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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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最大的賭注變成:寧卿會選擇誰? 買三王爺?shù)睦碛沙浞?,王爺天生貴胄,俊美高貴,別說女人,就是男人看了也心動。而聽說那司馬是因為救這寧卿才受傷的,說到底,不過是有情有義的女人盡一個照顧恩人的義務(wù)罷了。 另外買司馬無情贏的卻簡簡單單一句話:除了這個女人,誰曾看到過司馬將軍面具下的模樣? 于是眾人啞然,紛紛掏錢移動了賭注位置。 賭局水漲船高,買賠率緊追不放。 劍雨跟個小喇叭一樣:“王爺,您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那些閑話傳的多難聽,屬下看,一定要狠狠教訓(xùn)幾個人,以儆效尤?!?/br> “都傳些什么?”慕容昕慢悠悠用一碗燕窩羹。 “呃……說那個寧卿泥一樣的人,竟然在王爺和司馬將軍之間左右逢源,簡直是紅顏禍水。” “哦?本王聽到的似乎不是這樣?”慕容昕挑挑眉。 劍雨狗腿一笑:“王爺,這個……流言四起,這個,也不是辦法。” 慕容昕想了想:“的確。這樣,你去庫房支五百銀子,買本王贏?!?/br> “……”劍雨。 “……”霜風。 這時,帳外一個親兵進來稟報:“王爺,帳外寧卿求見。” “傳?!?/br> 寧卿今日穿了一身淺色布衣,長發(fā)挽起,腳上那雙半開口的靴子已經(jīng)換了,慕容昕的目光從她腳上移開,神色矜貴:“來了?” 他放下手中的點心,輕撩袍擺,換個讓自己坐的更加舒服的姿勢:“今日本王傳你過來用膳,為何不來?” 寧卿不卑不亢,頷首微躬:“謝王爺美意。寧卿已經(jīng)用過?!?/br> “如何謝?”他眼中意味不明。 “心領(lǐng)?!睂幥渖裆迕鳌?/br> 慕容昕嘴角一翹:“巧舌。說吧,何事?” 寧卿上前半步:“請王爺為司馬將軍延請軍醫(yī),將軍余毒未清胃氣虛弱,倘若再不醫(yī)治,恐毒素深入骨髓……” 慕容昕抬起右手,示意寧卿暫停,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所以,你是為了司馬無情來求我的?” 寧卿垂頭不語。 “司馬無情令止禁行,當日私出軍營,這一次,只是小小的教訓(xùn),本王現(xiàn)在沒有奪回他的軍權(quán),已經(jīng)是給他面子?!?/br> “王爺,將軍對王爺忠心耿耿,眼下王爺正是用人之際,如果將軍解毒,那必然如虎添翼,為王爺赴湯蹈火,竭盡全力?!?/br> 慕容昕面有譏色:“本王手下難道只有司馬無情一個大將?” “王爺!”寧卿還欲再說。 慕容昕卻道:“寧姑娘,不要忘了你應(yīng)有的本分,女閭的歸屬權(quán)可是在本王手中。司馬無情的毒且不說現(xiàn)在無藥可解,就是可以解,那也要看看是不是值得。” “既然王爺還記得女閭是北營的一員,當日南撤的時候您卻似乎并沒有這樣想!”寧卿抬頭,一雙眸子熠熠生輝。 “寧卿?!蹦饺蓐烤娴慕辛艘宦?,聲音漸復(fù)而緩下來,“本王念及你前來歸附不易,但是并不代表會對你格外容忍?!?/br> 他頓了頓:“司馬無情那邊自會有人照顧,以后你不要再過去了。” 劍雨眼睛瞪大,這可不是三王爺?shù)膽T常做派,難道竟要明目張膽的豪搶不成? “如果王爺看不慣,那大可當作看不見好了。”寧卿直接忽略他的深意,毫不退讓。 劍雨忍不住瞅了她一眼,女子神色堅定,毫不畏懼,一副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 短暫的對峙中,慕容昕眼底的隱怒一閃而過,神色越發(fā)冷峻,連他的聲音都帶了幾分強硬:“寧卿,求人,當有求人的樣子?!?/br> “三王爺適才不是說,沒有解藥可以救司馬將軍嗎?”寧卿規(guī)矩的行了一個退出的禮儀,“既然如此,寧卿告退?!?/br> 說罷,她竟然真的轉(zhuǎn)身出了軍帳。 這回,連霜風都看不過去,帳中還有其他親衛(wèi),如此不給王爺面子:“王爺,既然她不識抬舉,要不……?”他眼神一冷,做了個手勢。 慕容昕卻是一朵笑意緩緩在唇邊蕩開:“有意思?!?/br> 他的手不經(jīng)意的撫過自己的心口,那里面一顆心,正在突突跳著,充滿了力量和說不出的勃勃生機。 就算是假戲真做,似乎也沒有那么困難嘛,只要對上她的話,幾乎不用多想,對白自然而然就出來了。 只是,這樣的交鋒,即使知道背后的緣由,仍然有淡淡的不悅。 劍雨摳了摳耳背,有些猶豫的看著喜怒不明的慕容昕。 “王爺,現(xiàn)在……那那個賭注還買嗎?” “買,賭注加到一千兩。”慕容昕看著輕輕擺動的帷幕,目光幽深。 “沒有買本王的,把名字記下來?!?/br> 寧卿出了王帳,緩步向著司馬無情的寢帳走去 不夠,遠遠不夠,按照現(xiàn)在這樣緩慢的進展,要想達到眾人信服,而又要兩人決裂的程度是遠遠不夠的。 慕容昕可以等,北狄也可以等,但是安北城卻是等不起的,她本就是秘密潛出,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密道,那整個計劃將會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