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喬太太辦事也快,打從事情跟喬婉說定了以后,就讓陸向北安排著雙方的長輩見個面。陸向北聽了,開心的嗷嗷直叫,看著喬婉的眼神里立馬又多了些東西。 陸向北連跑帶跳的回家,興奮不已的直拉著陸母說個不停。許是被陸向北的高興勁兒影響,陸母原本繃著的臉,也淡淡的浮起一絲笑容,而后內(nèi)心卻是一聲嘆息。 陸向北很主動,今天剛被告知安排見面的事情,很是愉快的跟陸母敲定了明天去跟喬太太見一面。當(dāng)然,這地點,不是喬府,而是上次陸向北請喬太太喝茶的茶樓。 陸向北以為長輩的見面,談話什么的,他至少也是要在場的。但是打從陸母和喬太太剛一見面寒暄過后,陸母就開口讓陸向北出去一下,她想單獨跟喬太太談一下。 陸向北一愣,生怕陸母反悔。因著喬太太在,陸向北沒法開口說什么,只是一直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陸母。 陸母心塞,搖了搖手道:“娘跟喬太太談下你跟婉婉婚后的事情,你不方便,去樓下等著娘就好。” 陸向北小心的查看著陸母的神色,小聲問道:“真的?” 陸母無奈的點頭對陸向北確定道:“真的!娘答應(yīng)你的事,不會反悔的?!?/br> 聽到陸母這么說,陸向北也就稍放下心了。但他也不敢走遠(yuǎn),陸向北就在大堂找了個位置坐下,而那個位置只要陸向北抬頭,就能看到二樓喬太太和陸母的包廂。雖然那包廂的門是被關(guān)著的,但是陸向北還是不知疲倦的時不時的就要抬頭看上一眼。 陸母跟喬太太談了挺久的,談什么內(nèi)容,陸向北也無從得知。但陸母跟喬太太談完后,兩個人都是笑著走出來的,并沒有什么不快。 等送走了喬太太,陸向北轉(zhuǎn)身就立馬問陸母:“娘,喬太太有說什么時候讓我入贅嗎?” 陸母有些無語的嘆了聲氣:“起碼要等到喬婉的課業(yè)結(jié)束吧,日子由喬太太那邊挑?!标懩刚f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心里不是滋味。 一聽是差不多確定下來了,陸向北一陣狂喜。但是還未待跟陸母說些什么,眼角一撇,就瞧見陸母先走在前面了。陸向北也知道陸母心里會難受,畢竟要一般男的,不愁吃不愁穿的,估計也不會跟他一樣,死命的想要進(jìn)喬家入贅去。 陸向北跟上陸母,伸手?jǐn)堉懩傅募绨颍懩覆⒓缫黄鹱?。一如早幾年前陸向北剛出去闖蕩的時候,陸母總是擔(dān)憂的在胡同口等著。而那時的陸向北也是如現(xiàn)在這樣,見到陸母就攬上陸母的肩膀,一起并肩走回家。 陸母也確實是心酸,這兒子將要跟閨女似的,就要到別人家去了,而且是入贅這么不好的名頭。陸母還擔(dān)心以后陸向北會不會被人看不起,會不會被人在背后說道吃軟飯的?反正陸母心里頭是各種酸楚,想著想著,鼻頭就泛酸了。 陸向北側(cè)頭看到陸母有些發(fā)紅的眼眶,輕聲安慰道:“娘,你兒子要有媳婦,就是娘要有兒媳婦了,這是件喜事,是吧?”但陸向北也不敢在陸母面前提起入贅這么敏感的字眼。 陸母反瞪了陸向北一眼,但也沒多說什么。 @ 喬婉下學(xué)回到喬府后,喬太太就先跟她說了今天跟陸母見面的事情。有些話,喬太太還是得告訴喬婉的。 喬太太很簡潔的對喬婉說道:“婉婉,陸向北的娘,希望陸向北入贅的時候,不要改姓?!?/br> 改姓的事情,其實喬太太是考慮過的。但是喬太太也擔(dān)憂物極必反,怕對陸向北壓的太狠了。