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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腹黑狀元的庶女嬌妻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舍妹待唐姨娘真誠,唐姨娘懷了身孕求舍妹相助,舍妹好心勸解,卻背上逼死人的罪名,舍妹又何其無辜!該下官說唐國公欺人太甚才是!若唐國公說在下誣陷,不如當堂驗尸,看看下官可有胡言亂語!唐國公若要為唐姨娘做主,該找出jian夫為唐姨娘平冤才是,陷害舍妹是何居心!”沈知松今年二十五,也算年輕有為,一張嘴更是能說會道,單拼嘴皮子唐國公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如今在鴻臚寺任職專管各種交涉,也算人盡其才。

    “王爺,小女冤死,下官尋到太子府時,太子妃正打算將小女草草安葬,是下官多番要求之下才進行驗尸。為了給小女做主,下官已打擾了小女的安寧,如今當堂驗尸,叫小女何等委屈!下官請的是順天府的仵作,也有莫大人親眼見仵作驗尸,自認沒有錯漏什么,還請王爺盡早結(jié)案,小女也好入土為安?!碧茋灾炱ぷ硬皇巧蛑傻膶κ?,轉(zhuǎn)向成王道,順便提到莫成天,想讓莫成天說話。

    此時提到莫成天,莫成天臉色微沉,道:“王爺,前天驗尸時,下官確實在場,得到的結(jié)果是唐姨娘死于鶴頂紅之毒,死前沒有與人掙扎的痕跡。至于沈大人所說的身孕,唐姨娘當時沒有顯懷的跡象,太子又已經(jīng)離開多時,下官與仵作都不曾往這個方向想,是以并沒有查驗?!?/br>
    莫成天話音剛落,唐國公臉色就黑了,莫成天這樣說,雖然不甚合理,但歸咎到他身上,也就是一個失職,算不上大過,因為作為被告的沈輕和證人兩個丫頭都沒有提到。最重要的是,這樣一來,完全有理由重新驗尸,果然成王看向皇帝,道:“皇上,既然提出這個疑問,是否應當重新驗尸?”

    皇帝點點頭,道:“既然存在疑問,便重新驗尸,為了避嫌,派三位仵作來驗尸吧!”

    “是!”莫成天應著,立刻就去辦。普通的府衙只有一名仵作,但順天府尹職責重大,光是仵作就有三名,一同驗尸也可互相監(jiān)督,以免有人收受賄賂,當然,平時也不至于三人一起上。

    “皇上……”

    “唐國公稍安勿躁,此舉確實打擾令愛安眠,可也是為了替她澄清冤屈,等案件查清楚了,朕定會請澄光大師為令愛超度?!碧茋乔俺?,雖然如今勢弱了,但皇帝也敬他幾分,只是若唐姨娘果真私通懷子,不牽連唐家就不錯了,更別說為她超度什么的。

    說是當堂驗尸,也不可能把尸體弄過來這邊檢查,只是成王和莫成天隨同沈知松以及唐國公世子過去觀看。在皇帝面前,仵作絲毫不敢馬虎,整整花了快一個時辰,才回來,沈輕面色蒼白,皇帝免了她跪著,也已是虛弱到極點的模樣。

    “如何?”皇帝問道。

    其實沈沁看唐國公世子的表情就能看出來。唐國公世子是唐國公嫡長子,如今也將近四十了,原本還是理直氣壯討公道的樣子,此時卻有些又羞又惱的模樣,沒有說話就退了下去。成王則拱手道:“回皇上,驗尸結(jié)果,唐姨娘確實身懷有孕,經(jīng)仵作檢查辨認,胎兒應該不足兩月?!?/br>
    唐國公的臉色就灰敗了,太子離京已經(jīng)這么久了,府中妻妾絕不可能有不到兩個月的身孕,不用多問都知道這個孩子必定不是太子的。

    “即便如此,也未必不是沈側(cè)妃逼死我兒。我兒即便有過,也不該由沈側(cè)妃做主生死,還請皇上明察!”一直沒說話的唐國公夫人突然開口道。

    “唐姨娘私通懷子,我告知太子妃便可要了她的命,何必將自己卷入其中?若說唐姨娘因為我的話尋死,我可以擔這個責任,可若是我逼死唐姨娘,我不認!逼死她一個不貞的姨娘,對我有什么好處!”沈輕猛然跪下道:“請王爺徹查此事,揪出jian夫,還沈輕一個清白!”

