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蕭之軒的腦袋有點(diǎn)亂,他想起三年前的那個晚上,他因?yàn)榱鵁煹氖虑楹鹊拇笞恚[隱約約間似乎 是和女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不過他不能確定哪個女人是不是柳煙。 被忽視的小男孩,有些不爽,他嗷嗷的哭著,細(xì)聲細(xì)氣的喊道:“你不是我爸爸,你剛剛還背著別的女人,我討厭你和她?!庇捎谌颂?,話有說的太急差點(diǎn)沒噎到。 聽到小男孩提起阿丑,蕭之軒才想到阿丑,他轉(zhuǎn)過身卻沒看到阿丑的身影。 蕭之軒有些疑惑,他打阿丑的電話也沒有人接,他不得不暫時忍下心中的波濤洶涌,卻有些遷怒于阿丑的任性,認(rèn)為她不識大體,在這個他心亂的一塌糊涂的時候任性。 四處都沒有找到阿丑后,蕭之軒有些生氣又有些擔(dān)心。 柳煙看到蕭之軒的模樣后,才有些猶豫的告訴蕭之軒,“軒哥哥我來之前,阿丑姑娘給我打了電話,而且她還讓我轉(zhuǎn)交給你一封信?!?/br> 蕭之軒打開信,卻見上面只有寥寥幾句話,上面寫道:蕭之軒我知道你心中還愛著柳煙,所以我把她還給你,讓你們一家團(tuán)圓,我走了。 看完信后蕭之軒有些迷惑,阿丑從來都是喊他老公的,從未叫過他的名字,這次倒是奇怪了。 不過這些小疑惑很快就被尤爾的哭聲和柳煙的淚眼所替代了,他上前左手抱起尤爾,右手摟著柳煙的細(xì)腰,冷峻的臉上帶著一抹不可忽視的笑,他道:“咱們先回家?!?/br> 那個疑惑就這樣被他忽視了。 第7章 虐情郎(7) 這年的冬天有點(diǎn)冷,廣袤的大地上覆蓋了一層白皚皚的雪,夜色下,偶爾微露的月色,透過光禿禿的枝丫,灑下一層淺淺的陰影。 半山腰的別墅內(nèi)亮著暖暖的燈,隨著叮咚的一聲響,打破了夜晚別墅內(nèi)的寧靜。 柳煙打開房門就看到蕭之軒那張萬年寒冰似的臉以及他身后跟著的濤子,她自發(fā)的走了過來,為蕭之軒拿好了拖鞋,卻忽略一旁含情脈脈的望著她的濤子。 蕭之軒望了客廳一眼,阿丑消失已經(jīng)半年多了,屋內(nèi)阿丑的東西已經(jīng)慢慢的消失在他的視線內(nèi),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多的柳煙的日常生活用品。 想到阿丑蕭之軒眼色一黯,他以為他心里沒有阿丑,卻沒想到在阿丑失蹤的半年內(nèi),他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想起她,那怕是她的一個微小動作也能讓他失神好久。 這段時間他比較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有不少公司在暗中和他作對,雖然都是一些跳梁小丑動不了他的根基,可奈何不住太多,他不得不分出大部分的精力將這些小丑一網(wǎng)打盡,省的時不時惹出些事來,讓他時刻擔(dān)著心。 由于他最近精力有限,所以找阿丑的事,蕭之軒就讓濤子去辦了。 蕭之軒抬頭望了眼坐在他對面翹著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模樣的濤子,有些無力的問道:“阿丑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br> 濤子原本玩著手的動作一頓,稍后有些猶豫的說道:“倒是查到了一些消息,不過我認(rèn)為軒哥你還是不知道的好?!?/br> 蕭之軒原本無神的眼,聞聽此言,目光犀利的望向濤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濤子從身后拿出一沓相片,遞給蕭之軒。 蕭之軒接過照片看完后,表面平靜,內(nèi)心發(fā)澀。就見照片上阿丑笑容明媚的挽著她身邊的男子,她們時而低頭相談,時而擁抱相吻。親密的宛如情侶,他的眼睛有些發(fā)燙。 蕭之軒面色黯然,內(nèi)心嘆息了一聲,這樣也好,他已經(jīng)和柳煙生了一個兒子,肯定不會不管柳煙的,到省的他左右為難了。他竭力壓制著他內(nèi)心的煩躁。語氣平淡的道:“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你以后也別在查了?!?/br> 濤子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軒哥你想開了就好,那女人就是水性楊花的主,剛攀上了你,轉(zhuǎn)身就能勾搭別的男人,她這是想腳踏兩只船呢。 既然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rèn)清了這女人自私,虛榮的面目,以后就離她遠(yuǎn)點(diǎn)?!?/br> 。 濤子說到這一頓,他抬頭假裝不經(jīng)意的望向在一邊忙碌的柳煙,聲音有些發(fā)澀的說道:“軒哥柳煙是咱們一起長大的,她從小就比較純潔,心地善良, 她知道自己對不起你,可是她已經(jīng)為你生了孩子,你還不能原諒她嗎?她都已經(jīng)做的那么卑微了,難道還不夠嗎?” 