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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靈車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我也一驚,伸手就去抓工兵鎬,順著西裝大叔的目光看去,不由得手臂一抖,工兵鎬都差點掉在地上。

    在這山洞的深處,緩緩的飄起了幾團綠色的火焰。

    綠色的火焰在山洞深處飄忽不定,忽明忽暗,我們?nèi)藢σ曇谎?,我壓低聲音說:鬼火嗎?

    “老規(guī)矩,咱倆過去看看,刀茹看好行李裝備?!蔽餮b大叔抓起手電筒,我跟在他的身后,朝著山洞深處走去。

    這山洞是天然形成,洞壁有高有底,道路有寬有窄,最寬的地方我覺得能比得上籃球場,最窄的地方,也就是一條小道。

    我倆剛走一步,山洞深處的鬼火就往后飄移一段,再往前走一段,鬼火再次后退一段。

    “這是鬼火嗎?”我問西裝大叔。

    我倆站在原地都不敢動了,那幾團綠色的鬼火,就像是一雙雙幽暗的眼睛,無時不刻的盯著我倆,盯的我們毛骨悚然。

    西裝大叔說:別怕,我曾經(jīng)學(xué)過兩手對付鬼魂的法子,應(yīng)該管用。

    繼續(xù)前進,剛走兩步,就聞到這山洞深處飄來的一股腐朽之味,同時還夾雜著些許腥臭,聞之隱隱作嘔。

    鬼火飄進了山洞深處,慢慢的消失不見了,而我們也走進了一片廣闊的區(qū)域,抬起手電筒朝著頭頂上照射,這山洞至少幾十米高,山洞內(nèi)部怪石嶙峋,道路錯綜復(fù)雜,根本就不敢盲目前進,生怕迷了路。

    “不對,那些鬼火是故意引誘我們來這的!”西裝大叔剛說完,我就問:此話怎講?

    他舉著手電筒,朝著旁邊的山壁照射而去,對我說:問題就在這了。

    我順著他手電筒的燈光看去,豁然大驚!這山洞的一面洞壁上,密密麻麻開鑿了無數(shù)的孔洞,每一個孔洞中,都擺放著一口腐爛的棺材!

    我倆走過去,朝著棺材里邊看,這棺材中的尸體早已腐爛,唯有一堆白骨才能證明這棺材里確實躺過死人。

    洞壁下方的十幾個棺材,從頭到尾,依此看了一個遍,我心中越來越急躁,也越來越害怕了。

    這些森然白骨,有一個共同點。

    他們都沒有腳骨!從腳踝處的斷裂傷痕來看,這些人生前應(yīng)該是被硬生生的砍掉了腳掌。

    我問西裝大叔:歷史上有這種砍腳的刑罰嗎?

    他說:數(shù)不勝數(shù)。

    山洞里靜悄悄的,從山洞黑暗的角落中,又再次飄出了幾團綠色的鬼火,漂浮在虛空中慢慢的晃動,像是在勾引著我們,讓我們?nèi)プ分稹?/br>
    我說這里不太對勁,我們是來尋找洗罪懸棺的,跟洗罪懸棺不搭邊的東西,我們不要碰了。

    西裝大叔說:正有此意,我們現(xiàn)在返回,天亮就離開這個山洞。

    我倆一前一后,同時打開手電筒,朝著原路返回,說來也怪,我們來到了時候,越往山洞里邊走,那些鬼火就越是往里邊躲。

    而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們越是離山洞內(nèi)部越遠,那些鬼火就離我們越近,像是有意追逐我們。

    走著走著,西裝大叔忽然停頓下來了身子,我一直在看后邊的鬼火,也沒注意什么,撲通一下就撞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不走了?”我問了一句。

    西裝大叔一向沉穩(wěn)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驚恐之色,他指著道路前方說:這堵墻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我朝著道路前方一看,幾乎渾身一緊,差點就尿在褲襠了。

    這山洞中,何時出現(xiàn)了這么大一面石墻?讓我們后退的道路封堵的嚴嚴實實,就連螞蟻都爬不過去,我甚至覺得我們走錯了道路!

