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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民國嬌妻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老大,我就是想跟你取取經(jīng),你當(dāng)初怎么讓喬太太同意你入贅的?”

    項少爺這么一說,陸向北就懂了。這生意上翻一番的事情,項少爺肯定是完成了,但是家里那邊肯定是還沒同意。想想也是,給你設(shè)置難題的,好讓你歇了心思。就算是達(dá)成了,自然還是會有人跳出來說不行的。這個前面的不同意,恐怕是項老爺提的。那現(xiàn)在的不同意,肯定就是項老太爺說的。這所謂一山還有一山高,一級壓一級嗎,這反抗不了,項少爺干脆就自暴自棄的想另辟蹊徑。

    陸向北倒是覺得,項少爺怎么說也是世家出來的,這腦子怎么那么不靈活!

    陸向北一邊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一邊嘚瑟的說道:“用的腦子還有誠心!還有爺長的玉樹臨風(fēng),要財有財,要貌有貌的。想當(dāng)初你嫂子也是被我迷倒了,在喬太太面前說了我不少好話。我和你嫂子是一見鐘情,再一吻定情,是兩廂情愿才成的親?!标懴虮闭f完,撇了眼項少爺,頗為嫌棄的道:“可不像你,都快一年了,還是個單相思。我是疼你嫂子,才自己要求入贅的,懂嗎?”

    陸向北說的是臉不紅氣不喘的,也幸好此時大堂里面沒什么人,這個大話是隨便怎么掰怎么來。但意思也說的直白,首先第一個你項少爺?shù)南嗪镁筒幌矚g你了,要想從我這里學(xué)經(jīng)驗去用,根本就是白搭沒用。更別提你還是項家的少爺了,能隨隨便便說入贅就入贅的嗎?

    項少爺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項少爺也不傻,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立馬裝作一副興致勃勃的聽著陸向北說話的樣子。這有求于人嗎,陸向北說什么就應(yīng)和什么,心里明白就行。這個喬婉當(dāng)初對陸向北什么態(tài)度,項少爺不是當(dāng)事人不清楚。不過喬婉是陸向北從別人手里搶過來的事情,項少爺其實有打聽過到的。

    對陸向北的能耐,項少爺每個月看一次賬本就信上一分。這看完十個月了,對陸向北的信服就蹭蹭蹭的爆漲到了十二分。所以,即使陸向北說的有那么些不符合實情,項少爺還是對陸向北深深的信服。

    這虛虛實實的,項少爺也不瞎問,趕忙朝陸向北點了點頭道:“從嫂子看老大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就知道,嫂子和老大很定是情投意合的,你們倆成親是絕無僅有的天作之合?!表椛贍斣谏虾5臅r候,沒少發(fā)電報過來跟陸向北拍馬屁。這馬屁拍多了,都熟能生巧了,知道從喬婉那邊下手是最有用的。

    果然,陸向北一聽完就笑的美滋滋的,好話誰都愛聽。

    不過項少爺這馬屁也不是白拍的,趁著陸向北心情正好的空擋,說道:“老大,你幫小弟給出出主意吧?!?/br>
    陸向北本來就是要找項少爺去辦的,這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就更好了。不就是出個主意的嗎,一句話的事:“主意也不是很難,那個什么,你先去御琪軒,幫我把昨晚的事情給辦妥當(dāng)了先?!?/br>
    項少爺一聽有門,激動的立馬起身,高興的沖陸向北高聲應(yīng)道:“是,老大,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辦妥?!表椛贍攧傉f完,就連忙轉(zhuǎn)身要走。

    不過項少爺還沒走出一步呢,就被陸向北給喊住了:“回來,我告訴你怎么做。還有一定要照我的話,一步接一步的去做?!?/br>
    項少爺趕時間,做事進(jìn)度、風(fēng)格全都照著陸向北說的來。項少爺先是派人去弄了兩塊大石碑,放在御琪軒的門口。這個石匠,也招了四個過來,人多些做工快些。

