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打倒萬人迷小怪獸[快穿]、穿越后我懷了豪門霸總的崽、命運的軌跡之守護者、渣賤圍觀手冊、[咒術(shù)回戰(zhàn)同人] 像素男友in咒高、狼性忠犬獨占嬌妻、古穿今之嫁入豪門生崽崽、貓妖的異界之旅、[古穿今]嬌嬌女、德之我命 (1V1)
想著寶貝女兒被打成那樣,林成寅就心痛,他捧在掌心來寵的閨女,何曾打罵過一句?如今竟然被老侯爺打成那樣,哎……得好好請了大夫來看傷才是,哪里還能呆在那種地方。 林琬輕笑,微微垂著腦袋道:“父親,您方才說二jiejie的確是有錯,那請問父親,她錯在哪里?” “這……”林成寅沒想到林琬會這樣問,一時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林琬這才斂起嘴角的笑意,面上嚴肅了幾分道:“父親想必是不知道的,那么就由女兒來告訴您吧。二jiejie之所以挨了祖父的打,是因為她犯了彌天大罪,不但險些害得陸家二太太一尸兩命,還設(shè)計將這樣的罪責(zé)加在女兒身上,她這不是錯,她這是犯罪。文夫人前來討要公道,不過是看在侯爺?shù)拿孀由希@才沒有鬧去官府的,不然的話,父親以為二jiejie此刻還能好生呆在侯府?呵,明明是歹毒心思,又仗著得父親寵愛而不擇手段為所欲為,我真是不知道,她有什么值得可憐的?” “你……”林成寅又一次在林琬跟前碰了釘子,原本憋著的那股子火氣,也釋放了出來,他面紅耳赤道,“玥姐兒害你?你如今不是好端端站在為父跟前嗎,你告訴為父,你哪里受到傷害了?可玥姐兒呢?她不但被你祖父打了一頓,如今還被關(guān)進柴房禁了足。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哪里能吃得了那種苦?琬姐兒,你jiejie她也知道錯了,為父知道,你去與老侯爺說說,他說不定就會放你jiejie出來了?!?/br> 林琬沒有答話,她覺得非常好笑,忽然就笑了起來。 林暉厲聲質(zhì)問:“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林琬指著林暉,揚起下巴問:“這就是你求我的態(tài)度嗎?你既然有求于人,不下跪也就罷了,還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你以為你是誰?” “琬姐兒,暉哥兒是你兄長,你怎么能這樣說他!”林成寅氣得不輕,狠狠拍了下桌子。 “那父親覺得,我該用什么樣的語氣跟林二爺說話?”林琬也是被這對父親給惡心到了,早沒了周旋的心思,只想著,能諷刺一番便就諷刺一番,怒氣憋在肚子里,傷的可是自個兒身子,她下巴又高抬幾分,“父親,若是林玥jian計得逞的話,此刻陸家二太太命喪黃泉,而女兒我頂了黑鍋,父親您此刻又會怎么做?” 林成寅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因為那樣的事情沒有發(fā)生,他也從沒想過。 “父親不知道?”林琬小臉又冷了幾分,“那么我來說吧。若是林玥jian計得逞,依著她那一不做二不休的歹毒性子,女兒此刻多半是已經(jīng)蹲進大牢了。這還不止,林玥她才不會甘心女兒只吃牢飯呢,她會想方設(shè)法讓女兒死,女兒死后,林家二房沒了嫡女,她林玥可不就是一枝獨秀了?又有父親您這般疼寵,將來若是世子之位落在二房,父親當(dāng)家做主了,想方設(shè)法找各種理由哄騙母親,讓母親將林玥記在自己名下,也就是有了嫡女的身份。到時候,有個侯爺老爹,又有嫡女身份,再將生母蘇姨娘接回府來,繼續(xù)給父親您灌些迷藥,指不定父親您就要休妻棄子了。到那時,整個貴安侯府就是他們母子三人的天下。父親您瞧,這盤棋下得多好,目光長遠、招招戳人要害,只是可惜了,她敗了。成王敗寇,既然敢做,就要敢擔(dān)。此番連姑姑都站出來指責(zé)了她,也就父親您還將她當(dāng)做寶貝一樣,呵,倒也真是可憐?!?