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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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卓看也不看她,揮了揮手,命令:“走吧。” 呂妍疑惑的回過頭去,出了船艙。 果然如呂妍所略,劉卓出事了,昨夜沒有聽呂妍的話夜宿船上,果真被人爬了床,與前一世一樣,四皇子劉卓氣憤不已,當(dāng)天就把李家一眾打入大牢,還真是符合劉卓一慣的脾氣。 李茹是自認(rèn)傾城貌美,可這么多日卻得不到貴人的青睞,家族的人也著急了,于是才出此下策。還是沒有摸準(zhǔn)劉卓的脾氣啊。 劉卓發(fā)了一通脾氣后,帶著侍衛(wèi)走了,李家的案子留著刺史大人提審,可李家出了個皇子側(cè)妃,如何敢審來著。于是張大人來了呂府,尋到呂煦,共商大計。 如今的呂煦之地位與先前不同,再加上這昔日同窗的情份上,張超時不時的在貴人面前提點一二。 兩人坐在書房里交談,呂煦沉思一會,道:“四皇子的生母鄭貴妃可是圣寵不斷,這二皇子可不能比,李別駕在梁州風(fēng)光了這么多年,往日里從不把張大人放在眼里,各官僚對他也是頗有怨言呢!” 話落,張超嘆了口氣,“這事兒還真不好辦,這種事他李家也敢做,終究是小戶人家,門楣不正?!?/br> 呂煦站起身來,踱了兩步,分析道:“這事只有兩條路可走,你若把李家發(fā)罪,此事就要鬧大,鬧得人盡皆知,礙于面子,二皇子只好作壁上觀,否則二皇子怪罪下來,整個梁州城都擔(dān)當(dāng)不起。你若不給李家發(fā)罪,就盡快把人給放出來,連夜給京城二皇子側(cè)妃遞個信兒,再由二皇子與那四皇子說情去,也與你刺史大人無關(guān)?!?/br> 張超一聽一拍大腿,,激動的看著他,“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如今左右無門,關(guān)著李家在牢中,就像關(guān)著自己似的?!蓖nD了一下,張超站起身來,來到呂照身側(cè),語氣一冷:“若是我走第一條路呢?” 倆人相視一笑。 ☆、逼問 呂妍借到了銀兩后,派了人去柳巷尋人,卻沒有尋到,不想兩天后,妸奴直接來了呂府,呂妍在琉璃院的花園里見了她,她依舊遮著面紗,一身素衣。 呂妍把銀票交給她時,她猶豫了一會,收起了銀兩,“想不到主子如此年紀(jì),卻能在幾天之內(nèi)借到銀兩,看來我阿奴沒有跟錯人?!?/br> 聽到她的語氣,呂妍心中有些不爽,她沒有立刻答話,看著這一團團一簇簇的花圃,按日子算來,鬼婆差不多要經(jīng)過梁州城了,她收回視線看向阿奴,她的臉被面紗遮住,看不出她的神色。不知這一世鬼婆會不會與阿奴遇上? 呂妍給她下了藥,這藥的配方若是鬼婆認(rèn)真配制起來,還是能配出解藥的,畢竟她的一門手藝也是她親自傳授。 “阿奴,你我是平等的,我沒有要你的賣身契,你也不是我的奴才,我于你,最多只算救命之恩而以,你若棄我而去,我也不會怪你?!眳五蝗徽f道。 面紗下,阿奴的臉色一變,一雙眸子定定的看著前面的小身板,未語。 呂妍從懷中拿出兩塊一模一樣的玉佩,其中一塊送到阿奴的手中,呂妍含笑道:“這塊送你,以后但凡我有的,必有你的一半,如今我呂府在梁州城里受人排擠,不得勢,這都只是暫時的,呂府只要有我在,再回京城指日可待,到那時我便叫我母親認(rèn)你為義女,從此與我共命運?!?/br> 阿奴猛的跪下身來,顫抖的雙手,呈出玉佩,“奴婢乃賤命一條,不值得主子為此費心,請主子收回成命。” 呂妍握住她的手,“我意已決,你收下,從此以后,咱倆共享富貴?!?/br> 阿奴被扶了起來,她收好玉佩,又人懷中拿出一塊牌子,恭敬的呈到呂妍胸前,“這是奴婢近日所做,請主子收下。” 呂妍拿起牌子,看了看,看不出是什么材質(zhì),上面雕刻著一朵梅花,梅花栩栩如生,不知是什么工藝做成的。 阿奴接著道:“從此以后,只要主子在各地見到招牌上有此圖案的,便是主子名下的產(chǎn)業(yè),凡是跟隨走南闖北的兄弟,右腕上必刻上一朵梅花,主子見到,那便是自己人?!