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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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的貴婦們本就是分成兩派,現(xiàn)在永平公主一派自然也竭盡所能地挖苦田令攸夫人,“既然田夫人并不想將珊瑚樹分給大家,那么就抬回去,我們這些女孩們也不會在意的?!?/br> “就是,你們抬走吧,我們的女孩們還不至于把這點東西放在眼里,”另一個婦人道:“不過彩頭為的就是讓大家一笑,不如損失的東西由我們齊國公府補上?!?/br> 聽這話,枇杷便知道說話的就是曲瑞華的母親了,又聽有人也出來說笑,一句一句地都有如刀劍,鋒利得與剛剛的球賽相比也不遜色,雖然在心中偷笑,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站在臺上一聲不吭。 田夫人已經(jīng)氣得說不出話來,終于她身后有一個婦人尋了個機會開口,“這珊瑚樹是田府上的寶物,我們夫人拿出來是為了表示對這場比賽的看重,不論輸贏都不會再抬回去。至于怎么分,那就由得勝的一方來分吧,只是要公平才好?!?/br> 永平公主站了起來,笑道:“果然如此?” “自然如此?!?/br> 永平公主便一擺手,溫和地說:“來人,把這對珊瑚樹砸開,分成幾份給女孩子們?!?/br> “嘶!”枇杷清晰地聽到有好多人發(fā)出輕聲地嘆息,她心中也為這對珊瑚樹惋惜。這樣大這樣漂亮的珊瑚樹有多難得??!枇杷寧愿息不要,也希望它們能完整地保存下來。 但是她并不敢隨便說話,只悄悄向母親看去,只見母親正看著她,遇到她的目光便輕輕搖搖頭,示意她不要亂插話。 于是枇杷便親眼見兩株珍寶在自己面前毀掉了,她遺憾地看向青河,卻見她滿臉的笑意,便知道這其間一定會有什么故事。 永平公主看著人將珊瑚樹砸開,就笑著向青河說:“這點子東西也算不得什么,你們自己商量著將東西分了吧??磁_上總比不了殿內(nèi),諸位夫人們,我們一起飲點熱酒吧?!闭f著帶頭走了。 田夫人也在一些婦人的簇擁下帶著陳家那一隊女孩子們離開了公主府。 自從勝了,青河郡主一直笑著,向著大家道:“我第一次見到這么多彩頭!” 就連青河郡主都這樣說,那么誰不是第一次見這么貴重的東西?所以每一個人都喜笑顏開,“田陳兩家再沒想到能有這個結(jié)果!” 算起來畢竟還是田陳兩家投的彩頭要更多更貴重,她們一心認為自家球隊必然勝利,所以就有些肆無忌憚,就連田家的鎮(zhèn)府之寶都拿了出來,所以除了永平公主的一斛珍珠外,大部分奇珍異寶都是來自她們的。 “枇杷,你喜歡什么,隨便挑,剩下的我們再分!”青河向枇杷笑著說道。 大家也都紛紛贊成,“枇杷,你功勞最大,應(yīng)該得的!” 枇杷看著這么多的寶物,也不免眼花繚亂,雖然樣樣都喜歡,但還是覺得與大家的友情最重要,于是上前拿起了母親的釵子道:“我先挑一樣,別的大家一起分吧。” “不行,我?guī)湍闾糇詈玫?,”青河說著指著那一斛珍珠道:“珊瑚樹毀了,這珍珠就是最貴重的了,你拿著,再有這塊瑪瑙……” 枇杷上前拉住她,“我可沒有那么貪心,等下大家一起分,現(xiàn)在我們先去洗澡吧?!?/br> 一個時辰的球賽是相當辛苦的,盡管是隆冬季節(jié),大家的衣服已經(jīng)全濕透了,興奮至極的青河被 枇杷一拉,才想到這些,“也好,我們先洗一洗,換上衣服再說?!?/br> ☆、第107章 慶功大宴 一場大勝后自然是豐盛的宴會,永平公主單獨為她們準備了酒席,大家換了衣服,重施脂米分,坐在席上說著笑著,快樂無比。 