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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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注意到蕭四幾人都已動彈不得,唯有蕭琮還能好好地站立,不由“咦”了一聲,隨即眸子一閃,似乎想到什么,人飛一般地掠過去,伸手扣住蕭琮脈門。 “怪不得。”少女一搭上她的手腕,就發(fā)現(xiàn)她的內(nèi)力幾乎為零,這就可以解釋得通了,她這軟筋香雖然好使,卻偏偏對沒有武功的人毫無作用。 見她分神,蕭琮驀地眼神一凜,就是此時! 說時遲那時快,蕭琮手腕一翻,左手蛇一般沿著少女手臂攀上,作勢扣她咽喉。 少女一驚,忙抬手撞她手肘麻xue,不料對方也反應極快,猛地伸右手擋她攻勢,左手卻已瞬時撤回,轉(zhuǎn)而指向她雙目。 少女急得彎身避過,也再沒心思纏斗,當即運兩成內(nèi)勁于掌心,一掌將蕭琮直摔出去,緊接著點住她五處大xue。 “好家伙,原來是個練家子!”少女經(jīng)過這一戰(zhàn)也驚出滿頭汗來,蹲在地上看蕭琮,奇怪道,“你招數(shù)使得這么好,怎么沒有內(nèi)功?” 蕭琮這時一動不能動,不由心底冰涼。她也知道以自己現(xiàn)在的功力,毫無取勝的可能,然而生死關(guān)頭只能拼上一拼,不得已也使出了些狠辣的招數(shù)偷襲。 少女見她不說話,卻越發(fā)地有興致,突然眼珠一轉(zhuǎn),道:“我看你根基不錯,就是內(nèi)力差勁,經(jīng)脈也有損傷,你這樣練再久也是白費,不如你拜我為師,我教你一套適用的法門怎樣?” 蕭琮聞言一愣,楚硯秋卻急了:“師傅,她和血閣的蛇鼠一窩,你怎么……” “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鄙倥驍嗨?,無所謂道,“我和血閣本來也沒什么恩怨,只是師傅他老人家和血閣的不對盤罷了。嘿,這個人我看上了,非收她作徒弟不可,免得大師兄總要在我面前炫耀他那天資聰慧的弟子,要我沒面子?!?/br> 楚硯秋又急又氣,卻拗不過那少女,直憋得滿臉通紅。 “怎么樣,考慮考慮吧?”少女眨著眼,目光炯炯。 蕭琮失笑,道:“拜師是大事,哪是可以草率決定的?!?/br> 少女歪頭想了想,道;“也對,這樣吧,正巧我有急事,要先把硯秋這孩子送到他家里去。你呢,就慢慢考慮,我過幾日再來找你?!?/br> 蕭琮道:“你找得到我?” 少女噗嗤一聲笑出來,從懷里掏出個藍幽幽的瓶子,打開瓶蓋,滴幾滴液體在蕭琮身上,笑道:“好了,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了。” 蕭琮無語。 “乖徒兒,你遲早是我的乖徒兒啊?!鄙倥较朐介_心,三兩下就解開了蕭琮的xue道,然后把兩樣東西塞進她手里,道,“我也該走了,先送你個見面禮。” 蕭琮低頭看去,只見其中一樣是個翠綠翠綠的瓶子,正是少女方才所用的迷香。另一樣不用說,自然是迷香的解藥。 “好好收著,好使得狠呢。”少女說完也不再啰嗦,抬腿就走。 楚硯秋原本正沉著臉生悶氣,此時見少女真的走了,趕忙喚她一聲,快步跟了上去。 蕭琮看看少女遠去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兩個小瓶子,笑著搖搖頭,這女孩子說風就是雨,雖有幾分邪氣,倒也不像是壞人。 轉(zhuǎn)頭見蕭四幾個還軟綿綿躺在地上,便拿出解藥來給她們一一服下。 不一刻,蕭七緩過勁來,站起身一邊活動胳膊手腳,一邊道:“奇了奇了,真是什么奇人奇事都有?!?/br> 蕭二苦笑道:“咱們現(xiàn)在怎么就和血閣分不開了呢,聽聽楚家小子說的,蛇鼠一窩,什么話!” 蕭四也跟著笑起來,笑著笑著,突然表情僵住,一拍大腿道:“糟了,剛才她們說是往楚家去的,楚硯之在青石分堂的時候已經(jīng)和楚家鬧翻了,現(xiàn)在還瞞著沒人知道,等楚硯秋一回去,兩個人正好撞見,不就全捅破了嗎?” 