/br> 林家兒郎多是蠻橫糙漢子,遇事就知道耍脾氣,打嘴仗上,自然是不行的。 此刻林成寅父子二人,氣得滿面鐵青,偏生一個字說不出來。他們還能狡辯什么?都叫這死丫頭給說中了。 她倒是也敢這樣說,可真是豁出去了,林成寅氣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嚨。 外面突然有很大的動靜,三人立即豎起耳朵來聽。 “不好,是侯爺來了。”林成寅壓低嗓子吼了一聲,他還來不及想侯爺為何會在這個時候來,就見那邊林琬朝林暉撞去。 林暉到底是男兒,又常年習(xí)武,這點防備力肯定是有的。 他大手一揮,就擋住了林琬欲撞上他的身子,林琬身子嬌弱,就被他推得跌摔在地上。 “祖父,您瞧,孫兒說得沒錯吧?二哥果然在打三jiejie?!绷株藲獾帽┨?,一個箭步就沖了進來,趕緊蹲下身子去扶林琬,“姐,你先起來?!钡娝苍陂T框上的手腕青了一片,不由雙眼噴火,也顧不得扶林琬了,回身反手就狠狠掄了林暉一拳。 林暉反應(yīng)過來,自當(dāng)是要跟林晁干架的。 于是兄弟二人,一下子就從屋內(nèi)打到了屋外,“砰砰砰”好不熱鬧。 老侯爺也不管,只兇狠狠地瞪著林成寅,紫棠色的老臉上滿滿怒意。 林成寅嚇得雙腿發(fā)軟,當(dāng)即就解釋道:“爹,您瞧見的不是真的,暉哥兒他沒有動手打人,反而是這丫頭……”他伸手指著林琬,“這丫頭往暉哥兒身子上撞,暉哥兒這才推了她一把,您得信兒子?!?/br> 林琬沒有說話,只是在韶光攙扶下,站穩(wěn)了身子。 老侯爺沒有多說廢話,只沖外面吼道:“拿老子的長|槍來?!?/br> 林晁一聽,立即停了招式,然后提著長|槍跑到老侯爺跟前去。 老侯爺啥話都沒說,只是轉(zhuǎn)身走到外面院子里去,□□一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林暉左腿狠狠刺去。 瞬間,整個院子只聽得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久久不絕于耳。 林暉的一條腿,就這樣廢了。 倒還給他留了一條,沒叫他往后都與輪椅為伴,真是便宜他了。 想著前世弟弟打從十一歲開始就與輪椅相伴,不由恨極了林暉兄妹來,只想著,這才是剛剛開始,往后有你們好看的! 038 自打老侯爺廢了林暉一條腿后,林成寅老實了不少,平素打從衙門回來后,都是直接去薛氏院子,再不提放林玥出來的事情。 甚至有些時候,林成寅都會刻意提及林琬,總會在妻子跟前關(guān)心女兒幾句。 發(fā)生了這么一些事情后,薛氏對丈夫漸漸有些失望起來,總覺得他偏心越發(fā)偏得厲害。再加上平素林琬有意無意會給母親灌輸一些思想,導(dǎo)致薛氏如今越發(fā)將一雙兒女看得重起來,至于丈夫—— 他來自己院子,心里多少會高興一些,他不來,也無所謂。 有些時候看透了,也就不那么在乎,日子反而過得更加開心有意義起來。 這一日,林成寅回家早,他如往常一樣,直接到薛氏這邊來,恰巧遇見林琬要出去。 “琬姐兒,這是往哪兒去?” 他方才回家的時候,在門口瞧見了陸家的馬車,原本還尋思著到底是誰來了呢,此番看來,怕是陸家派馬車來接琬姐兒的。 縱然心中對父親諸多不滿,明面上到底是尊敬他的,林琬幾步上前,給自己爹爹請了安。 “是陸家二爺打發(fā)人來接女兒的,說是陸二太太喜歡女兒,叫女兒時常去陪著說說話?!绷昼⑽⒌痛怪X袋,面上笑容恰到好處,“爹爹這是去母親那里?那不打攪爹爹了?!闭f罷朝林成寅禮貌撫身子,然后徑自離去。 林成寅微微蹙眉,心中本能有些不快,怎生又提到陸家二房? 他甩甩腦袋,倒也沒再多想,只往薛氏那里去。 “老爺回來了?”薛氏見丈夫今天竟然這么早就回家來,倒是有些意外,忙吩咐道,“你廚房準(zhǔn)備飯菜吧,再燒些熱水來?!?/br> 天氣漸漸有些熱起來,林成寅回來后直接就來了薛氏這里,身上厚重的官服還沒脫下。 他伸手扯了扯領(lǐng)口,有些煩躁,那臉上更是流了許多汗。 