    只要是有人進(jìn)來買走了添盆的東西,項少爺直接就讓石匠先刻了上去。也不管先后順序,這誰的先賣出去的,上面就先刻誰的名字,兩塊石碑左右輪著來刻。

    不過,項少爺在店鋪門口一站,不是本城里的,但昨晚也添了盆的商戶,也紛紛的派人趕過來買了。他們不是本城里面的,也不用去博個名聲什么的,這東西送都送出去了,自然是沒打算去買回來的。不過項少爺盯著這進(jìn)度,事情就又變的不一樣了。本來他們來這里就是打算跟陸向北和項少爺能拉近距離的做兄弟的,這會當(dāng)然不能落于人后,這心意自然是要好好表現(xiàn)出來的。

    再說一聽到,誰的東西先賣出的先刻在上面,有些人就按捺不住了,趕緊派人或親自去買回來,至少名字還能刻的靠前些。自己去買回來的,找個好的借口就行了,也無所謂尷尬不尷尬的。比對著別人的賣價,要是覺的價錢低了,也可以隨時大方的再添點不是?

    反正項少爺只是在那一站,御琪軒就賺了個滿盆缽。不過賺多少沒用,最后還都是捐出去的。雖然是不賺錢的,但御琪軒至少也不是白干活的。弄個大石碑在店鋪門口刻字,動靜也是大。來往過路的人,也會好奇的問問,或者是停下來看看,這御琪軒到底是在干嘛。

    不過人一聚集的多,掌柜的就遵從陸向北老早交代好的話,對石匠“指點”了一番。這話,無非是一定要刻仔細(xì)了,這人名可不能出錯了。這些老爺,可是都給警/察廳捐了不少錢的,可不能辜負(fù)了別人對喬家的信任。這些老爺捐出來的東西,原本是昨晚上給小少爺添了盆的??痰囊欢ㄒ?xì)點,也好讓小少爺長大后也能看看,上面這些東西,都是現(xiàn)在有名望的老爺們對他的厚愛。

    這掌柜說的話,一套一套的。而且話說三句,里面必有一句是提到喬家的。

    眾人一聽,立馬就開始交頭接耳了起來。這又是喬家啊,這家大業(yè)大的,可真是不一樣啊。這做好事,都比別人上了好幾個檔次,連這些貴重的添盆都給捐了出去,而且還是以各位老爺?shù)拿x的,這風(fēng)范,覺對比那些個老爺高了些去。

    喬家的風(fēng)評,一下子就又開始在城里傳了開來。

    這個還不算,等刻好了之后。項少爺又在石碑上弄了個喬家上去。這個喬家的名聲賺夠了,當(dāng)然不會寫上面那些顯眼的地方,這個項少爺是懂得怎么做的。項少爺在門面上的事情,從小到大就沒少見,處理起來也是游刃有余的。就在兩塊石碑的最下方,各自添了個喬家上去,也添了錢進(jìn)去,當(dāng)是湊個整數(shù)意思意思。

    雖然喬家的名字是刻在最下面,但明眼人只要一看喬家的捐款條目和名頭跟其他老爺?shù)牟灰恢拢晕⒓?xì)一想,瞬間了然。這多出來的錢,自然是項少爺自己掏腰包的。項少爺最后讓石匠,把他的名也給弄上去:上海項家二少見證。

    項少爺本來還想把自己的印鑒給借出去的,但剛拿出來,頓了一下就又放了回去。項少爺也是突然想起的,現(xiàn)在這個印鑒自己在生意上沒少用,自然是不能這么大大咧咧的往外露。

    不過項少爺最后還是在給警/察廳的賬目上,還有喬家留底的賬目上,按照陸向北說的,給戳了個自己的印鑒。這個石碑上雖然自己自己的全名沒弄上去,不過也無所謂。警/察廳認(rèn)人就行,到時候到警/察廳那邊,再添個徐德全的名字就行。徐德全,是現(xiàn)在警/察廳里最大的頭頭。

    這添盆的東西,賣的很快,連上午都還沒過,就已經(jīng)全部售空一清。就是石匠的雕刻比較麻煩些。這個名字、條目、還有多少銀錢,刻是刻好了。但是刻好之后,也是要對功德碑進(jìn)行整體的休整。也幸好石匠多,下午三點多就已經(jīng)全部完工。

