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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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淳便端端正正地給楊夫人行了大禮,又問了安,方站起來,楊夫人不禁嘆道:“果然是王大人的嫡孫,這樣貌,這作派,竟然與當年大人名滿京城時一個模子出來的!” 說著將王淳叫到身邊又細看他的傷,“不要緊的,只是皮外傷,我們家有上好的傷藥,我讓人給你拿點過來,睡前用酒化開敷上,幾貼就好了?!?/br> “對了,玉家的傷藥一向極好的,一會兒我讓人跟著你去拿?!崩戏蛉伺c楊夫人極親密的,也不客套,又道:“這孩子正是隨著玉將軍幫我們找的師傅習的武,身手雖比不得你們武將家,倒也能自保。不過平時本是安靜的性子,今天不知怎么,倒讓你見笑了?!?/br> 楊夫人在邊城住了二十幾年,見到的傷多了,早看出來王家少爺?shù)膫^不是撞到墻,而是打架傷的,但她倒理解,只笑著說:“有什么可笑的,男孩這個時候正是最淘氣的時候,我先前三個兒子,個個都這么長大的。只說眼前的這個女兒吧,也是一樣的淘氣,舞刀弄劍,時常帶點傷回來,到京城倒好些了?!?/br> 王老夫人便向楊夫人笑道:“如此說來,我家孫子與你女兒不只生日巧了,就連這性子,也正好是天生的一對?!?/br> 楊夫人本因為剛剛王夫人的舉止放棄了與王家結(jié)親的打算,但眼下見了王淳,卻喜歡起來,這孩子就是傷了,也能看得出長得好,舉止端正,而眼神又特別清亮,正是好人家教導出來的好孩子,千里難尋的,堪為女兒的良配。 一時間想法又轉(zhuǎn)回了,心里道,只看王淳這風姿,舉世少有,其他的不如意便真算不什么了,又聽到老夫人話真心高興,也笑著回答:“果然有緣份?!?/br> 枇杷正巧此時到了堂前,早有人傳話進來,“玉小姐來了?!?/br> 老夫人笑道:“快快帶過來讓我看看。” 枇杷手里拿著團扇走了上來,只一只眼露在外面,看東西還不大方便,就見堂上正中坐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相貌慈祥的老太太,便知道是母親時常提起的王家老夫人了,趕緊上前行禮,“請老夫人安?!庇纸o老夫人下手的那位中年夫人請安,禮數(shù)一絲不錯。 老夫人笑著將枇杷拉到自己的坐榻上,“果然是你母親用心教養(yǎng)出來的,只這大方的風格我就喜歡。”說著輕輕撫著枇杷的頭,正要再說些什么,卻在看到她的眼睛后停住了。 枇杷也知道團扇只是權(quán)宜之計,見長輩總不能一直遮著半張臉,于是已經(jīng)放下扇子,也按早想好了借口解釋道:“剛回來時,因走急了撞到一顆樹上,不要緊的?!?/br> 饒是楊夫人一向好修養(yǎng),此該也再也裝不出笑臉了,將枇杷拉過來,先看看傷確實不要緊,比剛剛王淳的還要輕一些,責備道:“你怎么這么不省心!” 枇杷低頭道:“娘,我錯了,我下次走路小心些……”話沒說完一眼看到站在一旁青了一只眼睛的王淳,就頓住了。 與此同時王小姐和史小姐也驚叫了起來,“??!是她!” 于是,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王淳和枇杷臉上來回脧巡著,一個左眼,一個右眼,差不多的地 方,都是烏眼青,又都說走路不小心撞到什么,鬼才能信! 