畢竟,陸向北能耐大,不可能只是拘泥于喬家的一方之地。男的嘛,不管到哪里也都是要面子的。另外一個是,喬太太自己也是直爽之人,以前是陸向北、陸向北的叫著,突然改成喬向北,喬太太覺的怪怪的,不如陸向北來的好聽或更有男子氣概點、或更有擔(dān)當(dāng)點。 但現(xiàn)在跟喬婉這么一說,喬太太倒是猛然間頓悟,其實自己在意的不是哪個名字聽的順不順耳的問題,而是更多期望陸向北不管是之前,現(xiàn)在,還是以后都能對喬婉始終如一。 喬太太抬眼看著喬婉,接著說道:“而且如果你們倆以后孩子多的話,希望能有一個能跟著陸向北姓陸?!钡f到孩子,喬太太也是擔(dān)心的,自己這么多年就得喬婉一個孩子,而且喬老太爺也就她一個閨女,期望喬婉在子嗣上不要那么艱難。 喬婉知道,喬太太能這么平和的問自己,心里大抵是同意了的,當(dāng)然她自己對此也沒什么意見。喬婉回道:“娘,這個我沒什么關(guān)系的?!眴掏駥Υ艘矝]什么好不滿的,陸向北都這么干脆的愿意入贅了,喬婉反倒莫名覺的自己占了個天大的便宜,畢竟陸向北以后可是不凡的。 喬太太也料到喬婉不會對這事做什么計較,喬太太對喬婉會心一笑,道:“你們倆成親的日子,等過幾天,娘會叫陸向北他娘一起去挑,順便再細(xì)商量一下婚事。但日子,你放心,娘肯定會放在你學(xué)業(yè)結(jié)束之后的。娘是想著,趕在秋季前,把你們倆的婚事給辦了。” 喬婉一驚,道:“這么快?”現(xiàn)在可是快七月份了,這要趕在秋季之前,那她不是要在兩個月之內(nèi)成親了! 喬太太搖了搖頭,道:“不快。等你和陸向北成親以后,娘就把喬家的產(chǎn)業(yè)都交到你手上,這樣你也算的上是成家立業(yè)。再說,今年的年份,要是往后再推三四個月,這日子可就都沒現(xiàn)在這幾個月的那么好了?!眴烫f的是一套一套的,但喬婉聽著怎么覺的怪怪的,這成家立業(yè)還能這么用? @ 這陸向北自打在喬太太面前過了明路之后,成了喬家名正言順的未來姑爺。爬墻的事情,本著對喬太太的尊敬,陸向北是沒再想著去爬的。 許是因為沒有了類似和以前晚上的相處機會,一到白天,陸向北可是更粘著喬婉了。 要是喬婉去學(xué)校,陸向北就趕中午用飯的時間去找喬婉。用的名頭,也不再是喬府的小廝,而是喬婉的未婚夫。 還真別說,喬婉的校友對她說:你未婚夫在學(xué)校門口等你。喬婉那時是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未婚夫?誰?還以為可能是別人開的玩笑。 但喬婉聽人一描述,可不就是陸向北嗎?喬婉不由的訕笑,這陸向北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這婚都還沒訂過,成親的日子也還沒選好,怎么就自動上升為未婚夫了? 不過,喬婉被陸向北這么一找,而喬婉就中午出去跟陸向北說了那么一小會兒的話,喬婉的同班同學(xué)們也差不多一致的都知道了一件事情:喬婉有未婚夫了! 要碰上學(xué)校放假,喬婉會去工坊呆著,畢竟現(xiàn)在這工坊由她管。雖說現(xiàn)在工坊就那么幾個工人,但機器的事情,喬婉能做好一點準(zhǔn)備就先做好,免得到時候再弄個措手不及。 要是喬婉到工坊,李管事一般都會跟著的,除非喬婉讓他忙自己的事情去。當(dāng)然李管事現(xiàn)在也沒什么好忙的,現(xiàn)在的事情也只有去巡查巡查現(xiàn)在還在做工的幾個工人。 