    這完工以后,掌柜就從鋪子里拿出兩根紅綢給掛上了。將錢和功德碑送過去的事情,項少爺自然是打頭陣的,掌柜跟著。不過,送的自然是不能悄無聲息的。

    臨走的時候,掌柜給在隱在人群中瞧著的三兒打了個眼色。沒過一會,就只見一波敲鑼打鼓的人,自告奮勇的要給其開道,美其名曰:也為善事出一份力。

    這下倒好,這動靜弄的,比別人家成親還要熱鬧。這一路過去,后面就拖拖拉拉的跟著好長一大群人。等到了警/察廳門口,徐警/官就已經(jīng)侯在外面了,還特意上前迎接了下項少爺。

    不過,就那么一小會的功夫,這警/察廳這塊已經(jīng)是被人圍的是里三層外三層。

    項少爺也不多廢話,直接讓掌柜的把錢和賬簿都交給徐/警官,然后就指揮著石匠在功德碑上添上徐德全的名字。

    等刻好之后,警/察廳的警/官們就自己很主動的,把兩塊功德碑立到門口去了。這么多人圍觀著呢,徐警/官也是個精的,當(dāng)眾宣布:等加固完監(jiān)獄以后,這有多出來的銀錢,警/察廳將會拿出來幫助有困難的人。

    這話一出,有些不明所以一直圍觀著的人,頓時恍然大悟。喬家捐的這個錢,原來是為了讓警/察廳加固監(jiān)獄用的。最近城里幾乎都傳遍了,有兩個犯人從監(jiān)獄里逃走了的。而且這多余的錢,警/察廳還會都拿出來。瞬間,喬家就被冠上了大善人的名頭,而警/察廳博得了為民解難的好名頭。

    要說,這功德碑的事情,絕不是陸向北一時的興起。陸向北這個網(wǎng),鋪的可是大著呢。

    這有錢的都出錢了,陸向北就又遞了請?zhí)鋈ァ_@個請?zhí)厦鞔_寫著:明天喬家的宴會,是為了感謝各位對小兒的支持和慷慨解囊,喬家工坊的布匹,將讓幾分利給各位。自然,上海公司那邊的洋貨,也同樣會讓利給各位。

    前面那個功德碑的坑,眾人被坑之后的感覺還挺好,就是錢多了些。這一聽讓利,眾人商量了一晚上后,決定還是去赴約。畢竟現(xiàn)在喬家的名聲在那呢,也不會傻的做出什么出爾反爾的事情。

    這次陸向北沒在弄出什么虛的事情,這還沒上桌呢,就先在喬家大堂里先說開了:“為了表示喬家的誠意,喬家工坊現(xiàn)在拿出三萬匹布,在之前合作的價錢上,讓利一成半。”

    陸向北這剛一說完,布商們一下就炸開了鍋了。三萬匹,還讓利一成半!這個新布,市面上的價錢還是一枝獨秀的。這讓利的錢,可是白白給自己賺的,而且還有三萬匹!

    這一聽價錢這么好,很快就有人上去要訂了。頭一個定的,陸向北什么也沒說,就讓李管事帶進(jìn)去簽合約去了。為什么不當(dāng)場簽?陸向北也不是傻的,這布匹本來給每個人的價錢,或多或少都有差異的。這個簽的時候,自然是不能給別人看的,這是兩方的秘密。當(dāng)然買家你自己主動給別人看,就另當(dāng)別論了。

    等頭一個定好了,而且還是笑的滿面春風(fēng)的出來。這本來就有意定的人,一看頭一個那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得了不少便宜,更是蠢蠢欲動了。

    這第二個待遇自然是沒有第一個好。而且這第二波上來要訂的,可是有三個人。

    在跟商戶說話前,陸向北先轉(zhuǎn)頭問了下李管事,沉聲道:“剛才王老板訂了多少匹?”

    李管事這心里激動的很,但面上還是很稱職的淡淡的且非常恭敬的回了一聲:“姑爺,王老板訂了一萬匹?!钡ǖ姆路疬@一萬匹,只是個小小的數(shù)目而已,跟一千匹沒什么差別。

    一萬匹?這想著訂布的都立馬震驚的朝王老板看去,而王老板則是一臉悠閑的坐著喝茶。不過那嘴角的笑意,是怎么掩也掩飾不了的。

    這下不淡定了,平時訂貨最多都是三、五千匹拿的,誰會一下子上萬的訂?王老板訂走了一萬匹,那就只剩下兩萬匹了!

