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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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見她已經(jīng)進入了花癡狀態(tài),趕緊推了推她,“堂審開始了?!?/br> 果然王大人已經(jīng)讓衙役將案情相關(guān)人員都帶了上來,并一一核對各人身份,東西兩殿僧人、胡張氏的丈夫和鄰居,以及當(dāng)天去寺廟上香的幾位信徒,當(dāng)時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人全部到齊。因為前些天王大人已經(jīng)將大家都放出了京兆府的大獄,這些人得到了休整,看起來衣著精神也都正常,行了禮后三三兩兩地分散在堂內(nèi)。 而這時在堂外擠擠攘攘的看客們也都停止了喧鬧,堂內(nèi)堂外一片寂靜。 王大人和煦地道:“今天,我們將整個事件重新完整地重復(fù)顯現(xiàn)一次,大家明了事情的經(jīng)過,自然而然也就能找出兇手是誰了?!?/br> 在枇杷的心目中,京兆府堂審一定會是很嚴厲可怕的場景,在進入京兆府大堂后,因缺少陽光照射而陰森的氣氛,拿著木棒低喝的衙役們也一直給了她這種感覺,沒想到王大人一開口卻這樣溫和平靜。 難道不要先打幾下殺威棒,或者嚇一嚇這些人,讓他們心存畏懼說出實情嗎?否則這些人哪里會說出實情的呢?不只是她,就是整個大堂內(nèi)外的人看起來都驚訝極了,大家呆呆地看著王大人。 東殿僧人第一個打破了堂內(nèi)的寂靜,“阿彌陀佛,王大人,這一次堂審后我們是不是就不必再出寺了?”他自從進來后就在大堂一處偏僻之地打坐,現(xiàn)在關(guān)切地問。 王大人點頭道:“只要大家能把自己知道的實情全部說出來,幫助京兆府把兇手找出來,我們就能在今天把案子結(jié)了?!?/br> 這樣就能發(fā)現(xiàn)兇手?那怎么可能?已經(jīng)換了兩任京兆府尹,又審了大半年,現(xiàn)在只想這一審就審出兇手? 可是僧人、村民、信徒們都激動不已,有人已經(jīng)號淘大哭起來,“感謝大人,趕緊將案子結(jié)了,把我們放回家中吧!” 這其中有很多人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獄中大半年,放他們回家不過數(shù)日又將他們重新帶回,每個人都害怕再被關(guān)入冤獄中。 堂內(nèi)堂外也突然間爆發(fā)出一片嗡嗡聲,枇杷清晰地聽到有人議論,“難道一次堂審就能結(jié)案?”“先前已經(jīng)審了幾十次都沒能找到兇手呢?!边€有人說:“這案子根本不是人做下來的,而是山怪,所以不可能找到兇手?!?/br> 就是枇杷也在心中驚嘆,但又一想到父母三哥等人對王大人的相信,又將心里的疑惑消了幾分,卻更加期待著堂審了。 可是接下來的堂審也并不精彩,先是上香的信徒講述他們到宮山上香的過程,與原先所說相差無幾,因為堂內(nèi)氣氛很是平和,這些信徒們便七嘴八舌地講著他們一路借著明亮的月光上山,看到山路上積雪甚厚,且沒有人的蹤跡,又有人回憶起他們到達山寺時,寺前的雪地上也是一片潔白無痕,而西殿僧人在斷崖下安坐,身上落的雪積了寸許厚。 接下來就是村民們講述,宮山村內(nèi)因為人口少,又都信佛,一向鄰里和睦,少有爭執(zhí)。