蕭之軒端起桌子上,柳煙為他沏的茶,裊裊的青煙順著茶水飄了出來,將蕭之軒的神色遮住了,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濤子還想在說點(diǎn)什么,突兀的鈴聲就打斷了他的話,他一接起電話,臉色驟變,他的神色有些慌張,他猛的站了起來,說道:“軒哥我有急事,先走了?!?/br> 蕭之軒看濤子面色不好,就知道事情重大,也不挽留,“好的,那你路上小心,有什么事可以給我打電話?!?/br> 濤子白著一張臉,慌慌張張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急匆匆的走了。 柳煙走了過來,看到蕭之軒正在發(fā)呆,也不打擾他,就默不作聲的拿著浴巾去浴室洗澡了, 忽然,柳煙大叫一聲,“哎呀!” 蕭之軒騰的站了起來,條件反射的沖了進(jìn)去。 蕭之軒打開浴室的門就見柳煙赤果著身體斜坐在地板上,濕漉漉的頭發(fā)束在身后,露出纖細(xì)的脖頸,此刻她的眉頭微皺,小巧的牙齒緊緊咬著下唇,輕輕呼聲道:“腳踝歪了,很疼?!?/br> 柳煙心中憋著一股氣,她和蕭之軒已經(jīng)住在一起半年多了,但是蕭之軒卻一次也沒有碰過她,她不知道蕭之軒心里還有沒有她了,所以她決今晚要賭一把,她把尤爾送到了濤子那兒,借著洗澡摔倒,如果蕭之軒心中還有她,那么她都這樣□□他了,他肯定會有所反映的。 蕭之軒看到柳煙半遮半露的性感*,反應(yīng)過來后就轉(zhuǎn)過身去,淡淡的說道:“我去給你拿跌打藥。” 柳煙忽然從身后抱住蕭之軒精瘦的腰,語氣軟軟的帶著一絲嬌氣,“軒哥哥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嗎?我以前不懂事不知道自己喜歡你,等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后,我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喜歡你的,我也知道你喜歡我,我們忘記以前的事情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我會給你生孩子,你 不是遺憾錯過了尤爾的生長嘛,這次你可以看著他出生陪著他長大?!?/br> 身后的女人是他寵了十幾年的女人,是他呵護(hù)了十幾年的女人,是他念了十幾的女人,她用著他最喜歡的撒嬌語氣說著他以往最向往的生活,這個女人,在經(jīng)過了這多么多的事情后,他不知道他是否還深愛著她,可是他知道他現(xiàn)在還是抵擋不了□□,他的喉頭不自覺的吞咽,他的眼底染上了*之色,他轉(zhuǎn)過身望著眼前那張清秀的臉因?yàn)樵∈覂?nèi)的熱氣而變得有些勾魂攝魄的雙眼,只覺一股熱氣直沖腦袋,他吻上了他宵窺已久的紅唇,他的吻越來越激烈,他的手游遍柳煙的全身,正當(dāng)他要進(jìn)行下一部動作時,他的手機(jī)響了。 兩人卻埋首在*之中,誰也沒有理會,卻沒想到那手機(jī)就像和兩人作對一樣,停了又響,響了又停,周而復(fù)始好幾次。 蕭之軒不得不分出神來接電話,他的聲音里帶著明顯惱怒:“嗯,您好,那位?” 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個冷冰冰的不帶有任何感情的聲音:“您好,請問您是薛半夏的老公蕭之軒嗎?” 聽了那人的話,蕭之軒一怔,那人口中的薛半夏就是阿丑。蕭之軒聽他母親說,阿丑出生時胎里帶病,比一般的小孩身體都弱,聽老人說起個賤命好養(yǎng)活,故此薛半夏小名為阿丑。 蕭之軒剛剛還要決定徹底忘了阿丑,他似乎也已經(jīng)忘記她了,可是對于這個突然到來的電話,他的心中竟然一喜,他對自己的心中的想法嚇了一跳,面上卻平靜的道:“您好,我是,請問您有什么事?”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下,聲音有些沉痛的說道:“蕭先生你的妻子正在急救,隨時都會失去性命,請您趕緊過來一趟?!?/br> 蕭之軒的呼吸仿佛停止了,他懷疑他的耳朵出現(xiàn)了幻覺,他不可置信的輕輕問道:“你說什么……” 夜還是那么寒冷,一朵烏云遮住了半月,讓原本有些光亮的天變的蕭條了起來。 當(dāng)蕭之軒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急救室的燈已經(jīng)滅了,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走了出去,他面色沉重,“對不起蕭先生,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您的妻子送來的太晚, 胎兒在肚子里面憋的時間太久,大人和孩子都已經(jīng)保不住了?!?/br> 蕭之軒的神情有些麻木,他呆呆的走進(jìn)病房,往日阿丑那雙明亮的像鉆石又深的似湖泊的雙眼已經(jīng)緊緊的閉上了,她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她身下的床單沾滿了血,她往日精致的眉眼已經(jīng)變得暗黃,她白皙小巧的手上還留著各種吊針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