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 “不過她平時在別人面前喜歡端著樣子裝正經(jīng),不怎么會暴露本性?!?/br> 寧悅嘴角一抽,開始打探起另外一位: “那你爸爸呢?” 正在開車的慕景寒眼睛不抬,表情淡淡地回道: “他是個妻控。” 第二十七章 “你就是那個讓我兒子守身如玉了十年的寧悅?” 初次見面,溫小暖就送了寧悅一份驚天大禮,直接把她的冷靜和理智轟成了渣,瞪大眼睛震驚失措的模樣怎么看怎么傻。 心里快笑翻了,但是溫小暖那張被時光打磨得優(yōu)雅美麗如昔的臉上卻是一派正經(jīng),眼神里有著恰如其分的情緒,細(xì)看之下,還能發(fā)現(xiàn)潛藏在那雙眸子之下的冷淡跟不滿。 盡管慕景寒早就給寧悅打過了預(yù)防針,但是直到面臨這一刻,寧悅還是傻眼了,完全無法應(yīng)對,尤其是從對方話語中透露出來的信息,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哦,對……”溫小暖挑了挑眉,眼神似笑非笑地看向?qū)帎?,“你對這一切都不知情?!?/br> 這種解釋性的說法落在寧悅耳朵里時,卻只覺得是一種嘲諷,她眼眸一縮,硬著頭皮頂住了對方穿透般的目光,卻仍是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慕景寒皺了皺眉,“媽?!?/br> 溫小暖特別有女王范兒地瞪了他一眼,“媽什么媽!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對話,沒你什么事兒。” 慕景寒:“……” 你所謂的對話就是把我的老底都掀出去么? 慕男神有些無奈,他側(cè)過頭,捏了捏寧悅的手心,在她茫然看過來時,拽著她在沙發(fā)上坐下。 在這個過程中,作為一家之長的慕朝年完全是一副打醬油的姿勢坐在溫小暖旁邊,態(tài)度溫文爾雅,一開始甚至還對寧悅笑了笑,但是卻對溫小暖的開場下馬威,沒有絲毫的反對。 感受著從手心傳遞過來的溫暖和支持,寧悅強(qiáng)迫自己冷靜,慌亂而又無措的心情逐漸平復(fù),理智開始集中到溫小暖吐露出來的信息上面。 “對不起……” 深吸一口氣,寧悅深深地看向慕景寒,她最初以為在醫(yī)院里那次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但是隨后的相處,她隱隱地感覺到事實(shí)好像并非如此,但是因?yàn)闆]有開口求證過,所以她也只是懷疑男神早就知道她的存在。 然而從男神母親的話里透露出的意思,男神……似乎等了她十年? 她得承認(rèn),她被嚇到了,內(nèi)心幾乎是下意識地產(chǎn)生了一股摸不到實(shí)處的恍惚感。 見狀,溫小暖好整以暇地抬了抬下巴,眼神帶出了幾分逼問的氣勢: “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心虛還是感動?” 寧悅抿唇,冷靜自持的臉因此而顯現(xiàn)出了倔強(qiáng)的情緒,眼神微沉。 “……這兩種都沒有。” 她不覺得她需要因此感到心虛或者感動,這并不是那么輕巧的事情。 如果慕景寒真的等了她十年,那么她只想說,這份感情比她原本以為的還要沉重很多,甚至讓她覺得有點(diǎn)透不過氣。 心臟像是被一只手掌拽住了般難以呼吸,寧悅垂下雙眼,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能夠承受住這樣一份感情。 她的動搖太過明顯,溫小暖心里暗叫一聲糟糕,心想自己這劑猛藥好像過了點(diǎn),一不小心就刷爆了對方的承受底線。 忍不住朝自家兒子投去一個可(xing)憐(zai)兮(le)兮(huo)的眼神,她目光一閃,眉眼間的冷淡忽然散去很多: “其實(shí),我很早就想見見你了,但是慕萌萌一直不讓?!?/br> 慕萌萌這個昵稱一出來,畫風(fēng)突變,寧悅眨了眨眼睛,原本沉重的心情忽然被這股詭異的畫風(fēng)一掃而空。 “所以有一句話我想對你說很久了,”溫小暖凝神真心誠意地看著她問,“你真的打算對慕萌萌以身相許了嗎?” 這是要讓她表決心嗎?寧悅遲疑地看了慕男神一眼,張嘴剛想回答,結(jié)果卻又被溫小暖的下句話給拐到了另一個方向—— “真的不打算再拖他幾年嗎?錯過這次你未來幾十年可就要被他吃的骨頭都不剩了喲!” 寧悅:“……” 慕景寒扶額,他確定了,他家唯恐天下不亂的母親就是在拆他的臺。 不能指望他那個一切以老婆為重的父親幫忙,慕男神決定自救——不再猶豫地把人拉起來,朝對面看上去無比正經(jīng)的兩人丟下一句話,他不容分說地把人帶走了。 “我先帶她上樓轉(zhuǎn)轉(zhuǎn)。” 再讓她們聊下去,估計(jì)他小時候那堆黑歷史也會曝光。 寧悅腦子里正亂著呢,像個沒重量的紙人般被慕男神輕輕松松地拉上了樓上慕景寒的房間——那里完全就是屬于他的絕對領(lǐng)域,屬于慕景寒的氣息鋪天蓋地卷滿了整個空間。 進(jìn)門后,攬著她的腰把人抵靠在房門上,慕景寒牢牢地鎖住她的雙眼低聲問: “悅悅,你在想什么?” 寧悅?cè)粲兴嫉乜粗?,良久,輕輕問道:“……十年是怎么回事?” 現(xiàn)在想來,這個所謂的“十年”其實(shí)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按理來說,互為未婚夫妻的他們,真要論起那個啥的話,也不止十年吧?可是看慕景寒母親的話來理解,似乎并不是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