胡張氏為人善良,虔誠向佛,平日沒有仇人,只是年近中年卻沒有孩子,這一次剛剛發(fā)現(xiàn)有了身孕,結(jié)果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胡張氏的丈夫胡大,也是很普通的一個村民,三十歲上下,相貌普通,從小生在宮山,曾經(jīng)做過幾年募兵,回鄉(xiāng)后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與胡張氏成親已經(jīng)好幾年了,兩人除一直無子外亦無矛盾。據(jù)胡大所說,當(dāng)天晚上胡張氏與他一同入睡,至于她什么時候起來出門,他因睡得熟了并不知道。 西殿僧人講述當(dāng)年的情景,后又說起命案的被害者胡張氏,“是極虔誠的人,時常到寺中供奉,幫我們做飯菜及打掃等雜物。就在案發(fā)當(dāng)天早上,她還為我們做了僧飯?!?/br> 東殿僧人也點頭贊同,又道:“因她有了身孕,我們還勸她近日要多休息,不必每日來山寺做事。” 西殿僧人又補充道:“我也這樣說,可胡張氏卻說她有了身孕后更要每日到寺中供奉祈禱,求佛祖保佑她的孩子平安出生?!?/br> “愿佛祖保佑她往生極樂!”兩位僧人說完一同宣頌佛號,重新坐了下來。 王大人一直在靜聽,見兩位僧人說完了問:“你們將那一天的事情再詳細一些給大家講述,比如胡張氏那天做僧飯是什么,你們是否都吃了,還有沒有其他事情,比如傳遞了什么東西之類的,不管是什么都要說出來。” “那天的僧飯也沒有特別的,是湯餅。”東殿僧人回憶,“做過飯后胡張氏還聽我們講了一會兒經(jīng)才走?!?/br> 王大人突然問:“你們送胡經(jīng)氏什么東西了嗎?” 西殿僧人猛然一頓,立即回答:“胡張氏成親多年才有身孕,便一直有些憂心,我就將自己一直帶在身邊的七寶佛珠借給她佩戴,讓佛祖保佑她健康誕下麟兒,等生下孩子再送回來?!?/br> “七寶佛球?” “是的,是我?guī)煾祩鹘o我的?!蔽鞯钌说溃执笾旅枋隽艘幌?,東殿僧人也為他證實,“是有這樣一串佛珠。” 王大人又問:“這件事為什么沒有記在卷宗上?” 西殿僧人道:“之后發(fā)生那么多大事,早就把佛珠的事忘記了?!?/br> “那佛珠呢?” 西殿僧人搖頭回答:“不知道?!?/br> 王大人轉(zhuǎn)過身問胡大,“你可曾見過你妻子身上有佛珠?” 胡大搖頭道:“不曾?!?/br> 王大人突然沉下臉來,大喝一聲,“明明佛珠就在你身上,你為什么不承認?”說罷命人在胡大身上搜索。 果然,衙役很快在胡大身上找到了一串佛珠,拿了出來送到西殿僧人面前,西殿僧人細看后點頭道:“正是小僧借胡張氏佩戴的那串,聽先師說是師祖爺傳下來的,平時小僧日常用著,所以極熟?!?/br> ☆、第81章 七寶佛珠 胡大這時趕緊跪著上前道:“大人,其實張氏曾把佛珠給我看過,那晚她睡前就將佛珠摘下放在一旁,出事后我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就貪心沒有還有送還,剛剛也是為此就沒有說出來?!?/br> 早有衙役上前向大家道:“這串佛珠其實落在斷崖下,王大人帶著我們?nèi)z查案發(fā)地時發(fā)現(xiàn)的,只是大人沒有讓我們聲張,看過后又將佛珠放回原處,然后將被押在獄的所有人都放了回去,又暗中派在斷崖處等候,發(fā)現(xiàn)胡大時常到斷崖邊閑逛,趁著沒有人時尋到佛珠帶回家中?!?/br> 字靜的大堂中猛然嘈雜起來,大家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原來如此!” “兇手竟然是胡大?” 