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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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肖祈收起笛子,不多久,大帳的簾子便被人輕輕掀開,一個黑衣人朝肖祈和月云生跪下:“白影見過主子,月樓主?!?/br> “起來吧。”肖祈抬了抬手。 “是,主子?!?/br> “摘下面罩,讓月樓主看看你的臉?!?/br> 隨著白影解下面罩,等月云生看清那人的臉后,不由大驚失色,那人竟和肖祈長相有八、九分相似,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這……” 肖祈這才轉(zhuǎn)身,好整以暇地看著月云生:“白影乃我的死士,有他替我在軍中坐鎮(zhèn),處理軍中事務(wù),還有眾人暗中照拂,大可放心?!?/br> “可是……”月云生仍在遲疑。 肖祈擺了擺手,讓白影先出去候著,然后才看著月云生道:“云生,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孤身前往北戎,我也沒有辦法坐在這里眼睜睜看著大皇兄在北戎受苦?!?/br> “……”月云生沉默不言。 “云生,我知道此行去北戎應(yīng)天必定艱險難料,但是……”肖祈頓了頓,目光灼灼地凝視著他,“大皇兄是我非常重要的人,若這些年沒有他,我早已死在陰謀之中。若這次救不回大皇兄,我肖祈就算茍且偷生,此生也難以釋懷!而且,按照大皇兄的性子,恐怕他一旦知曉北戎要以他為質(zhì),他必定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所以,我寧可走這一遭,若死,便是蒼天之命,我肖祈毫無怨言。不求與我兄長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第32章 【零七】 前往北戎,突生變故 這人……月云生聽了,眸底閃過一縷動容之色,好半天都沒有說話。他無奈地笑了笑,明明知道肖祈就這個性子,一旦認定的人和事,便絕不會更改。而且,自己不也就是因為這樣,才常常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峙麓丝套约簾o論再說什么,他也不會動搖。 “我等會兒就把江總兵他們喊過去中軍大帳議事,讓他們接下來往白虎山以西,靠近祁連山脈那一線探查。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們天亮之前便出發(fā)去北戎?!?/br> “好。” 月云生聽了,點點頭,把肖祈送到門口:“我先收拾一下,等你出發(fā)?!?/br> “嗯。”肖祈應(yīng)了一聲,看著月云生眼底的疲憊,這趕了幾宿的路又殫精竭慮地與他商議了大半天,再加上身上的傷也沒好全,他頓覺有些心疼:“你先別忙著收拾,先去瞇一會兒,等會兒我來喊你,我們再一起準備?!?/br> 月云生聽見肖祈這溫柔了幾個調(diào)的嗓音,竟呆了呆,一時半會兒也沒反應(yīng)過來。 肖祈瞅見,唇邊笑意愈勝,忽然伸手飛快地抱了抱他,在他耳邊低聲道:“快去休息吧,我晚點來找你?!?/br> 直到肖祈走了許久,月云生杵在那兒半晌,也沒回過神來。 良久之后,他看著帳外那漆黑如墨的夜,不由輕嘆了一聲。 有些事情,總在不知不覺中脫離他的掌控,有時候讓他不禁迷茫起來,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 肖祈念著肖臨和月云生,匆匆把事情全部交代完,便疾步走去大帳。等快到的時候,他特意放輕了步子,輕輕掀起簾子,便看見月云生竟靠著軟榻睡著了,手邊還放著幾本翻開的書。他不由嘆了口氣,這人也不怕著涼,想著他便解下自己的披風,輕手輕腳地想給那人蓋上。 像是感覺到帳子里頭的聲響,月云生慢慢睜開眼睛,等看清來人后,輕聲道:“你來了?” 肖祈沒想到他醒的竟那么快,拿著披風的手頓了一會兒,隨后反手一轉(zhuǎn)給自己披上,然后快步走到他身邊坐下,幫他撿起掉在地上的書放回桌子上:“我吵醒你了?” “沒有,是我向來睡得淺,稍微有點聲響就會醒?!痹略粕鷱拈缴献似饋恚娝桓甭燥@懊惱的樣子,聲音連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竟帶了幾分笑意:“我本想出發(fā)前先看看北戎的風土人情,好做些準備,沒想到竟睡過去了。