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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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阿魯那!”枇杷笑著望向自己的小伙伴,他們在營州守城時早就結(jié)下的友情無比地深厚。 趕了近兩個月的路后,在初秋時分,玉家終于來到了京城外。 正在排隊等著進城時,突然有兩位身著青衣的小廝拿著貼子來拜見,“魏國公已經(jīng)為玉將軍及家眷下屬準備好院子,請玉將軍隨我等前去王家?!?/br> 這時枇杷正也母親一同坐在一輛車中,聽到父親在前面正在婉拒,“這次不同上次,我不只帶著家眷,還有兩百多兵士,不好去貴府打擾,待我先到兵部上交銅魚符調(diào)令后再去府上拜見?!?/br> 那小廝就笑道:“玉將軍,這個時節(jié)兵部的老爺們恐都隨著皇上去了驪山,未必能有空安頓將軍及貴屬下,還不如先到我們府里洗塵,再慢慢候著軍令呢。” 另一人也笑道:“國公今天有要事不能親來,我們奉了國公的命令前來迎接將軍,如果沒有迎到,國公豈不是以為我們辦事不好?或者將軍因為國公沒有來親迎才不肯去,還望將軍體恤小的們?!?/br> “我上次在京城一年時間,一直靠王家?guī)兔?,哪里當?shù)梦簢H自來迎接?只是這一次一則是調(diào)至京城任職,一則是人太多,著實不好打擾?!?/br> 枇杷知道父親這一次并不想住在王府,而且之前她也曾聽到父母已經(jīng)商量好,派人提前進京城訂下客棧,然后再找房子安頓。 可是那兩位小廝卻異常熱情,一直在勸道:“玉將軍上次住的院子本就是王刺史一房的,因王刺史尚未回來依舊空著,還騰出一個相臨的大院落,專門為玉將軍安頓軍士們,一應(yīng)吃飯用水的事情也都極方便的,將軍不必擔心。” “是啊,玉將軍,您是我們家刺史大人的好友,雖然刺史大人不在京中,但太夫人和我們國公爺也是一樣的。”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小廝們說:“正好,我們國公也來了,總算趕得上親自接玉將軍進京!” 然后又聽到一個溫潤的聲音笑問:“玉伯父可還安好?”又笑道:“得知玉伯父來京,自然要來迎接,只是臨川王有事來招便耽擱了,還請恕罪。” “末將哪里當?shù)闷鹞簢H自來迎接!實在惶恐?!?/br> 那兩個小廝也上前道:“現(xiàn)國公爺親自到了,玉將軍可不必再推脫了,先隨國公爺一同去王家安置吧?!?/br> 那魏國公便道:“這次玉伯父調(diào)入京城宿衛(wèi),不過是一年兩年的時間,自然還要回營州,若是另尋一處房屋安置,不只是長安居大不易,且離宮中較近的坊間也難租賃到房舍,不如就也王家住下,日后再緩緩計議,況求仁堂自玉將軍上次離開時一直閑著,且?guī)装佘娛康淖√幱谕跫乙膊皇请y事?!?/br> 剛剛小廝們雖然特別熱心,但是總覺得失于油滑,如今魏國公只簡單說了幾句,卻讓人從心里覺得溫暖異常,又感覺正應(yīng)如此這般,玉將軍果然也就欣然接受了。 那魏國公又到楊夫車駕前行禮笑問:“伯母安好!” 楊夫人趕緊讓人卷起了簾子,“不敢當魏國公親來迎接,”又問候道:“太夫人身子可還安好?” “謝伯母掛記,太夫人一直很硬朗?!?/br> 枇杷打量著眼前這位魏國公,原來竟是一個十七八歲的英俊少年,身姿挺撥如松如柏,面如冠玉,眸如晨星,一舉一動那樣的超凡脫俗,讓枇杷登時心中升起了自慚形穢的感覺。 可是,魏國公向楊夫人行禮后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她,笑道:“這是玉家meimei吧,一路辛苦了!”他這一眼并一笑,又讓枇杷覺得受到了春風般的撫慰,頓時又將那自愧不如的心思吹掉了,但是臉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紅了,趕緊還禮道:“魏國公安好?!?/br> 魏國公初見到枇杷也不由得怔了一下,但只是恍惚了短暫的一霎間,他便又完全恢復(fù)了從容的風度,向楊夫人笑道:“我們府里正有不少差不多年紀的姑娘,玉家meimei去了倒也不會寂寞,且家里又專門請了先生教導(dǎo),玉家meimei也可以一同上課?!?