不知怎么,話題到了公主府隊的支持者們的身上,大家又都取笑枇杷,“你才第一次露面,就有了專門為你撒花的人了,還真了不得!” 枇杷原本見了曲七是很堵心的,現(xiàn)在才知道大家其實都不在意,而且還拿著說說笑,便也釋懷。但總不肯讓人取笑,馬上反擊,“給你們吶喊助威和撒花的人都比我多,虧你們還能說我!” “以后你的還會更多的,沒準比青河還多呢!” “你的才會最多!” “曲七今天還說贏了十萬緡呢!”有人笑道:“你們猜他會不會央父母去玉家提親?” “當然會了,一過正月就會去,不信我們打賭!” “我也賭曲七會去提親!” “我敢把今天所有的彩頭都拿來賭!” 枇杷沒想到大家竟然一點也不害臊,張口閉口地說什么提親的事,羞得滿臉通紅,“我是不嫁人的!” 結(jié)果大家看了她的紅臉,笑得更兇了,“哎呦,枇杷害羞了!” 又有人叫曲瑞華,“你快說,你七哥是不是真心的?” “我七哥一年才有幾百緡的零用錢,能湊出一萬緡為了枇杷賭上去,你們說是不是真心的?” 早有人嘆道:“真沒想到能以十賠一,早知道我們自己去下注了!” “誰能提前知道我們能贏呢?” “這都是枇杷的功勞,枇杷,你應(yīng)該再喝一大杯!” “正是,”青河說著,馬上替枇杷倒了滿了酒,端起來送到她嘴邊,“快喝,你喝了我們才好喝?!?/br> 枇杷只得又被灌了一大杯酒,接過青河手中的酒杯放下道:“可不能再灌我喝了,我已經(jīng)多了!” “那你說你喜歡曲七嗎?”有人壞笑道:“酒后才能出真言呢!” 枇杷氣壞了,又不好翻臉,只是大聲說:“我不嫁人!” 青河看她真不高興了,就上前攔道:“你們別拿曲七打趣了,要我說枇杷才不會看上曲七呢,一個紈绔,文不成武不就的,屋子里有一堆小妾丫頭,外面又有一群相好的,長得還那樣難看?!?/br> 曲瑞華一點也沒有為青河對自己七哥的評價生氣,想來她早聽得多了,只是笑道:“其實我七哥長得還不錯,只是比不了那個人而已!” 又有人大笑起來,“是啊,青河,你和那個人怎么樣了?” 青河的臉也有點紅了,可是她還是很爽快地說:“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讓那個人娶我的!” “噢!噢!噢!”大家一起叫了起來。 枇杷搖搖頭道:“大家都瘋了。” 曲瑞華卻笑道:“實在是太高興了,又都多喝了幾杯,平時在外面才不會這樣呢?!?/br> 枇杷一想也正是如此,遂也一笑,又趁著大家沒盯著自己趕緊挾些喜歡的菜吃,入席后差不多一直在喝酒,都沒空吃菜。 沒有了大人看著,十幾個女孩們喝了幾壇子的好酒,后來又唱起了歌,跳起了舞,鬧得滿室春意。直到公主那邊的宴會散來叫人,各人才找了自家的長輩們回了家。 枇杷坐到車上靠著母親,“娘,我喝多了,心一直突突跳呢,嗓子也喊啞了。” “我們本來早就吃好了,就知道你們玩得開心,才又坐著聽了半天的曲子等你們,”楊夫人笑道:“后來公主說了,若不叫你們,你們恐怕玩一個晚上也不嫌累呢?!?/br> “只要是玩,就不累嘛?!辫凌苏f著,又眼睛亮晶晶地道:“青河說十四那天她請我們一起去看燈,玩一個通宵呢?!?/br> “不許玩通宵,午夜前必須回來!” “不行,不行,十四十五十六三天不關(guān)城門,也不禁夜,一年就這么一回,大家都玩通宵,就我一個回來,我才不呢!”枇杷滾在母親的懷里,用力的晃著她的胳膊,“我一定要去玩通宵!” 楊夫人猶豫再三,終于還是答應(yīng)了,“你去玩通宵也行,但是要讓阿魯那陪你,免得你又喝多了。” “ 其實我今天也沒真喝多,不信你看我還清醒著呢,”枇杷又趕緊反駁,“去的都是女孩子,我也不能讓阿魯那陪著我一起,還是我一個人去吧?!?/br> “那不行,你一個人我不放心?!睏罘蛉说溃骸叭绻Ⅳ斈遣蝗ィ阋膊辉S去。” 衡權(quán)利弊,枇杷只得答應(yīng)了,“好吧。” 楊夫人依舊不放心,向車外道:“阿魯那,你可聽到了?