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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廚娘當(dāng)自強在線閱讀 - 第72節(jié)

第72節(jié)

    劉易財再不濟(jì)也是個男人,而且,劉易財不禁嘴上說,表面功夫也做的十分到位,每每瞥見上官瑤都表現(xiàn)出被驚艷到的樣子。

    這也就是遇上上官瑤了,換二一個,府里有這種不知高下的廚子,不直接打死,也得攆出去,唯獨上官瑤,不僅不覺得被冒犯,反而在心里沾沾自喜,故此,對劉易財師徒頗為照顧,王品榮挑戰(zhàn)松月樓的事兒,還是她讓府里的侍衛(wèi)跟著王品榮去松月樓下的挑戰(zhàn)書,公然表明總督府支持王品榮。

    正因如此,崔福才會如臨大敵焦慮不安,當(dāng)然,這么做除了劉易財仰慕自己之外,還有崔誠之,上官瑤是個最沒氣量的,只要是得罪過她的人,都會記在心里,尋機會收拾了。

    尤其,崔誠之這種有眼無珠的男人,自己堂堂的總督千金跟前,卻要護(hù)著一個低賤的小丫頭,不敢對安嘉慕如何,難道還不能對付崔誠之嗎,趕上這檔子事,自然要插上一腳。

    這會兒一見劉易財,邊想起今兒挑戰(zhàn)的事兒,開口叫住他。

    劉易財一見上官瑤,目光閃了閃,心說,自己還找什么,眼前不就是最有用的靠山嗎。

    劉易財拜王品榮當(dāng)師傅之前,在青樓里干過兩年打雜的,天天跟那些粉頭打交道,最知道女人的心思,那些風(fēng)月場里的女子都能讓他哄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更何況上官瑤了。

    說穿了,上官瑤除了是總督千金,養(yǎng)成了刁蠻不講理的性子之外,是個沒心機的,更沒什么城府,這樣的最為好騙。

    劉易財之前雖做了樣兒,卻只是想得了上官瑤的青眼撈些好處,如今失了王品榮這個靠山,若是能攀上上官瑤,不僅還能留在總督府,好處更多。

    想到此,更做出一副驚艷的樣兒,瞄了上官瑤一眼,慌忙低下頭:“劉易財給小姐請安?!?/br>
    上官瑤對他的表現(xiàn)異常滿意,也只有在劉易財身上,上官瑤方能找到一些身為女人的虛榮,而不是總督府千金。

    所以說,不管多刁鉆的女人,都有犯傻的時候,上官瑤擺擺手:“行了,起來吧,今兒不是你師傅跟松月樓比試廚藝嗎,怎么著了,你師傅贏了吧?!?/br>
    劉易財立馬做出一副苦瓜臉:“我?guī)煾递斄??!?/br>
    上官瑤一愣:“以你師傅的廚藝,怎會輸?”

    劉易財義憤填膺的道:“要是松月樓那幾個廚子,自然不是我?guī)煾档膶κ?卻不想,崔福從齊州找來了小丫頭,那丫頭別看年紀(jì)不大,卻是鄭春陽的親傳弟子,廚藝高不說,還有逍遙郡王跟明月先生偏幫與她,以至于我?guī)煾颠B輸了兩場,而且,那丫頭的男人故意設(shè)計拿住了我?guī)煾档亩虄?如今我?guī)煾禂嗔艘恢备觳?被知府大人帶回府衙審問了?!?/br>
    上官瑤眉頭都立起來:“我爹呢,我爹難道不管。”

    劉易財含糊的道:“那丫頭極會做人,煽動的周圍百姓都說我?guī)煾挡缓?總督大人也不好插手?!?/br>
    丫頭?上官瑤猛然想起什:“你說那丫頭是鄭春陽的徒弟,多大年紀(jì)?”

    “瞧著也就十六七的樣子,頗有幾分姿色,不過,在小的眼里,她連小姐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這句話讓上官瑤掩著嘴笑了一聲,卻想這個安然到底是不是安府那個賤丫頭?

