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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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鞭子追著要打人的老翁是忠勇老將軍,被追的不是旁人,正是老將軍的女婿,貴安侯府的二老爺。 穿著藍色錦袍的少年自然是認識這兩個人的,見狀差點沒將眼珠子瞪下來,平素他只知道這老將軍脾氣暴戾,又下手狠辣,可他認為那應該只是在戰(zhàn)場上。卻沒有想到,如今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也會動鞭子揍人。 雖說林二老爺是他女婿,是小輩,但人家到底是貴安侯府嫡子,這樣當著全京城的百姓打貴安侯府的臉,難道不怕兩家就此結(jié)下仇怨嗎? “子都,你說這可真有意思,老丈人打女婿?!彼{袍少年一邊捶桌子,一邊哈哈大笑,“要不是顧及著你我身份特殊,我還真想下去湊這個熱鬧呢。”見坐在他對面的玄衣少年只是漠著一張臉喝茶,似乎并未將他話聽進去,藍袍少年撇嘴,“你真無趣,成日冷著一張面孔,不是喝酒就是吹塤,才多大的人,就跟個小老頭似的,真無趣?!?/br> 藍袍少年又兀自嘀咕幾句,倒也不再理會玄衣少年,只自顧自撐著下巴看熱鬧。 薛勇雖勇猛無敵,但到底上了歲數(shù),林成寅又是個練家子,腳下力道夠,自然不會叫老將軍追得上來。 林成寅心中十分不爽,他到底是有頭有臉的人,在家打打就算了,如今竟然當街打罵?這往后叫他怎么做人啊,他還要不要在京城混了。 想想就來火,但也不敢停下腳步跟那老頭頂著干,只能一溜煙悶頭往自家跑去。 周太君雖然心中對女婿有諸多不滿,但也覺得這次老頭子做得有些過了,關起門來怎么打罵都行,但在外頭,該給的臉面還是得給的。 老太君乃將門虎女,打小就跟著父兄練武,當初趙家打天下的時候,她還跟著父兄一起上過戰(zhàn)場呢。如今雖然也老了,但是功夫底子還在,再加上她身子輕,自然靈活一些,幾步就追上了薛勇,然后拽住他。 “你發(fā)什么瘋?你這老頭子,脾氣一上來真是十頭牛都拉不住?!敝芴齼此澳闱魄?,你自個兒瞧瞧,現(xiàn)在算是鬧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你心里是爽了,要咱閨女以后怎么做人?往后在林家豈不是尷尬?” 薛勇跑得氣喘吁吁的,可恨還是沒有逮著那兔崽子,他大口喘著粗氣。 “他爺爺?shù)?,小子跑得倒是挺快,可累死老子了。”他半歪在路邊,見前面林成寅跑得賊快,一溜煙就沒了人影,他心里那股子火氣越發(fā)壓制不住,一把甩開周太君的手,氣得跳腳,“老子爽個屁!你看那小子,跑得簡直比兔子還快,咱閨女怎么就嫁了這樣的人?這都怪你!” 狠狠瞪了自己妻子一眼,然后手中鞭子又唰唰甩了起來,飛速追了去。 “這死老頭!”周太君氣急,想再跑,可瞧著到貴安侯府還得有些路程,她到底上了年歲,體力不如男子,有些跑不動了。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陣馬兒嘶鳴的聲音,周太君回頭一看,就見自己那外孫女獨自騎馬而來。 馬技嫻熟,裙角飄飄,她控馬的技術(shù)也極為熟練自然......琬琬何時騎術(shù)這般好了? “外祖母!”林琬勒韁停在周太君身邊,微微傾斜身子,單腳勾住馬蹬,一只手伸到周太君跟前去,“上馬來吧,咱們騎馬去?!?/br> 周太君顧不得想許多,此番她只祈禱老頭子不要砸了貴安侯府才好。 身子靈活一躍,周太君就跳到馬背上,林琬見狀,揚鞭狠狠抽打在馬屁股上,馬兒后蹄使勁蹬了蹬,前蹄高高翹起,再落下的時候,已經(jīng)跑到兩仗開外了。 看熱鬧的人被蹭了一頭一臉的灰,卻沒有一絲怨言,個個眼巴巴望著遠去的林琬。 “這姑娘是誰?以前京城沒聽過這號人物啊,馬兒騎得叫一漂亮?!?/br> “你沒聽她方才喚周太君叫外祖母嗎?忠勇老將軍夫婦平生只得一女,嫁了貴安侯府二老爺,這女子自然是林二老爺?shù)墓媚?。?/br> “怪道呢,原來是將門之后啊,怪道馬技這般好?!?/br> 樓下七嘴八舌,樓上的人自當也是驚得目瞪口呆。 藍袍少年嘴巴張得老大,半餉才道:“子都,方才那姑娘控馬的技術(shù),不是你所擅長的嗎?那姿勢那動作,簡直跟你如出一轍啊,你們......”藍袍少年驚訝之后顯然來了興致,開始八卦起來,“你老實說,上次貴安侯府賞桃宴上,你偏幫著這林家三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私下已經(jīng)見過面了?” 趙邕一雙鳳眸微垂著,那修長白皙的手輕輕攥著杯沿,面上雖依舊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可心里也是疑惑起來。 他對她莫名有種親切感,初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似是相識多年了。 那雙眼睛他很熟悉,那種望著他的眼神,他都覺得似是在哪里見過。可他確定,在桃林宴之前,從來沒有見過林三姑娘。 ~~~ 林成寅剛跑到家門口的時候,他老丈人也趕到了,然后揮著鞭子就揍他。 想著已經(jīng)在自家地盤了,還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挨打,也是會有人去找侯爺跟老太太來救自己,于是就赤手空拳反擊起來。 他倒是不敢真打薛勇,更多的是防守,但還是挨了好幾鞭子。 林老太太見外面天色漸晚,早打發(fā)了喜鵲去問二太太回了沒,聽說媳婦雖然還沒回家,但兒子已經(jīng)去接了,老太太輕輕點了點頭,到底松了口氣。 可那口氣還沒順勻,外面黃鶯快步跑了進來,朝老太太跪下道:“老太太,不好了,忠勇老將軍在咱們侯府門口打二老爺呢。奴婢方才打聽了一下,說是老將軍是從將軍府一路追著二老爺打回來的,此番鬧得全京城人都知道了。” “什么?”老太太拍案而起,險些沒有站穩(wěn),只覺得腦袋都要炸了。 “這個畜生!”老太太怒罵一句,真是恨鐵不成鋼啊,這個老二跟老大簡直不能比,氣歸氣,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被打,只能出去。 林成寅已經(jīng)被打到侯府院子里面來,他身上臉上都有了鞭傷,正上躥下跳。 “親家公!”林老太太雖然對次子諸多不滿,但見他此刻滿身滿臉都是傷,也不忍心,忙勸著道,“親家公且先歇一歇,有什么事情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薛勇見林成寅渾身是傷,心里大爽,那口氣也就出了。 到底是給林老太太面子的,就此停了手,他雙手背負在身后,站如勁松。 “這兔崽子,背地里欺負我閨女,沒有剝了他的皮,算是看在老侯爺跟老太太的面子上?!毖τ聸_林老太太匆匆一抱拳,那張熱得碳紅的臉上透著狂傲,“有些事情我也就不挑明了說了,老夫人也是明事理的人,哪些人該怎么處置,全憑老夫人說了算?!?/br> “老頭子!”周太君趕了來,見林成寅臉上被甩了數(shù)道鞭痕,她瞪了薛勇一眼,朝著林老太太陪笑臉道,“這糟老頭子,脾氣上來真是逮誰打誰,方才在家還將平哥兒打了一頓呢,就是一頭倔牛,親家母,這......” 林老太太笑道:“小輩不聽話,自當是該教訓的。只是......如今鬧得滿城皆知,往后怕是咱們兩家要被全京城的人笑話好一陣子了。” 林成寅有老娘撐腰,開始跳腳了:“就是!我好歹也是堂堂......” “你閉嘴!你還敢說!”薛勇見這崽子又跳起來,他伸手指著他,然后鞭子啪啪甩起來,要沖他揮去,好在被周太君攔住。 