    “王爺,當日唐國公一家咄咄逼人,當場就要拿舍妹抵命,是微臣情愿以身家性命做抵,才得以徹查此事,今日一早,舍妹又無緣無故被人下毒,讓微臣不得不懷疑,是有人想要置舍妹于死地?!鄙蛑呻m然沒有直說,可分明矛頭都指向唐家,“唐國公剛剛說微臣誣陷,詆毀唐姨娘,如今事實俱在,唐夫人還要將罪名扣在舍妹身上,微臣不明白,唐家為何不找出jian夫為唐姨娘鳴冤,卻非要針對舍妹,或者說我沈家!”

    成王面色不變,看向唐國公夫人,“沈大人說的也有理,唐夫人身為母親,為何不曾想為女兒鳴冤,卻非要針對沈側(cè)妃?”

    唐夫人看了沈沁一眼,道:“既是小女心悅,老婦人怪不得他們,他們縱使千般過錯,老婦人虧欠女兒的,總會想法子為她某一條生路。她既然死了,害死她的人就必須償命,她便是有過錯,也由不得誰私下里害死她!”

    沈輕冷哼一聲,道:“說得真好!就因為你女兒死之前腦袋發(fā)抽,跑過來跟我說幾句話,就變成了我逼死你女兒了?你怎么不想想,她見我時還沒有一心求死的心思,一時半刻之間上哪里去找鶴頂紅?說不定是那個誰害怕東窗事發(fā),特意跑過去投毒呢?遇上這樣糊涂的娘,我只怕你女兒死不瞑目!”

    唐夫人面色一變,想說什么,被兒子拉住,祈求地望著唐夫人,唐國公世子年紀也不小了,女兒都可以議親了,唐夫人這話是為女兒抱不平,可這樣說起來,卻分明告訴別人她支持女兒出墻。唐夫人一句話不要緊,可這里旁聽的也有幾家貴婦,尤其是太子妃和幾家王妃,若是這話傳出去,唐家女兒該怎么議親?

    更何況別人只當唐夫人失去女兒傷心過度,唐國公世子卻深知其中緣故。唐國公夫人與唐國公是指腹為婚,還沒出生就定下了婚事,只是唐夫人娘家在她年幼時便離開京城在云州做官,直到她及笄唐家上門求親。婚事早就定下來了,兩家也就直接敲定了婚期,迎娶唐夫人過門,卻不知唐夫人已經(jīng)有一個私定終身的情郎。大約是這樣的經(jīng)歷,讓唐夫人思想有些偏激,府上姨娘鬧出跟人私通的事,唐夫人不站在唐府一面也就罷了,還千方百計成全他們,以至于夫妻之間關系一次次惡化。

    唐世子知道唐夫人這等偏激,可在府里也就罷了,自有他們善后,如今在外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讓唐家如何立足。

    “唐夫人不在意,可我沈家在意,舍妹叫人無緣無故陷害一回,哪能讓他如此逍遙法外!王爺,微臣父子查問太子府中的丫頭、婆子、小廝,尋著蛛絲馬跡,已經(jīng)找到了那名男子,還請王爺允許帶他上堂!”沈知松拱手道。

    成王點點頭,道:“帶他上堂!”