王大人也不喝止,只是靜靜地等了半刻,待到大家靜了下來時才道:“胡大,你還想狡辯嗎?” 胡大臉上早不復(fù)剛剛的鎮(zhèn)靜,痛哭流涕道:“我不是故意殺了她的,是一時氣憤……” 雖然已經(jīng)有了猜測,但是胡大親口承認還是不同。人們開始議論紛紛,“胡大為什么殺妻?” “他妻子可是有身孕的??!” “難道胡張氏真的與西殿僧人有私情?” “冤枉!”雖然只是看堂審的人胡亂猜測,但是西殿僧人卻不能忍了,馬上站起來道:“阿彌陀佛,小僧一心向佛,豈能行那茍且之事!” “阿彌陀佛,小僧亦可以作證,”東殿僧人也口宣佛號站了起來,“我們平日都在寺中,決不可能發(fā)生任何不才之事?!?/br> 宮山的兩位僧人在山寺中修行多年,一向很有聲望,這次宮山奇案之所以能夠鬧得這樣大,除了案情離奇荒誕外,也是因為有很多信徒不相信是兇手是西殿僧人,而他也決不肯認罪。 王大人向兩位僧手擺手,又道“胡大,你將案情一一講述出來?!?/br> 胡大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揭穿了,亦無可抵賴,只得將實情一一道來,“張氏那天拿回佛珠異常開心地給我看,說是什么七寶佛珠,已經(jīng)傳了好幾代高僧了,一面有寶光定有保佑孩子平字的。我看了也很高興,轉(zhuǎn)念一想這佛珠一定很值錢,就與她商量,待孩子生下后不要將佛珠還給僧人,只說丟了,我悄悄拿到長安換錢,家里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可是張氏聽了便極生氣,將佛珠拿回去戴在身上不再讓碰一下,又說明天就還給西殿僧人。我就硬是搶了過來戴到自己手上。 可是半夜時分,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手上的佛珠沒了,張氏也不在了,就知道她一定悄悄拿了去將佛珠還給寺中僧人,一氣之下便追了上去。 結(jié)果一直追到寺后才追上她,她正要從后院穿到前殿,我順勢將她拉到了寺中的廚房,討要佛珠,結(jié)果她不肯給我,我一時火起,就打了她一拳,搶下佛珠??墒菑埵想m然沒有喊叫,可是卻死命地拉住我不放我走,我又打了她幾拳,將她打暈了。又想到張氏醒來一定不會就此罷休,于是拿了廚房里的刀將她拖到斷崖邊殺死扔了下去。 殺了張氏后,一想到官府一定會查找兇手,我索性想辦法把西殿僧人騙出山寺,然后將他推下斷崖,心想一夜間他一定會凍死了,然后大家就會以為他殺了張氏,自己也掉下了斷崖。可是,到了家中我突然發(fā)現(xiàn)那串佛珠竟然不見了。想來是張氏在被殺前醒來后與我撕扯時從我的手上拉了下去。 后來,西殿僧人沒有被凍死,還被半夜進香的信徒們救了,而我們又都被押到獄中,直到王大人將我們放了回去。 回到宮山后,我心里還惦記佛珠,又見沒有人記得那串佛珠了,便找了個機會到斷崖下尋了回來,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佛珠竟然是用來讓我上釣的?!?/br> 到了現(xiàn)在,案子已經(jīng)真相大白了,而且,似乎王大人很輕松很容易就將這件傳得沸沸揚揚,拖了大半年的懸案子破了。 除了事先參與查找證據(jù)的幾個知情人外,大家一時間都怔住了,“就這樣簡單?” 因為三哥一直參與案子,枇杷卻知道他前些時候每天都極忙碌的,又在家里幾次三番地說過王大人六十多歲了,卻與年青人一樣不辭辛苦地查找證據(jù)等事。 雖然三哥沒有透露過案情,但是想來到崖下找到佛珠,設(shè)置人監(jiān)視胡大這些事情都是極瑣碎極費工夫的,王大人一審就破了案,表面簡單,其實背后付出的辛苦并不少。 