林老太太道:“叫親家公跟親家母掛心了,兩位放心,那些該送走的人,我們侯府是絕對不會留下來的。”見自己兒子似是要跳起來,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奪過薛勇手上鞭子,在他屁股上狠狠抽打了一下,“你這個不孝子,將你岳父氣成這樣,你還敢頂嘴?”說罷又抽打幾下,然后林成寅身后就掉下一塊rou墊子。 他被老丈人打得有經(jīng)驗了,所以得了先招,每次去將軍府的時候都得事先在膝蓋跟屁股上墊上厚厚一層墊子。 以前都是萬無一失,如今卻...... 林成寅見狀,趕緊彎腰將墊子撿起來,想要再塞回去,好似來不及了......他倒是反應快,一溜煙就跑了。 “兔崽子!”老將軍這次是真氣得暴躁起來,一把奪過馬鞭,一路狂追。 林老太太跟周太君兩人對視一眼,忽而都笑將起來,搖了搖頭。 將周太君請去喝茶,林老太太就吩咐幾個婆子到蘇姨娘那里去,一刻都沒有耽誤,派人將蘇姨娘趁夜送了出去。 林玥得知消息的時候,狠狠摔碎了好幾個茶碗,將一眾丫鬟都趕了出去。 她心里好恨,恨自己托生在了姨娘肚子里,不但事事都要自己付出多倍努力,而且關鍵的時刻,她連自己親生母親都保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送去那清冷毫無人氣的莊子上,自此孤苦無依。 那雙漂亮的鳳眸里蓄滿淚水,一雙拳頭攥得死死的,淚水抖落,她貝齒將下唇要得沁出血來。 就這樣一坐就是一夜,不休不眠,也不理會任何人。 第二日晌午,有丫頭推門而入,低著頭小聲道:“姑娘,表姑娘來了。” 話音才落,陸荃就風風火火闖將進來,乍一見到臉色慘白的不成樣子的林玥,她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后,她大步朝床邊走來。 “姑姑又來提親了?”林玥微微抬眸,眼神空洞地望向陸荃。 陸荃點頭,然后一拳捶在床板上,不屑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不想嫁,我哥還不想娶呢?!弊援斒怯终f了好些林琬的不是,這才道,“玥jiejie不知道,我母親兩次親自來說親,都給二舅母拒絕了,連外祖母都不幫著說話,母親可氣壞了呢?!?/br> 林玥動了動身子,輕哼道:“又能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engeramy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821 10:34:55 么么噠,謝謝親愛的。 ☆、020借刀殺人 020借刀殺人 陸荃氣得雙眼冒火星:“真不曉得她神氣什么,她哪里比得上玥jiejie了?要不是因為運氣好投生在二舅母肚子里,又有忠勇將軍府那樣的外祖家庇蔭著,哪里輪得到她嫁給我哥?”越說越氣,雙手狠狠在木板上捶了幾拳,“這口惡氣,我總得出了才好?!?/br> 林玥十指倏地攥緊,瞳孔微縮,眸中閃過陰森狠戾。 “是啊,這口惡氣,不出不足以平心頭怒氣?!彼а狼旋X,自當是想害得林琬身敗名裂的,可又談何容易? 幾次交手下來,次次都是她林玥占下風,不但沒有傷得林琬一根手指,反而害得自己姨娘被發(fā)落去了莊子上。 想到此處,林玥越發(fā)恨起來,那眼神毒得恨不能即刻將林琬生吞活剝。 陸荃一來就聽府上的丫頭婆子私下說了蘇姨娘的事情,她也替林玥著急,但一時間又不知如何安慰是好。 “玥jiejie放心,總之我也是恨透了她,咱們來日方長?!标戃跻浑p嬌嫩的柔荑輕輕拍了拍林玥肩膀,想了片刻,又道,“哼,她不肯嫁我哥才叫識相,我哥心中只有玥jiejie一個,她林琬算什么!” 林玥苦笑一聲道:“姑母瞧不上我的庶出身份,就算她不肯嫁,姑母也只會再擇旁人家的嫡出姑娘,哪里會輪到我?” 