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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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夜宿于前院的事兒被傳了開去,蘭竹院,劉氏洗潄完畢,隨口問道:“志兒可有回來?” 一旁的婆子忙答:“未曾,派了小廝出去尋了,聽傳在柳巷的秦姑娘那兒,不愿回來?!?/br> 劉氏聽后,揉了揉太陽xue,隱忍了一會。正在這時,一位丫鬟匆匆進來,伏在劉氏耳邊低語了兩聲,劉氏聽后,雙手猛的掃向梳裝臺,珠寶手飾滾落一地,嘴中喃喃:“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狐媚子的妖氣,真是用盡手段。” 呂薇正好進來請安,看到滿室顫顫巍巍的丫鬟婆子,她揮了揮手,屏退左右,來到劉氏身旁,接上了梳裝丫鬟的活計,為劉氏理了理兩鬢的發(fā)絲,輕聲安慰道:“娘親莫惱,這次出此下招也只是個試探,雖然結(jié)果卻有些出乎意料,倒是小看了孟姨娘在父親心中的地位了。不過不用擔心,我遣了人打聽了,這次四兄從隴州城回來,并未借到銀兩,便是回程用的都是先前的盤纏,為了回梁州,省吃儉用,多花了半個多月才回來的,昨日便到了,沒有進家門,在城外的客棧住了一宿,今日怕是要回來了。” 劉氏一聽,面露喜色,她不確定的回頭,看著自己最懂事的女兒,忍不住問道:“果真如此?” “是的,娘。”呂薇含著笑,親切的道:“這次便是二妹再厲害,便是父親再寵孟姨娘,這三房也翻不出大浪來了。娘,只待這事一過,我便向父親提一提,再與貴人見上一面,以女兒之姿色,定要為家里博一個好前程?!?/br> 劉氏聽后,眼角泛起淚花,她拉起呂薇柔軟的小手,感慨的道:“你哥哥沒有出息,家中一切就靠你了,薇兒辛苦了?!?/br> 孟氏醒來,全身泛力,她微微一動,身子被人摟在懷中,她抬頭看去,一張熟悉的睡容出現(xiàn)在眼前,她怔怔的發(fā)了一會兒呆,伸手撫上他的眉眼,指腹劃過他的臉頰,想起了昨夜的纏綿,臉紅得發(fā)燙,忙要放下手來,呂煦抻手抓住,睜開眼睛,眼神帶著惱意,攥住的手無端端的緊了幾分,語氣警告:“都嫁作他人婦,還是這么不安份,沒有我的命令,休想離開呂府?!?/br> “丁大郎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侮辱我呂家,這個仇我呂煦記著了。” 孟氏從沒有看到他這么惱怒過,心中雖然害怕,但思付著自己沒有干出出格的事情,清者自清。于是她強硬的抽出手來,自故自的坐起。 “怎么,一說起他,你就心痛了?”呂煦也騰的坐起,把孟氏的身子板了過來,看著她那泛白的臉色,又于心不忍,語氣柔和了一些,“你也別回琉璃院了,就罰你在我書房打理,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再說。” 孟氏一聽,更加委屈起來,她又沒做錯什么,憑什么罰她。這么一想,便獨自下了床,呂煦追著她的身影,看到她在梳妝臺前坐下,他沉思了一會,也下了床,來到她身后,從梳妝盒中拿出眉筆,俯身為她描起眉來,孟氏一愣,受寵若驚,忙側(cè)過身去,呂煦怒意頓起,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強硬的板了過來,接著慢慢地描繪起來。 呂妍還在糾結(jié)她娘親的事情,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碧玉卻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看到呂妍,慌張的道:“女郎,不好了,公子回來后,被大姑娘給截了去,如今正趕往主院?!?