王老夫人見楊夫人身子都輕輕地抖了起來,知她氣得不輕,便趕緊攔著道:“小孩子家家的,不都是打這個時候過來的?淘氣些也是平常,可生什么氣呢?!?/br> 又叫費嬤嬤,“趕緊送玉小姐回去敷藥,女孩的臉面總是更要緊?;貋頃r將傷藥討來給淳哥兒也敷上,晚上我們擺宴吃酒就不帶他們兩個,也算是罰他們!” 楊夫人知道老夫人向來極明事理,性子又爽快,便也不推辭,叫跟著枇杷過來的劉嬤嬤,“就按老夫人的話做,回去調(diào)好藥分成兩份,你過來幫淳哥敷好,要注意些什么也都說清楚?!?/br> 枇杷一見到受了傷的王淳,就知道大事不好,這一次她徹底栽了,就是父親和三哥也保不住她了。 但她又有什么辦法,只得低頭跟著劉嬤嬤、費嬤嬤向外走,當然走過王淳面前總要狠狠瞪他一眼的,都是他惹的事,然后回了自己屋子敷藥。 劉嬤嬤費嬤嬤服侍枇杷敷好了藥,又去王淳房中重新做了一遍,然后兩個老嬤嬤回去各自守著自家的少爺小姐,免不了各自絮絮叨叨說上一番。 枇杷合眼躲在床上,聽著劉嬤嬤念叨著,“跟誰打架不好,偏跟王大人的孫子打起來,那孩子一看就是個老實文靜的,小姐怎么就能跟他打架了呢!”心里卻一直在重復,“真倒霉呀真倒霉!真倒霉呀真倒霉!”又反復想過一會兒怎么面對楊夫人的責問。 大約是因為枇杷與王淳兩個人的傷,宴度散得很早,楊夫人回來就直奔枇杷屋子,用極少有的嚴厲語氣向枇杷問道:“你給我好好說,平白無故的,怎么就把王家的少爺打了?” ☆、第71章 攪黃親事 枇杷因蒙著眼睛,便將雙手伸出來向母親的方向摸著,又可憐兮兮地說:“娘,真不是我先動手的,是他先打了我,我不得不還手?!?/br> 見娘不吭聲,就又向她身后喊道“爹、三哥、你們快來呀!” “你爹和你三哥還沒回來呢,”楊夫人看著女兒蒙著眼睛伸手亂抓,又說是被打后只得還手,心里不覺就軟了,但語氣卻沒有放松,“王小姐和史小姐雖然承認是王淳先打人,但都說看到你從一棵大樹上跳下來,手里還拿著衣服,以為你是賊才會動手,這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青河縣主不是穿了男裝嗎?我突然也非常想穿男裝,也好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樣,所以就穿了爬上樹向外瞧,沒想到正好被他們看到了?!辫凌艘呀?jīng)決定將除了與阿魯那出門的事瞞住處,其余全部坦白,因此往下就全是實話了。 “王小姐和史小姐可說了當時她們正在做什么?”枇杷哼了一聲道:“我本來正坐在樹上很開心,梅姨娘與她們走過來,哭著說自己受了委屈,王家那位小姐還說要替梅姨娘撐腰什么的,我便想換回女裝下來問問,結(jié)果就這樣了。” 枇杷說著,突然間一只手抓到了楊夫人的衣角,就一直用力揪著,“娘,等明天我去與王小姐和史小姐對質(zhì),正好王大人回來,我們就把梅姨娘的事情說清楚!” 剛剛在宴上,王小姐與史小姐一直吞吞吐吐,又沒有提到梅氏,楊夫人也意識到她們可能隱瞞了些東西,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又想到女兒一直怕自己吃虧壓制梅姨娘的事,立即就明白枇杷為什么會從樹上跳下來與王家少爺動手了。 