陸荃漆黑的眼珠子滴溜轉(zhuǎn)了幾圈,思忖著說:“也不能怪我母親,要怪就怪我祖父祖母太偏心我小叔了,當初若不是見我父親年歲實在大,而小叔又年紀尚小,怕是父親如今這個世子之位就是小叔的了?,F(xiàn)在小嬸又懷有身孕,前些日子祖母還特地請了神算先生來算上一卦呢,也不知道那個神算是不是事先被誰收買好了,不但說小嬸腹中懷的是男胎,還說那會是陸國公府將來的福星......祖父祖母聽后簡直樂壞了,我父親母親自然著急。” “我哥是好,可也抵不過老人家偏心啊,這不,我母親才這般急著要給哥哥說親的。”她噘嘴哼道,“不然的話,誰稀罕她!” 林玥卻道:“什么福星?想做這個福星也得有命去做,若是連命都沒了,又怎么會給國公府帶來好運?” 林玥語氣平淡,卻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陸荃忽然明白過來,眼睛瞪得老圓,想尖叫,卻又趕緊壓低聲音。 “玥jiejie的意思是......”她的確是沒有這般想過,她只想著,要是哥哥能夠事事都比小叔好,要是哥哥能夠娶一位背后有權(quán)勢的夫人,那么哥哥就不必怕爭取不到世子之位了,可如今看來,似乎只要一招棋,就足夠了。 陸荃先是有些害怕,但只要一想到成功之后所能夠得到的好處,就淡定很多。 “還是玥jiejie聰明?!彼_心地笑,滿臉都是光芒,仿佛此刻已經(jīng)成功一般,“玥jiejie,待我回去跟我母親說,她會顧得周全。” 林玥瞥了她一眼:“兵行險招,只可成功,不許失敗?!?/br> 微微頓了片刻,她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妙招來,忽然覺得心中那股子怨氣消散去了,只剩下滿腔的舒爽。 “這樣的事情,若是不找一個替罪羔羊,你們家老太太查起來的話,姑母也難辭其咎?!绷肢h心情大好,慢悠悠起身,歪身坐在一邊的美人榻上,單手撐頭道,“畢竟如今姑母是當家主母,她每走一步,都需得顧慮周全才行?!?/br> “那玥jiejie有什么妙計?”陸荃跟林玥相處這么些年,自當了解林玥,她方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肯定是已經(jīng)想好妙計了,不由湊到她跟前去,催促道,“玥jiejie打小就聰慧,比荃兒好多了。” 林玥道:“你且附耳過來?!?/br> ~~~ 三月份一過,天氣漸漸熱起來,林琬也脫下厚重的襖子,換上了輕便的春衫。 人間四月芳菲盡,到了四月天,各種各樣的花都開得旺盛起來,千嬌百媚,爭奇斗艷。 畫堂靜靜站在一邊,好奇地打量著自家姑娘,她總覺得姑娘越發(fā)沉靜穩(wěn)重起來了。模樣還是原來那個模樣,只是她覺得姑娘的性子好似變了很多,不再愛玩,只愛看書了。而且還是看的醫(yī)書,畫堂好奇得很,姑娘以往何曾看過這樣的書? “姑娘,今天天氣可好了,您要不要出去走走?”雖然知道說了也無用,但畫堂還是不死心,站在一邊小心問了一句。 林琬這書是托了自己大哥哥朝太醫(yī)院借的,太醫(yī)院里面的書籍,可都是珍藏版,一般人根本看不著的。既然動用了關系費勁心思得了書來,又怎能放著書不看,而去外面看花呢?再說了,大哥哥借書的時候可是做了保證的,一個月內(nèi)還書。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若是言而無信,就再難有下次嘍,林琬暗暗發(fā)誓,定要讓大哥哥做個守信用的人。 “外頭的花有什么好看的?看來看去還不是一個樣,哪里有我手中的書好看?!绷昼贿叿鴷鴥裕贿呎J真看書,遇到覺得需要理解理解才能消化的東西,直接握了紫毫筆,在一本已經(jīng)事先訂好的白紙上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