/br> 呂妍一聽是呂薇截了她大哥,忙站起身來,翻開箱底拿出銀票,便往主院而去。 呂承旭一身青衫,有些揉皺,剛?cè)雲(yún)胃?,原想回房洗漱一番再去前院,卻不想半途遇上大妹,風塵仆仆的臉上掩去疲憊,只好停下來應付。 “兄長終于回來了?!眳无鄙锨靶辛艘欢Y,“前兩天還聽父親唸叨,久久未見歸來,擔心兄長在外受了劫難,還好兄長平安歸來,正好meimei要去前院,不如一起同去,也免去父親的擔擾?!?/br> 呂承旭背著行襄,清風拂起他額前的頭發(fā),一雙眸子頗有深意的看著呂薇。呂薇見狀,心中咯噔一下,忙含笑掩飾。 倆人緩緩地向前走著,呂承旭心中沉重,一路沉默,呂薇卻不停的話著家常,把他離別后家中的瑣事慢慢說來,還真是一副兄妹溫情的樣子。 穿過游廊,剛要走上臺去,呂妍便喚了一聲:“哥!”倆人俱是一愣。 呂妍快步上前,撲入?yún)纬行竦膽阎?,噌了噌,喃喃道:“哥,你終于回來了,meimei我想死你了,你一直不回來,我同娘親擔心得日夜睡不著,聽人說,去往江南的路途遙遠,途中又有劫匪強盜出沒,生怕你有個三長二短,我同娘親也不想活了,嗚嗚嗚!” 呂承旭原本沉重的心思聽到meimei深情的埋怨,眼眶一濕,強忍住這段時間的疲憊與委屈,雙手抱住懷中的小身板,若是之前還猶豫著不敢回府,而今他覺得異常的心安的,只要有娘親與meimei,這就足夠了。 呂妍邊哭著邊拉起呂承旭的手,哽咽道:“哥,你快隨我來?!?/br> 呂薇忙出聲阻止:“二妹要懂事,父親還等著哥哥呢,先讓哥哥見了父親再回去?!?/br> 呂妍猛的抬頭,眼眶里帶著淚痕,可眼神卻冷。呂薇一愣,呂妍便拉著呂承旭走了。 來到避靜處,呂妍忽然停了下來,看著一臉風霜的兄長,忙從懷中拿出銀票。 呂承旭跟著強拉著他的小妹一路往前走著,他的心情很復雜,這次去江南沒有借回銀兩,可想而知他回來后父親的震怒與埋怨,既而遷怒到娘親身上,將來三人在府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他正暗自猜測著,就見身前的小身板猛的停下,接著眼前出現(xiàn)一疊銀票,他錯愕的看著。 “哥,快拿著,你先把這些銀兩交給父親,便說是從江南借來的?!?/br> “你從哪兒得來的銀兩?”呂承旭臉色一肅,看著已及他胸前的meimei。 “這個你不用管,你先拿著過了這一關再說?!眳五雁y票塞入他的手中。 呂承旭的手覺得異常的沉重,又重復問道:“你是從何得來的?難道是娘親賣了嫁妝得來的銀兩?” 呂妍一撇嘴,若是娘親還有嫁妝,怎么舍得你這個唯一的兒子千里迢迢去借錢。不過呂妍怕她這個固執(zhí)的哥哥再生出什么事端,便順著話應承。 呂承旭頓覺愧疚,他攥緊銀票,在心中暗暗發(fā)誓。 有了銀票,兄妹倆直接往主院走去。 書房中,呂煦坐在案前,眼角余光正看到孟氏候在一旁,手中拿著一本《禮記》在看,忍不住說道:“想不到你還看禮記,禮記中有這么一段:‘男女不雜坐,不同椸枷,不同巾櫛,不親授?!銈兠霞抑獣_理,祖上乃是大儒,怎會做出收陌生男子禮物的事!” 孟氏抬頭,一雙美麗的鳳目有幾分責備的看著他,語氣不緊不慢的道:“那禮記中還有說:‘疑事毋質(zhì),直而勿有?!頌榱褐菟抉R,不但要澤福百姓,也要知事理,明判斷,怎么在內(nèi)宅中卻受小人之惑?” “你……”呂煦氣惱的扭過頭去,“你收男子的禮物倒還有禮了。” “妾身并無此意?!泵鲜险f完便沉默下去,接著看起書來。 呂煦見狀,敲了敲案幾,“我口渴,倒杯水來。” 孟氏只好放下書籍,上前更換茶水。 呂煦看著她那溫柔的模樣,眉眼舒展開來。 