梅姨娘是個什么樣的人,楊夫人自然是清楚的,就是她做的烏糟事,也不可能完全逃過楊夫人的眼睛,只是在王家她不好發(fā)作就是了。 再看蒙著眼睛用手抓著自己衣角的枇杷,只覺得萬分可憐,心頭一酸,所有的氣都沒了,上前坐在枇杷的床頭,輕輕揭開敷著藥的布,查看藥勢,又問:“晚上送回來的飯菜都吃了嘛?” “劉嬤嬤喂我吃了?!?/br> 楊夫人又道:“王家小姐和史家小姐不過是孩子,恐怕是一時糊涂,至于王大人和老夫人都是極好的人,他們一定都不想發(fā)生梅姨娘的事,這事就不要再提。” 枇杷已經(jīng)感覺到母親的態(tài)度有所緩解,便趕緊說:“娘,我錯了,我當時就顧著生氣,以為他們都是梅姨娘的親戚。更可恨的是王家的少爺,長得和女孩一個樣,我就以為她是穿著男裝的女子,所以更沒有想到他們是王家的人。” “王家的少爺明明穿著男裝,你硬把他當成女子,反倒有理了?”楊夫人才知道這一層,想了想突然覺得好笑,“你穿著男裝拿著衣服從樹上跳下來,結(jié)果還以為王家少爺是女子,挨了打也沒什么可喊冤的了!” 枇杷氣道:“誰讓他一個男的長成那個樣子!” “才十二歲的男孩還沒長大,不細看是分不出男女,但是再過兩年王家的少爺長成了,就是風華絕代的男子了?!?/br> 枇杷扁扁嘴,又無可否認,只得道:“罪魁禍首就是梅姨娘,如果沒有她多嘴,我一聲不吭地在樹上,也不會出這些事?!?/br> 楊夫人只得道:“王大人正好也回來了,我們明天便辭行。等有了自己家的小院,梅姨娘輕易見不到外面的人,也就能少很多事非。” 見娘已經(jīng)原諒自己了,枇杷便又道:“娘,以后我一定小心,再不讓別人打到我,免得你在別人面前丟臉?!?/br> “你其實是不是想說,你被他打了,又打了回去,又還比他打得狠,也算贏了,不丟臉?!睏罘蛉寺犺凌说恼Z氣就知道她的思路就是這樣,無奈地問道。 “正是,”果然枇杷得意地說:“我并沒吃虧,不但還了回去,還把他踢倒了呢。” 楊夫人早知道不可能把女兒的想法掰回來了,雖然慨嘆,但又一想總歸是王淳先動的手,枇杷也算有理的一方,便也不再說什么。她不知道,自己的思想早被女兒掰過去了,連女孩子不能打架之類的都忘記了。 玉氏父子回來得有些晚,進了正屋父子二人都先問起枇杷,“聽說和王家的少爺一見面就打了一架?怎么樣了?” “沒什么事,就是眼眶青了些,總要過幾天才好。” 玉將軍哈哈笑了起來,“這兩個孩子還真有趣,一見面就打了起來。” 玉守義也笑,“我們在外面聽到后都樂了半天,聽說兩個都是烏眼青,一個左眼,一個右眼,又都說撞上什么了!” 楊夫人氣道:“女兒這么淘氣,讓人笑話,虧你們還樂得出!” “王大人才不會笑,”玉進忠道:“他一向知道枇杷功夫極好,還說他孫子學了武后自覺功夫出眾,總應該讓他遇到個對手?!?/br> 兩人說著都要去看枇杷,楊夫人便攔住了,“已經(jīng)敷了藥,早就睡了,明天再看吧。” 玉守義便又道:“娘,王大人果然睿智博學,我第一次遇到如此令我心服的人?!?/br> 玉進忠與楊夫人就都笑道:“先前我們一直這么說的。” “不過耳聽終不如見面,我真是五體投地了?!庇袷亓x道:“先前我在魏國公府上,雖然也是人才濟濟,但也不覺得怎么樣。今天與王大人在一起談起天下大事,才知道自己不過是管中窺豹而已。” “大人不只才學極好,又歷經(jīng)幾十年仕宦,眼光見識豈是你一個孩子能比得了的?”