那天不許與枇杷分開。” “我聽到了,”阿魯那答應(yīng),“夫人放心吧,我保證一直陪著枇杷?!?/br> “那好,十四那天我中午就出門。” “天黑才能看燈,為什么要去那早?” “我們要先吃飯,然后在一起看燈?!逼鋵嵢缓筮€要去隴上踏歌,只是枇杷沒說,娘要知道了就該不讓自己去了。 “真是玩瘋了?!睏罘蛉肃止镜溃鋵嵭睦锏挂舱J可,畢竟女孩子也就這么幾年能多玩玩,所以只要不出大格,她就不會反對。 枇杷見解決了心頭的一件大事,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因為娘的懷里又軟又香,便也不起來,只用雙手環(huán)住娘的腰,閉上了眼睛。 車子搖啊搖的,還真舒服。 楊夫人見枇杷不說話了,趕緊低頭看她,見她朦朧欲睡,哪里敢讓她就這么睡著了,“枇杷,不許睡,一會兒到了家下車小心受了風,等回房再睡啊?!?/br> 枇 杷口齒含糊地說:“我不睡,我只瞇一下?!?/br> 楊夫人拍著她的臉,“別睡,”又哄她說話,“我看你戴著我的釵子,是從彩頭中拿回來的?” “嗯?!?/br> “只先拿了這一樣?” “她們讓我先挑喜歡的東西,剩下的再分給大家,我只拿了這個?!?/br> “這就對了,我們家雖然不富,但是可不要有小家子氣,雖然你球打得好,但也要有大家的幫忙才能得勝,千萬別以為是你一個人的功勞?!?/br> “我懂的?!?/br> 娘倆一問一答,終于到了家里,楊夫人用披風將枇杷包嚴了才讓她下馬車,直接送她回了她的耳房內(nèi),親手幫她更衣洗漱將她送進被窩,放下帳子才走了。 枇杷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又是神清氣爽,練了武吃過朝食,就把琴搬到娘的屋子里彈,每曲結(jié)束都要問娘,“怎么樣?” 這些日子因為練球和過年,她落下了不少的功課,昨天娘已經(jīng)答應(yīng)十四讓她與青河一起玩,而十五那天她還要與王澤、臨川王他們午夜相聚的事還沒有來得及對娘說。現(xiàn)在正是好好表現(xiàn)的時候,只要把功課做好了,提要求就能理直氣壯,娘也能爽快地答應(yīng)。 楊夫人還不知道枇杷轉(zhuǎn)著這樣的心思,一面做著針線一面聽,又認真地點評幾句,最后還心疼地說,“也彈了半個時辰了,你歇一會兒吧。” 枇杷起身,又道:“我今天要多寫幾篇字?!?/br> 娘不由得笑了,“怎么這么乖?” “我每天都很乖的!”枇杷說著讓人把筆墨拿來,就在娘的榻上寫了起來,寫了一張娘就拿過來看,“不錯,不錯,又有進益了?!碧嫠灰粩[在榻上晾著。 這時侍女送進來一張禮單,“外面來了個人,說叫曲七,來拜見小姐?!?/br> “曲七是誰?”娘奇怪地問。 不管是枇杷還是還是三哥,都沒有向她提過曲七,是以她根本不知道。 枇杷早已經(jīng)恨恨在將筆放在案上,看也不看那禮單,“東西都退回去,說我不見!” 楊夫人心里已經(jīng)明白大半,便向侍女道:“出去只說小姐不見外男,東西也一定不能留,但語氣要恭敬?!?/br> 侍女答應(yīng)著退了出去,一轉(zhuǎn)眼又回來了,“那個曲七又說要拜見游擊將軍。” “沒告訴他三哥沒在家嗎?” “說了,可是他就是要等著。” 枇杷跳了起來,刷地抽出了腰間的鞭子,“我去把他趕出去!” 楊夫人一把按住女兒,“他要見你哥哥,不算違理,也與你無關(guān)了,你不許再管?!钡謱δ鞘膛溃骸八戎?,就把人讓到外面的廳里,上壺茶就不必管了,隨他等著吧?!?/br> 枇杷雖然恨不得幾拳將曲七打出去,但心里卻明白娘的安排是對的,于是便道:“三哥這兩天不知有什么事,天天不在家中,還把我的錢都借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