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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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寂云被她鬧得面紅耳赤,氣得又踹她一腳:“你還真當(dāng)我是小孩子?” 蕭琮笑嘻嘻地也不躲閃,竟真的環(huán)住他后腰,一下一下拍起來。 “你……”冷寂云掙不開她,也拿她沒辦法,索性閉起眼睛由得她。心里卻想,真不知道是誰更孩子氣一些。 蕭琮原本只是開玩笑,可是拍著拍著,也許是四周太過安靜,竟不知不覺端詳起那人安安穩(wěn)穩(wěn)躺在自己懷里的樣子。 男人側(cè)臉上灑著薄薄的月光,兩道眉又黑又挺,眼睫投下的陰影落在筆直的鼻梁上。 幾個月來,竟是頭一次見他這樣安逸入睡、眉頭舒展的模樣。 她禁不住也有些出神,目光愈發(fā)柔和,手輕輕落在那人身上,真像呵護著一件珍寶似的。 她眼里瞧著那人,心里不知為何漲得滿滿,暗暗想道:你沒爹沒娘也不打緊,我也一樣沒爹沒娘,往后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陪在你身邊,再不會教你受苦了…… 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雨點敲打窗棱,發(fā)出噼啪輕響。 紗幔將兩人圍在小小的四方空間里,仿佛將風(fēng)雨都阻擋了。 冷寂云半夢半醒中仍是被這聲音驚擾,無意識地往一旁蹭了蹭,頭更深地埋進蕭琮懷里。 蕭琮忍不住笑了,右手繼續(xù)拍著他,左手穿過那人頸窩,剛好摸到那散開在肩后的黑發(fā)。 手指穿插在發(fā)叢中,緞子一樣的長發(fā)滑不留手。 她慢慢地撫弄著,男人在睡夢里許是覺得舒服,微微咕噥兩聲,便就著這個姿勢睡熟過去。 *** 春日的陽光已經(jīng)有些刺眼,透過窗格灑進紗帳,給一切事物蒙上亮色的光暈。 冷寂云伸手遮在眼前,閉著眼翻了個身。才一掀開眼皮,就看到自己正躺在蕭琮懷里,那人的手甚至還搭在自己腰間。 他怔了半晌,一下子坐了起來,看看外面的天色,竟是日上三竿。 “昨晚睡得還好嗎,再躺一會兒?”蕭琮初初醒來,眼中還帶著幾分懶意。 冷寂云望著她有些愣神,半天才回想起昨晚的情形來。 那時本是閉著眼睛養(yǎng)神,不期望能睡個好覺,誰知被蕭琮像哄孩子似的拍著,竟真的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想到此節(jié),他禁不住臉上泛紅,局促起來。 蕭琮“噗嗤”一笑道:“發(fā)什么呆呢,不蓋好被子小心著涼了?!?/br> 她說著半撐起身體,也想要坐起來。可是被那人枕著一夜的胳膊已經(jīng)沒了知覺,剛一動彈,又刺又麻的感覺便順著神經(jīng)蔓延開來。 蕭琮忍不住悶哼一聲,眉頭皺了皺。 “怎么了?”冷寂云看著她,隱約猜到什么,臉上露出些擔(dān)心。 蕭琮笑道:“沒事。” 可是下一刻,冷寂云就按住了她不能動的半邊手臂,逼得她又哼出一聲。 男人抿著嘴唇,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蕭琮又笑起來,用另外一只手拽著被子將他裹住,認真掖了掖被角道:“真的沒事,我自己揉揉就好了?!?/br> 冷寂云不說話,卻從剛剛捂嚴(yán)實的錦被里掙出來。他握住蕭琮的左手,將她胳膊拉直一些,從手腕往上一點點按揉起來。 蕭琮瞪大著眼睛,一副愣怔的表情。 手臂上傳來的刺痛教她“嘶嘶”地連抽了幾口氣,但是臉上卻像被春光普照的花骨朵,能馬上開出一朵大紅花。 冷寂云感覺到她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也漸漸有些窘迫。 他佯作沒有發(fā)覺似的,低著頭繼續(xù)手里的動作,嘴上問:“你好點沒有?” 蕭琮兩只眼睛發(fā)亮,想笑又不敢笑,咧著嘴瞧著他,怎么也看不夠似的。 她突然間右手一翻,把男人的手扣在自己胳膊上,目光炯炯地看他。 冷寂云吃了一驚,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她按地死死。 “寂云……”蕭琮叫了他一聲,聲音里透出一絲緊張。 像是知道她接下來要講什么似的,冷寂云微微撇開頭,垂著眼睛不說話。 蕭琮想了半天該怎樣表達,才把他的手抓下來,攥在了手心里:“寂云,咱們別再這樣了好不好?咱們還像從前一樣,好不好?” 冷寂云目光一抖,微微蹙了眉。 蕭琮見他這樣子,不由更是著急,忍著半邊身子的難受勁,一下抱住了他。 她也顧不得細想,心里的話便一股腦地倒出來:“寂云,從前是我錯了,我該打該罰。要是你還氣不過,更要留在朗月樓里,每天變著法子來罰我。可就是……別再說什么女婚男嫁,各不相干的話了。你不知道,我便是第一次率隊殺敵都沒那么害怕過!” 作者有話要說:發(fā)得晚了一點兒,大家別介意啊! 明天我還更,三連更神馬的一定要達成(⊙v⊙) 評論也等明天再回了,大家晚安~ ☆、第90章 重歸于好 “罰你?”