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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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瑛想了想,也對,換成楚硯秋留下總沒錯。楚家小少爺備受家主器重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楚家總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正待拉了楚硯之過來,卻有個血閣門人過來道:“閣主,你可別被這小子騙了!外面這位聽說就是楚硯之的親生母親,哪家的母親能看著自家孩子受苦?要我說,她保不準是想趁機害死楚硯秋,讓自己的兒子繼承家業(yè)啊?!?/br> 唐瑛聽了忍不住一拍大腿。 對啊,外面那個是楚硯之的親娘,誰親誰疏還不清楚嗎? “好小子,險些上了你的當!” 唐瑛二話不說拎了楚硯秋就走,沒看到背光而坐的楚硯之臉色慘白。 大門打開,只見此時大雨已住,門外站滿了楚家人。 唐瑛扭著楚硯秋出來,看到弓箭手密密層層步了三排,不禁怒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之前那儒雅女子忙令眾人收回弓箭,笑道:“別誤會?!?/br> 站在她旁邊的是個模樣英武的中年女人,她見楚硯秋出來,便連連招手:“硯秋,到二姨娘這邊來?!?/br> 那邊唐瑛一松手,楚硯秋就向中年女人懷里跑去,女人一邊幫他解xue松綁一邊道:“害怕了吧,以后出門要和家里說一聲啊?!?/br> 楚硯秋聽姨娘柔語安慰,一時又想到在血閣所受的苦,不由嗚咽起來:“二姨娘,他們綁我欺我,你殺了她們給我出氣!” 唐瑛撇撇嘴,心想到底是寵壞了啊,卻不想再多糾纏,道:“人也放了,你們也該信守諾言吧?!?/br> “自然?!敝心昱它c點頭,一揮手,冷聲道,“放箭!” 唐瑛不料她驟然發(fā)難,大驚之下急急退進大殿,下令關(guān)門,虧得她反應(yīng)敏捷,不然早已成了千瘡百孔的篩子。 “混蛋!既然你們楚家言而無信,我先殺了你!”唐瑛大怒,竟一把將楚硯之拽起來,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楚硯之頓覺呼吸困難,下意識地掙扎,卻道:“你那時說放人又反悔,不也是言而無信?” 唐瑛氣得臉色鐵青,終于狠狠把人摜在地上,楚硯之一頭撞到桌案,額角流血不止。 “堂主,橫豎都是死,咱們拼了吧!” “是啊,總好過坐以待斃!” “堂主,下令吧!” 唐瑛環(huán)顧眾人,見堂中好手已折損大半,剩下的也都身負重傷,心知今天難逃一死,心底里不由得升起一股英雄末路的悲壯。 “好,今日就搏上一搏!”她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來,卷起袖子,將左腕刺破,見鮮血涌出,便道,“不管是生是死,喝過一口腕中血,來世還做姐妹兄弟?!?/br> 血閣眾人見她如此,都是激動不已,也紛紛撥出佩刀來效仿,然后幾十個人相互就著對方的手腕飲血。 “算上我一個?!?/br> 唐瑛聽到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回頭只見楚硯之右手上執(zhí)了把匕首,左腕也正淌出鮮血。 “你……” 楚硯之笑笑道:“都要死在一起了,還要分血閣人和楚家人嗎?” 唐瑛一愣,隨即道:“也對,不管是血閣的還是楚家的,都要同生共死了,來世就做姐妹兄弟吧?!?/br> 兩人互飲一口腕中鮮血,相視而笑。 總是到了生死關(guān)頭,才知道在此之前所介意的,大都是一些無需介意的事情。 “怎么回事……” 蕭琮皺了皺眉,覺得頭痛欲裂,渾身也像被火灼燒一般。 朦朧間看到一群人割破了手腕飲血,隱約想起鳳九曾提起過,那是血閣人所信奉的一種神圣儀式。他們認為一旦兩人互相飲了腕中血,就等同于完成了來世重逢的約定,或是兄弟姐妹,或是夫妻親子。 蕭二聽到蕭琮說話,喜道:“少主,你終于醒了!” 其他三人也聞聲聚攏過來。 蕭琮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雙腳都被麻繩捆著,轉(zhuǎn)而看四家將她們也是一樣的情形。 蕭四便將事情始末說給她聽,這時,卻見唐瑛忽然過來,三下兩下替五人斬斷了麻繩。 五人不解。 唐瑛道:“多個人多份力氣,不想死的話,和我們并肩作戰(zhàn)吧?!?/br> 蕭七呵呵兩聲,道:“就算活著出去了,也一樣要被你交給冷寂云處置?!?/br> “小七!”蕭四忙著打圓場,“出去的事出去再說?!?/br> 可蕭琮已聽得一清二楚:“什么意思?” 四家將支支吾吾說不清,蕭琮只得去問最藏不住事的蕭七。 “你聽了別動氣。”蕭七見瞞不住了,也只好如實相告,“其實……咱們被抓來血閣,全是冷寂云的意思?!?/br> 此言一出,四家將都是小心翼翼地去看蕭琮的反應(yīng)。 不料蕭琮只沉默了片刻,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只想知道拔出來這個詞有啥可和諧的…… = = 系統(tǒng)乃太不cj了。。。。 