薛氏見狀,上前來幫忙脫衣服道:“轉(zhuǎn)眼天氣就熱了起來,今兒又太陽好,熱了些。老爺將這官袍脫了吧,換上輕薄的便服,也涼快些?!闭f罷,就如往常一樣,開始踮起腳尖動手替丈夫解領(lǐng)口的扣子。 林成寅這些日子實在心煩,每每就算在薛氏這里歇下,也是吃了飯倒床就睡。 夫妻兩人,已經(jīng)許久沒有做過那方面的事情了。 思及此,林成寅不由喉結(jié)滾動一下,目光沉沉落在薛氏身上。他生得高大威猛,薛氏身形嬌小,他這般站著,只要微微垂頭,就能瞧見薛氏襦裙里面的凸起,有著曼妙的線條,隨著動作,若隱若現(xiàn)。 他忽而呼吸沉重一些,只覺得口干舌燥,喚了她一聲,就抱著妻子往內(nèi)室去。 一個時辰后,夫妻兩人已經(jīng)洗完澡,坐在桌邊準(zhǔn)備用晚飯。 林成寅才將享受過一番快活,此刻正沉醉在妻子的溫柔鄉(xiāng)中,他一顆心飄飄飄忽忽的,似乎還沒有落地。 端端坐正,他抬眸瞅了妻子一眼,見她行過那事之后的反應(yīng)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不由蹙了眉,然后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能力來。 靜了一會兒,林成寅輕輕咳了一聲道:“瑛娘,沒幾日便是琬姐兒十四歲生辰,以前總是你帶著琬姐兒回薛家去,今年我倒是想請了岳父岳母大人來,再帶著兩個孩子,咱們一道去迎客來吃一頓飯,你覺得如何?” 薛氏給丈夫盛湯的手忽然一頓,眼眸不由就朝丈夫看過去,似是不信。 林成寅見妻子這般望著自己,倒是有些尷尬起來,他動了動身子道:“瑛娘,你怎生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莫非為夫臉上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薛氏輕輕笑著搖頭:“不是。只是覺得,有些意外了?!庇值溃凹热皇悄闾岢鰜淼囊庖?,我是同意的,我爹娘那里,我會去與他們說?!?/br> 林成寅心情好了不少,難得地夾了一筷子菜送到薛氏碗里:“我記得這是你喜歡吃的菜,多吃一些,瞧你這些日子,好似瘦了不少?!?/br> ~~~ 林琬替文氏把了脈后,笑著道:“嬸娘身子恢復(fù)得很好,就這樣繼續(xù)下去,待出了月子,身子多半就能如以前一樣了。”又說,“小腹上的刀疤嬸娘也不必擔(dān)心,我最近在一本書上看到一種可以消除疤痕的配方,待得研究好了,就拿來與嬸娘用。” 陸鈺立在一邊,聞得林琬的話,心里自是高興。 文氏道:“琬姐兒,真是多虧了你呢,我們母子的命,都是你的。” 林琬忙笑著道:“嬸娘言重了。再說了,嬸娘不是也幫了我一個大忙嗎?我們這也算是緣分呢?!币娝谝贿叺男⌒雰喊装啄勰鄣?,林琬越發(fā)覺得他像前世時候自己的兒子,不由打心眼里喜歡。 文氏伸手捻了捻兒子吹著泡泡的小嘴,笑著說:“他越長越好看了,也越來越大了。琬姐兒你不知道,當(dāng)初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我可嚇?biāo)懒?,就怕這孩子往后會落下什么病癥,那我可得哭死。” 林琬忍不住將那柔軟的一團抱進懷里來,左右輕輕晃著,還朝他眨眼睛。 才不到十天的孩子,就是一個小木瓜,他那雙似是黑色瑪瑙一樣的眼睛也一直盯著林琬,眨都不眨一下。 小臉嫩得能掐出水來,小嘴水汪汪滑膩膩得,雖則還小,可模樣已是十分清俊。 “長大了定是一個美男子?!绷昼芍钥淞艘痪?,又抱著孩子又親了幾口,就像以前抱著自己兒子一般,怎么都疼不夠似的。 畫堂見自家姑娘這樣子不太好,不由提醒道:“姑娘,天色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回頭太太該要盼著姑娘了?!?/br>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林琬這才反應(yīng)過來。 “馬上要戌時了,再不走,坊門都要關(guān)了?!碑嬏眯÷曁嵝选?/br> 林琬這才將孩子放下,臨走的時候,還是有些依依不舍。 才將出了二房的院子,卻迎面遇到陸淵兄妹,兄妹二人并肩站著,似是在說些什么。 “畫堂,我們換一條路走吧。”林琬瞧見陸淵就惡心,此番連客套話都不想說了,只想有多遠就躲多遠,最好以后再也看不見他才好。 “姑娘,陸國公府的路,奴婢不清楚啊。”畫堂有些為難。 林琬已經(jīng)抬腿往一邊小道上走了去,輕聲道:“你別說話,跟著我從這邊走便是?!币蛑胍惚荜憸Y,所以腳下步子快了很多,連畫堂是否有跟上來,她都不知道。 直到一個人悶著頭走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聽見畫堂的聲音,林琬這才停下腳步來,不由蹙眉道:“畫堂你怎么也不說句話,你……怎么是你?”她轉(zhuǎn)過頭去的時候,正好見一襲淡紫綢衫的陸淵跟在身后,又驚訝又氣惱,同時還有些害怕,她不由退后幾步,與他保持著一定距離,毫不客氣道,“畫堂呢?” 陸淵面色很平,看不出喜怒哀樂,他上前幾步來。 “你的丫鬟我怎生知道?”他漆黑的眸子深深烙在林琬臉上,恨不得能在她臉上燙個窟窿出來,他總覺得,現(xiàn)在是越發(fā)看不透這丫頭的心思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錯?他做錯什么了?怎么就能叫這丫頭忽然這般厭惡自己…… “琬表妹,上次那件事情是表哥對你不住,表哥向你道歉?!彼⑽⒁幻虮〈?,頓了頓,“只是你得告訴我,到底我哪里叫你傷心了?” 林琬看著他,只覺得心中陣陣煩躁,根本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也懶得說。 “表哥說笑了,表哥仁厚,待一眾兄弟姐妹都是極好的,又怎么會傷了我的心呢?”她忽而將目光從他臉上移開,只望向別處,平靜道,“姑姑的那件事情,我與姑姑都冰釋前嫌了,怎么表哥還糾纏不放?未免小肚雞腸了些,有失大家風(fēng)范?!?/br> 陸淵眉心蹙得更深,又上前一步,與她并肩而立,倒也沒再糾纏這個話題。 “琬琬,再過幾日就是你十四歲生辰,你又長大了?!彼麄?cè)頭,目光微微垂落,望著她只齊到自己肩膀的頭尖,忽而笑了起來,“個頭也高了些,算是大孩子了。” 林琬朝天翻了個白眼,沒有順著他說話,只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去找畫堂,否則回去遲了,我母親該要擔(dān)心我?!?/br> 陸淵側(cè)身,就見畫堂站在不遠處,她正被陸荃擒著肩膀。 林琬見狀,狠狠瞪了陸淵一眼,然后繞過他身子,快步朝畫堂走去。 “放開她!”林琬冷眼看著陸荃,全然沒有好臉色。 陸荃松開手,狠狠瞪著林琬,兇道:“卑鄙無恥的心計小人,先是假模假樣不肯嫁給我哥,現(xiàn)在又為了能夠嫁給我哥,不但害得玥jiejie挨打,還害她被關(guān)了禁閉?!庇忠苫蟮赝虺@邊走來的陸淵,皺巴著一張小臉,委屈道,“哥哥,你快告訴她,你是永遠也不會娶她進門的,讓她早點死了這條心。” 不待陸淵回答,林琬直接拉著畫堂離開,不想再聽這對兄妹說一句話。 陸荃氣得跺腳:“你瞧她,如今多拽哦!” 陸荃蹙起濃眉來:“好了,阿荃,你也別鬧了?!陛p輕訓(xùn)斥meimei一句后,目光不由落向已經(jīng)漸行漸遠的林琬身上,眉心蹙得更深了些。 “哥,莫非你真是……”陸荃一呆,全然不敢相信,“那玥jiejie怎么辦?” 陸淵收回目光來,望著meimei,輕笑:“阿荃,你到底還是太小了……”他摸了摸meimei腦袋,而后目光又不自覺朝林琬的方向看去,直到那抹嬌小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又收回目光來。 到底哪里不對勁?他總得找出原因來……以前的琬表妹,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