呂薇進了書房,看到孟氏與呂煦倆人同時在房中,她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孟氏的臉色,察無異樣。她上前行了一禮,“父親,女兒剛才在外遇見四哥了?!?/br> 呂煦一聽抬起頭來,看向座下婷婷玉立的大女兒,接著又看向一旁焦急的孟氏,看到她一雙美目有點求饒的看著他,呂煦側(cè)過頭來,清了清嗓音,道:“旭兒千里迢迢平安歸來,值得慶祝,孟氏你便先回院中打理,喚管事的買些好菜,咱們今晚吃個團圓飯吧?!?/br> 呂煦話音一落,孟氏便迫不及待的往門口走去,剛打開書房的門,呂妍與呂承旭便出現(xiàn)在眼前,孟見看到一臉憔悴的兒子,悲從中來,呂承旭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母親。 “孩兒不孝,母親受苦了。”呂承旭的聲音帶著哽咽,畢竟他也只得十六歲的年紀,獨自一人去江南,又沒借回銀兩,帶去的盤纏越用越少,回來的時已身無分文,到頭來還得要母親的妝裝來救濟。 呂煦聽到門外母子倆的聲音,皺了皺眉,語氣嚴肅的道:“男子漢有淚不輕彈,在外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話!” 呂承旭聞言,忙收住自己的情緒,扶起母親,三人進了門。 呂承旭上前跪于案前,伏身行了一禮,面向呂煦:“父親,孩兒不孝,讓父親母親擔憂了。去往江南,長途漫漫,孩兒回來的時候,耽誤了些時日。還好不負重托,從外公家借來了銀兩?!闭f完便從懷中掏出銀票。 呂薇臉色一變,錯愕的看著那一疊銀票,昨夜明明沒有銀兩,獨自在城外的客棧住了一宿,怎么今日……她猛的看向一旁的呂妍,看到她正面露微笑,看著自己的兄長。果然是她,遂不想小小年紀,卻有如此心計。 呂煦聽后,心中一喜,忙從座位上下來,上前扶起呂承旭,問道:“你外公可還好?” “好的,能吃能睡,還算健朗。只是時常掛念著母親,放心不下,這次孩兒陪著外公,總算讓他放心了不少?!?/br> “你外公也是極要強的,當初你母親嫁予我……”呂煦看著手中的銀兩,嘆了口氣:“你能借出這些銀兩,也說明他放下了,我又何必再提。如今呂家在梁州的局勢略有不同,不必再像從前那么小心謹慎?!?/br> 呂煦從銀兩中拿出五千兩放到孟氏的手中,“這個你拿著,我有這些就夠了,將來回了京城,必會加倍歸還?!?/br> 孟氏推脫了一陣,呂煦不讓,最后還是收了下來。 ☆、再回江南 當夜,呂家一團和氣的吃了一頓團圓飯,連一向稱病的秦氏都來了,帶著呂承浩與呂素。 呂妍對于這個三哥呂承浩印象不是太深刻,他長相有股陰柔美,一襲青衫,修長的身材,一副書倦味兒,他性格內(nèi)向,沉默寡言,喜歡看書寫字,有時拿著一本書就能看上一個下午,所以在家中存在感極少。后來她去了魏王府當差,就更加不清楚他的近況了,只有一次父親送來消息,這位三哥在梁州城的大街上被一群紈绔子弟給打死了,當時她只是嘆了口氣,并未傷心。 四妹呂素,比她小一歲,長相繼承了秦氏的柔媚,或坐或站都是一副安安靜靜的大家閨女模樣,也算是秦氏教得好。前一世劉氏主持后院,秦氏與她相好,所以呂素的姻緣是幾姐妹中最平穩(wěn)的一個,雖然沒有大富大貴,卻是一個忠厚老實的癡情種,娶她進門后便再沒有納妾。呂妍想起,不管才貌驚人的呂薇還是手段用盡的自己所嫁之人雖貴,卻沒有這四妹幸福,妻妾人群,勞心勞力。 宴間,二哥呂承志卻是極為熱情,與呂承旭頻頻碰杯不說,還悄悄地說了不少“貼心話”,說起二哥,呂妍不禁想起年幼時見到的大哥,那時他九歲,跟父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有時嚴肅時,呂妍都不敢大聲說話,最是怕他,只是他也很親近她,從不兇她,時常帶她出去玩??