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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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多少安慰了一點(diǎn),翌日清晨,不到八點(diǎn)鐘我就給陳偉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里他狠狠的熊我了一頓,他罵的越狠,我心里越不是滋味,但同時越感動。 陳偉一直記掛著我的安危,或許這不僅僅是上司對于下屬的責(zé)任,更多的是我倆一起喝酒培養(yǎng)出的情義。 我趕往了?;贝澹€沒到村子里,大老遠(yuǎn)就聽到了一陣敲鑼打鼓吹嗩吶的聲音,我一愣,心說怎么回事? 村里又死人了? 第024章 鬼終于現(xiàn)身了 快步進(jìn)入?;贝?,剛一進(jìn)入村里,迎面就看到了一條長長的過街靈棚。 很多從小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可能對這個過街靈棚不是很清楚,這就是用油布,搭建出來的一條長廊,在這長廊中,陰暗的很,而且有些講究的人,還會在這靈棚里邊噴上一種特殊的液體,那味道聞起來有點(diǎn)像是麝香。 靈棚的入口很像門簾,在最上方一般都有一塊長布,就像牌匾一樣,上邊有的寫流芳百世,有的寫名揚(yáng)千古,反正都是歌頌人的。而這過街靈棚的兩側(cè),則是掛滿了字畫,那些畫作內(nèi)容大概就是鐘馗捉鬼,或者武松打虎,又或者是孫悟空三打白骨精,要不就是關(guān)云長過五關(guān)斬六將,反正都是挺有名的典故。 而那些毛筆字創(chuàng)作,也都是很有名的,例如蘭亭序,或者唐宋古詩,但肯定不是真跡,都是民間老藝人寫下來的。 農(nóng)村有這個講究,過街靈棚搭的越長,死去的人越風(fēng)光,家里有錢的人,過街靈棚能搭幾十米遠(yuǎn),讓一整條街道都蓋住,而經(jīng)濟(jì)能力差的,頂多也就是搭個三五米。 不過我覺得,不管這靈棚搭多么長,死人也是看不見的,長臉的事永遠(yuǎn)都落在活人身上。這是虛榮心作祟。 我悄悄的找了個穿開襠褲的小孩,問:喂,小弟弟,這村里誰死了?。?/br> 那小孩留著一個鍋蓋頭,臉上還掛著兩條青鼻涕,他跐溜一聲,把兩條鼻涕吸回去,說:李爺爺死了。 “李爺爺是誰?”我小聲追問。 鍋蓋頭小孩一愣,眨巴兩下眼睛,說:李爺爺就是經(jīng)常給我糖吃的那個爺爺。 我差點(diǎn)趴在地上,我哪知道誰經(jīng)常給你糖吃。 從兜里掏出五塊錢,我遞給鍋蓋頭小孩,說:拿去買糖吃吧。 這年頭的小孩子,猴精猴精的,一看是五塊錢,眼珠子都亮了,一點(diǎn)都不客氣,直接抓在手里就朝著小賣部的方向跑去了。 我又打聽了一陣,這才知道,死去這個人叫李國忠,而這個李國忠,正是禿頂老頭! 我站在過街靈棚里,雙眼緊緊盯著面前的這幅鐘馗捉鬼圖,心中駭然不已,禿頂老頭本來是要害我的,而我這次來也是找他算賬的,但他怎么突然死了? 經(jīng)過我剛才多方打聽,我竟然發(fā)現(xiàn)村里人對這個李國忠的印象都非常好!是非常非常好,幾乎沒有什么負(fù)面印象。 小孩子們都說李爺爺經(jīng)常給他們糖吃,中年人說老李這個人真是個好人,沒事就用板車?yán)涸?,幫村里鋪路?/br> 不過一群老年人則說,老李身體那么硬朗,怎么說死就死了? 最為詭異的是,我發(fā)現(xiàn)這個李國忠的兒女們,都是非常有錢的!他們回來奔喪,開的都是奔馳奧迪,村里人也說老李從來不缺錢花。 我頓時覺得后背發(fā)涼,一股寒意涌上全身! 禿頂老頭當(dāng)初不停的問我要煙抽,如果是一個富裕人家,怎么會這樣?而且村里人都說老李人品非常好,那他為何還要用我的秘密要挾我,從我這得到好處? 一個大膽的猜想,瞬間猶如閃電一般,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之中。 禿頂老頭被鬼附身了!同樣的,他也是被鬼殺了! 原來要害我的人,不是禿頂老頭,而是他身上的那個鬼! 而那個鬼制定好的計劃,幾乎已經(jīng)把我騙上鉤了,就等那輛蘭博基尼撞死我了,結(jié)果卻被我逃過一劫,那么,我肯定會回來,找這個禿頂老頭算賬! 