然后到了中午,陸向北自己就熟門熟路的摸了過來,甚至還給喬婉拎了飯菜過來。當(dāng)然,那時候李管事也在。陸向北一進(jìn)門,跟沒看見侯在一旁的李管事一樣,上來就是眼睛晶亮的看著喬婉,語氣頗為歡快,也柔和的不得了:“婉婉,我給你送飯來了?!?/br> 李管事是見過陸向北的,上次喬婉跟他介紹說是朋友。但是李管事怎么瞧著這陸向北看自家小姐的眼神格外的不對呢? 喬婉也是一愣,陸向北之前幾次去學(xué)校來找自己,都沒給自己送過飯,這次怎么想起送過來了?喬婉也不去想門房怎么會放陸向北進(jìn)來的,因為現(xiàn)在這個門房就是陸向北當(dāng)初介紹過來的兄弟張大海!當(dāng)初喬婉讓張大海去先調(diào)去在門房那做著,一個是因為他塊頭大,看著挺能唬人的。二是,這人確實是挺憨的,辦事一鼻子一眼的,全都照著章程來,這個倒是合著了喬婉的胃口。這工坊,可不能隨隨便便的放人進(jìn)來。但張大海知道陸向北跟她熟,而依陸向北的性格,很快就能把張大海給忽悠了過去,就這么大搖大擺的進(jìn)來了。 陸向北也不用喬婉招呼,自己動手將食盒里的飯菜都拿出來,放到房間里的小圓桌上。弄完后,陸向北走過去將喬婉拉了過來,并坐好。陸向北指了指菜面前的兩道菜,笑的一臉燦爛,得意的道:“這兩個菜,是我做的?!比缓笥种噶酥纲u相頗好的紅燒rou,道:“這個菜,我娘讓我?guī)н^來給媳婦你的?!?/br> 陸向北說完,將筷子遞給喬婉,伸手將自己燒的菜,夾到喬婉碗中,雙眼異常期待的看著喬婉道:“婉婉,你吃吃看,這個菜我跟我娘學(xué)了好幾天了,特意做給你吃的。” 陸向北對喬婉的稱呼,這幾天幾乎是里程碑式的進(jìn)展。以前是婉婉,前兩天在學(xué)校稱呼的未婚妻,而現(xiàn)在直接蹦到媳婦去了。 喬婉倒是沒在意陸向北對她稱呼的問題,只是這菜?喬婉若有所思的瞧了陸向北一眼,倒還真沒想到陸向北會特意去學(xué)做菜。 但從頭到尾一直被忽略到底的李管事,聽到陸向北剛才的話后,就立馬變的目瞪口呆的。媳婦!還我娘特意給你……!他怎么不知道小姐已經(jīng)成親了?完全沒聽說?。〉F(xiàn)在聽到了,李管事還是想問個清楚,要是小姐已經(jīng)成親了的話,紅包是要補上一個的。雖然可能不多,但也算是自己的一份心意。 李管事走到桌前問道:“小姐,你成親了?” 還未待喬婉開口,陸向北就先幫著回答了,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嘻嘻的道:“現(xiàn)在還沒有,等婉婉上完學(xué)業(yè),我和婉婉就會成親了?!蹦┝耍懴虮边€大方邀請道:“到時候李管事你可一定要來喝一杯。” 喬婉沒插話,只是朝面色驚訝的李管事點了點頭,也算是間接承認(rèn)陸向北說的話了。 這么一通下來,再聯(lián)想到前幾天的事情,要是到現(xiàn)在喬婉還沒看出來陸向北最近為什么言語用詞這么奇怪,她喬婉還真是傻了。陸向北這是怕自己反悔了還是怎么的,用的著這么苦心費力的“昭告天下”嗎? ☆、第36章 v章 陸向北一向是個臉皮厚的,自從喊了喬婉一聲媳婦.這接下來的日子,對喬婉是張口一個媳婦,閉口一個媳婦,像抽了個大煙上癮了似的,一天不叫上幾聲,就渾身不得勁。 當(dāng)然,盡管兩人的婚期還沒訂下來,陸向北還是繼續(xù)這么全面的宣誓,喬婉將會是自己媳婦的事情。陸向北自己這邊當(dāng)然是不用說,本來陸向北在追喬婉當(dāng)媳婦的事情,又讓弟兄們幫了不少忙,這弟兄們也心照不宣的都知道陸向北在肖想著喬家的小姐。