    沈知松話音剛落,沈沁便注意到慕容雪臉色一變?;蛘哒f今日慕容雪臉色就不大正常,即便一如既往地給史連城找麻煩,卻也能看出她心不在焉,或者說心里壓著什么大事。不過片刻之后,沈沁就明白慕容雪心不在焉什么了,原來沈知松所說的男子,便是慕容雪的小叔,小國舅慕容俊。

    小國舅慕容俊,是皇后最小的弟弟,比皇后小了二十來歲,一向?qū)⑦@個最小的弟弟疼得跟眼珠子一樣。慕容俊也人如其名,長相十分英俊,可惜一向是一個辣手摧花的紈绔。沈沁上一回聽到慕容俊的傳言,便是當街調(diào)戲牛家大小姐牛素蓉,然后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將才貌家世俱全的牛家大小姐娶回家去了。如今再見到慕容俊,沒想到已經(jīng)搞到太子的后院去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其實,我是臥底

    此時的慕容俊,精神狀態(tài)不大好,一身花哨的錦衣已經(jīng)有些皺,明顯沒來得及整理,也沒了平時趾高氣昂的樣子,看樣子是已經(jīng)招認過一回了。這個沈沁可以想象,沈家要查這件事,還不至于沈相親自出馬,自然是沈知松和沈知樺兄弟兩個,沈知松聰明,沈知樺縝密,自然會做到盡可能的完善,而慕容俊恐怕不是兄弟兩人的對手。如此,沈沁倒是明白慕容雪當時為何跟她說沈輕變了,不要相信沈輕的話什么的,大約是慕容雪拿不準唐姨娘有沒有告知沈輕孩子的父親是誰。

    慕容俊承認了,接下來的審案就順利多了,不出意料的,將慕容雪也牽連了其中。這個事情其實也不算復雜,慕容俊與慕容雪雖然是叔侄,但年紀其實差不多,從小一起長大,慕容雪與這個小叔感情也很好。慕容雪嫁入太子府之后,慕容俊也時常出入太子府,一來二去,就與唐姨娘相識了。唐姨娘自小進宮,后來被淑妃賜給夜青玄,但夜青玄對她其實并沒有多注意幾分,遇到了慕容俊,一顆心就都撲到了慕容俊身上。

    相對于唐姨娘來說,慕容俊算是萬花叢中過的的多情公子,對唐姨娘多上了點心,一來是唐姨娘給他的新鮮感,二來便是唐姨娘身為太子的女人給他的刺激感。只是當唐姨娘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要求他帶她走時,慕容俊便知道這回玩大了。慕容俊一面穩(wěn)住唐姨娘,一面想法子想甩掉唐姨娘,沒想到唐姨娘終究是皇宮里出來的,即便一門心思撲在慕容俊身上,也會給自己找退路。她知道慕容俊是慕容雪的叔叔,找上慕容雪,慕容雪必定會除掉她以絕后患,便找上沈輕,當然,她也沒敢做絕,并沒有說出慕容俊的名字。

    唐姨娘找上沈輕這事很快就讓慕容俊知道了,慕容俊惱怒之下,就在水中下了毒,毒死了唐姨娘。唐姨娘凄慘死去時,慕容俊才驚醒過來,慌忙去找慕容雪,慕容雪氣惱非常,卻很快想出了一舉多得的法子,嫁禍沈輕。原本慕容雪并不想將事情鬧大,只想抓著這個把柄拿捏沈輕,沈輕也不想在這件事上面糾纏,于是慕容雪達到了目的,就打算將唐姨娘草草埋葬了事,沒想到偏巧唐國公夫婦找上門來。

    唐國公夫婦找上門來沒什么預謀,唐姨娘丟失這么多年都沒有找到,根本原因還是唐國公沒怎么上心,但前幾天唐國公夫人出門買東西,恰巧遇見唐姨娘了,憑著當娘的直覺,唐夫人認出了自己女兒,回去就吵著唐國公認女兒。唐國公打探了一番聽說女兒進了太子府,覺得靠著女兒可以攀上太子府,才帶著唐夫人上門認女兒,沒想到恰好遇到女兒一死,唐國公立刻鬧著要為女兒做主,目的自然是皇帝對唐家的補償。

    案件審到此時,差不多可以定案了。雖然慕容雪在其中參與不少,但多半都被慕容俊一人擔下來了。倒不是慕容俊對這個侄女有多疼愛,而是他十分清楚,他的一切都是依靠慕容家,慕容家若是垮了,他沒有如今舒服的日子過,相反只要慕容家好好地在著,他就必定不會受太大的折磨。只是對于唐姨娘的事,慕容俊卻一口咬定是唐姨娘勾引他,如今唐姨娘人已經(jīng)死了,自然是死無對證。