    第二波上來的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不約而同的都喊了個布匹的數(shù)量,兩個七千匹,一個五千匹。還剩兩萬匹,不夠分。

    這第二波的人還沒商量妥定呢,這第三波的人就上來了。自然的,人家喊都喊上七千了,這個數(shù)量肯定要比七千高才成。也沒辜負(fù)眾人的期待,這第三波上來的周老板,就喊八千匹了。

    喊的人多,貨不夠!說三萬就給三萬匹,陸向北是一匹也不會多的。

    陸向北沒多管,就只是說道:“抱歉,周老板。我陸某做生意,一向都是老實公平的,這次也不會例外。剛才誰先喊的快,這貨就先給誰?!备鷦e人的和氣生財不同,陸向北在做生意上,下手絕對是快、準(zhǔn)、狠。第一個做的,當(dāng)然既能吃到rou,又能喝到湯。后面跟風(fēng)來的,就只能幾個人去分前一個吃剩下的。這后來的是不是能吃到rou,就要看第一個有沒有給他們留下了。

    跟他陸向北做生意,就得要按他陸向北的方法來!

    這個不分上下的,陸向北也不偏頗誰,讓他們在大堂里三個人先分配好,是誰少拿一千匹還是怎么分,自個兒商量。商量好了,就找李管事去簽合約,然后交訂金。

    這個商量布匹的事情,一點也不影響陸向北接下來的進(jìn)程。

    布匹訂出去了,不過接下來還有項家的貨還有洋貨。洋貨還好說,畢竟這賣價一向是好的,陸向北低一成賣,也至少還能賺個四成。但項家的貨,就不一樣了。中間還有個項少爺要賺錢,要是低了一成,陸向北算算,堪堪只能賺個半成。

    這個賺頭變的太少的事情,陸向北是不干的,所以最后定的上海公司的洋貨和項家的貨,只讓利半成。

    這個洋貨和項家的貨,只讓利半成,跟剛才的布匹讓利的程度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的。

    不過有著前一次的例子在,這只要覺得有合適的、有賺頭的,也不多做什么猶豫了,直接上前就要跟陸向北簽合約。

    上海那邊的事情,是張虎在跑的。這簽合約的事情,自然是落到張虎身上。

    可別小看這謝客宴,這么一場下來。張虎和李管事兩個人合在一起,就光是訂金,就已經(jīng)收了幾十萬了,何況還有七八成的尾款。而且這一天訂貨的量,可是比之前一個月的還要多。

    這個幾十萬,除卻工坊的那些。剩下的現(xiàn)錢,陸向北沒讓張虎帶回上海,而是自己留著。

    ☆、第62章 v章

    布匹當(dāng)然不是白白折價賣的,而是市面上的價格過段時間,就會很難上去。這個新布出來已經(jīng)一年多了,不提從國外進(jìn)來的洋布,就是國內(nèi)也已經(jīng)有人弄了機(jī)器過來。這種新布,在國內(nèi)已不是一家獨有。價錢雖沒怎么下去,但訂出去的貨量,從兩個月前就開始逐漸下降。

    這個貨量下降,喬婉是有所預(yù)料的?,F(xiàn)在只是剛開始下坡,再過半年之后,這個貨的賣價,絕不會有現(xiàn)在這么高。而且,喬婉也沒打算接下來的半年時間里,工坊還繼續(xù)全部生產(chǎn)這新布。因為早前托蔣明凱弄的新樣板,已經(jīng)有消息了,也是時候再推出另一種新布。

    陸向北也說到做到,這項少爺辦事牢靠,還給出了力。就是晚了一天告訴,也還是一臉奉承的樣子。陸向北最后還是看在項少爺跟自己之前某個時間段,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份上,就多給了一句話:“可以試著自立門戶先。你相好那邊,要先討好未來的丈母娘和老丈人,再天天圍著她轉(zhuǎn),甚至連晚上也可以去翻墻見你相好的。”

    陸向北不清楚項少爺有沒有聽進(jìn)去,但是一看那反復(fù)來回在口頭咀嚼深思的樣子,應(yīng)該能領(lǐng)悟到話里的意思。

    項少爺?shù)昧岁懴虮钡摹疤狳c”,當(dāng)天就匆匆啟程回上海去了。

    容沛和幾個從上海趕過來的好友,也不多說,看了兩天的戲。等好戲一落幕,就直接對陸向北問道:“兄弟,這次又是在謀劃什么?”