現(xiàn)在喬太太都開口同意他做她的女婿了,陸向北現(xiàn)在是碰到一個弟兄,就要炫耀一下;再碰到,就再嘚瑟下;只要聽到別人對他陸向北的一聲恭喜,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開心的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了。 就像上次去工坊找喬婉一樣,見到張大海,陸向北是這么說的:“哥們我,現(xiàn)在是喬家的準(zhǔn)準(zhǔn)準(zhǔn)女婿,成親的時候,就不給你發(fā)帖子了,到時候大海你記得過來沾沾喜氣!我先去給我媳婦婉婉送飯去,等會回來再跟你聊??!” 正常情況下,你都這么說了,下一步不就是抬腳走了嗎? 但陸向北不是,張大海本就是個木訥的人,你要不提后面送飯那事,聽了前面的話,他也會及時的送上一句恭喜。但陸向北自己都說著急先進(jìn)去了,那張大海就讓開讓他進(jìn)去了。但陸向北沒動,直盯盯的看著張大海,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話忘記說了?” 張大海一臉的迷茫,沒有?。?/br> 所以陸向北對張大海怒其不爭是有原因的,腦子怎么這么不活絡(luò)呢。但沒關(guān)系,陸向北心情好,不介意的再說一遍:“我要和婉婉成親了。”說完,陸向北的嘴角一直都是翹著的。 張大海木訥是木訥,但不是蠢笨。陸向北都提示的那么明顯了,要再不懂陸向北什么意思,那還真白做了陸向北多年的兄弟。張大海撓了撓后腦勺,由衷的祝福道:“向北,恭喜?。∽D惆倌旰煤?,早生貴子!” 這下,陸向北滿足了,笑著像贊賞后生可畏般的拍了拍張大海的肩膀,隨后就快步的進(jìn)去了。許是覺的在門口耽擱的有點久,陸向北腳下的步伐邁的不是一般的快。 @ 被陸向北這么大肆的宣誓,一向低調(diào)的喬太太,這幾天也絡(luò)繹不絕的接待了不少好友。當(dāng)然,也不是單單過來串門子的,是聽到了一些關(guān)于喬婉的事情,所以來的也是想過來打探打探。 喬太太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但說的時候也是委婉的,道:“招了個贅婿,人我看著也挺滿意的,請?zhí)冗^兩天就送到你們府上?!钡珜τ谫樞鍪钦l,喬太太沒說。就算是好友的再三追問,喬太太愣是只笑不說。反正大家都是明理的人,見喬太太不說,也就不再問了。 而陸母這邊,陸向北這么積極的放聲出去,當(dāng)然很多相熟的人都知道了:他陸向北要成親了。相識的都陸續(xù)上門來說個好,恭個喜,祝個賀什么的。陸母也是苦在心頭,口難開。也只是呵呵的笑了幾聲,算是回應(yīng)了。 而孫家那邊,也同樣得到了消息。孫老爺則是沉默不語,而孫浩宇也是陰沉的可怕。在孫家,唯一高興的,也只有秦淑儀了。 @ 外面是個什么動靜,喬婉也沒去在意。 不過除去婚事,喬婉現(xiàn)在在意的是那新工坊的事情。 喬婉派了李管事去打探,但是也沒探到什么情況。喬婉在新工坊對面的茶樓,連喝了三天茶。早上早早的過去坐著了,一直坐到日落西山,工人下工的時候。 雖說喬婉沒有踏進(jìn)那新工坊一步,但是每天工人進(jìn)出的人數(shù),還有每天都要那么幾車的原料,雖沒有出貨,但喬婉其實大概從工人的數(shù)量上猜的出來,這工坊每月能屯囤上多少貨。 