就像自己的功夫在少年營獨占鰲頭,好像因為有玉家祖?zhèn)鞯墓Ψ?,其實枇杷自己心里清楚,祖?zhèn)鞯墓Ψ蛞惨炭嗑毩?xí)才能行,就是在京城,在武學(xué)上她也從沒放松過一點,因為要想保住自己的功夫勝過別人,就要比別人用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練習(xí)。 枇杷又想到了那天王淳來問自己為什么在樹上,然后就推斷出自己的一些秘密,他應(yīng)該是就是從王大人身上學(xué)來的這些本事吧,從小小的蛛絲馬跡開始,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地得出準確的答案。 看起來輕松簡單,但需要經(jīng)驗、耐心和推理,枇杷自問做不到,否則她也不會留下那么多的漏洞被王淳發(fā)現(xiàn)。 那個人,枇杷又將目光落到了王淳身上,見他正認真地坐在案前記錄,看起來還挺順眼,公平地說,應(yīng)該是相當(dāng)順眼,挺撥的后背,沉靜的面容,優(yōu)雅的執(zhí)筆姿勢……自己怎么看住了?枇杷醒悟過來趕緊扭過了頭看向大堂。 雖然找到了兇手,王大人卻并沒有立即宣判如何處置,而是依舊平靜地問:“胡大,你成親這么多年,夫妻間亦無許多爭執(zhí),且妻子才有身孕,你為了一串佛珠殺了她時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那時真是被那個蠢女人氣得快瘋了,”胡大已經(jīng)不再哭求,轉(zhuǎn)而帶了不平道:“僧人根本不知道佛珠的價值,也不識得寶物,輕易就給了張氏,只要張氏說不小心丟了,我將佛珠悄悄賣掉,我哪里會殺她?可她就是不肯,先是半夜里要偷偷送回,就是死前也硬是從我手上把那串佛珠扯了下去!” 聽審的眾人馬上起了一片噓聲,知人知面不知心,自案發(fā)后,一直沒有人懷疑到看起來老實憨厚的胡大,反覺得他也是受害者之一,結(jié)果最終兇手竟然是他! 大約實情已經(jīng)完全揭穿了,胡大也不再掩飾,就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王大人繼續(xù)問道:“所以你回到宮山后最急著要做的事就是找回佛珠?甚至不顧那里就是你殺死張氏之地?” “是,只有找回佛珠,我才不至于白白殺了張氏?!焙筇拱椎溃骸凹热晃乙呀?jīng)殺了她,就只能繼續(xù)下去,等案子結(jié)了將佛珠賣掉,搬到別處重新開始生活?!?/br> “你就沒有想到案子會破嗎?” “沒有,沒想到,我那時想的都是佛珠。” 王大人又問:“殺了張氏的過程我們已經(jīng)清楚了,但你是怎么讓西殿僧人看到了山怪奔出山寺的呢?” 這正是本案中最令人迷惑之處,枇杷與大家都認真聽著,可是胡大卻不肯說,只道:“如果大人能夠赦免我無罪,我就會將秘密說出來,否則,永遠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我的辦法!” 按律夫殺妻罪減一等,可是胡大圖財殺妻,且妻子又懷有身孕,自然不在減等之列,等待他的一定是處斬。 但是京兆府不同別處還在于,權(quán)限亦高于各地方,不受各地案件要逐級上報的約束,凡經(jīng)證實證據(jù)確鑿的案件的案犯是可以當(dāng)堂判處刑罰,有生殺予奪的大權(quán),所以胡大才提出這樣的要求。 枇杷現(xiàn)在再去看胡大,哪里還有最初時老實的模樣?