而這個一直躲在幕后的鬼,為了不避免節(jié)外生枝,就直接弄死了禿頂老頭李國忠,這樣一來,秘密便能永恒保守。 因?yàn)?,死人不會說話!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我甚至感覺頭暈?zāi)垦?,看著眼前的鐘馗捉鬼圖,我似乎也覺得那油畫中的小鬼,在對著我笑。 我甚至想起了已經(jīng)死去的參戰(zhàn)老兵,老孫頭。 村里人都說老孫頭身體很健康,但突然就死去了,臨死的那天晚上下著雨,老孫頭在村里一邊跑一邊說,村里來了兩個人,一個活人,一個死人。 我如醍醐灌頂一般,瞬間醒悟! 人,是不會預(yù)言未來的,老孫頭之所以說出那番話,就是因?yàn)楸贿@個一直躲在幕后的鬼上身了! 那個鬼上了老孫頭的身之后,故意在雨夜說出這番話,其用意,并不是給村里人聽的,而就是說給我聽的! 這句話,如果那個鬼直接告訴我,或許我還不信,但他就利用老孫頭的死,再利用老孫頭的嘴傳出來,讓村里其他人聽到,再由村里其他人,以不經(jīng)意的聊天方式告訴我,這樣,我才會覺得詭異,才會覺得老孫頭預(yù)言了我和西裝大叔的未來。 也就是禿頂老頭被鬼附身時,所說的那句話,你倆之中,離開?;贝灞囟ㄓ幸粋€是死人! 或許這樣,我會懷疑西裝大叔是鬼,照這么推算,其實(shí)我的敵人并非是西裝大叔,也不是陳偉,也不是馮婆,而是一個始終躲在幕后的這個鬼! 我甚至百分之九十九的確定,在幕后cao縱一切的那雙手,就是這個一直不露面的鬼! 而且我又想起了我們第一次進(jìn)村的時候,村頭老驢做出了一幕驢趕鬼的動作,當(dāng)時,老孫頭的出殯隊(duì)伍正好走到了村口。 我心中一陣恐懼,心說當(dāng)時老驢做出驢趕鬼的動作,是不是那個鬼就騎在了老驢的背上,詭異的看著我,等待我進(jìn)入這個陷阱之中?而老驢被鬼騎,自然不舒服,就倒在地上,蹭自己的脊椎骨,想用這種方法,讓鬼蹭下來? 至于當(dāng)天晚上遇上的鼠燒香,貓拜仙,會不會是那個鬼,就矗立在墳頭,等著我和西裝大叔路過的時候,給我們安排好一切陷阱?而西裝大叔往米飯和豬rou上插筷子的時候,插了兩次,倒了兩次,是不是那個鬼,用手給拔出來的? 然后等我去插,那筷子就再也沒歪倒了,鬼就是以此方法,故意嫁禍給西裝大叔,好讓我覺得,西裝大叔才是鬼! 我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頭,這個陷阱太深了!深不可測!這個世界太恐怖了! 我還能信誰? 我還敢信誰? 我甚至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那個一直未曾露面的鬼,先殺老孫頭,再殺禿頂老頭,其最終動機(jī),就是為了殺我!可他為什么不直接附到我的身上把我殺死?這樣豈不是更直接? 為什么他要千辛萬苦,不惜連殺兩個人來給我制造陷阱?難道,他也有什么難言之隱?他也不能直接動手殺我?而是把我牽引向更深更黑暗的地獄里? 這其中,肯定牽扯著更多的秘密,牽扯著更多的大事! 現(xiàn)在我重新推敲,感覺西裝大叔應(yīng)該是正兒八經(jīng)要調(diào)查葛鈺死因的,但他在調(diào)查葛鈺死因的同時,既是幫我,也是幫自己,他肯定也有私心的。因?yàn)檫@一點(diǎn)他曾經(jīng)也明說過,我倆就像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需要他的幫助,而他也需要我的幫助。 至于葛鈺,究竟是人是鬼,我還不確定,我的內(nèi)心深處始終在告誡自己,葛鈺沒死,她還在等著我,等著我有一天手捧金盞花對她求婚。 所以,在親眼看到葛鈺的尸體之前,我是不會相信葛鈺已經(jīng)死掉的。 那么,現(xiàn)在就確定了,鬼,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一個,但是誰還不清楚,因?yàn)樗恢蔽丛睹妗?/br> 既然這樣,我就奉陪到底,人死球朝天,誰怕誰?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就是查清楚馮婆,找機(jī)會潛入她家,尋找任何關(guān)于葛鈺的蛛絲馬跡! 我要做的事,一直沒變,我想要追逐的人,一直懷念,我的心中只有葛鈺,誰想殺我,老子奉陪到底! 第025章 狗頭上紅 村里死了人,我也不方便一直打聽什么,就回到了賓館里,在賓館里一直沉思,心說怎樣才能潛入馮婆的家里? 