/br> 這時三哥的車子也拉了過來,魏國公亦熱情地上前招呼,又道:“我們兩家老一輩有著同生共死的交情,我們小一輩自然也要交好的。游擊將軍少年英雄,總要提攜我們王家兄弟們才好?!?/br> 玉守義也趕緊行禮,“我雙腿不便,還請諒解。至于少年英雄是決不敢當?shù)?,還要向名滿天下的魏國公請教?!?/br> “我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比不得游擊將軍守城有功,”魏國公溫和地說:“但是我們家門客眾多,我在京中亦有眾多好友,其中自有高才之士,游擊將軍不妨閑暇時分與大家往來,或有益補。” ☆、第50章 王十四娘 轉(zhuǎn)眼間,剛剛還在猶豫不絕的事情已經(jīng)定了下來,而又因為魏國公到來的緣故,玉家軍也不必再排隊檢查從側(cè)門入城,城門官早已經(jīng)將正門打開,大家直接就進城了。 車聲轔轔,枇杷放下了簾子,低聲問母親,“原來魏國公竟然這樣年輕?就跟我三哥差不多,怪不得是京城四公子之首?!?/br> 楊夫人笑道:“他是王刺史的孫輩,可不是這個年齡?”又慨然嘆道:“真是歲月催人,如今的王公子已經(jīng)是年輕一輩的了?!?/br> 京城聲望最高的四公子正是太原王家的王澤,也就是剛剛玉家人見過的魏國公,和博陵崔家的崔雪松、彭城劉家的劉杰和弘農(nóng)楊家的楊嘉。四公子的名聲愈靠近京城愈加響亮,一路行來的枇杷早已經(jīng)聽人講了無數(shù)遍了。 但聽母親的話聽起來好奇怪,便問:“難道先前還有別的王公子?” “幾十年前母親初次進京時,那時候京城也有四位佳公子,而且排在首位的也是太原王家的,但卻是如今王公子的祖父輩,也就是王刺史大人,是以母親才如此感慨?!?/br> “那兩個王公子相比誰更出類撥萃呢?” “又不是一代人,怎么好比較?”楊夫人嘴角含笑,顯然是回想起當年無憂無慮的少女時期,“不過,王刺史大人年輕時要比如今的王公子容貌更勝一籌,當年京城的少女們見到他無不傾慕?!?/br> “什么?”枇杷驚呆了,剛剛見到的魏國公在她看來已經(jīng)就像神仙一般的人物了,“難道世上還有比魏國公更俊美的人嗎?” “那當然,”楊夫人笑道:“你這么小,哪里有什么見識?” “怪不得人們都說京城好,別的不說,我剛到京城,見到的人物就要比起營州及一路經(jīng)過的所有地方都要出眾得多,而且就這樣娘還說我見識少?!辫凌艘矅@道:“娘,那王刺史大人的容貌能是什么樣的?” “其實那時我還很小,雖然見過他,但也記得不太深,只知道王刺史不只容貌昳麗,還在不到弱冠之年就中了進士科的狀元,當年走馬游街時好多女子見了他都如癡如狂,聽說還有世家女寧愿做妾夜奔至他家里。不過后來我們再于營州相見,王大人早已經(jīng)飽經(jīng)風霜,不復(fù)當年了?!?/br> “嗐!”枇杷聽到這個掃興的結(jié)局,頓時沒了興致。 “不過,魏國公也不錯了,聽說他才學也頗高,只是因為有爵位在身,不能參加科舉,否則也定能榮登三甲?!睏罘蛉丝粗凌说溃骸爸皇撬峭跫业牡臻L一支,身上背負就更多。” “嫡長一支不是很好嗎?有國公的爵位可以承襲呢?!?/br> “但是貴為國公,要擔起整個王氏家族,而且在很多方面都要受很多制約,比如成親不是尚主就是要娶五姓女?!?/br> “我倒覺得娶五姓女好一點,公主實在是太可怕了?!辫凌私?jīng)歷了樂安公主事件,對于公主再無好印象。 楊夫人悄悄在打量著女兒的神色,發(fā)現(xiàn)她雖然非常欣賞魏國公,但卻沒有什么思慕之心??磥磉@孩子在這方面還一點也沒有開竅呢,她倒可以放心了。 楊夫人剛聽到枇杷對魏國公的贊賞,其實有些擔心,就怕女兒也如當年夜奔王刺史的女子們,一見而對魏國公衷情,生出孽緣來。枇杷身上有胡人血統(tǒng),家世比太原王氏也差得多,如果喜歡上了魏國公,肯定不會有好結(jié)果。 “原來想我們過些時間再去王家拜訪的,有些事還沒來得及對你說,”一向多思多慮的楊夫人又趕緊抓住最后的一點時間給枇杷講起了王家的舊事,“王刺史其實是現(xiàn)在魏國公太夫人的庶子,當年王家嫡庶之間矛盾非常深,而且鬧得沸沸揚揚,直到老國公和王大人的生母死后才慢慢平息下來?!?