喬婉心里有底了,也就離開茶樓回喬府去了。 但喬婉還未到家,就被老早就侯在喬府門前的孫浩宇給攔下了。 自孫浩宇知道喬婉要成親后,心情蕩到了谷底。他不甘心,喬婉明明一直是他的,現(xiàn)在又怎么會將要變成別人的了。 孫浩宇這些天一直忍著,就是想找出那個和敢自己搶喬婉的那個人。查是查出來了,孫浩宇倒沒想到,喬婉竟然會選擇上次再醫(yī)院門口見到的那個混混,那個叫陸向北的混混。 “婉婉?!睂O浩宇開口叫道,但是口氣并不怎么好就是了。 喬婉抬眼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直接繞過孫浩宇。 但是孫浩宇今天可是專程來找喬婉的,又怎么能輕易的放喬婉離開,一個快速伸手,又快有準(zhǔn)的抓住喬婉的手腕,道:“婉婉,我們談一談?!?/br> 喬婉試著掙脫孫浩宇的手,但沒用,孫浩宇的手始終緊緊的握住。喬婉深吸了口氣,也放棄了手上的掙扎,反問道:“我們有什么好談的嗎?”言下之意,就是沒有! 孫浩宇雙唇緊抿,黑色的雙眸沉重的看著喬婉,道:“婉婉,我知道秦淑儀的事情,讓你傷了心。但是,你不能為了報復(fù)我,就這么隨隨便便的就把自己嫁給一個什么都不是的混混?!?/br> 喬婉一聽,覺的好笑,報復(fù)?自己跟別人成親,是為了報復(fù)他?這是哪門子的想法?喬婉嘲諷的反問道:“你當(dāng)自己是誰,值的我去報復(fù)嗎?” 孫浩宇受不了喬婉對他譏諷的態(tài)度和語氣,立馬怒斥道:“婉婉!這是終身大事,你怎么可以這么兒戲,這么不自愛。就那陸向北,你才跟他認(rèn)識多久,你就嫁給他!”孫浩宇一頓的說之后,許是心里的怒氣發(fā)xiele些,緩了緩口氣,接著說服道:“婉婉,不要賭氣,去把陸向北的婚事退了,然后咱們結(jié)婚。” 喬婉不知道孫浩宇哪來的底氣說這些,也懶的爭辯,抬眼問道:“說完了?” 孫浩宇點了點頭,他希望喬婉能聽進(jìn)去剛才的話。以后就他和她,兩個人一起好好過日子。婉婉不喜歡秦淑儀,沒關(guān)系,他可以帶婉婉去廣東,遠(yuǎn)遠(yuǎn)的避開秦淑儀和上海的總督。 但另孫浩宇萬分失望的是,喬婉垂眼看著被握住的手腕,淡淡的道:“既然說完了,可以放開了吧?” “婉婉!”孫浩宇不想聽到這句話,這也不是他所期待的喬婉的反應(yīng)。 喬婉漸漸失了耐心,不耐道:“這是我自己的終身大事,我也不會把婚事當(dāng)做什么籌碼,而且這跟你孫浩宇或?qū)O家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孫浩宇怎么可能會相信喬婉的話,明明在秦淑儀來到城里之前,喬婉和他明明好好的,對他要溫柔有溫柔,要順從有多順從。孫浩宇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青筋暴漲,一切都是秦淑儀惹出來的,要不是她,自己說不定老早就跟婉婉結(jié)婚了,又怎么會有那個混混的事情。但孫浩宇對喬婉卻是柔聲道:“婉婉,我知道你不喜歡秦淑儀,但我保證,她現(xiàn)在只是權(quán)宜之計。我們結(jié)婚后就去廣東,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不會再有其他人,好不好?” 喬婉眉頭緊皺,她不知道孫浩宇怎么變的那么難纏,而且動不動就拿秦淑儀出來說事。