得沒有必要躲,父女兩人到了這種地步,已然是已經(jīng)沒有情分了。

    那么,這一藤條,便就算是她林琬報答父親的生養(yǎng)之恩吧。

    打完了,最后一點可憐的父女情分也就沒有了,到時候,站在眼前的這個男人,便與她再無任何瓜葛。

    不過,那藤條沒有抽打到她身上,而是畫堂擋在了她跟前。

    與此同時,薛氏也趕了來,她連忙一把將林琬摟抱在懷中,然后扭轉(zhuǎn)過頭去,恨恨地瞪著自己丈夫,那淚水,不爭氣地就流了下來。

    林成寅臉黑得不成樣子,氣得胸口起起伏伏,他伸手指著薛氏道:“瑛娘,你別護(hù)著她,這孩子小小年紀(jì),心腸愣的如此歹毒,今兒我非得好好教訓(xùn)她一頓不可。瑛娘你讓開,這藤條打了出去,可是不長眼睛的。”

    薛氏只緊緊抱住女兒,扭頭沖林成寅吼道:“你要想打我女兒,除非從我尸身上跨過去!”她只覺得那顆心都疼得要碎了,她看著站在自己眼前高大英武的男子,只覺得實在陌生,往日他再如何偏心蘇姨娘母女,可也從沒一再打過琬琬。

    如今他這是中了什么邪了?他為何要這般對待自己的女兒!

    當(dāng)初兩位哥哥與自己說,這林成寅房中有一通房,極受疼寵,勸她千萬不要被林成寅所迷惑。那時候她還不信,想著,大戶人家,誰沒有通房?不過是個下人罷了!就算受寵那也是一時的,再說往后能不能留在房中還不一定呢。

    她沒有聽父兄的意思,被林成寅的“癡情”所迷惑,嫁了進(jìn)來才知道。

    那個所謂的通房,原來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她前腳才嫁進(jìn)侯府,林成寅后腳就抬了蘇氏為姨娘,自此以后,她的噩夢便開始了。

    爭寵?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合該是要得到應(yīng)有的寵愛與尊重的,她為什么要爭?

    何況,她打小就是被父兄捧在掌心長大的,哪里知道怎么爭?在家有父兄疼愛,她以為,出嫁后自然會有丈夫疼愛,可又哪里知道,丈夫是極會疼女人,可那寵愛,根本就不是對她,而是對另外一個女人。

    許是顧及著自己娘家的勢力吧,他待自己倒也挺好,至少是敬重的。

    只是,總是差些什么的……而偏偏差的那些,就是她最最渴求的。

    糊涂了這么些年,也執(zhí)著了這么些年,直到此時此刻,薛氏才將真正明白過來,這就是一個狼窩,呆在這里,不但自己不會開心,一雙兒女往后定當(dāng)也要吃不少苦楚。

    她委屈沒事,定然不能叫一雙兒女吃虧。

    “琬琬,咱們走,這就收拾了東西,回你外祖家去?!毖κ咸帜税蜒蹨I,看也沒看林成寅一眼,直接摟著女兒,就要往外面去。

    林琬道:“娘,走遲早是要走的,不過,若是只這般就走了,豈不是正中了某些人下懷?”她眸光沉沉看向林成寅,“父親到底是想要真相?還是說,您不管真相如何,只林玥說什么便是什么?”

    林成寅一愣,倒是有些呆住。

    林琬沒再看他,只繼續(xù)道:“若是前者,女兒今天就將真相告訴你,不過一個吃里扒外的丫頭收了好處再回頭來陷害自個兒主子罷了,想查出來,并不是難事?!鳖D了一頓,這才又道,“可若是父親不管什么事實的真相,而只是一味想替您那寶貝女兒打我一頓,那我就無話可說了?!?/br>
    林成寅顯然是被薛氏方才的話嚇到了,此刻倒是清醒了一些,他攥住藤條的手輕輕松開一些,望著林琬,濃眉輕蹙,眉心凸了起來。

    “你有什么話想說?”他喉結(jié)動了動,不知為何,總覺得心中有些發(fā)怵。

    ☆、第051章 第053章

    第051章~第053章

    051

    林琬淡淡道:“那如果女兒說,其實是林玥收買了丫頭來陷害女兒的,父親您會怎么做?”她靜靜站在庭院中,小腰桿挺得筆直,卷塵而過的風(fēng)吹亂了她的頭發(fā),使得那披散在身后的滿頭的青絲都飄了起來,隱隱遮住巴掌大的小臉。

    她聲音很輕,可語氣卻是強(qiáng)硬的,似是在索要一個答案。

    林成寅看著眼前這個女兒,倒是無端抖了一抖,倒不是被女兒這副模樣嚇到了,而是覺得,萬一若真是玥兒陷害的她,那自己該如何做?