    唐姨娘雖然冤死,但身為太子府的侍妾,與人私通甚至懷上孩子,算是狠狠的打了皇家的臉,尤其夜青玄如今還在邊關,皇帝黑著臉讓唐家將唐姨娘的尸體領走,念著唐家功勛和唐姨娘人已經(jīng)死了,就不再追究其他的。至于慕容俊,殺人之罪即便對方有過也不能抵消,判了流放邊地。慕容雪只是得了個治家不嚴的罪名,旁的責罰倒是無妨,只是皇帝開口,既然慕容雪治家不嚴,以后就讓沈輕一同。慕容雪雖不滿,但自知皇帝此舉就是在表明不再追究她包庇慕容俊,也只得應下。

    沈輕被冤枉一事,皇帝也賞了些東西作為補償,至于唐家,唐姨娘的事鬧出來,倒是大大的丟了一回人,唐國公世子自確認了唐姨娘有孕,臉色就沒有好過。唐夫人原本口口聲聲說要支持女兒,見慕容俊非但害死了女兒,還口口聲聲詆毀女兒,一口氣沒緩過來,當場就昏過去了。

    這一場案子定下來,已經(jīng)過了午時,皇帝也沒有多留眾人,便都各自散了。云臻帶著沈沁去接了夜明欣,將夜明欣送回太子府,便就近找了個地方吃東西。

    云臻不大喜歡高檔的酒樓,帶著沈沁進了一個不大的食店,點了幾樣小菜,道:“來嘗嘗,這幾樣都是這家的招牌菜,比起大酒樓的也不差?!?/br>
    云臻手藝好,吃東西也挑,沈沁自然信他的眼光,嘗了幾樣,也不由點點頭,道:“昨天謝亭買到一些南瓜餅,比起念云齋也不差,這家店面也不大,沒想到東西這么好吃!”

    “那是自然,這就叫做高手在民間!”云臻一面給沈沁夾菜,一面自己也吃,“這家店還是葉錦玄帶我過來的,說是專門找來打擊我的,我來吃了幾回,打擊我倒也說不上,不過味道是真不錯。嗯,那邊再過去有家專門賣桃片糕的,幾輩子做這個了,聽說在念云齋就是他家的,開小店的是念云齋老板的叔叔,不缺吃喝的,就專門做桃片糕,那味道,念云齋根本比不上。”

    “真的!那我們等會兒去買些吧!”

    本來就不遠,云臻自然點點頭,道:“那是自然!”

    兩人吃了東西結(jié)了賬,云臻便帶著沈沁往前面走,沒走多遠便見著一個小小的店面,上頭寫著‘桃片糕’,簡潔異常,里面坐著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一面動手做桃片糕,一面捏著糕自己吃。

    “買糕?”老頭見到有人來,指了指包好的桃片糕,道:“三十文一包,放下錢自己拎著走!”

    沈沁看著桌上擺著的幾個紙包,看上去大小都差不多,摸著還有些溫熱,顯然是做出來沒多久的,老頭兒見狀便道:“我這里的糕都是現(xiàn)做現(xiàn)賣,都熱乎著,你要嘗嘗嗎?”說著,遞了一片糕過來。

    沈沁果真順手接了,送到口中嘗了一口,道:“真好吃!”

    “那是自然,老頭子我還沒見過比我做得好的呢!”老頭兒一撩衣袖,將剛剛做好的糕切片晾開,等涼一些再包起來。

    沈沁撿了兩個紙包,桃片糕冷熱都能吃,放兩天口味都一樣好,沈沁也多買了一點。付錢時老頭子見到沈沁手腕上的金絲,有些意外,道:“你是游老頭子的徒弟?”