喬婉不耐繼續(xù)跟孫浩宇糾纏下去,直接給了孫浩宇一個悶雷,毅然決然的道:“孫浩宇,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我喜歡的人是陸向北!” 孫浩宇乍然一聽,頓時手腳發(fā)涼,甚至全身的血液,孫浩宇都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體里的血液,一瞬間失了熱度,從骨子里開始發(fā)涼。孫浩宇不相信,不相信自己跟喬婉這么多年的情分,會比不上才相識沒多久的陸向北!孫浩宇強撐著笑意,“婉婉,我知道你這是騙我的,我知道你一直記恨我納秦淑儀的事情,我……” 孫浩宇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喬婉給打斷了,只聽得喬婉果斷的一字一句,再一次說道:“我和他訂下婚事,是因為我喜歡他,非常、非常喜歡他,跟任何人都沒有關(guān)系,也沒有什么你所謂的報復(fù)!” 喬婉的這句話,讓孫浩宇猶如墜入了十二月的寒淵,刺骨鉆心的冷,腦袋瞬間發(fā)空。孫浩扯了扯嘴角,聲音干澀而又卑微,自欺欺人道:“婉婉,你這是騙我的,對吧?沒關(guān)系的,我回去就把秦淑儀趕走,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他不能失去婉婉的,孫浩宇幾乎是第一次用這么卑微的姿態(tài)。只要一想到喬婉會成為別人的新娘,他心如刀割。 喬婉覺的自己都快被孫浩宇給弄瘋了,不管你怎么跟他說,他都給你繞回原地去,來來回回的就那么幾句話。正待喬婉開口,陸向北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跑了出來。一個上來,直接就將孫浩宇握在喬婉手腕上的手給掰了下來,待仔細(xì)的查看喬婉的手腕沒有什么紅痕淤青后,才占有性的順勢跟手里的白嫩小手,來個十指相扣,面色冷然的看了一眼孫浩宇,帶著些怒氣順便貶低道:“看上去人模人樣的,做事怎么這么齷蹉。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連別人的媳婦你也要搶!” 孫浩宇滿眼狠厲的瞪著陸向北,“婉婉,原本就是我的?!?/br> “嘖,”相對于孫浩宇的狠厲,這會就顯的陸向北輕快了很多,陸向北頗為嫌棄的搖了搖頭,憂心忡忡道:“媳婦,以后要在街上碰到這個人,得離他遠(yuǎn)點。這個人肯定有病,恐怕還病的不輕。這大白天的,都睜著眼站著呢,還做起夢來了。” 喬婉失笑,陸向北的嘴巴有些毒,但喬婉也沒出口否定陸向北什么。 陸向北很會順桿子往上爬的,而且又剛好昔日的情敵在自己的面前,陸向北一臉得意的說道:“讓你瞧瞧,婉婉到底是誰的媳婦!”說完,一個吧唧就朝喬婉的臉上親去,甚至還故意把聲音弄的忒響亮。 孫浩宇的臉?biāo)查g黑了下來,而喬婉目瞪口呆的轉(zhuǎn)頭看著陸向北,陸向北不管孫浩宇,只是笑瞇瞇的看著喬婉。 但還未等喬婉完全反應(yīng)過來,陸向北一個附身,又一個吧唧,但這次目的地可不是上次的臉上,而是喬婉紅潤的嬌唇。這剛親完,陸向北就立馬朝孫浩宇嘚瑟道:“看見了沒有,婉婉就是喜歡我,婉婉是我的媳婦,就是愿意讓我親!”末了,陸向北又一個挑釁,“要不要再親的時間長點給你瞧瞧,讓你再印證印證下,婉婉到底是誰的媳婦?”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