/br> “所以雖然外人都說王家七世同堂,和睦共處,其樂融融,我卻不太相信,這些事你也要心里有數(shù)?!?/br> 枇杷趕緊點頭,先前在營州時很少聽到嫡庶分爭之類的事情,但是一路上拜見過的幾家差不多都有類似的情況,枇杷還親眼見到同父異母的姐妹們當著客人的面相互拆臺,所以也不算陌生了。 出于天生的身份地位,枇杷自然會偏心正室及嫡出子女,所以不由得對于父母一直贊不絕口的王刺史有了疑問,“娘,王刺史的生母是不是很不守規(guī)矩???而王刺史是不是一直也有奪嫡之心呢?” “詳細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她非常美麗,當年魏國公為了她發(fā)誓不娶,并讓她生下了長子,也就是王刺史。不過后來王家還是逼他娶了太夫人,又生下了嫡子,于是王家就再無寧日,聽說魏國公寧可降爵也想為妾室請封。” “?。 辫凌梭@嘆一聲。 “當然也有人說魏國公和他的妾室是太夫人毒死的,因為不這樣,死的就是太夫人和她的兒子了?!?/br> 枇杷只張大嘴巴,連“啊”都不會叫了。 “至于王刺史,確實是個好人,他是憑著自己的能力考上狀元的,而且他為了表明沒有奪嫡之心,年輕輕地就離開京城到貧苦偏僻之地做官,他仕途一直頗為不順也與他的出身有關(guān)?!?/br> 楊夫人當然是為了女兒好才將這些陳年芝麻都撿出來說了,可是這也讓枇杷在進入王家,準備拜見到太夫人時,心里非常忐忑。 見女兒小心翼翼的樣子,楊夫人又覺得自己有些過了,又趕緊在她耳邊低聲說:“很多大家族里差不多都有類似的隱私,王家為五姓之首,人口眾多,這種事是免不了的。而且?guī)资昵暗哪菢豆竿杲Y(jié)后,王家痛定思痛,對子弟的約束越發(fā)嚴格起來,特別是嫡長一支,將不許納妾列為家規(guī),眼下王家內(nèi)宅,起碼嫡長一支倒是極平和的?!?/br> 正說著,已經(jīng)有嬤嬤請她們進去了。 一進門,母親帶著枇杷趕緊深深地跪拜下去,“給太夫人請安?!?/br> 論身份,做為左千牛錄中郎將的家眷,她們的地位其實與太夫人相差太遠,根本夠不上來拜見太夫人,但是既然是做客,總要禮節(jié)性地致以問候,但是沒想到太夫人竟然答應(yīng)見她們。 “都是故交,就不必客氣了?!碧蛉撕吞@的說,趕緊讓人將這對母女扶了起來,“聽說刺史在營州時曾得到玉將軍的救命之恩,還要感謝你們呢?!?/br> 若是當年太夫人真把王大人的生母毒死了,那么她一定不會真心為王大人被救高興,但是枇杷聽到耳中,卻覺得太夫人確實很真誠地向母親和自己道謝。 枇杷起身抬眼看王家的太夫人,滿是皺紋而平靜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她的表情,而且也看不出當年她是不是長得很丑,但是唯有依舊清澈犀利的眼睛讓讓人感覺這位老夫人一定有著很堅強的意志。 而那雙眼睛在自己的臉上還多停留了一下,然后就笑著向枇杷招手道:“玉家小姐,到我這里來,我頂喜歡你這樣漂亮懂事的小姑娘?!?/br> 枇杷看了一眼母親,見她向自己笑著,便走到太夫人身邊,由著她拉著自己的手不住地夸獎。又對身邊的人說:“我看我們王家這么多姑娘,都不及玉家小姐一個,又美麗又大方?!?/br> 又笑著向她介紹,“我們家人多,這是永聚堂的老夫人,這是濱水堂的崔夫人……”原來王家七世同堂,支系繁雜,為了區(qū)別,只要是與嫡長一支的血親超過三代,便別立堂號。比如王刺史一支的堂號就叫求仁堂,他住的院子也是以堂號命名的。 枇杷一一行禮,聽著眾多王夫人們各種贊美,盡管她一路上經(jīng)歷了很多類似的場面,但還是被夸得紅了臉。 楊夫人也與大家招呼著,又陪著笑道:“太夫人和眾位夫人實在是過獎了?!?/br> “我這可不是虛言,京城里小姑娘我見得也多了,也都未必比得了玉家小姐。”太夫人又向身邊 的女孩子們道:“玉小姐住在我們家,你們正可以一起讀書、做針線,就當自家人一樣?!?/br> 王家閨學可是極有名的,而且根本不對外,只教授自家女子,但是枇杷能對了太夫人的眼緣,得了如此機遇,楊夫人喜出望外,趕緊帶著枇杷向老夫人致謝。 “這算什么,玉將軍是我們家的恩人嘛,”太夫人又親切地告訴枇杷,“玉小姐初到京城,想來親友也少,到了王家就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一樣,千萬不要生分。” 王家年青女孩也多,當然這些女孩又分屬于各房,輩分也不全相同。枇杷與她們見了禮,很快被她們間復(fù)雜的關(guān)系繞暈了頭,只是記住了王十四娘。 陳博定親的王氏女就是王十四娘,她出于濱水堂,雖然與王家嫡長一支血緣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遠,但是對外面也一樣都是王氏女。 王十四娘比枇杷大兩歲,長著小巧而玲瓏的身材,一張小圓臉很是可愛,看起來好脾氣的樣子,枇杷很喜歡她,覺得陳博也一定會喜歡的,倒先替陳博高興了一回,又在心里想到,沒想到陳博還沒有機會見未婚妻,而自己卻先結(jié)識了。 枇杷想對十四娘講些營州與陳博的事,但是知道現(xiàn)在時機不對,便悄聲對她說:“等空了我告訴你陳博的事。” 再看王十四娘的臉早已經(jīng)飛紅了。 ☆、第51章 閨學中事 就這樣,玉家住進了王家的求仁堂,這里是王刺史一家在京城的起居之處,因他被調(diào)到江都時將全家人都帶了過去,所以一直空著。 因上次父親在求仁堂住過,倒還是熟門熟路,王刺史留下的老管家王伯與父親在營州就是認識的,前些時候父親在京城也極相熟,笑著將他們迎了進去,“刺史大人還在江都,求仁堂里也沒有閑人,玉大人只管住著?!庇忠欢ㄒ窦易〉角笕侍弥髟?。 可是最后玉家人還是堅持在一側(cè)的跨院里住下了。 “魏國公年紀輕輕的,做事卻如此周全,待人又謙和有禮,還真令人感動呢?!睏罘蛉讼驈耐饷婊貋淼挠駥④娰澋馈?/br> 玉將軍也說:“我先前在京城就受到魏國公的關(guān)照,沒想到我這次調(diào)入京城的小事他竟然也知道了,而且還親自到城門前接我們?nèi)氤?,又為我們安排住處,無怪京城中人人稱贊魏國公的大名?!?/br> 楊夫人又擔心地道:“雖然王家極熱情,但是我們一家人都來了,又有這么多軍士,還是要趕緊租賃一處房舍單獨居住為好?!?/br> 玉將軍自然贊同,“這我也知道,明天我就派人去找房子?!?/br> “娘,我真去與王家的小姐們一起上課嗎?”枇杷問道。 “那當然了,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啊!”楊夫人道:“你可不知道王家的學堂有多有名,太原王家之所以屹立數(shù)百年不倒,正因為對子弟的教養(yǎng)極為嚴格,王氏女亦然。枇杷,你正好借此機會在王家閨學里長些見識,將來會對你有很大幫助的?!?/br> 楊夫人又轉(zhuǎn)身向兒子道:“守義,你閑了可以多去王家的書樓坐坐,那里的書可能比宮中的藏書都要多,有很多飽學之士寄居王家都是為了能讀到書樓里的書?!?/br> 感覺到母親對王家的推崇,守義與枇杷趕緊齊齊地答應(yīng)下來。這時又有人捧著幾匹宮緞過來,“太夫人給玉小姐做衣服的?!?/br> 楊夫人帶著枇杷謝了,又拿了一緡錢打賞,將人送走。 再看那宮緞,果然與平時所見的錦緞不同,圖案新穎漂亮,質(zhì)地細密光滑,緞面還能隨著光線的變化而變幻著不同的顏色,就連楊夫人也嘆道:“果然是上用的,先前我在楊家時也沒見過這樣好的緞子!” 第二天,父親一早去了兵部,母親留下來打理行李,枇杷和三哥一同出了求仁堂分別去了閨學和外書房,玉家人在京城的生活就開始了。 枇杷進了王家閨學,馬上就發(fā)現(xiàn)這里所教的內(nèi)容其實與自己小時候楊夫人一直帶著自己學的東西很相似,只是畢竟是閨學,不只更正規(guī)更系統(tǒng),而且水平還要更高。 幸虧當年母親在營州時為自己打下了一定的基礎(chǔ),枇杷既慶幸又后悔,慶幸的是自己畢竟學過一些,不至于什么都不懂,后悔的是過去自己時常偷懶,沒有好好練習。 就說枇杷一向自詡的書法吧,因為母親一直沒放松地盯著,就是習武后也要定期寫上幾篇的,但是與王氏女相比,只能算是平平。 其余各項的差距就更大了,彈琴作畫、制香品茶,枇杷幾乎都要算差生,而在針線上,就更是徹底地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