    沈沁看了看手腕上的金絲,從前沈家習醫(yī)習武,手上的武器除了銀針就是這金絲。嫁給云臻之后,沈沁拜托他請墨家的高手給她重新打造了一條金絲,一向都帶在手腕上。金絲在手腕上繞了幾圈,看上去就像是一件別致的首飾,基本沒人會往武器上面想。不過后來去了藥谷,才發(fā)現(xiàn)游宸手里的武器也是一條金絲,他門下的弟子,包括尚陽和她另外一位師兄、師姐,也都繼承了這一點。

    既然人家認出來了,沈沁也沒什么可隱瞞的,點點頭道:“是啊,我是師父的關門弟子?!?/br>
    “那你該叫我一聲世伯!”老頭子將錢推回來,道:“老頭子怎么能收晚輩的錢,來來,多拿兩包,當世伯給你的見面禮!”

    “呃……”沈沁覺得占老人家便宜不好,可老頭子堅定得很,絲毫不給沈沁推拒的機會,又將兩包桃片糕塞給沈沁,道:“拿著,你要不拿,將來見到游老頭子,他必定要笑話我小氣!”

    沈沁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個躲在市井當中買桃片糕的老頭居然是個絲毫不輸給她師父的高手,別說是她,加上云臻也不是老人家的對手,于是兩人識時務的抱了幾大包桃片糕回去。

    沈輕的事解決之后,沈沁便不再出門了,而是日日呆在府中,等著那個短命無子的人再次找上門來。不過沈沁也想到了,人家以為她吃下了毒藥,此時多半也在等著自己一個人出門找他們,可惜,沈沁一點都不急,倒是對方著急得很。

    沈沁對他們說的是十天,不過第七天,被沈沁當小白鼠下了藥的人便開始身體不適,表現(xiàn)為渾身酸軟沒有力氣。他們自然不可能相信沈沁,所以還請了大夫去看,結(jié)果人家大夫說他身體沒什么問題,只是大約疲勞過度,休養(yǎng)幾天就好。只是眼看著由渾身酸軟演變到渾身疼痛,他們終于意識到被沈沁坑了,于是從第九天開始,云臻在王府附近陸續(xù)抓到幾個鬼鬼祟祟的高手。

    到了第十一天,沈沁依然沒有出王府,對方終于著急了,于是云臻抓到了青面護法。

    沈沁十分好奇青面護法是個什么人,便跟云臻一道去審問,摘下青面護法的頭套時,云臻和沈沁都驚呆了,在不知名勢力手下做事,且地位不低的青面護法,居然是夜云和。

    夜云和見到沈沁和云臻倒是沒有多少意外。在第九天沈沁依然沒有出現(xiàn)時,夜云和就猜到沈沁在他主子身上動手腳,并且根本沒有中毒,否則沈沁應該已經(jīng)毒發(fā)了,之前那些大夫也都知曉自己中了毒,只是因為怕累及家小,只能活生生等死。只是他還是來了,因為他知道,他也中毒了,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中的毒,只是毒性讓他不時出現(xiàn)昏昏沉沉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幾次讓他險些撞樹。

    見到沈沁,夜云和第一句話便是:“你是幾時在我身上下毒的?”

    “你點xue的時候,手從我指甲上劃過,劃破了一塊皮?!比俗サ绞至?,沈沁還是愿意讓人死個明白的。

    “若是我沒有碰到你的手呢?”夜云和不明白,沈沁怎么知道自己一定會碰到她的手。

    “毒沒有下在指甲上,我上馬車時抖在馬車上的,破了皮,接觸了血,毒性會發(fā)作的更快些。如果沒有,大概要再過三五天才會發(fā)作。”沈沁頗有耐心的解釋道,看樣子審案那天夜云和沒有去,就是因為毒性開始發(fā)作了,聽說夜云和是個細心縝密的人大概是發(fā)現(xiàn)自己中毒了,企圖找人解毒?!罢伊瞬簧俅蠓虬桑贿^我下的毒,鮮少有人能解的,你和你那主子弄死了那么多大夫,似乎忘記了一個常識,醫(yī)術(shù)也好,毒術(shù)也罷,都是雙刃劍,姑奶奶我既然能救人,殺人自然也不在話下!”