    別看前天是項少爺在出風(fēng)頭,說白了項少爺就是出錢又出力的給陸向北白干活。陸向北就是個人精,兄弟有難是會兩肋插刀。但兄弟沒災(zāi)沒難的,陸向北就肯定會很好的發(fā)揮“兄弟情”的作用。

    一看項少爺?shù)昧吮阋诉€賣乖的樣子,以他對陸向北多年的了解,肯定是陸向北在其中使了什么計。

    陸向北只笑不說,過了一會才道:“這不有兒子了嗎,手上的錢不夠,想多弄點花花。”

    容沛一聽,頓時一噎。陸向北就純粹的瞎掰。自己就那掛名分到的干股,這一年都還沒下來,就可以分到至少小二十萬的錢。陸向北手上拿著八份干股,至少就可以拿到一百六、七十萬了。

    一百六、七十萬,是多少錢?很多的錢好不,買下喬家工坊都還有的多!要是以前那老舊的喬家工坊,都可以買上好幾個了!

    容沛頗為無語的朝陸向北“嘖”了一聲,說道:“別喊窮啊,就你那上海的公司,賺了多少錢當(dāng)我不知道嗎?你要是窮,我們哥幾個,可就變成街邊要飯的了?!?/br>
    陸向北卻是搖了搖頭,道:“上海那邊的公司我就占了五成,其中的兩成,我是要拿出來給弟兄們分的,我自己就三成而已。”

    這三成,多也是多。但跟剛才的八成比起來,還是有很大差距的。“你不是還有你媳婦和孩子的三成嗎?”

    陸向北白了容沛一眼,毫不猶豫的說道:“那些都是我媳婦的?!?/br>
    容沛覺的陸向北自打跟喬婉成親后,就變的矯情了。在上次在上海就對自己一直的嘚瑟炫耀,不就是媳婦嘛,好似就他自己有媳婦似的,“你媳婦的不就是你的嘛,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

    陸向北聽完,隨即就一臉鄙視的看著容沛,振振有詞的說道:“我的就是我媳婦的,我媳婦的還是我媳婦自己的。我才不像你,藏私房錢!”言下之意,就是陸向北都會很實誠的把錢上交給喬婉,讓喬婉給管著。

    陸向北這么一說,容沛有些好笑的回了一句道:“錢根本就不用藏,我媳婦對我放心的很,光明正大的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在我家,根本就沒有私房錢這一說。”

    但誰知,陸向北先是朝容沛淡淡的回了句:“哦?!苯又鸵荒樝朐趺囱陲椂佳陲棽涣说耐?,異常可憐的看著容沛:“兄弟,我不知道你媳婦原來不怎么喜歡你,連一點醋都不吃的。你是不是其實是占了你媳婦是你童養(yǎng)媳的便宜,所以才娶到的?”陸向北還沒等到容沛的答話呢,就自顧自的先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不過兄弟你放心,我陸向北一定幫你好好的看牢你,絕不會讓你犯原則性的錯誤,讓你媳婦有借口登報離婚。”

    容沛聽的有些莫名其妙的,他媳婦什么時候不喜歡他了?容沛稍微頓了一下,過了一會,才了然的、面不改色的笑著問道:“需要我也幫忙看住你嗎?”什么原則性的錯誤,畢竟前喬老爺?shù)那袄?,容沛也很快就能想到:這指的還不就是指的姨太太或是外室之流吧。陸向北剛才說的這些,恐怕是他自己要注意的吧。

    陸向北嘿嘿了一下,不過還是樂呵呵的沖容沛搖了搖頭,道:“不用,爺?shù)亩珊昧?。除了婉婉,誰都不認(rèn)。你們不知道,我媳婦醋勁可大了,賺的錢都得交給她管,不能藏私房錢,更加不能沾花惹草。”陸向北說的內(nèi)容語氣,按照常理應(yīng)該是抱怨的,但陸向北說著臉上可是一臉的甜蜜。

    在場的人,都看出門道來了,陸向北絕對是拉仇恨的在炫耀恩愛來著。容沛也不跟苦哈哈暗地里注意了喬婉十幾年的陸向北多做計較,他的媳婦可是跟他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他跟媳婦心意相通的時候,陸向北還不知道在哪個疙瘩偷偷看著喬婉暗自抹淚傷心呢。何況自己現(xiàn)在孩子都快倆個了,陸向北的兒子才剛出生。