她這一說,其他人也立刻明白過來。 蕭琮思索片刻,沉聲道:“這藥鋪沒人,藥也抓不成了,現(xiàn)在還是楚家的事要緊。咱們五個分兩路走,蕭二蕭四,你們兩個抄近路去楚家,和唐瑛小楚說一聲,蕭五蕭七和我趕回赤刃分堂一趟,也和寂云阮堂主他們有個商量?!?/br> 四人應一聲,各自行事。 這邊廂,蕭琮與蕭五蕭七一路快馬加鞭,不足半個時辰就趕到了分堂。 一進門,蕭琮只覺四下里靜悄悄,似乎有什么不對勁,也來不及細想,直奔冷寂云臥房而去。 然而那人卻不在房中,再去找阮封屏,竟然撲了個空。 這時有幾個血閣人看見她們回來,都是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正要散去,卻被蕭琮逮個正著。 “你們左使和堂主呢,怎么都不在房里?” 血閣人支支吾吾:“這……” 蕭琮心急如焚,直覺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厲聲道:“快說!” “在楚……楚家……誒,蕭大俠!”那血閣人見蕭琮三人急急離去,立時慌了神,朝身邊一人命道,“快去!通知左使,蕭大俠往楚家去了!” ☆、第27章 鹿死誰手(返工) 蕭二和蕭四趕到楚家的時候,場面比她們所設想的還要混亂。 到處殺聲震天,血流遍地,楚家與赤刃分堂的人正激烈地廝殺在一起,從院內(nèi)一直打到院外,難分難解。 蕭二楞了半天,突然指著遠處,驚叫道:“那人不是阮封屏?還有冷寂云,他身邊的玄衣死士都在!” 蕭四看這架勢哪還有不明白的,怪不得這幾日血閣分堂里人人言行有異,行色匆匆,初時并沒放在心上,現(xiàn)在想來,竟是早早籌謀著今日的殺局,只有她們這五個人還被蒙在鼓里。 轉(zhuǎn)眼瞧見唐瑛正與三個楚家人糾纏,蕭四當即過去一把將她揪了出來,怒道:“你們干的好事!說什么歸寧,全都是障眼的把戲,你們這些血閣人,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你沖我發(fā)什么火,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唐瑛喘著粗氣,氣急敗壞地,“慶宴剛到一半,左使和阮封屏就突然帶著人殺進來了,好好的筵席,這……這算什么!” 蕭四一怔:“你不知道?” 唐瑛一拳招呼過來:“我知道個鬼!” 正說著,只聽一陣馬蹄聲及近,蕭琮三人策馬趕來。 蕭琮跳下馬來,半天說不出話。 雖說在路上已設想過無數(shù)情景,但此時親眼看到修羅地域一般的殺陣,她只覺腦子里一片空白,某根緊緊繃住的弦“啪”地一聲斷成兩截。 “少主,危險!” 蕭四急得大喊,想把徑直朝人群里走去的蕭琮拉回來,卻被幾個楚家人封住去路。 向來好脾氣的蕭二也怒了:“他冷寂云只知道濫殺無辜,根本不在乎咱們少主怎么想!” 蕭七早氣得七竅生煙,利落地點倒一個楚家的,又逼退一個血閣的,突然定住:“誒?咱們到底幫誰?” 蕭五面無表情:“幫少主!” 在雙方交戰(zhàn)最激烈的中心,刀光劍影像網(wǎng)一般密集,人幾乎每走出一步就能踏到一具尸體。 蕭琮后背挺得筆直,雙眼眨也不眨,緊緊盯住了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那抹深青人影。 男人手中雪亮的長劍染滿鮮血,所過之處頭斷血流,寸草不生。 一瞬間,蕭琮的全副心神仿佛都被那滿眼鮮血吸引住了,無數(shù)刀劍迎面劈來,勁風刮得她臉頰生疼,心里大喊,躲啊躲啊,可手臂仿佛被澆注了泥漿,絲毫也不能動。 “蕭琮,你發(fā)的什么瘋!” 一柄長得驚人的環(huán)背大刀忽然從斜刺里揮出,擋開了眾人攻擊。 唐瑛的嗓門奇大,連忙于收割人頭的男人也終于聽到,轉(zhuǎn)過身來。 冷寂云驚呆:“蕭琮?” 然后一個楚家人殺過來,他反射性地橫劍一掃,卻忘了自己已經(jīng)和蕭琮離得那樣近。 