    夜云和確實找了不少大夫,而且他的身份,還可以光明正大的找太醫(yī),不過如沈沁所說,一般的大夫連他中了毒都不曾發(fā)現(xiàn),醫(yī)術(shù)高明的太醫(yī),也就是確診他中毒了而已,至于解毒,人家說了,要么求上百草園的主子,要么藥谷。這兩個都比較懸,沈沁是藥谷掌門的小師妹,惹毛了沈沁藥谷不大可能出手,至于百草園,他也知曉云臻出自百草園,可看著云臻恨不得再踩上兩腳的表情,他覺得提都不用提。

    “我還能活多久?”夜云和一副認命的樣子。

    “這個不好說,這種藥只在兔子身上用過,當初就是想試試守株待兔的可行性而已,那兔子還沒毒發(fā)就被人一鍋燉了。不過人吃了rou也沒什么大礙,大約不會滲透到rou里面吧,嗯,說不定你也不會死,偶爾撞撞樹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鄙蚯咭荒橂S意的捏著指甲道。

    “……”兔子沒事,可他不是兔子啊,從事這樣危險的工作,若是時不時暈一暈,撞個樹,遲早栽到敵人手中,那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沈沁和云臻見夜云和的臉色變換了幾回,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道:“其實,我是臥底……”

    話音剛落,便見到沈沁和云臻齊齊挑眉,明顯是不信的樣子。

    “真的,我都落到你們手里了,哪敢說假話騙你們?更何況事實真假,你們問一問皇叔就知道了。我原本不想說的,只是王妃給我下的毒厲害,若是不說,以后說不定幾時落到敵人手中,那就回天乏術(shù)了。我一條小命不要緊,若是誤了皇叔的大事,就是大問題了……”夜云和趕忙解釋道,還不時點頭,表示自己所說的都是真的。

    沈沁不咋信,不過看云臻若有所思的樣子,便沒有說話,等云臻做出決定。云臻上下打量了夜云和一回,他之所以見到夜云和驚訝萬分,就是因為夜云和怎么也不至于給個半殘廢的賣命。論身份,夜云和是成王世子,若想更進一步,也該是自己當主子的,論前途,一個活不了多久就會死的主子,能有什么前途可言。但若說臥底,還真有幾分可能。

    沈沁見云臻的表情,便猜想夜云和作為臥底,還真有幾分可能,當下問道:“你既然是臥底,那你那個短命主子是做什么的?邪教?”

    大約覺得承認自己跟了這么個主子有些丟人,夜云和糾結(jié)一番,還是點點頭,道:“也算是吧!他爹,有一個偉大的目標,想要做整個天下的主人,已經(jīng)為此籌謀幾十年了,不過他兄弟眾多,自己又是個不爭氣短命的,他爹雖然承認他的才華重用他,不過沒打算讓他當繼承人?!?/br>
    “所以他著急上火,千方百計治好自己的病,來爭奪這個權(quán)利?”云臻微微挑眉,這倒是正常,既然兒子不少,自然不會選擇不知什么時候就會死的一個,就算其他兒子不成器,大約也會盡力培養(yǎng)孫子,只可惜那個人不僅短命,還不大可能有兒子,所以差不多完全被放棄了?!拔业故潜容^好奇,是哪家倒霉孩子這么悲慘?!痹普槲⑽⒐创叫Φ?。

    “嗯,他大名凌廣,凌王府世子。不過他所謂的爹是不是凌王我就不清楚了,畢竟凌王怎么看也不像有那樣雄心的人?!绷鑿V的身份他說不說都沒有多少關系,依云臻的能力,既然抓到了他,查到凌廣的身份也不過是遲早的事,“皇叔注意到他已經(jīng)有兩年了,只是一直弄不清楚凌廣背后的‘父親’是誰,所以才讓我混到凌廣身邊臥底。不過那老頭狡猾的很,便是每個月要將凌廣他們兄弟十幾個叫到一起吃個飯,也沒叫凌廣他們看出點蛛絲馬跡?!?/br>
    “你是說,不止凌廣,其他人也不知道那個父親的身份?”沈沁眨眨眼,對待自己的兒子都這么防備,果真是做大事的人,“那凌廣那些兄弟們住在一起嗎?”