    “行了啊,意思意思就夠了。哥們幾個都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喬婉給你生了個兒子,所以你現(xiàn)在非常的高興,興奮的不能所已?!眲偖?dāng)?shù)?,這喜悅之情能理解。都說一孕傻三年,估計喬婉沒傻,全都讓陸向北給傻去了。以前多精明的人啊,不對,昨天之前也很精明,就是碰到有關(guān)喬婉的事情會變傻而已。尤其是剛才的話,什么吃醋不吃醋的,那個話里的邏輯,按照以前的陸向北,是絕對說不出來的。

    被容沛這么一說,陸向北許是意識到了什么,伸手撓了撓后腦勺,一臉不好意思的沖著哥們幾個笑了笑。剛才話題被扯的有些遠(yuǎn),陸向北過了一會才重新想起來說道:“我是打算在上海給媳婦買塊大一點的地方,再弄些機(jī)器回來?!庇质堑?,又是機(jī)器的,又是關(guān)于喬婉的,除了在上海再弄一個喬家工坊,容沛也想不出什么其他。

    不過,地的價錢還好說,這機(jī)器的價錢確實是不便宜,就那陸向北賺的分了又分的錢,不用粗粗估算了,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肯定不夠。

    這下容沛也有些明白,為什么陸向北的動作這么大了?因為陸向北急著用錢買地買機(jī)器,是為了來討好喬婉的。不過,這明面上一聽是這么一回事。但是容沛一深想,怎么感覺其實跟另外一件事情也是瓜葛的。

    不過陸向北不說,容沛也沒多問,只是開口問道:“那你怎么打算的?”現(xiàn)在沒錢,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賺錢。

    “上海那公司賣的貨還不夠多。我打算在北平、廣東那邊再各立一個公司?!辟u貨不多,東西又不差,究其原因,還是路子不夠廣。這個路子要是鋪好了,工坊那邊也能進(jìn)展的快些。

    容沛是做船行的,地理位置很是精通。對陸向北挑的地方,沒什么可驚訝的。三個地方,都可以走水路,這個比陸路可是省時間的多。要是陸向北挑了重慶那邊,容沛才會驚訝。因為不說項家的貨在上海,就是占重頭的洋貨,必須要有口岸的地方才行。

    “北平、廣東那邊,你有人脈?”上海那個公司,發(fā)展的那么快,是因為有項家做靠山,還有蔣家在后面的支持,才奇跡的第一年就賺狠了錢。要是沒人脈去發(fā)展,第一年能不虧本就已經(jīng)很好了。

    “有些,就是還不夠硬?!币菦]有林美姿那出,北平那邊陸向北肯定會去找林時夜幫忙。但是一想到會跟林美姿有所牽連,陸向北就不大愿意了。不過,在北平那塊,林家對陸向北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廣東那邊,陸向北就得找蔣明凱幫忙了,畢竟蔣家之前的本家,是在廣東那邊,應(yīng)該是還有人脈在的。

    等送走容沛幾個,陸向北又重新把自己的人脈給順了一遍。船運肯定是妥妥的是要交給容沛的,供貨的幾個朋友到時候貨加大量就行。項家和喬家工坊就更不用說了,有需要時也可以多調(diào)出些貨來。

    不過北平那邊,陸向北還真找不到比林家還要合適的。陸向北是有打算,不過去找林時夜之前,陸向北還是跟喬婉先報備了下,當(dāng)然也是要喬婉點頭同意才行。

    喬婉倒也通達(dá),陸向北剛給喬婉說完,喬婉就點頭同意了。

    陸向北沒有什么好開心的,反而是小心翼翼的再次問道:“媳婦,你不介意?”

    “不介意。你是做跟林時夜合伙做生意,又不是跟他meimei。而且你剛才不是提了,會分干股給他嘛?!边@個喬婉還是分的清楚的。只要用錢能結(jié)清的,也無所謂林美姿什么事情,也不欠什么人情。就算林美姿跳出來努力的幫忙,這公司林時夜也是有份的不是?meimei幫哥哥,也沒什么好奇怪的。況且,依林時夜的態(tài)度,林美姿還真蹦跶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