鮮血飛濺,蕭琮猛地閉眼,再睜開,濕熱甜腥的液體就從她眉間不斷地淌下來,鼻腔里涌進令人作嘔的鐵銹味。 冷寂云楞了一下,直覺要去擦干她臉上的血,可蕭琮已經(jīng)退后一步,讓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說:“你來了……” 是,我來了,蕭琮想笑。 如果放在從前,男人一定不會相信自己也有這么害怕的時候。 可是此刻,他的確無比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強烈而陌生的恐懼像一棵見血扎根的藤,正狠狠地穿過心臟,開枝散葉,將五臟六腑緊緊裹住,令他連呼吸也不能。 他盯著蕭琮的表情,看著她一點點從眼底到整個面孔漫出一種痛不欲生的悲憤來。 她的每一條肌rou都在皮膚下面顫抖著絞緊,再絞緊,嘴角無法控制地扭曲,那表情不是哭,更不是笑,卻迫使他不由自主地退開一小步,側(cè)過臉,無法繼續(xù)對視下去。 旁邊的唐瑛已經(jīng)管不了他們之間有什么激流暗涌,她只想沖進楚府,把她的硯之帶出來。 環(huán)背長刀舞得虎虎生風,無人可以近身,她且戰(zhàn)且進,終于破開一條通路,正要踏上門口石階,卻見門內(nèi)忽然像變戲法一樣涌出比之前多兩倍乃至三倍的人馬來,層層堵成人墻,逼得她不得不退。 “冷左使,我們又見面了。”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出現(xiàn)在楚老三旁邊,一身儒雅氣息。 蕭琮吃驚地看著來人,鳳九,他怎么會在這兒! 冷寂云卻道:“你看見了,楚家和我是一樣的心思,早已邀來朗月樓和華清派作同盟,埋伏在府內(nèi),這根本是鴻門宴?!?/br> 蕭琮聞言一震,臉色更加難看。 打斗停止,人們開始各自往各自的陣營聚攏,界限分明地分立兩邊。 唐瑛提著大刀,不可置信地看看這一方,再看看那一方,終于徹底明白:“原來你們都沒有誠意,原來你們都是利用我和硯之!” 冷寂云搖頭,也只有你才會相信。 這時,鳳江臨已經(jīng)看到了蕭琮,先是微微吃驚,但很快恢復如常。 他從一眾朗月樓門人中走出來,手中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左手掌心,雙眼朝蕭琮望過來:“二樓主離開朗月樓以后,樓主一直擔心,可惜她今日不在,若是在場,想必也該放心了?!?/br> 蕭琮皺了皺眉,不解其意。 鳳江臨便接著道:“二樓主果然不凡,無論在朗月樓還是在血閣,都是一樣的春風得意?!闭f罷冷笑兩聲,身后朗月樓眾人也是一陣交頭接耳。 四家將臉色驟變。 “鳳江臨,你說的什么屁話!”蕭七給他氣得大喊,虧得被蕭五攔住,才沒沖上去。 蕭琮卻怔住,人像被釘在了地面上:“鳳九,你這么看我?” 鳳江臨冷哼一聲,道:“好,你既說不是和血閣一起,那就站到我們這邊來,與我并肩作戰(zhàn)。” “這……”蕭琮猶豫半晌,看著鳳江臨身后比血閣多出一倍的人馬,攥了攥拳,痛苦地,“我不能?!?/br> “哈!”鳳江臨臉上掛起譏諷笑意,厲聲道,“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選了死路?!?/br> 蕭琮垂下頭,只能苦笑,是啊,我自作孽。 鳳江臨便不再看她,轉(zhuǎn)而對冷寂云道:“冷左使,你失算了,并不是只有你才懂得明修棧道,暗度陳倉?!?/br> 冷寂云卻不急,也跟著一笑,冷聲道:“鳳大總管是否太自負了,還未到最后一刻,怎知鹿死誰手?” 唐瑛心急如焚,早沒耐心聽他們耍嘴皮子,扯開嗓子道:“楚老三,你們把硯之藏到哪去了,快點交出來!” 沒想到楚老三聽了大樂,指著她,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唐瑛啊唐瑛,你倒是個癡情種子,也不看看你家相公是跟哪家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