那些雞仔著實(shí)厲害,只要有生人進(jìn)入馮婆的院子里,雞仔就能瞬間告知馮婆,所以,我無法潛入馮婆的家里。 思索許久不得其解,我忽然想起了海伯。 他能在關(guān)鍵時刻救我一命,而且還是毫無任何預(yù)兆的情況下找到了我,說明他肯定是個有本事的人物,為何不求助海伯? 我給海伯打了一個電話。 “海伯,在忙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句:將軍!哈哈,我贏了。然后才傳來海伯的聲音:小子,找我什么事?。?/br> 海伯應(yīng)該是在下象棋,而且看樣子剛才贏了,心情比較不錯,我說:海伯,我想請教你一件事。 “啥事?。俊?/br> “海伯您知道四目門童嗎?”我話音剛落,海伯那邊擺象棋的聲音忽然停頓了下來,然后手機(jī)中沒一點(diǎn)聲音了,像是海伯用手捂住了手機(jī)。 過了一會,手機(jī)中再次傳來海伯的聲音:小子,你從哪知道的四目門童? 海伯應(yīng)該是獨(dú)自一人走到了安靜的地方,因?yàn)槭謾C(jī)中沒有旁人的雜音了,我這才說道:別人告訴我的,我現(xiàn)在有點(diǎn)事要做,但這四目門童太厲害,每次剛一露面就被發(fā)現(xiàn),海伯你知道有什么破解的法門嗎? 停頓了片刻,海伯說:下次你再去那個地方的時候,牽一條狗。 我一驚,問道:牽一條狗就行了? 海伯訓(xùn)斥道:急什么急,雞下巴都讓你吃了是吧? 我臉一紅,不敢再說話,海伯繼續(xù)說:你牽一條狗,至于牽什么樣的狗,無所謂,是狗就行,公的母的也都無所謂,然后你找一只公雞,切記是公雞,拔掉公雞身上的一根尾羽,用這尾羽在狗頭上點(diǎn)一個紅點(diǎn),這個紅點(diǎn),你用朱砂也行,用鮮血也行,就是用紅墨水也行,效果肯定有差別,但都差不多。 確定海伯說完了,我才問:海伯,那個紅點(diǎn),大概點(diǎn)在什么位置? “無所謂,反正點(diǎn)在狗頭上就行了,狗頭那么大,你不可能點(diǎn)到狗蹄子上吧?” 我說那肯定不會,謝謝海伯了,抽空找您喝酒去。 海伯笑了笑說好,我倆掛了電話。 當(dāng)即我就直奔菜市場,想要一根公雞的尾羽,那簡直太簡單了。 幾乎人人都吃過雞,但卻不是人人都?xì)⑦^雞。我小時候就殺過一次雞,拿著菜刀在雞脖子上,用力的割下去,不用割斷脖子,割開氣管就行,然后扔到院子里就不管了。 那被割開咽喉的雞,就扇著翅膀,滿院子撲騰,結(jié)果整個院子的地面上都是一道一道的鮮血痕跡?,F(xiàn)在經(jīng)濟(jì)發(fā)達(dá)了,大家吃雞都是直接在超市買現(xiàn)成的,毛都拔凈了,所以具體是怎么拔毛的,可能很多人沒有親自試過。 到了菜市場,我一句廢話都不說,甩出去二十塊,對那老板說道:看到?jīng)]?就那只公雞,屁股上翹最高的那根毛!我就要它了。 老板雖然不明白怎么有人買雞毛,但還是爽快的接過錢,一手抓住公雞頭,另一手揪住那根尾羽,噌的一下就給拔了出來,疼的那公雞不停的撲棱翅膀。 這根尾羽足足有四十多公分長,快比得上雉雞的尾羽了,在回賓館的路上,我心里盤算著,該去哪里弄條狗? 要是單為了去馮婆家里而買一條狗,不太值吧? 先不說值不值,我去過馮婆家里之后,忙完了我所要做的事,以后這條狗怎么安置?這是個問題啊。 這個問題確實(shí)蛋疼,我徘徊在賓館的樓下,在小賣部前買了一瓶啤酒,蹲在原地悶悶不樂,一會灌一口。 也就是在我正迷茫的時候,一條臟兮兮的黃狗,搖著尾巴朝著我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到了我面前,伸著舌頭,流著口水,眼巴巴的瞅著我手中的啤酒瓶。 我笑了,說:老兄啊,你還會喝酒? 那狗不知道是不是能聽懂人話,朝著我汪汪叫了兩聲,仍然是對我手中的啤酒瓶垂涎三尺。 我一看旁邊正好有個破舊的泡面桶,里邊有點(diǎn)臟,但應(yīng)該不漏,就往泡面桶里倒了點(diǎn),往地上一放,這條黃狗就搖著尾巴,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一頓猛舔。 乖乖,這狗還真是會喝酒? 正巧小賣部的老板也拎著一瓶啤酒出來,像是屋里太熱,坐在門前乘涼,我就問他:老板啊,這狗誰家的?啤酒都會喝?呵呵,有點(diǎn)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