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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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琮便將實情相告,只是隱去了冷寂云的身份不提。 方笑詞聽聞玉奚無故將藥師門的弟子捉住刑訊,還險些令其失去清白,眉頭也不由得皺了皺。 玉奚的性情她再了解不過,這樣的事倒像是他做得出來的,只是既然早已把他看作是自己的人,免不得替他還上這個債,當(dāng)即主動提出按照玉奚所說的方法去捉了那個指使之人,三日后再來藥師門喚回玉奚。 蕭琮見她應(yīng)得爽快,不失坦蕩俠者之風(fēng),心里也多生出幾分好感,便解了她xue道,好言相談。 等送走方笑詞,已大約到了晚飯時候。 蕭琮與冷寂云同往偏廳去,屆時眾人都已到齊,卻唯獨不見柳行和秦不命。 冷寂云瞄了眼坐在豫章身邊用飯的阿恒,心想今日之前哪有他的位置,還不是托了那兩個傻子的福? 他見阿恒恨不能和豫章黏在一起的樣子,眉毛挑了挑,突然把手里的筷子按在了桌上。 “啪”地一聲輕響,卻足夠引起周圍眾人的注意。 蕭琮懂得冷寂云的心思,只是不想和豫章生起沖突,忙拉了男人的手道:“是今天的飯菜不合胃口?” 冷寂云不說話,兩眼直直地盯著阿恒。 阿恒本就膽小,被他這一看更是縮手縮腳,兩眼淚汪汪地不敢抬頭。 他在桌子底下伸出手揪了揪豫章的衣角,向她投去求救的目光。 豫章便安撫地捏了捏阿恒的手,心里卻不免有幾分生氣,暗忖著平日也不見冷寂云對身份尊卑有多看重,又知道了阿恒和自己的關(guān)系,就算曾是侍童,如今與自己同桌用飯也算名正言順。不看僧面看佛面,何必讓大家難堪呢? “既然不喜歡就讓廚房再做幾道來,小冷你喜歡什么菜色?”豫章笑笑地順著蕭琮的話茬接道。 冷寂云還沒說話,阿恒已經(jīng)流著眼淚站起身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小聲說道:“是我不好,讓大家不高興……阿恒……阿恒這就出去……” 他這一哭,豫章哪還坐得住,一把拉了他氣憤道:“你別走,誰看不順眼讓誰走?!?/br> 阿恒急道:“你別生氣,還是讓我走吧……阿恒出身不好,樣樣都比不上公子,他們不喜歡……也是……也是自然的……” 除了豫章當(dāng)局者迷,旁人誰都知道這事不對勁,聽阿恒這般說,蕭琮也忍不住臉色沉了沉,壓著脾氣硬聲硬氣道:“誰也沒有不喜歡你,都坐下吃飯,這事別再提了。” 豫章看蕭琮的臉色就知道她口不對心,心里只覺得委屈。她好不容易找到檀郎,原本是件喜事,怎么她這幾個好姐妹沒有一個為她高興的? 豫章道:“大家同門一場,你們究竟看不慣阿恒哪里,就在這明明白白說出來,何必都藏在心里,寫在臉上?” 四下一片安靜,祝蘭亭和田悅不吭聲,只拿眼看著蕭琮。 蕭琮本是個不吐不快的性子,可也知道豫章正在氣頭上,又滿心里認(rèn)定了阿恒就是檀郎,自己拿不出證據(jù)來,就算是說了她也聽不進(jìn)去,以后更連轉(zhuǎn)圜的余地都沒有了,便拿了飯菜對冷寂云道:“咱們?nèi)タ纯此膸煹?,餓久了對身子不好。” 冷寂云明白她的意思,便也端了碗筷隨她出去,卻在走過阿恒身側(cè)時低頭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駭?shù)盟麄€人發(fā)起抖來,眼淚也憋了回去,忽然兩腿一軟就坐倒在地上。 豫章忙要扶他,卻見阿恒喘息急促得快要背過氣,問他冷寂云說了什么,他更是驚怕,臉一白竟昏了。 “你真的這么跟他說?”柳行氣色不好,可聽了冷寂云的話還是忍俊不禁,臉上也因笑容贈了幾分紅潤。 “殺不得,難道還嚇不得嗎?”冷寂云撣了撣衣袖,坐在他床邊,“若是他本分一些,我也不跟他計較,怪只怪他自己沒有分寸,以為有豫章?lián)窝吞焖聛硪膊慌铝?,笑話,惹急了我,?dāng)著豫章的面把他腦袋一劍剁下來,我看誰敢說個不字。” 柳行聽到豫章的名字,笑容登時收了幾分。 蕭琮見狀嘆了口氣,不忍道:“既然心甘情愿替她生兒育女,又有什么話不能當(dāng)面說,竟然把阿恒推到豫章身邊去,四師弟你啊,真是糊涂?!?/br> “原來大師姐也覺得男人一旦懷了孩子,就一定要嫁給這個女人嗎?” 