    “不對!我們一定是走錯了,一定是走錯了!趕快返回!”我歇斯底里的喊道。

    西裝大叔也是臉色蒼白,這絕對是真正的鬼打墻!因為這條道路我們幾分鐘前剛走過,僅僅是幾分鐘的功夫,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這么大一塊石壁,除非山石坍塌,不然不可能!

    可山石坍塌怎么會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倆再次朝著山洞深處走去,走著走著,就覺得不對勁了。

    我說大叔,你有沒有聽到流水聲?很慢很慢的那種,就像手腕被割破,鮮血滴答在地面上的聲音?

    西裝大叔搖了搖頭,沒說話。而就在我們走到山洞的岔道口,即將再次遇見那些被斬掉腳掌的森然白骨時,我倆幾乎渾身一顫,就要癱軟在地上。

    剛才遇見斷腳白骨的山洞,竟然也消失不見了,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情景,是一條山洞內(nèi)部的暗流小溪!

    “那個山洞哪去了?”

    我倆蹲在暗流小溪前,目瞪口呆的看著周圍的情景,西裝大叔二話不說,猛的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自己額頭上點了一個紅點,隨后也伸手在我額頭上點了一下,說:重新回去!

    我問:大叔,這個方法管用嗎?

    他說:不清楚,也是一個老道教給我的,生死關(guān)頭,有總比沒有強。

    我嗯了一聲,越是關(guān)鍵時刻,越要振奮起來。

    我倆再次朝著洞口的方向走去,當(dāng)我們再次走到那面忽然出現(xiàn)的鬼打墻之時,我倆幾乎同時大叫一聲:不可能,不可能?。?/br>
    我們覺得自己都要瘋掉了,因為剛才詭異消失的斷腳白骨,那一面洞壁竟然就擋在了我們回去的道路上!

    第044章 金魚倒游

    我盯著這面疊滿白骨的洞壁,抓緊了手中的工兵鎬,強行鎮(zhèn)定,問:大叔,這一次是遇上真正的鬼打墻了,該怎么辦?

    西裝大叔將手指上的鮮血甩到了白骨洞壁上,說:閉上眼!如果此法管用,定能破解鬼打墻。

    我倆同時閉上了眼睛,我只覺得后脖頸冷颼颼的,像是有人趴在了我的身后,朝著我的脖子上吹氣。

    縮了一下脖子,我問:大叔,什么時候能睜開眼?

    西裝大叔沒吭聲,過了約有兩分鐘,忽然山洞內(nèi)傳來了刀茹的呼喊聲:阿布,你們在哪?

    我睜開眼睛四處觀望,卻發(fā)現(xiàn)刀茹從山洞深處的方向走了過來!

    怎么回事?

    刀茹不應(yīng)該是在山洞口看著登山包嗎?她怎么會從山洞深處走出來的?

    方向完全不對!

    等刀茹跑過來的一瞬間,我舉起工兵鎬,喝道:你是誰?

    刀茹一愣,說:阿布,你怎么了?

    西裝大叔說:不用懷疑了,她是真正的刀茹。

    隨即又問她:你怎么跑過來了?不是讓你看著登山包嗎?

    刀茹說:見你倆那么久沒回來,所以我就進來找你們了。

    我和西裝大叔對視一眼,跟著刀茹就返回,說來也怪,我們這一次是朝著山洞深處的方向走去,可沒走多久,竟然再次詭異的走到了山洞口。

    鬼打墻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盯著刀茹和西裝大叔看去,難不成,鬼魂就在我們?nèi)酥???/br>
    我隱隱覺得,如果那個鬼想要殺我,那這龍虎山就是最佳的動手地點了!或許這兩天就會動手。

    曾經(jīng)在賓館的時候,桌子上出現(xiàn)一張紙條,說冰尸落淚,金魚倒游,血染青云之時,便是我的死期,冰尸落淚已經(jīng)出現(xiàn),就差后兩者了。

    正自思索,西裝大叔蹲在火堆前,狐疑的恩了一聲,轉(zhuǎn)頭問:這面是誰吃掉的?