兒子極為令人信服,但玉進忠和楊夫人對王大人的敬仰卻是不可動搖的,“就是皇上與重臣們心里也知道大人的能力,這次出了山寺奇案,誰也辦不了,不也只得把大人調(diào)任京兆府尹嗎?” “按說斷案就是抽絲剝繭,尋找證據(jù),但是這次的寺中案確實令人無從著手,”玉守義本是喜歡思索的人,閑時也就寺中案仔細分析過,無奈就是沒有頭緒,“我剛問了大人對案子看法,他只說要先看卷宗、提審疑犯才能說話。” 玉進忠便笑著說:“王大人確實斷得一手好案。當年王大人趕往營州赴任的路上,夜宿山村,正有個偷牛的案子,兩家正吵得不可開交,他就主動去看。我那時在一旁看到,就想那牛身上又沒有印跡,也不會說話,誰也沒法子,可大人去兩家院子里看了一回,就分出牛是哪一家的了?!?/br> 這事不只玉守義不知,就是楊夫人也沒聽過,便一同問:“是怎么分出來的?” “原先養(yǎng)牛這一家必然會有些痕跡,比如養(yǎng)牛的棚子、拴牛的柱子、牛糞之類的,王大人一一指給大家看,那偷牛的便再不敢言語了?!?/br> 說起來確實簡單,但是大家剛剛就是沒想到。玉守義笑道:“剛好我們兩家都能留在京城一段時日,我正打算時常上門請教?!?/br> 玉將軍肯定地說:“大人向來極喜歡提攜后進的,你只管多與他學,一定于你一生都有益?!?/br> 楊夫人見兒子興致勃勃,心里也喜歡,到了京城后,守義千方百計打聽周家的下落,可周家的居所正處在突厥人進京首當其沖之地,損失最為嚴重,甚至連打聽人都找不到了,這對守義的打擊是巨大的,他雖然強撐著為家里奔忙,但是身為母親自然是感到了兒子的頹廢。 但愿兒子從此走了出去,楊夫也鼓勵了他幾句,又提醒他文官間不同于武將的行事風范。 正說著,二更的梆子響了起來,楊夫人便道:“跟著王大人自然是好的,只是今天太晚了,你的身子勞累不得的,趕緊先回去睡吧?!?/br> 待守義走后,楊夫人一面服侍丈夫解衣,一面說:“正好王大人回來了,我們明天就辭行搬出去吧?!?/br> 玉進忠與王大人久別重逢,飲酒談宴,雖然已經(jīng)回來,仍在興奮之間,聞言笑道:“十幾年沒見了,正好在一起住著早晚說說話兒,怎么急著搬走呢。” 忽然就想到剛剛聽到的事,又道:“你是不是因為枇杷與王家小子打了一架的事?這算不了什么,小孩子嘛,不用管他們,過兩天就好了?!?/br> “我才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呢,”楊夫人道:“不過說起王家的少爺,本來我和老夫人說得正好,想給他們定下親事,結(jié)果就讓這兩個打架的事全攪黃了?!?/br> “哈哈,剛打得烏眼青,是沒法再說什么訂親的事!”玉進忠越發(fā)覺得好笑,“沒準兒是不打不相識呢!” 楊夫卻沒有丈夫這樣樂觀,枇杷和王淳打了一架,本就存了芥蒂,又兼有梅氏從中使壞,更難開解,另外王淳母親的態(tài)度也令人懷疑。但她也不去掃丈夫的興致,只是說:“我要搬走自然有我的道理,內(nèi)院婦人多的地方事非多,我們出去后會清靜不少。至于你,只要想王大人了,隨時過來說話不就行了?!?/br> 玉進忠平時是不管這些事的,但現(xiàn)在他也敏感起來,馬上問:“是不是梅氏又惹什么事了?” “惹事倒沒有,只是梅氏與王夫人是親戚,就是隨著王家一起來的史小姐也是梅氏的表親,我想大家一起住著,稱呼也是亂的,又不大自在。” “大人和老夫人都是再明白不過的人,只是兒子這門親卻結(jié)得不好,梅氏心術(shù)就不正,我上了一回當,再也不想見她的?!?