他臉上現(xiàn)出了兇惡和狡詐,雖然跪在地上,但卻斜著眼睛向上瞟,似乎拿定了王大人會同意。 畢竟這樁驚動朝野的案子,說穿了最令人關(guān)切的就是其間不稽之處,西殿僧人曾見過山怪吞吃東殿僧人,然后才跑出山寺,落下斷崖。如果這個問題得不到解決,坊間的傳聞就不能消除,而且也肯定會有人認為真正的兇手其實并未找到,對山怪之類的依然恐懼。 沒想到王大人一點也沒急,只悲憫地道:“胡大,我是給你贖罪的機會,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怎樣使西殿僧人神志不清,以為自己看到山怪了嗎?” 胡大搖搖頭,抿緊了嘴,臉上流露出“你想詐我嗎?”的意思。 其實枇杷也覺得王大人一定是在詐胡大,又看出這個胡大是個油鹽不進的滾刀rou,心想,這樣的人本就難管,特別是胡大如果知道自己罪無可郝,肯定最后什么也不會說。 估計打他一頓也沒有用。 就在枇杷替王大人著急的時候,王大人向下面的衙役招了招手,“將東西拿上來!” 衙役果然拿出一個布包,打開后里面有半只干蘑菇,紅色的蘑菇傘蓋,上面帶著白色的斑點,無端地讓人感覺到神秘的色彩。 胡大從見到布包起就立即萎頓下來,不復(fù)剛剛的神氣,“大,大人,”直直地看著堂上的王大人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本官替你說吧,”王大人道:“你以為放你回宮山只是為了讓你去尋回佛珠嗎?其實從看卷宗起,本官更不理解的是西殿僧人為什么好端端地看到山怪,還被嚇得跑出山寺掉到斷崖下?” “如果只為找到謀殺胡張氏的兇手,本官也可以用別的辦法,因為我已經(jīng)懷疑你就是兇手,”王大人道:“于是在你家中,京兆府的捕快早就布置好了人藏在梁上,你到家后關(guān)上門就先翻出藏在墻縫隙內(nèi)的這個布包,檢查后又重新藏了起來,讓本官猜想到這一定是本案中最關(guān)鍵的罪證了?!?/br> “這個蘑菇長得如此奇特,讓本官想起了以往曾在書中讀過一則野史,這幾天廢了些力氣翻找了一下,才將這東西的名稱來歷都查清楚了?!?/br> ☆、第82章 朝三暮四 王大人指了指那蘑菇道:“這叫毒蠅傘,西北部薩滿巫師常用它在做法中使人產(chǎn)生幻覺,而你恰好曾在西北軍府從軍幾年?!?/br> 胡大無可抵賴,便只得道:“我當(dāng)年在西北軍中時無意間結(jié)識了一位薩滿巫師,他送給我一只毒蠅傘,回到家中也并沒有用,那天殺了張氏后,我擔(dān)心被人識破,就突然想到了毒蠅傘,于是趁西殿僧人閉目念經(jīng)時將那半只毒蠅傘扔到了火爐中,后來西殿的僧人就發(fā)狂了奔出屋子,我就勢將他推下了斷崖?!?/br> 如此神秘的行為,說穿了其實并沒有什么,王大人擺了擺手壓住亂哄哄的議論,告誡大家,“這種毒蠅傘只在西北寒冷的云杉林中才有,而且也非常稀少,京城中本就見不到。況且毒蠅傘誤食后會致人死亡,但是燃燒后所產(chǎn)生的氣味只能使人一時神志不清,比如西殿僧人從斷崖掉落后就馬上醒過來,其實如果他沒有落下斷崖,過一兩個時辰后也會慢慢清醒?!?/br> “所以毒蠅傘其實害處沒有多大,薩滿巫師也只是在做法是放在火中,讓大家更加投入地與他跳神而已。這種東西根本不會引起大規(guī)模的搔亂,大家也不要害怕?!?/br> “至于山神鬼怪,即使真有,亦有他們的居所,更不會隨意在人間往來,孔圣人曾說‘敬鬼神而遠之。’正是如此?!?/br> 很多人被這樣一番話說得低下頭去,也不免為先前無妄的恐懼和擔(dān)心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