闭f完,她露出手腕上的梅花記,“各地錢莊店鋪以及手下兄弟,只有主子手中的令牌才能調(diào)遣。” 呂妍一聽,有些心驚,遂不想短短幾日,這阿奴已做了如此之多的事情,還好這一世她先遇上。她收起令牌,拉著妸奴在石礅上坐下,“阿奴,你辛苦了。夏末馬上就要到了,看這幾日的天氣也不太妥,很快要有一場連綿大雨了,這十萬兩銀子,不知你是如何打算的?” “這幾日,阿奴便是去聯(lián)系各路兄弟了,銀子雖未到手,但離城的貨已運送在半途,如今銀子在手,我便要啟程,半路與兄弟相會,再把貨物運回梁州,時間上是不成問題的?!?/br> “你的藥可是用完了?” “已經(jīng)用完了?!?/br> 呂妍伸手撩起她的面紗,看了看她臉上的傷疤,心中一嘆,她前幾日若是沒有出來見風(fēng),估計都快要好了吧。她拿出一只綠色陶瓷瓶送到阿奴手中,“這是第三期的藥,用完,臉上差不多就恢復(fù)了?!?/br> 阿奴收下,行了一禮,退了下去。呂妍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花園盡頭。 爬床事件沒過多久,梁州城里忽然熱鬧起來,大街小巷都流傳著李氏嬌嬌不知廉恥的事,李家入獄后便沒有再放出來,接著又傳來李氏一族流放離城的消息,整個梁州城都震驚了,看來這次貴人是動真格的,以此也讓各世家心頭記住了這個教訓(xùn)。 呂妍聽到消息后,愣了一會,沒有按著上一世的去發(fā)展,這中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接踵而來的又傳起了另一個謠言,這個謠言又讓梁州城的權(quán)貴炸開了鍋,那便是呂家二姑娘與貴人私相授受的事,眾人來龍去脈回想了一遍后,越來越覺得這事不容質(zhì)疑,這樣一來,又一個版本的流言四起,這李家嬌嬌的事也有可能是呂家二姑娘妒意使然,遂不想?yún)胃謱⑹橇褐莩堑牡诙€李家,難怪貴人在的這段期間,頻頻與呂司馬交會,便是上一次貴人請宴,也帶上了只得十二歲的呂家二姑娘。 當(dāng)這些流言在梁州城里傳開時,呂妍才知曉,碧玉說完,一臉憤然站著,看著自家主子。 呂妍看著池中的那一株并蒂蓮,恥笑了一聲,這人還真是大手筆,按如今這形勢,不是呂府的敵人,那便是她呂妍的敵人,這次得貴人青睞,呂府也并未得到實質(zhì)上的好處,來梁州城時間不長,依著父親的謹(jǐn)慎,怎么會與人結(jié)下仇呢?那便是她呂妍的敵人了,除了上次在宴會出了風(fēng)頭之外,平時也不與各嬌嬌親近,她又是如何結(jié)下的仇恨? 呂妍正暗自猜測,不遠(yuǎn)處,呂薇帶著一群丫鬟婆子,走了過來。 “不想meimei來了這兒,害得jiejie好一番尋找?!比宋唇?,嬌嬌嗲嗲的聲音傳了過來。 呂妍淡淡的看著她,未接話。 “meimei最近甚少說話,與jiejie也不太親近了,meimei可是哪兒不舒服。”呂薇走近,伸出纖手去撫呂妍的額頭。 呂妍的身子側(cè)了側(cè),“多謝jiejie關(guān)心,meimei無病亦無痛,只是有個事情一直想不明白,正在思考著?!?/br> “哦,meimei,有什么事想不明白,說給jiejie聽聽,或可以幫你分析一二?!?/br> 呂妍一聽,側(cè)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事兒說給jiejie聽也不無不可。最近梁州城里傳言我呂妍與貴人私相授受,說得像是真有其事,有人親眼見過似的,不知jiejie聽說了么?” 呂薇臉色微微一變,既而含笑道:“是有聽說,不過清者自清,何必去理會這些,jiejie相信你。” “我與貴人私相授受,就在那次宴會之上,聽這流言的經(jīng)過,還真像是有人跟蹤了我似的,那次的確去見了貴人,若是有人尾隨,多半也是宴場中的某位嬌嬌,jiejie,你說這人可恨不可恨?” 呂薇附和著,“的確可恨?!?/br> “這人的確可恨,也可氣,jiejie,你說這會是誰呢?” “這個……,也只是meimei的猜測而以,當(dāng)不得真,不過不用理會這些。” 