    模糊記得表哥說過那丫頭也是鄭春陽的徒弟,如果是的話,又怎會跑來江南?她不是安府的丫頭嗎?

    忽想起安嘉慕對那丫頭的態(tài)度,上官瑤頓時嫉恨起來,看向劉易財:“你可知這丫頭在蘇州的住處?”

    劉易財從剛就瞄著上官瑤,上官瑤的表情一絲都沒漏過他的眼,自然,那明顯的嫉恨也落在了他眼里。

    劉易財心里異常納悶,不明白堂堂的總督府千金,跟個廚子能有什么干系,卻看得出來,絕對不是交情,如果上官瑤要尋安大廚的麻煩,可真是解氣了。

    想到此,便道:“知道,就是城外原先的翠園,如今成了梅府。”

    翠園?梅府?上官瑤愣了愣,這翠園她自然是知道的,是安家在蘇州的一處產(chǎn)業(yè),原是前任蘇州織造的別院,因貪墨壞了事,抄家罰沒,后輾轉(zhuǎn)落到了安嘉慕手里。

    這件事聽她爹提過,怎會成了什么梅府:“你不說這丫頭姓安嗎?怎么又成了梅府?”

    劉易財:“她男人姓梅,聽說是齊州梅先生的家仆,陪著她來蘇州,翠園就成了梅府?!?/br>
    上官瑤倒是越聽越糊涂起來,若這什么安大廚就是安府那賤丫頭,嫁給個下人倒也門當(dāng)戶對,卻,既是下人怎會住進(jìn)安家的園子,還改成了梅府?這事兒怎么都讓人想不通,便道:“你跟我去翠園瞧瞧?!?/br>
    劉易財為難的道:“小姐,梅府可是私宅?!?/br>
    上官瑤哼了一聲:“私宅怎么了?本小姐上門是她的福氣。”

    到了梅府大門口,上官瑤下車看了看這雅致的園子,心里更懷疑了,一個下人有本事買下這么氣派的園子?

    根本不理會門上攔她,直接就闖了進(jìn)去,劉易財忙在后頭跟著,心里別提多痛快了,尤其,看到安然果然從后院出來,心說,你再牛也是個廚子,就不信敢得罪總督府的千金。

    上官瑤掃過安然裊娜的身姿,那張分外討厭,卻不得不承認(rèn),比自己好看無數(shù)倍的小臉,眼里的嫉恨遮都遮不住。

    下意識看了劉易財一眼,見劉易財并未盯著外頭的安然看,心里略舒服了一些,越發(fā)覺得劉易財仰慕自己是真的,在自己跟前,安然這樣有幾分姿色的女人,都能無視。

    其實,上官瑤是不知道,就算劉易財有再大的色心,經(jīng)了松月樓的比試,見識過安然的本事,哪還會有這樣的心思,在他眼里,安然就是一個可怕的對手,連他師傅都折在了她手,更何況自己,尤其她男人的手段,更讓劉易財不寒而栗。

    安然一走進(jìn)來,見上官瑤臉色不善,就知道不是好來的,安然真覺這女人沒腦子,就算你爹是江南總督,這么大喇喇的闖進(jìn)人家私宅里,還一副不善的神色,是想做什么?

    安然目光一閃:“上官小姐光臨寒舍,莫不是有什么要緊事?”

    上官瑤一見她既不給自己行禮,也不讓座,連面兒上的客氣都沒有,更氣上來,指著她:“我當(dāng)是誰原來真是安府的賤丫頭,見了本小姐怎不行禮?”

    安然給她氣樂了:“上官小姐擅闖私宅,無禮在先,卻還吆喝民婦給你行禮,豈不可笑,這禮是給知禮之人行的,像小姐這種無禮之人,民婦沒叫人把你轟出去,已是相當(dāng)客氣了,不經(jīng)主人同意便私闖民宅,小姐可知是什么罪?”

    上官瑤一愣,火氣更旺:“你這賤丫頭莫非還敢把本小姐扭送府衙治罪不成?”