/br> “算了,她總算給我們生了個兒子,”楊夫人說著將守禮抱起來給玉進忠看,“這孩子特別乖呢,不用說我,就是枇杷也喜歡得什么似的,你也抱抱他?!?/br> 玉進忠一直對這個小兒子淡淡的,從來沒碰過一下,現(xiàn)在勉強接了,看了兩眼,畢竟自己的骨血,心里自然升起了柔情,卻又趕緊放下,“讓周嬤嬤抱著回去西屋去吧。” 回頭又向楊夫人道:“明天我向王大人說辭行的事,幾天內(nèi)我們就搬出去。” ☆、第72章 賠禮道歉 求仁堂正房里自然也不會平靜,王老夫人正在問王淳,“你怎么這樣焦躁,竟然與玉家小姐動起手來?” “要是我們看出她是一個小姐,弟弟哪里能與她動手呢?”王十六娘搶先說道:“當時玉家小姐穿著一身男裝,又拿著一件非常漂亮的緞子衣服在大樹上出現(xiàn),我們都以為她是小偷呢!” “就是,就是,”史三小姐也趕緊道:“那時把我們都嚇壞了,一直在喊抓賊,只是求仁堂這邊太偏僻,沒有人過來幫忙?!?/br> “后來弟弟讓我們先走,還不許我們說出去,”王十六娘道:“我就想弟弟的武功很好,肯定能抓了賊送到管家那里,就帶著史表妹先回來了?!?/br> “是啊,沒想到表哥眼睛竟然被打傷了!”史三小姐氣憤至極,“那玉家小姐可真兇蠻、粗鄙!” 就連王夫人也忍不住說道:“一個女孩子,穿著男裝爬樹,又與人打架,也真不像話,真不知楊夫人是如何教養(yǎng)女兒的!” “就是!來求仁堂里她拿扇子遮著眼睛,我沒認出來,還向她笑了呢,沒想到她如此無禮?!蓖跏锷鷼獾卣f著,又問:“弟弟,你怎么被玉小姐打傷的?是不是她找了幫手?” 不管大家說什么,問什么,王淳就是閉著嘴一聲不吭。 王老夫人看看兒媳,又看看孫女兒,兒媳meimei家的史小姐,心里嘆了一聲,慶幸孫子從小就抱到了自己身邊養(yǎng)著,總算沒有養(yǎng)廢。 “營州是邊城,民風一向強悍,就是女子也不以嬌弱為美,玉家小姐又是功夫出眾的,被人打了自然會還手,”王老夫人本想再教育孩子幾句,但畢竟有史家小姐在,也不好說太多,便吩咐兒媳,“你和十六娘先去幫史小姐安置一下吧,看看有什么缺的,趕緊準備出來,莫讓孩子在我們家受委屈?!?/br> 史三小姐趕緊說:“老夫人,我沒事的,現(xiàn)在又不急著睡,還是多陪陪表哥吧,他受了傷正難受呢。” “他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要你這個小孩子陪?”老夫人笑著說:“去吧,大家趕了這么多天的路都很累了?!?/br> 史三小姐還要說話,卻被姨母拉住了,“走吧,你和十六娘也該睡了。” 待王夫人帶著兩個小姐走了,王老夫人才又問道:“你倒說說,為什么動手?就真的是賊,拿住也要問一問才能判罪,你只見她從樹上跳下來,手里又拿著衣服,就動手打人?” 因為藥中有酒,眼睛不能睜開,因此王淳的眼睛也如枇杷一般用布蒙著,只是他現(xiàn)在坐在榻上,聽到?jīng)]有別人了,方張開嘴低聲說:“玉小姐當時穿著男裝指著求仁堂說是這一房的,明明求仁堂只有玉家在住,而玉家三哥又是不能走動的,我就更以為她在騙人,后來她還湊到我面前拉我的手叫我jiejie?!?/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