冷寂云把人推開些,一雙鳳目瞧著她,“我人都在朗月樓里,做小伏低還來不及,怎么敢得罪蕭大樓主?” 蕭琮聽他成心這么說來揶揄自己,又拉過他的手來,笑道:“朗月樓聽我的,我聽你的。” 冷寂云一下拍掉她的手,裹起被子轉(zhuǎn)過身去:“無聊?!?/br> 蕭大俠早練得一身越挫越勇的好本領(lǐng),當(dāng)即臉皮一厚,又從身后抱住他,輕輕搖晃著:“這回是我惹你傷心了,就罰我今后都讓你開心喜樂,可好?” 冷寂云惱她嬉皮笑臉的模樣,抬起胳膊狠狠頂她一記,她仍是一絲不松。 待要使勁掙脫開,忽聽蕭琮在他背后說道:“寂云,我只想和你共此一生。” 男人不由一怔,動作頓了頓。 蕭琮收起臉上的笑意,雙手緊緊箍在他腰間:“江湖人眼里,蕭琮是個合格的大俠。但我知道在你心里,蕭琮不是合格的妻子?!?/br> 冷寂云沉默著,雙手垂在身體兩側(cè),沒有抗拒也沒有迎合。 他忽然笑了笑,道:“我一直都明白,蕭琮可以不要夫郎,不能不要姐妹朋友。” 蕭琮身體一僵,也沉默了。 她深吸口氣,額頭挨靠在冷寂云的肩膀上,苦笑道:“就這么了解我?” “多過了解我自己。”冷寂云即刻便答,沒有半分猶豫。 話音未落,身后一股大力將他猛地扳轉(zhuǎn)過去,他唬了一跳,身體驟然失去平衡,向后仰倒,卻被蕭琮一把撈住了。 兩人的額頭緊緊相抵,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入耳。 蕭琮胸膛起伏著,兩眼深深地望著他,聲音里含著明顯的沙啞:“蕭琮可以不要命,不能不要你,這個……你也了解嗎?” 冷寂云雙眸一抖,仿佛不能承受她這樣熾烈的目光。可是剛一撇頭,就被蕭琮猛地捧住臉,低頭狠狠吻在嘴唇上。 她一邊親吻,一邊推著他,把他壓在墻上。 男人的嘴唇柔軟而溫涼,吸引她用自己的唇貼住它們,不停地舔舐,碾磨。舌在齒列間反復(fù)掃過,又霸道地頂開,品嘗其中甘甜的味道。 冷寂云被她剝奪了呼吸,腦中茫茫泛白。她方才所說的那句話,卻固執(zhí)地一再劃過。 蕭琮可以不要命,不能不要你,這個……你也了解嗎? 他當(dāng)然了解。 兩個人一路行來,遇過的兇險不可謂不多。 從朗月樓到阮家村、龍?zhí)纳剑俚脚c血閣殺手拼死周旋,及至此次南山之行,這個人都曾豁出性命護他周全。 當(dāng)身世之謎最終揭開,連串的打擊終于將他逼到最絕望無助的境地,又是蕭琮出現(xiàn)在身后,給予他支撐。 那日雖然睡得昏昏沉沉,但對身邊發(fā)生的事也并非一無所知。 他知道蕭琮抱了自己下山,放在馬背上,也聽到她在耳邊低語,我們回家…… 男人心底發(fā)笑,不無自嘲地想:若當(dāng)真那么不愿意,那時怎不干脆拒絕了她,何苦等進來朗月樓再想逃走?冷寂云啊冷寂云,你自以為鐵石心腸,也不過是個口不對心的人罷了。 他腦中轉(zhuǎn)著這些零零散散的念頭,不知何時,蕭琮已放開了他。 冷寂云全身卸了力氣,半靠在身后的墻壁上,面上潮紅一片,眼中也像蒙了層水霧似的。 蕭琮扶著他雙肩,低垂著頭,看不到眉眼。 兩人粗沉的喘息聲交融在一處。 蕭琮抬起頭時,冷寂云才看清那雙微微泛紅的眼睛里,承載著幾欲滿溢的感情。 她動了動嘴唇,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 最后卻只是撥開了他垂落眼前的黑發(fā),啞聲道:“寂云,我想你……”你回來吧。 本是極簡單的一句話,卻教冷寂云禁不住紅了眼眶。 他這次沒有強忍著,淚珠因低頭的姿勢直滾下來。 蕭琮頓時懵了,急得捧著他后頸,手忙腳亂地給他擦眼淚:“是不是我說錯了,怎么哭了?” 冷寂云再度拍掉她的手,罵得還是那句:“你混蛋!” 蕭琮心亂如麻,把人擁進懷里,回得也還是那句:“我混蛋?!彼靡恢皇秩嘀腥说念^發(fā),疼惜地放柔語調(diào),“別哭了?!?/br> 冷寂云不知為何,越是被她這樣抱著哄著,心里越覺得委屈極了,卻想不出是為了哪一件事委屈。 他忍不住在心里罵自己,怎么學(xué)得這般沒出息! 可是這幾個月來,他心尖上像纏著個死結(jié),日日堵得難受,如今順從本能大哭一場,反倒舒坦了許多。 他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必定丟臉得很,忍不住又竄起火來,卻不知是氣蕭琮多些,還是氣自己多些,抬手便胡亂地往她身上捶打了幾記。 蕭琮被他哭得手足無措,只知道抱著懷里的人安撫,要怎樣打都由得他。 直等哭聲稍止,她抬起那人臉孔來,見他兩眼都紅腫了,心頭更難受不已。 冷寂云忽然抓住了她來給自己擦淚的那只手,惡狠狠地看著她道:“你若再負我一次,我此生都不會回頭了?!?/br> 蕭琮反握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再也不會了,我要是再那么混蛋,你一劍殺了我。” 冷寂云抽回手來,哼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把你碎成一百零八塊,扔進河里喂魚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