    安然臉色一沉:“小姐若再口出惡言,辱罵民婦,那就莫怪民婦對不住了 ?!?/br>
    上官瑤卻笑了起來:“不過一個賤丫頭狐貍精罷了,不說罵你幾句,就本小姐掌你的嘴,你能如何?這里可沒有安家大老爺給你撐腰”說著,抬手一巴掌就扇了過來。

    后頭的劉易財都傻了,就沒見過比上官瑤更沒腦子的,這里是人家的私宅,你闖進(jìn)來已經(jīng)無禮在先,這還動手打人,就算她爹是總督大人也不成啊。

    更何況,安然是好惹的丫頭嗎,那可是如今鼎鼎大名的廚子,還有她那男人……正想著忽聽啪一聲脆響,劉易財忍不住抖了一下,看過去,不禁睜大了眼,明明是上官瑤呼出去的巴掌,卻不想被安然一把抓住,然后,安然也沒客氣,反手一巴掌還了回去。

    這一巴掌安然用足了十分力氣,既然她敢上門來挑釁,那自己還客氣什么,就算她是總督府千金,跑到民宅來撒潑,不管是理還是法,都站不住腳,且,先動手的是她,自己只不過還了回去,打到哪兒,也是自己的理兒,這一巴掌正好還給她。

    安然雖瞧著弱,力氣著實不小,這一巴掌把上官瑤打的兩眼直冒金星,比當(dāng)初在別院安然挨的那巴掌可重的多,幾乎立刻,上官瑤的臉就腫了起來。

    上官瑤活到現(xiàn)在,別說挨打,對她說句重話兒的人都沒有,這忽然挨了一巴掌,真把上官瑤打蒙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這一回神哪能受得了這個委屈,撲過去就要跟安然撕扯,卻不撲上來還好,這一撲更給了安然機會,不閃不躲,一拳打了過去。

    上官瑤慘叫一聲仰躺在地上,半天都沒起來,安然自己也愣了,看了看自己的手,暗道,原來自己這么厲害啊,記得跟安嘉慕動手的時候,可沒這樣的威力。

    劉易財一見,頓時指著安然:“你,你好大的膽子,傷了總督大人的千金,該當(dāng)何罪?”

    沒等安然說什么,斜刺啦一腳飛來,眼見著劉易財?shù)纳碜又苯语w了出去,啪嗒落在院子里,哎呦哎呦的直叫喚。

    梅大卻仍未罷休,而是目光陰沉的向地上的上官瑤走了過來,跟著上官瑤的兩個丫頭給梅大陰狠的目光,猙獰的臉色,嚇的直哆嗦:“你,你想做什么?我們小姐可是總督府千金,今兒你們傷了我家小姐,已是大罪。”

    大罪?梅大冷哼了一聲:“管她是誰,光天化日之下私闖民宅,對內(nèi)人動手,就是惡賊?!?/br>
    “你,你,明明是你夫人傷了我們小姐,怎可如此顛倒黑白?”

    “住口?!痹厘\堂見梅大臉色不善,忙過來喝住兩個丫頭。

    倆丫頭一看見岳錦堂,終于找到了撐腰的,忙跪在地上:“殿下,您快給我們小姐做主?!?/br>
    岳錦堂直覺腦袋一抽一抽的疼,上官義這父女倆還真不讓人省心,上官義跟寧王搭上了,上官瑤這又跑這兒來鬧事,在別院打了安然一巴掌,就以為這丫頭好欺負(fù)了嗎,若不是當(dāng)時安然跟安嘉慕鬧翻,想借著機會離開安府,哪肯挨她一巴掌。

    這占了一回便宜,倒嘗到甜頭了,跑到人家里來動粗,就像梅大說的,私闖民宅先犯了大燕律條,人家當(dāng)你是惡賊,收拾一頓也是名正言順,這倆丫頭還瞎嚷嚷,生怕事兒不大怎么著,只要上官瑤今兒沒被打死,就是安然站著理兒。

    遂一邊一腳踹開兩個礙事的丫頭,彎腰看了看上官瑤,上官瑤這會兒也緩了過來,抱著肚子坐了起來:“表哥,你快叫你的侍衛(wèi)把這賤丫頭給我打死,不打死她,我這口氣都出不來。”

    卻在岳錦堂的目光中漸漸消聲:“表哥,你不會也看上這賤丫頭了吧。”

    岳錦堂冷聲道:“你真是越來越胡鬧了,這里可不是總督府,你闖到人家里來不說,如今還讓我叫侍衛(wèi)打死人家主母,你以為你是誰?”