呂妍依舊看著她的美麗面容,不緊不慢的說:“jiejie你不知,干這事的多半都是妒忌我的美貌與才氣,技不如人,蛇蝎心腸,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恨的?!?/br> 呂薇臉色一變,震愣了一會,笑道:“meimei,還真是會說笑。” “jiejie,我這是在說笑嗎?其實妒忌我沒用的,天生蠢笨,小黠卻大癡,鸚鵡學(xué)舌,終究成不了大器,與我而說,我反倒不恨了,不氣了?!?/br> 呂薇驀的臉色一變,沒了笑容,一副長姐的威嚴(yán)說道:“meimei,說這話就過了,如今meimei名聲不好,近日就少出點門,父親為了你的事還在各權(quán)貴之間周旋呢,你還有這份閑情坐在亭中與人妒忌。” 呂妍淡淡的看著她,未語。 呂薇站起身來,在亭中踱了兩步,語氣依舊嚴(yán)肅:“meimei年紀(jì)尚小,有些事情不懂,我做jiejie并沒怪你,但府中出了這樣的事,meimei不應(yīng)該反省一下么?因為你一人的魯莽,害得家中眾兄妹都無地自容,將來嫁娶又是被人好一番說辭,這次李家嬌嬌出現(xiàn)這種事情后又揭發(fā)出meimei你,若不是連著一起,呂家還沒有這么大的麻煩,可偏偏連在了一起,如何不讓人去憑斷我呂家的德行?!?/br> “jiejie過于思慮了,這事兒于我呂妍的名聲是不好,于我呂府卻不同,我們呂府呆在梁州城里處處受人排擠,而今出了這事兒,梁州城的權(quán)貴哪敢再有非議?!薄斑@人也挺會抓時機的,我呂妍不在乎這些所謂的名聲,正如jiejie所說,清者自清,不過我若要查出這人,也不是什么難事?!?/br> 呂薇眼神一閃,看向那池塘中的蓮蓬,“那也要到meimei查出來了再說?!?/br> “哦?jiejie還希望我查下去?真要查下去的話,我得向父親稟報才行,若是父親容許,定不會眾望。不過這人若是被我查出來,我必會交給貴人處置,以解我心頭之恨?!?/br> 呂薇匆促的往亭外走去。 “說了半日,口也干了,不知jiejie今日前來有何事?”呂妍遂問。 呂薇回過身來,勉強露出一個微笑,“jiejie無事,就是過來看一下meimei,這就走了?!闭f完就走了出去。 呂妍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冷笑,若是之前她還有所懷疑,如今便能篤定了,上一世呂薇害她自賣為奴,這一世原本想過些時日再說,卻不想你呂薇耐不住性子,頻頻向她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轉(zhuǎn)眼到夏末,連綿大雨下了十幾天,梁州城的百姓,從剛開始的淡定到后面的恐慌,可惜水積成災(zāi),大半店鋪關(guān)閉,就在半夜,大家沉睡之時,一場大雨似火上澆油般把街上地勢低矮的房屋川流而過,糧食、布匹、錢帛等都順?biāo)ァ?/br> 等到天亮之時,各街坊小巷,已哀嘆聲一片。 百姓們坐在自家屋頂,等待官府派人救援,地勢高的住戶也發(fā)動家丁,劃著小舟幫著接人。 呂府不但出人,還施藥布粥。 呂府地勢高,又在呂妍的勸說下,在大雨來臨之前,呂煦出了銀兩把院中圍墻修繕了一番,所以大雨到來,呂家是不受絲豪影響,呂煦忍不住感嘆,自家二女兒年齡雖幼,卻有先見之明,待百姓落難之時,呂妍又是幾番勸說,呂煦親自帶著家人為百姓施粥,博了一個好名聲。 官府已把百姓安置在城隍廟,由于廟宇太小,呂家?guī)ь^出銀子在廟旁修了幾間簡易的茅房,城中富戶爭相效仿,轉(zhuǎn)眼就修了好幾排,百姓吃住倒是基本解決了。 雨一直下著,這樣過了幾天,糧食越來越緊張,從先前的稠粥,到后來的粥水,官府也開始著急,發(fā)去朝庭的急報,由于山高路遠(yuǎn),一時半回也沒有音信。 就在大家焦急之時,富戶張家忽然從城外運來一批物資,親自送到李林江的手,一瞬間解了李林江的燃眉之急。 半夜,呂妍睡得正香,房中忽然閃入一道黑影,他走到床頭,看著床上沉睡的人,半晌,他伸手抱起呂妍,幾個飛掠,跳上屋頂,接著是一陣急奔。 