蕭琮楞了楞,卻聽柳行微笑著說:“她既然認(rèn)不出我,就讓她錯認(rèn)一輩子吧。我肚子里的是我柳行一人的孩子,就算如何辛苦,我也會將她生下來,養(yǎng)育成人?!?/br> 三人沉默半晌,冷寂云像是想到什么,忽而皺著眉問柳行:“聽說男子分娩之時很是辛苦,卻一直不解,你可知道?” 柳行聞言耳背一紅,蕭琮一驚之下險些咬了舌頭。 看兩人神色古怪,冷寂云壓低了聲音試探道:“莫非很是……很是……難以啟齒?” 柳行笑了兩下:“這事……這事你還是私下去問大師姐吧,看她的樣子,想必……想必清楚。” 蕭琮啞然,心說四師弟你這是害我啊,回去那人問起來,我是說知道還是不知道啊。 ☆、第49章 誰家少年足風(fēng)流 蕭琮換去了外衫,隨意地坐在藤椅上,手里托著一只青花瓷杯,杯中幾根碧綠的新茶被滾水一沖便沉沉浮浮地染出透亮色澤來。 她低頭嗅了嗅茶香,視線卻穿過裊裊亭亭的輕煙落在坐于對面的冷寂云身上,見他自打從柳行的住處回來就沒說幾句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待念及讓他變成如此模樣的緣由,蕭琮也忍不住笑了。 她放下茶杯,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從男人的身后環(huán)住他。 冷寂云正神游天外,猛然間被她這么一抱竟嚇了一跳。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蕭大俠噙著一絲笑容,明知故問。 冷寂云偏了偏頭,覺得她身上散發(fā)的茶香很是好聞,索性放松了身體,向后靠進(jìn)她懷中,慵懶的樣子看在蕭琮眼里竟是不可思議的柔和。 “難不成冷大公子還在想剛才的事,你若想知道,我告訴你就是?!笔掔龑⒁豢跓釟獯颠M(jìn)他耳中,慢慢地逗他。 冷寂云聞言,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動物似的霍然直起身來,轉(zhuǎn)頭面色不善地看向蕭琮:“原來柳行說得沒錯,蕭大俠果真清楚,不妨說來聽聽?” 言下之意,我倒想知道知道你有什么好理由,竟然去研究男人怎么生孩子? 蕭琮瞧他刻意冷著臉,耳根卻略略透出淡紅,心中那一點擔(dān)憂便也隨風(fēng)散去了,意味深長地望著他道:“你真想知道?” 冷寂云見蕭琮臉上竟忽然露出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頓時也生出幾分警惕,不自在地向后挪了挪身體。 蕭琮卻哪肯叫他逃了,伸手便將男人橫抱起來,往內(nèi)室走去。 冷寂云只覺整個人一輕,驚得腦中也跟著一陣發(fā)白,等回過神來,已給蕭琮壓在床上。 自從與這男人有過兩次肌膚相親,雖然沒有進(jìn)一步的親近,蕭琮就像突然間被開了竅似的,盯著冷寂云的眼神越來越熾烈,而冷寂云也不似從來那般懵懵懂懂,被她這樣看著便立時明了,臉上一熱,雙眼慢慢地垂下來。 蕭琮在他眼皮上啄了一口,感覺到那人也不知是緊張還是怎的,眼珠劇烈地抖著,長而密的睫毛便一次次刷在她唇下,惹來一陣輕癢。 “我慢慢告訴你,男人是用哪里生孩子的好不好?” 蕭大俠說著便一手解了他腰帶,一手去扯床帳,卻被冷寂云抓住了手。 “你下去吹蠟。” 他說完聽對方發(fā)出聲輕笑,心中更是著惱,燭火忽然“噗”地一聲被吹熄,四下都是昏暗,不多時,便覺一具熟悉的身體挨住自己,慢慢地糾纏過來。 經(jīng)過蕭琮那日的悉心講解,男人終于有所悟,從此再也不提怎么生孩子的事。 藥師門眾人不知內(nèi)情,卻好奇蕭琮究竟做錯什么得罪了冷心冷面的冷左使,竟然一連幾天不讓進(jìn)門,只能睡在秦不命房里,擾得秦不命滿心怨氣,日日去向柳行訴苦。 直到第三天,藥師門來了訪客。 方笑詞很守信用地綁著個女人來換玉奚。 蕭琮將那女人帶進(jìn)屋,甫一取下她口中布團(tuán),那人便對著蕭琮單膝跪地,聲音中含了絲顫抖:“二……二樓主?!?/br> 蕭琮沉默地點了下頭,拽她起來,自己卻走到窗邊坐下來,背著陽光的面龐陰沉得可怕。 “我以為是我猜錯了,原來沒有,這些事果真是她在背后一手謀劃。說吧,她叫你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那女人站在一邊,也不敢去看蕭琮的臉色,好半天才悶聲道:“屬下依樓主的吩咐辦事,并不知曉樓主的深意?!?