    我沒吭聲,刀茹瞬間憋紅了臉,說:你認為是我吃掉的嗎?

    畢竟我和西裝大叔是一起離開的,刀茹隨后才去找我們,面不見了,應(yīng)該是她吃掉的。

    可刀茹一口咬定,自己還不到那么沒出息的地步。

    西裝大叔沉默了許久,轉(zhuǎn)頭對我說:阿布,你的香煙給我。

    他從煙盒中抽出三支,點燃,以插香的姿勢,插在了山洞口,畢恭畢敬的說:晚輩愚鈍,不知前輩所想,還請前輩海涵,這三支煙,就當(dāng)是晚輩孝敬您的。

    說完,西裝大叔鞠了一躬。

    插在山洞口的三支香煙,猩紅色的煙頭時明時暗,竟然像是有人在抽!

    還別說,西裝大叔來了這么一出之后,山洞深處再也沒有出現(xiàn)鬼火了,我們重新生火做飯。

    西裝大叔小聲對我說:我們確實遇見鬼打墻了,不過這鬼不打算害我們,只是利用調(diào)虎離山之計,把我們都支開,然后享用食物。

    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吃過飯,我們?nèi)藢⑺驳缴蕉纯诘母浇?,以防止有什么不測,可以隨時逃出山洞,臨睡前,我特意去找了一些干燥的枯樹,架在了火堆上,保證能夠燃燒一夜。

    躺進睡袋的時候,我瞇上眼,看著山洞外的星空,心想葛鈺如果在這里,那該多好。

    朦朦朧朧中昏睡了過去,我只感覺自己肩膀上的黑色腳印開始疼了起來,就像是有人用力掐我肩膀上的rou。

    我疼醒了,抬頭一看,刀茹就蹲在我的前頭,我正要說話,她立馬把食指豎在嘴邊,說:噓!

    我骨碌一下爬起身子,想從睡袋里鉆出來,她按住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動,我問:刀茹,你大晚上不睡覺干什么?

    她說:我不是刀茹,我是葛鈺。

    我一驚,借著山洞外昏暗的月色看去,只覺得她臉色蒼白,渾身毫無血色,而且…而且…

    我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沒錯,我此刻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了!難不成這真是葛鈺來幫我了?

    “阿布,你不要說話,聽我說。”葛鈺伸手,撫著我的頭發(fā),小聲說道。

    我點頭,激動的心臟砰砰直跳,有心跳的感覺真好,就像重獲新生一樣。

    “阿布,明日正午時分,你們會走到龍虎山中段,屆時你將會遇到傳說中的金魚倒游,你記住我說的話,不管那些金魚如何游動,不管你多么熱,你千萬不要喝水!”說完這句話,葛鈺俯下身,在我的嘴唇上淺吻了一下。

    “阿布,好好活著,我還等你來娶我?!备疴曓D(zhuǎn)身離去,走出山洞,妙曼的身姿消失在了朦朧的月色之下。

    我再一揉眼,發(fā)現(xiàn)葛鈺瞬間消散,就像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葛鈺!”我大叫一聲,頓時睜開了眼睛。

    旁邊的西裝大叔和刀茹被我驚醒了,他倆問我:你干什么?

    我一看自己還躺在睡袋里,安然無恙,才知道剛才是做了一個夢,可能是我太想念葛鈺了,做夢都想見到她。

    我說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

    刀茹饒有深意笑著說:大半夜喊我名字,這能是噩夢嗎?

    我不再說話,鉆進睡袋中不吭聲了。

    翌日清晨,我們離開這個山洞,我肩膀上的人馱鬼腳印始終沒有消散的痕跡,登山包我是背不動了。

    西裝大叔背了一個最重的,另外一個登山包,里邊的裝備幾乎全部掏了出來,只留了一些比較輕的食品,讓刀茹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