    也像方才要打她那樣去打玥兒一頓嗎?不,他做不到!

    玥兒已經(jīng)那般可憐了,她什么都沒有了,自己怎么舍得打她?

    林成寅攥住藤條的手漸漸松了幾分,目光炯炯盯著女兒看,喉結(jié)滾動幾下,才將準(zhǔn)備說此事作罷,就聽女兒又繼續(xù)說起來。

    “父親,您不必說了,女兒已經(jīng)知道答案?!彼o靜說,忽又將目光落在匍匐在地上的蘭兒身上,走近幾步,沉聲道,“雖則說上次你因著我的緣故挨了一份打,可我到底也心疼你們,怕你們覺得委屈,還特意囑咐了畫堂拿銀子你們買藥。而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主子的嗎?恩將仇報……你倒是說說看,二姑娘給了你多少好處,要你膽敢冒死陷害于我。”

    “我……我……”

    蘭兒乍一聽到林琬說出她陷害栽贓的動機(jī),一時間就有些心慌起來,可她的確是沒有得到買藥的銀錢啊,那銀錢全是給了青兒的。

    思及此,蘭兒越發(fā)恨起來,還是一口咬定道:“姑娘,既然您做的事情叫老爺給知道的,您便承認(rèn)了吧。您忘記了嗎,是您讓畫堂jiejie吩咐奴婢在二姑娘的藥中動手腳的,您還特地叮囑了奴婢,說是事情一定要辦得隱秘一些,千萬別叫人給發(fā)現(xiàn)了?!?/br>
    “好,很好。”林琬兀自拍手稱贊,竟然圍著蘭兒輕輕轉(zhuǎn)起圈兒來,她目光依舊垂落在蘭兒身上,“那么你告訴我,你自打進(jìn)了我的院子當(dāng)灑掃丫頭,總共與我說了幾句話?”

    “這……”蘭兒頓了一頓,細(xì)細(xì)想了會子,只搖頭,“奴婢只是灑掃丫頭,跟姑娘說不上話的?!?/br>
    林琬又道:“你也知道自己不過只是個灑掃丫頭,我若真是存了歹毒心思想要毀了二姑娘容貌,何故會將這樣一件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辦?”

    蘭兒摁在地上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十指曲起,摳了滿指甲的泥土。

    “奴婢……是姑娘得知奴婢平素會在廚房干活,所以……所以才喚了奴婢來的?!彼活w心撲通上下亂跳,內(nèi)心一直在不斷告訴自己,既然已經(jīng)走上這條路了,就必須走到黑,只要一口咬定了是三姑娘,老爺就會懲罰三姑娘的。

    “還敢狡辯!”林琬厲聲呵責(zé)一聲,臉色大變,然后朝畫堂使眼色道,“你來說!”

    畫堂沖林琬輕輕點了頭,而后走到蘭兒跟前,什么都還沒說,便狠狠抽了蘭兒一個嘴巴。

    “良心喂了狗的東西!”畫堂冷著一張面孔道,“你陷害我也就罷了,此番竟然敢指責(zé)三姑娘,你是不是覺得平素三姑娘脾氣最好,所以竟是連你這等下賤的賤婢也敢詆毀姑娘了?膽敢挑撥兩位姑娘之間的姐妹情,膽敢害得姑娘差點挨了老爺?shù)囊活D打。我可告訴你,三姑娘平素為人和善,但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辱,若是你再敢有半句虛言,別說是等查出真相來老爺太太饒不了你,便是忠勇將軍府也饒不得你。你許是不在乎自己一條賤命,不過,到時候真待咱們查出了真相,可就不是你一條賤命能夠解決得了的??蓜e忘了,你還有父母兄弟姊妹!”

    蘭兒早已嚇得渾身哆嗦起來,此番聽得畫堂一席話后,已是哭著跪爬畫堂腳下。

    “畫堂jiejie,不要啊,千萬不要?!彼斐鲂∈謥恚p輕扯著畫堂衣角,那淚水嘩啦啦往外流淌,她仰著腦袋望著畫堂,“畫堂jiejie,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我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嫉妒青兒可以得到瞧病的銀子,而我卻什么都沒有……”

    “混賬東西!”畫堂斥責(zé)道,“只是因著這個,你便主動跑到了二姑娘那里去,求著要二姑娘陪著你一起陷害三姑娘嗎?”

    蘭兒使勁搖頭:“不,不是這樣的,是……是二姑娘,是她……是紅胭jiejie?!?/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