掰手指,評論你要突破4啊……我又開始想要評要點擊了咋辦,我這俗人。。。 ☆、第18章 頑抗與轉(zhuǎn)機 “堂主!她們想活活燒死咱們!”一個半大少年忽地指著窗外驚懼地大叫。 “什么?”唐瑛倒吸一口氣,透過窗紙上被箭射穿的地方往外看,果見一隊楚家人正沿著大殿外墻迅速地置干草澆火油,然后又迅速地退回。 大院正中不知何時搬來一把暗紅漆木椅,楚家那英武的女人好整以暇端坐其上,見準備停當,忽地一擺手,身后三排弓箭手立時齊刷刷搭弓滿弦,如臂使指一般。 此刻天已擦黑,箭頭上燃燒的烈火卻明晃晃指向一處。 下一刻,坐在椅上的女人再次抬起手來,眼中透出一股陰戾。 千鈞一發(fā)! 唐瑛心頭一陣焦躁,“唰”地拔出環(huán)背大刀,下令道:“姐妹們,跟我沖出去!” “殺呀!”青石分堂眾人緊隨其后,頓時如困獸出籠,勇猛更勝從前。 轉(zhuǎn)眼間,幾十個血閣人已呼啦啦地殺出去,其中唐瑛揮著一把大刀尤其剽悍,一回手砍倒一個,直奔楚家首領(lǐng)而去。 被唐瑛這么一鬧,楚家弓箭手也亂了陣腳,對著血閣眾人四面八方地射出一陣亂箭,其中一支好巧不巧落入草堆,干草火油見火即著,瞬時蔓延至四周,映得火光一片。 “著火了,走。” 蕭琮扶著墻站起來,搖搖晃晃似要摔倒。 蕭四忙扶住她,抬頭見火勢越燒越盛,心頭也不由一急:“老五,你跟我去前面開道,二姐小七,你們護著少主,各自小心!” 三人應(yīng)一聲,分頭行動。 蕭四蕭五從地上拾起兩柄長劍,一邊抵擋飛來的箭矢,一邊將橫在門口的焦木一一清開。 蕭二蕭七則扶著蕭琮往外走,可剛一踏出殿門,就見楚硯之從墻角的陰影下閃出身來。 他一身白衣染血,以右手倒提長劍,左肩上還插著一支被折斷了柄的鐵箭,想必是戰(zhàn)中混亂,來不及將箭頭拔除。 蕭琮見他這幅模樣,道:“楚公子和我們一起吧,也相互有個照應(yīng)?!?/br> 楚硯之卻搖頭笑道:“多謝了,只是小傷而已,不礙事?!?/br> 蕭琮只道他是不好意思麻煩別人,執(zhí)意要蕭七過去幫手,蕭七撇撇嘴,打心眼里不喜歡這個時時刻刻微笑,卻始終和誰都透著股疏離的公子哥,然而礙于蕭琮,也只好不情不愿地走過去。 蕭七一手握著劍,用另一手把楚硯之拽到身后,不耐道:“你跟著我啊,別亂跑?!?/br> 楚硯之見他拉著一張驢臉,好笑道:“我可有得罪過蕭七大俠?” 蕭七哼了哼:“那倒沒有,我是提醒你小心一點兒,別再給箭射傷了?!?/br> 她話音未落,忽聽疾風大作,一簇羽箭緊接著直沖面門而來,轉(zhuǎn)瞬即到了眼前。 蕭七大驚,后背冒出一層冷汗,眼看要揮劍防守已是不及,不由在心里大喊一聲遭。 “蕭七大俠也要小心一點兒。” 楚硯之在她身后笑著,隨手揮出一團白花花的袖子,一晃一卷,再一抖落,飛來的鐵箭就紛紛斷成兩截,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蕭七大張著嘴,茫茫然不能回神。 蕭二在旁邊看到,眼珠掉在地上,結(jié)巴道:“你你你……原來你武功這么好!” 楚硯之不以為意,嘆道:“武功再好,恐怕今天也難活著出去了?!?/br> 蕭七看他說話的神情,怎么都覺得和之前不太一樣,要細說卻又說不出來。 再說蕭琮見了楚硯之那兩手功夫,知道他的身手要遠在唐瑛之上,不禁奇道:“楚公子這樣的身手,怎么會被捉?。俊?/br> “硯秋在她們手里,我總要有些顧忌啊。”楚硯之邊說邊右腕一翻,也不知道是從指間還是袖子里飛出四顆金珠,準確無誤地穿過四名楚家人的腦門正中。 蕭四見他手法奇快,繞是站得這樣近,也難看清是如何出手,立刻便聯(lián)想起之前楚硯秋跌下馬時的情形,不由得眼眸一深:“既然如此關(guān)心令弟,那時又為何將他打落馬下?” 楚硯之聞言愣了楞,卻并不解釋:“原來被你看到了。無妨,這些事以后自然有人解釋給你們聽,現(xiàn)在先跟我走,我?guī)湍銈兲映鋈ァ!?/br> 一席話聽得蕭琮云山霧罩,只覺眼前這楚家二公子身上一下子冒出無數(shù)謎團來,讓人怎么看也看不清楚了。 楚硯之看她苦苦思索的模樣,竟嗤嗤笑起來,比之從前隱約多了一分妖媚。 “不用懷疑,我?guī)湍阒灰蛴腥饲纺阋粋€情,而我剛好也欠他一個情?!?/br> 蕭琮心念一動:“你說的是……” 楚硯之點點頭,道:“你知道就行了,別聽了什么謠言就怪他沒有良心?!闭f著將目光掃向四家將,四人都被他盯得低下頭去。 蕭七撓著腦袋發(fā)愣,心想剛才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像變了個人,還越發(fā)透出一副狐貍樣。 楚硯之收回目光,轉(zhuǎn)而看向膠斗在一起的楚家和青石分堂:“今夜我勢必與青石分堂同命,欠他的情今生難報,也就指望在你身上了。” 蕭琮不說話,心里卻想:難道我對他好只是為了要替你還這個人情不成? 楚硯之哪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只管接著道:“他嘴上不說,其實心里苦得很。” “我看得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