呂妍在顛簸中醒來,漆黑的夜,看不見一點星光,一雙大手把她橫抱入懷,溫?zé)岬男靥牛吅艉舳^的風(fēng)聲,她猛的一掙,男子正從一個屋頂跨向另一個屋頂,半途被她這激烈的動作一驚,腳步不穩(wěn),差點摔落下來。 男子停穩(wěn),放下呂妍,獨自坐在屋頂上,沉默不語。 呂妍熟悉了黑暗,慢慢地看到了屋頂?shù)妮喞q豫了一下,走開兩步,也坐了下來,靜等他開口。 “你是怎么知道梁州城在夏末之際會有澇災(zāi)?”男子突然開口問,語氣有些冷。 ☆、立平妻 呂妍聽后,全身一震,不安的心也隨之平靜下來,這么熟悉的聲音,兩輩子都不曾忘記的聲音。 “當(dāng)初你與張遠(yuǎn)之的對話,我全權(quán)聽在耳中,那時我只不過覺得你一個小姑子,出著花樣騙些銀兩罷了,卻不想這事是真的,你是如何知曉的?”李林江重復(fù)問道,語氣又冷了幾分。 呂妍未答,她轉(zhuǎn)頭看向一旁挺直了脊背坐得端正的李林江,看著他,她又有一股莫名的心酸。劉卓當(dāng)初走的時候,有說會留下他,那時的她只覺得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就好了,可如今他就在眼前,他的語氣很冷,他半夜擄走她,只為質(zhì)問她。 李林江見她久久未語,徒的站起身來,猛的抽出佩劍,那鋒利的光影指向呂妍,“你是什么人?你是如何得知的?說!” 呂妍臉色一白,站起身來,看向?qū)γ娴娜耍梢匀鲆粋€萬個謊,在李林江面前,她自信能瞞過他,就算不能瞞過他,也能轉(zhuǎn)移這次危機,亦如上一世,她能把李林江玩弄于股掌之間,然而這一世,她再也不愿,那種深深的內(nèi)疚,用一世的時間就夠了。 呂妍平靜的道:“你殺了我吧,我不會說的。” 李林江一愣,這是一個十二歲的姑子說的話么?倒是有一股傲氣,他的劍往前送了幾分,抵住她的脖子,冷笑道:“就因為你不說,害得梁州城百姓家破人亡,流漓失所,如此冷血之人,我若不殺,不解我梁州百姓心頭之恨?!?/br> “我說了又能如何?你們會信嗎?當(dāng)時我與張遠(yuǎn)之密談,你不是聽了壁腳么?你信了嗎?”呂妍反詰。 李林江倒退一步,握在手中的劍猛的垂了下來,是啊,當(dāng)初他不是聽到了么,可是他沒有相信,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呂府在梁州城的地位又這么的微妙,誰會相信呢? 呂妍往前走了兩步,來到李林江面前,“你也不必自責(zé),你即便是知道,又能如何,梁州城地勢,富貴人家都住的較高地窄,普通百姓住的較低地寬,你若提前說出,只會讓百姓恐慌,一旦大家都往高處去,梁州定會爆亂,如今雖然損失財物,但百姓們并沒有受多少傷害,若是官府支援得當(dāng),各富戶出銀出力,這次危機必會過去的?!?/br> 李林江看著她,黑暗中,呂妍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覺他一深一淺的呼吸聲。 清晨,一縷陽光從窗欞中射入房內(nèi),正好照在一張稚嫩熟睡的臉上,呂妍的眼簾動了動,睜開眼睛。昨夜回來的晚,今晨起來也晚。 碧玉聽到動靜,敲門進(jìn)來為她洗漱。 用完早膳,呂妍又與碧玉喬裝一番,徑直出了府門。 來到清風(fēng)樓,呂妍一身公子哥的打扮,帶著一身小僮裝扮的碧玉,進(jìn)了一間包房。房內(nèi)早已坐著一人等候多時,她見呂妍主仆進(jìn)來,忙站起身來。 呂妍看著揭了面紗的阿奴,一張清麗的面容展現(xiàn)出來,她有兩道濃眉,微微往上揚起,一雙似寶石般的烏黑眼瞳,炯炯有神的看著呂妍。 呂妍含笑走近,打趣道:“遂不想阿奴如此貌美。” 阿奴輕笑一聲,行了一禮,倆人坐下。 “貨物全部出售,多虧了一幫兄弟?!卑⑴p松的道。 “不會是售給張家了吧?”呂妍笑問。 “你還真的猜對了,就是張家,張家三公子,不知從哪兒得來消息,早在災(zāi)前便四處打探了,正好被我撞著,做成了這筆交易,不想這張家三公子出手闊綽,賺了不少。”說完,阿奴遞上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