    上官瑤自來就怕岳錦堂,被他一頓喝罵,再不敢還嘴,只恨恨的等著安然跟梅大,安然已經(jīng)拉住了梅大,深深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上官瑤再不濟(jì),她爹也是江南總督,他們還要在江南待著,總不能太過。

    梅大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了幾遭,仍不放心,仔細(xì)端詳她是神色。安然好笑的捏了捏他的手,低聲道:“我沒吃虧?!?/br>
    即便這種時候,岳錦堂都不禁對梅大的行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剛安然跟上官瑤動手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進(jìn)了院兒,雖說趕不及攔下,卻也看的一清二楚,安然豈止是沒吃虧,簡直是占了大便宜。

    而且,除了一開始那巴掌,后來的那一拳,看似直接打了過去,細(xì)想起來卻頗有章法,且一招制敵,這絕不可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竟然不知道這丫頭還會拳腳。

    這樣的身手哪會吃虧,更何況,梅大多疼媳婦,誰不知道,要不是看出這丫頭占了便宜,怎會停在外頭,等這丫頭一拳打中了才進(jìn)來,說不準(zhǔn),心里還記很當(dāng)初在冀州別院,上官瑤打安然的那一巴掌呢。

    梅大見安然無事,放了心,卻陰沉的掃過上官瑤:“來人,把這私闖民宅的惡賊,捆起來送到知府衙門?!?/br>
    岳錦堂忙道:“梅兄,今兒就賣本王一個面子如何,讓本王把人帶回去,梅兄放心,本王必會給梅兄一個妥帖的交代。”

    上官瑤一聽不干了:“表哥,你說什么呢,我堂堂總督千金,挨了這賤丫頭打,就這么算了不成……”啪一聲,岳錦堂忍不可忍,一巴掌打在她上官瑤臉上:“你給我閉嘴,若再敢說半個字,不用回總督府,本王現(xiàn)在就替姨丈好好教訓(xùn)你。”

    這一巴掌也沒留情,倒讓上官瑤兩邊臉,平均了起來,梅大眉頭皺了皺:“既殿下說情,在下就賣殿下個面子?!?/br>
    說著,也不再搭理岳錦堂,兩口子牽著手走了。

    岳錦堂嘆了口氣,瞪著兩個丫頭沒好氣的道:“趕緊扶起你們小姐,跟本王走,還嫌這眼現(xiàn)的不夠啊?!?/br>
    兩個丫頭忙扶著上官瑤往外走。

    劉易財多精,雖說挨了梅大一腳,卻還能站起來,一看情勢不好,早爬起來跑了,還能等岳錦堂發(fā)落他不成。

    岳錦堂帶著上官瑤回了總督府,上官義見自己女兒一張臉腫成了豬頭,皺起了眉:“這是怎么了?”

    可看見了親爹,上官瑤再也忍不住,一頭扎進(jìn)上官義懷里哭了起來,一邊兒哭還一邊說:“爹,您快派侍衛(wèi)去翠園把安然那賤丫頭抓回來打死,她竟敢打我,她該死……”

    安然?上官義臉色一沉:“你說的是安大廚?”