    夜云和搖搖頭,道:“他們將那人叫做曦皇,意思是晨曦終將替代夜氏江山,那個曦皇的兒子遍布各地,養(yǎng)在身邊的只有排行十三的,名叫童陽。其他的十幾個兒子,每回見面都是互相帶著人皮面具的,除了凌廣,我只弄清楚了一個,便是慕容家大少爺,慕容風,當年凌雁跟夜青玄的事就是慕容風和凌廣一手設計的,慕容風意在讓凌雁進太子府,先為慕容雪鋪路,凌廣則是順勢將凌雁送進太子府。你也知道,皇叔對凌家忌憚的很,不會讓凌家女兒進太子府的?!?/br>
    沈沁突然想起之前慕容菲說起凌雁的那句話:不要相信親近的人,她就是輸在親近之人上面。慕容菲以為凌雁說的是凌雁的姨母,可事實上,凌雁說的多半就是凌廣,慕容菲曾說過,凌雁和凌廣更親近些,而凌廣與慕容風設計,將凌雁送入太子府,大約凌雁不曾懷疑凌廣,于是被設計成功了。只是,“凌家那一場禍事又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凌雁弄出來的?”

    夜云和此時就生怕將來都笨兔子一般時不時撞樹,自然知無不言,道:“正是,凌雁生母和姨母都是被凌王搶進王府的。凌雁的生母有了她之后,便認命了,只可惜沒幾年就死了。凌雁的姨母卻始終痛恨著凌王,連帶的也不待見凌雁,凌雁心里通透的很,也時常照拂她姨母一些。至于那一場禍事,便是凌雁將那些亂七八糟的證據(jù)給了她姨母,她姨母喜出望外,絲毫不怕自己被牽連報復什么的,直接將東西交到了大理寺?;始以揪图蓱劻杓?,這一來凌王府就岌岌可危了,凌王雖不知凌雁的手筆,一氣之下也遷怒凌雁,將她丟到了莊子自生自滅。”

    “凌廣倒是多少知道一些,只是那時焦頭爛額的也沒有心力去管凌雁,等到兩三年之后大局定下來,去找凌雁時,才知莊子遭了一場大火,莊子上的仆婢包括凌雁都燒得灰都不剩。凌廣也有過懷疑,可惜時間長了,也找不到凌雁逃走的痕跡?!币乖坪驼f起凌雁還有些欣賞的樣子,凌雁夠聰明、夠果決,也輸?shù)闷穑@樣的人,足夠忽略她庶出的身份。

    沈沁點點頭,她原本還有些奇怪凌雁怎么跟夜青玄扯上關系的,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緣由。凌雁確實夠優(yōu)秀,只是大約從凌廣從小對她好,與她親近,就是在算計她,等她察覺時,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即便如此還最后擺了凌廣一道,沈沁覺得,若是她有機會見到凌雁,或許還能交流交流經(jīng)驗。

    云臻聽了個大概,看向沈沁,道:“娘子,我們要不要放長線釣條大魚?”

    那個曦皇狡猾是大大的,想要另外找到一個明線確實不容易,而且凌廣的痛腳好抓得多,若是換一個人怕是要費許多功夫。這樣想著,沈沁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就暫且不要他小命吧!”說著捏了個瓷瓶,倒了兩顆藥丸給夜云和,道:“吃掉!你中的那個毒沒什么厲害的毒性,我一時懶著也沒有配解藥,這個可以暫時壓住藥性,解藥等配好的再給你?!?/br>
    夜云和手里拿著藥丸,其實他深深懷疑沈沁是故意的,以免他回過頭來對付他們,只是跟站著主動地位的人沒有道理可講,夜云和只得將藥丸吃掉,謹慎的問了一句,“這個藥的效果有多久?”

    “嗯,對穿腸毒藥能壓住個一兩天的,這個不是厲害的毒藥,一兩個月應該沒問題吧!”沈沁不大確定的說道。

    “應該……”夜云和覺得,應該這種東西實在十分危險,苦著臉道:“好歹我也是你家王爺?shù)奶眯?,你千萬別等我被獵人撿走才配出解藥來??!”