你既然忙完了,我們可是要出發(fā)去北戎?” 伸手幫月云生理了理,他被壓出幾道褶皺的衣裳,肖祈聽罷,不由有些責怪地意味:“我不是讓你去休息,還看什么書?” “不礙事?!痹略粕詭д兜乜粗て硇⌒囊硪淼貫樗砗靡律?,一時間有淡淡的緋色在皎潔如玉的臉龐上蔓延開來。他有些心慌意亂地錯開肖祈的視線,像是要起身去拿東西:“既然你也忙完了,那我們便趕緊動身前往北戎吧?!?/br> “暫且不急,我只是過來看看你,此去北戎應(yīng)天也有一段路要走,先前看你臉色不好,現(xiàn)在可還好?”肖祈笑著伸手把他按住,讓他半倚著軟榻上。 “適才小憩了一下,現(xiàn)在精神許多,定不會耽擱行程。”月云生彎了彎唇:“倒是你,不也忙了一宿沒有休息么?” “我剛好歹還睡了那么一小會兒,現(xiàn)在早就好多了。白影剛?cè)ズ颓嗵}他們接頭去了,你現(xiàn)在可以再睡會兒,我還得等他回來,最后和他交待一些事情才能走?!?/br> 月云生微嘆了一聲,欲言又止片刻后,還是出聲喊住起身往外頭走的肖祈,“你準備把杜云竹怎么辦?” 肖祈聞言,步子一凝滯,站在那兒片刻后回道:“杜云竹還沒醒來,現(xiàn)在軍醫(yī)還在營中診治,我已經(jīng)暗中命人監(jiān)視她的一舉一動,一旦她和杜阮聯(lián)系,我們便會知道。好了,時間不早,我得趕緊把事情都處理完,若是耽擱片刻,怕大皇兄的危險便多了一分?!?/br> 月云生聽了,暗道這心結(jié)猛藥得下,但到頭來還得慢慢解開,“那你早去早回。還有,赤炎和楚騅都太過惹人耳目,我已命人備好另外兩匹馬,在北戎大營外的鈞野山等我們?!?/br> “嗯,此事就托你負責了?!毙て砥^沖他微微一笑,“我去去就回?!?/br> ~※~※~※~ 一望無際的原野上只見兩匹駿馬一前一后疾行奔馳著,遠方已日薄西山,殘陽如血,撒下一地余暉。 “前面穿過尺澤山,再行十五里便是應(yīng)天城了?!毙て砘剡^頭看著稍后一些的月云生,大聲吼道:“云生,我們已經(jīng)趕了十三個時辰的路了,需要下馬休整一下嗎?” “不必了,我目前尚好?!痹略粕鷶[了擺手,“時不我待,我們必須盡早趕到應(yīng)天,以求早點救出大皇子?!?/br> 肖祈的余光掠過月云生略顯蒼白的臉。大皇兄性命危在旦夕,他何嘗不是心急如焚,但是……他心中不由暗嘆一聲,既如此也只能期盼他們可以早點到應(yīng)天,讓兩人可以休整片刻。 一時間疾風掠耳,空曠的原野只聽得見馬蹄的錚錚鐵響。正當二人快行至尺澤山的時候,忽然聽見不遠處的山林中傳出一聲極其尖銳的狼嘯。 肖祈與月云生心底一驚,快速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的讀出警惕之色。 不多久,便是此起彼伏的狗叫、人聲與狼叫交織在一起,聲浪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洶涌而來,在原本寂靜的山林中久久回蕩著,駭人極了。 “下馬?!?/br> 肖祈勒住韁繩,當機立斷道。隨后,他和月云生同時翻身下馬,牽著馬極慢地環(huán)視四周。當下敵我情況不明,若那聲響是北戎的人弄出來的,那此刻帶著兩匹馬的肖祈和月云生,在這林子里頭根本無處藏身,頓時危機四伏! 兩人飛快地看了一圈四周,發(fā)現(xiàn)只有右前方,有個像是被藤蔓圍住的天然洞xue。 “嗷嗚?。?!” 那巨大的混雜聲響響起地越發(fā)頻繁,似乎已經(jīng)接近他們,此情此景已是別無選擇。 “快走!”肖祈立刻回頭,與月云生疾步朝遠離聲源的地方離去。 “阿祈?!痹略粕噶酥改莻€洞xue,“往那頭走?!?/br> 聲音已經(jīng)愈來愈近,肖祈點頭,兩人便迅速拉著馬朝那天然洞xue飛奔而去。 待兩個人接近,才發(fā)覺那個洞口被雜亂的灌木以及枝蔓重重圍住,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里頭的情況。 肖祈立刻拔出赤霄,只見數(shù)道寒光閃過,枝葉樹藤紛紛化為細末落下,便劈開了一個口,他扭頭看了一眼月云生:“我先進去摸摸情況?!?/br> “就在那兒!別讓它們跑了,快,圍上!” 一個男人粗獷的聲音在嘈雜的聲響中,刺耳的響起。 “來不及了,趕緊進去!”月云生說著便拉著馬,和肖祈一起迅速躲進了洞內(nèi)。 兩匹馬似乎也察覺事情有變,此時情況緊急,緊緊跟在兩位主人身邊,也是大氣不敢出,安靜地站在里頭一動不動。 