    “什么大廚,那就是賤丫頭,狐貍精,爹你一定要給女兒報仇,您要是不把那賤丫頭打死,女兒也不活了,不活了……”

    說著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氣潑來。

    上官義看向岳錦堂:“這是怎么回事?她一個小小的廚子敢打瑤兒,當(dāng)我總督府好欺不成。”

    岳錦堂冷哼了一聲:“姨丈您自己的女兒什么性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涂呢,依著本王,還是先弄個青紅皂白再找人家算賬吧?!?/br>
    上官義愣了愣看向女兒,見她目光閃躲,遂一指兩個丫頭:“你們倆說,這是怎么回事?”

    兩個丫頭嚇的一哆嗦,卻也不敢隱瞞:“是,是小姐聽說安大廚就是當(dāng)初安府的丫頭,就去了梅府……”后頭的話沒敢說。

    他們不說,上官義也明白了,自己親生的閨女什么德行,當(dāng)?shù)淖钋宄?雖不知瑤兒跟安然有什么過節(jié),可一聽兩個丫頭的話就知道,是瑤兒闖到人家里鬧事,這才吃了虧。

    想起今兒松月樓跟王品榮比試的小丫頭,雖只一面,也能瞧的出,性情穩(wěn)妥,舉止得當(dāng),且做事磊落,極有涵養(yǎng),若非瑤兒主動招惹,那丫頭絕不會主動跟瑤兒動手,倒是那個梅大,頗有些深不可測。

    只不過,有句話叫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即便瑤兒有言行失當(dāng)之處,也不至于動手打人吧,且,把他堂堂總督府的千金打成這樣,也太不給他面子了。

    想到此,臉色陰沉下來。

    大概知道他想什么,岳錦堂:“錦堂勸姨丈一句,此事本就是瑤兒有錯在先,莫說是總督千金,便是當(dāng)朝公主,也沒說跟個潑婦一樣闖到人家里,抬手就要打人家主母的,若人人都如此,我大燕的律法,豈不成了笑話,皇上自來最恨仗勢欺人之事,若有人以此事為由,參姨丈一本,問姨丈一個管教不嚴(yán),欺壓百姓,姨丈該知是什么罪過吧。”

    上官義臉色一變。

    上官瑤見自己爹都怕了,忙道:“不過就是一個丫頭罷了,抓過來打死,算什么大事,皇上遠(yuǎn)在京城,怎會知道江南的事兒,爹,瑤兒今兒差點兒被那賤丫頭打死,若不給瑤兒報仇……”

    上官瑤話未說完,就又挨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更重,打在上官瑤紅腫的臉上,簡直是雪上加霜,且厲聲道:“住嘴。”

    上官義指著她心里恨得不行,怎么自己就養(yǎng)出這么個糊涂女兒來:“不管她過去是什么身份,如今她是遠(yuǎn)近聞名的安大廚,整個江南的廚子都以她為馬首是瞻,她只要說一句話,江南的廚子都能進(jìn)京去告御狀,錦堂說的是,是我過往疏忽對你的管教,以至于你如此不明事理,胡作為非為,來人,把小姐帶下去,從今兒起,不許她踏出后宅一步,誰敢放她出去,本官揭了他的皮?!?/br>
    上官瑤從來沒見上官義發(fā)過這么大脾氣,一時嚇的不敢言語,被丫頭攙著回自己屋去了。

    上官義瞥了岳錦堂一眼:“本官還有些公務(wù)要辦,就不送郡王殿下了。”

    岳錦堂知道上官義自來護(hù)犢子,這次上官瑤被打,這口氣肯定咽不下,卻想到梅大,不禁嘆了口氣:“錦堂奉勸姨丈一句,安然那丫頭雖只是個廚子,她背后的人卻極不好惹,既然姨丈有公務(wù)要忙,錦堂這就告辭。”撂下話轉(zhuǎn)身走了。

    上官義略沉思了半晌,以瑤兒的性子,除非自己永遠(yuǎn)關(guān)著她,不然,遲早還要惹事,既太后發(fā)了話,不如跟寧王商議著,早早讓瑤兒嫁過去,有太后跟寧王撐腰,便闖出再大的禍?zhǔn)?,也不怕?省的自己天天跟她cao心。

    想到此,站起來吩咐:“備轎,去寧王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