    沈沁點點頭,表示自己會盡快將解藥配出來的,“凌廣還能撐多久,要不我先過去給保住他小命?”

    “不許去,叫謝亭跟徐逸過去就行?!痹普橄攵疾幌刖头駴Q了,那等喜怒無常的人讓沈沁面對一次,他就已經(jīng)后悔不跌了,怎么可能答應沈沁自己過去。

    “……徐逸是你師弟,你也好意思奴役人家小孩子?若是遇到危險,你怎么跟你師叔交代?”沈沁白了云臻一眼道。

    “他皮糙rou厚,多鍛煉鍛煉才好。何況不是有他在嗎?有他看著能有什么事!”云臻面色不變的說道,順便看了夜云和一眼,“徐逸是百草園出來的,你記得提醒凌廣一下,免得將來被百草園千里追殺?!?/br>
    “……”夜云和扯扯嘴角,雖然他算是云臻的堂兄,與云臻相識這幾年也打過不少交道,可惜在云臻面前,還真沒有什么作為兄長的優(yōu)勢。此時云臻這樣說,自然是叫他這個臥底,將他那個師弟照看好,若照看不好,他和凌廣就等著應付百草園的各種手段吧,要知道,比起仙風道骨的藥谷,百草園出的名醫(yī)不少,邪醫(yī)更不少。

    云臻做了決定,沈沁自然也不再反對,不多時夜云和便帶著扮成沈沁模樣的謝亭和徐逸離開了王府。人皮面具確實有種種缺陷,但精湛的技術(shù)卻可以彌補不少,比如謝亭平時善于觀察,對沈沁又十分熟悉,做出別扭不高興的樣子,還真是看不出人皮面具的痕跡。

    沈沁原本覺得挺對不起徐逸小師弟的,沒想到徐逸聽說云臻的計劃之后,非常開心的接受了云臻的安排,順便跟云臻討好處,顯然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有去無回。南纖聽說徐逸要去也鬧著要跟去,不過這個沈沁可以做主,直接將小丫頭留在了府中,南纖叫沈沁一聲師叔祖,武功又趕不上沈沁,只能嘟著嘴等徐逸回來。

    “你平時虐待你師弟了?怎么叫他去冒險他還興沖沖的樣子?”看著三人離開,沈沁問云臻道。

    云臻搖搖頭道:“哪有,分明是徐逸那小子自小讓他師父折騰得心理變態(tài)了,遇見個可以讓他折騰的病人,他開心得很,就算不給好處也樂意?!?/br>
    “……”沈沁記得有回聽葉氏說起徐家的這個小公子,柔柔弱弱的像個漂亮的小姑娘,捏一捏小臉,笑得軟綿綿的,真想娶回家做兒媳婦……如今那個軟綿綿的小娃娃長成這么個變態(tài),徐逸他師父,真是作孽啊!

    沈沁和云臻沒有跟夜云和商議怎么解釋一連串的變化,不過夜云和既然敢混到狼窩,自然有法子應對,到了晚間時,徐逸和謝亭便被送回來了。沈沁仔細檢查過兩人的身體,確定無事才算放心。

    除掉了臉上的面具,謝亭依然是那副冷淡的樣子,徐逸倒是很高興的模樣,自個兒吭哧吭哧笑個不停。云臻不樂意聽他絮絮叨叨的說他的英勇事跡,告訴他南纖因為他沒帶她出門,已經(jīng)不高興一整天了,于是徐逸丟下師兄,過去找南纖傾訴去了。

    云臻見徐逸走了,松了口氣,看向端莊穩(wěn)重的謝亭,道:“如何,不曾叫凌廣發(fā)現(xiàn)吧?”

    謝亭搖搖頭,道:“原本有些疑問,成王世子跟他說了幾句話,便沒有了。屬下依著王妃說的,告訴他十日之后還有最后一次,等最后一次做好了,就沒有大礙了。不過,屬下今日與徐公子去的是另一個地方,聽周圍的聲音應該在鬧市當中,許多人往來,而且,屬下還見到了韓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