/br> 蕭琮心想也對,符青的手段越來越高明,想來不會將此事透露給旁人,便道:“你既然不知情,我也不為難你,你即刻帶我去見符青?!?/br> 那人在朗月樓地位不低,若說自己不知道符青在何處,定然沒人肯信,便老老實實答道:“屬下遵命?!?/br> 蕭琮計劃秘密潛入符青的住處,因此同行的人越多越是不便,思索再三,最終只帶上冷寂云一人,畢竟在藥師門中除了呂修白以外,還沒有誰的武功能高過他去。 兩人押著捉來的朗月樓門人一路向西行去,趕了半日路,漸漸覺得口渴,見遠(yuǎn)處斷崖邊有一間茶寮,便合計著去里面歇歇再走。 等到了附近,才發(fā)現(xiàn)茶寮外竟然圍著很多人,正津津有味地聽著坐在屋檐下的說書人講故事。 “這山崖原本無名,自打二十年前有位一身正氣的少年英俠在這斷崖邊與冷謙決戰(zhàn),后人才將之命名為正氣崖……” 蕭琮等人本沒留意她講的故事,可聽到“冷謙”二字,冷寂云不由得腳下頓了頓,蕭琮心下了然,便道:“要是想聽,咱們也拿了茶水到外面去坐。” 冷寂云張口想說不必,那人雖然是他的父親,卻從沒把他當(dāng)成親生兒子對待,自己又何必為了說書人口中一段不知真假的故事流連? 蕭琮卻了解男人的脾性,知道他對冷謙絕不僅僅是他所說的恨那么簡單,便自去向茶寮伙計要了清茶,硬將冷寂云拉到外間石凳上坐下。 說書人繼續(xù)講著二十年前的故事,她口中的少俠當(dāng)時只有十三四歲的年紀(jì),卻膽色過人,竟然單人匹馬地追蹤冷謙,最終在正氣崖前同他交上手。 那少俠雖然有勇有謀,比之冷謙卻尚嫌稚嫩了些。殺人如麻的冷閣主將她打敗后并沒取她性命,而是問她,你敢不敢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少俠答他,那有什么不敢,說完就抽出削鐵如泥的寶劍在崖邊石碑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冷謙對著石碑把她的名字念了三遍,竟猛然一掌將半塊碑拍進(jìn)土里,少俠的名字也埋入其中。 他又對少俠說,等你將來功成名就,完成了你一生所求的愿望,你就過來把這塊碑挖出。到時候,世人都會知道你就是曾經(jīng)在這挑戰(zhàn)過我冷謙的少年劍俠。 少俠雖然不解其意,卻還是答應(yīng)了他,冷謙聽后大笑三聲,縱馬而去。 “那個少俠呢,她后來有沒有回來過?” 說書人便拿扇子指了指崖邊,道:“你看那石碑仍然埋在土里,想必她并沒有功成名就,只成為了碌碌眾生間的一人,又或者她早已忘記當(dāng)年和冷謙的約定,畢竟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年?!?/br> 蕭琮聽完她講的故事,心中唏噓不已,心想再是風(fēng)光無限的風(fēng)流少年,也抵不過歲月磨礪。 冷寂云忽然問她:“你猜那塊石碑上寫的是誰的名字?” 蕭琮搖了搖頭,二十年前她才不過幾歲大,又怎么會知道此間的事呢,不過倘若那位單挑冷謙的劍俠還在世間,她倒是真想見上一見。 作者有話要說:越寫越少,對不起大家啊……= = 猜那個少俠是誰~~ ☆、第50章 解謎復(fù)入謎 三人終于到達(dá)符青暫時的住處,那是江邊一座四層高的閣樓,朱紅漆柱,琥珀琉璃,四角飛檐下墜著小巧銅鈴,于微風(fēng)中搖曳輕響。 蕭琮和冷寂云早在半日前便戴好面具,換過衣著,乍一看倒真像是朗月樓門下的弟子。 蕭琮低聲提醒著身邊的女人:“一會兒按我們說的去做,不要多說話?!蹦侨寺犃嗣c頭稱是。 蕭冷二人跟在女人身后進(jìn)入閣樓,自拐角的木梯拾階而上,到了第三層便被兩個人攔住,查看腰牌后才肯放行。 “屬下李三川求見樓主?!?/br> 女人報上姓名,隨后恭敬地等在門外,過了片刻,屋內(nèi)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名黑衣劍侍打開門,打量了三人幾眼,才將他們讓了進(jìn)去。 符青今日穿了一身藏藍(lán)底繡銀絲的長衫,外罩一件鴉青色紗衣,此刻正端坐案前,提筆在一張玉水箋上勾勾畫畫,聽得有人近前也未擱筆。 她頭也不抬地問:“查出救下冷寂云的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