沒等二人喘口氣,洞外頭不遠處便剎那間塵土飛揚,人影攢動,無數(shù)狗瘋狂地吠叫著。 肖祈下意識微微上前一步,單手擋在了月云生前面,兩眼一動不動地死死盯著外頭。 第33章 【零八】 厚顏無恥,圍狼之戰(zhàn) 不多久,數(shù)十幾道如閃電般的黑色影子從他們眼前‘唰唰’地飛馳而過,而后面則是一群拿著火把的男人和氣勢洶洶的獵狗。 “趕緊圍住,它們跑不掉了!”為首的一個男人吼道,隨即十幾個人便騎著馬,帶著狗飛快地趕到狼群前面,頓時與后頭的人形成一個不大的包圍圈。 幾聲急促兇狠的狼嘯后,狼群被人和狗重重圍住,兩方就在月云生和肖祈所藏身的洞xue不遠處對峙著。 月云生見狀,與肖祈快速交換了一個眼神。 沒想到他們竟然遇到了圍狼戰(zhàn)!而那些男人的服飾赫然是北戎的樣式,但行動卻不像是士兵,倒像是當?shù)孛癖姷臉幼印?/br> 他們頓時松了口氣,屏息凝視著眼前的混戰(zhàn)。 狼狗與狼群廝殺在一起,男人們甩著套索也加入了戰(zhàn)斗。仔細看去,狼群數(shù)量龐大,足足有二、三十只的樣子,一時間四周塵土飛揚,廝殺之中血腥味四溢,混夾著其他牲畜的味道簡直讓人想吐。 原本站在月云生背后的兩匹馬,看見了都忍不住后退了幾步,躲在了洞xue的深處。 皺了皺眉,月云生上前一步,湊到肖祈的耳邊道:“阿祈,看樣子,我們只要等圍獵結(jié)束,再繞開這里便可?!?/br> 肖祈點頭,拉著他便轉(zhuǎn)身朝里頭走去,“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也結(jié)束不了,正好休息一下?!彼f著便從馬背上拿了一些干糧和水。 月云生的腦袋從肖祈如此自然地握住他的手后,便有些蒙,目光一直凝在彼此交握的雙手上。 肖祈拿著赤霄清掉洞xue里頭的草后,剛準備回頭和月云生說點什么,便看見他一臉呆呆的樣子,當下有點驚訝,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便是兩人緊握的手。唇角揚起一抹飛揚的笑意,他故作不解地問道:“云生,怎么了?” 月云生這才如夢初醒,下意識想甩開他的手,可是肖祈抓著他的手力氣很大,他又怕動作太大被外頭的人發(fā)現(xiàn),只好瞪著一雙黑眸,冰著臉,皺著好看的眉,一動不動地瞅著他。 有點不知所以地伸手摸了摸鼻尖,肖祈看著月云生的眼光更無辜了,“你到底怎么了?” 咬牙切齒地睨了他一眼,月云生又企圖掙脫,結(jié)果換來那人更緊地抓?。骸八砷_?!?/br> “松開什么?”肖祈一頭霧水地看著月云生,后恍然大悟般地‘啊’了一聲,特意抓起他的手到彼此的眼前,“云生,你說這個嗎?有何不妥嗎?” 這簡直是得寸進尺! 月云生知道肖祈肯定是故意為之,不由有些氣急,又有些無奈。 見眼前那人似乎已經(jīng)有些惱了,肖祈立刻悻悻地放開手,“云生,對不起啊,方才一時急了,沒注意。”說著,他便轉(zhuǎn)身,狗腿地跑到一旁抱來一些干枯的稻草,仔細地鋪在地上,“那什么,請別在意那些細節(jié)。既然現(xiàn)在走不了,我們正好坐下來休息一下,稍作休整吃點干糧再趕路?!?/br> “……” 除了厚顏無恥,月云生已經(jīng)想不出有什么詞語,能夠更貼切地形容肖祈。 “來來來,坐?!毙て砺氏仍诳莶萆献聛?,伸手拍了拍緊挨著自己旁邊的位置,“坐這,云生?!?/br> 月云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在他對面拿了一些干草隨意鋪了點,就坐了下來。 他才坐下,就感覺肖祈看著他的眼神,頓時變得異常哀怨又有些可憐兮兮。 不自在地干咳了一聲,躲開肖祈略帶譴責的目光,月云生伸出手,在他面前輕輕搖了搖,岔開話題:“阿祈,可以把水給我么?” 肖祈輕哼了一聲,不情不愿地遞過水囊。 月云生剛接過,準備拿回來,卻發(fā)覺那人竟順勢抓住了水囊的頭,不肯松開。 “……” 月云生頓時失笑,無奈極了,這人怎么如此小孩子,“阿祈,水囊……” 肖祈的臉色緩了緩,隨后又板起一張臉來,瞪了他一眼:“……哼?!?/br> 還是不放?好,月云生反正也不渴,便松開了手,笑著道:“既然阿祈渴了想喝,那就先用吧?!?/br> “……” 肖祈郁悶地看著月云生,他果真收回手,靠著后頭的石壁,慢慢閉上眼睛,儼然一副開始休息的樣子。 憋屈地扭開塞子,肖祈仰頭便灌下一大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