蓞s在某一天,他忽然沒了,母親一直瞞著她,到后來才知道了,她傷心了好久。 當夜,呂妍悄悄的溜進呂承旭的房中,直把他嚇了一跳,她搬來凳子坐在他床前,看著窘迫的哥哥,忍不住笑了起來,“哥,他們說江南最是繁華,你這次去,可有什么見聞說給我聽一下唄。” 呂承旭梳洗后,人也精神了不少,他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道:“這江南之行,哥哥我可辛苦了,哪還有閑情逸致去游山玩水,回來的時候,身無分文,不是用走,就是借助老鄉(xiāng),輾轉(zhuǎn)歸來的,哪有你在家里舒服?!?/br> 呂妍一撇嘴,“那哥還想不想去趟江南呢?” 呂承旭忙罷手,“不去了,真不想去了?!?/br> 呂妍但笑不語,呂承旭疑惑的問:“你莫非有什么想法?噫!話說回來,你是怎么知道我會借不回銀兩的?” “這些你就別問了,你meimei我是諸葛轉(zhuǎn)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至于想法啦,倒是有一個,不知哥哥肯不肯吃苦。” 呂承旭看著這個小身板,才出門幾天,他meimei怎么就像變了個樣,以前只顧著貪玩,從來不cao心這些事,這次回來,不但幫他解決了一個大難題,還難得的一本正經(jīng)的為家里著想。 “那要看是什么好差事,這次去江南,我跟你講,我真的好辛苦……” “娘親那兒的五千銀子拿去做生意如何?”呂妍截住他的話。 “嗯?”呂承旭一愣,這是一個小姑娘家說的話么? “江南物產(chǎn)豐富,糧食價格較之梁州城便宜,我建議哥哥帶著銀兩去往江南沌糧,到夏末秋初之際再賣回梁州城,你看如何?是個好差事吧?!?/br> “倒賣糧食倒是一個好辦法,這次去外公家長了不少見識,那兒魚米之鄉(xiāng),水資源豐富,若是能拉回梁州城里賣,的確不錯?!?/br> “那么,就這么定了,娘親那邊的銀子還待哥哥想辦法弄到手,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后日哥哥就趕緊動身去隴州吧,大量購進陳糧,陳糧便宜,待夏末秋初我去信給哥哥之時,你再運回梁州城貶賣。” 呂承旭想了想,點頭,覺得這事的確不錯,“只是為何要到夏末?我快馬加鞭半個月就可到達隴州了,若到夏末,還得在隴州呆上半個月。” “哥,你去隴州慢慢選,一定要選價格便宜的,做生意不急求一時,一定要等我去信時才能回梁州?!眳五槐菊?jīng)的看著他。 呂承旭想了想覺得有理,便點了點頭。 第二日,呂承旭不知用什么方法,從孟氏那兒拿回了五千兩銀子,接著去前院與呂煦談了許久,第三日,他又踏上了旅程,還是去隴州,一家人都為他送行,呂妍挨近他,輕聲叮囑:“哥,一定要收到我的信才回梁州城啊。” 呂承旭看著只達他胸口的meimei,那稚嫩的臉上嚴肅的表情,被她逗樂,“哥哥聽你的就是?!?/br> 呂妍開心的目送著他離去,原本還糾結(jié)三個月內(nèi)怎么歸還那一萬兩銀子,卻不想計劃不如變化,這一萬兩銀子也不用愁了。 可五天后,呂妍又開始為銀子愁了起來。事情還得從三天前說起。 呂妍送走哥哥沒兩天,前院仆人來報,府外有人找二姑娘,手中還有二姑娘的信物,呂妍便在僻靜的西廂亭中與阿奴再次見面,沒想她來得這么早,呂妍給的藥,需要十天才能恢復其容顏,而她卻不管不顧的匆匆過來尋她,不知出了何事? 阿奴跪地伏身行禮,呂妍坐在石凳上淡淡的看著她。 “我是來向主人獻策的。”阿奴開門見山的說。 呂妍動容,這樣的人才若是收復了,將來她的財富不可限量。 “聽聞梁州城夏末秋初的時候有一場劫難,得到這個消息后,我便有了一條生財之道,不知主人舍不舍得下本?” 呂妍臉色微變,她有前一世記憶,知道這事并不奇怪,可未來將要發(fā)生的事,阿奴又是如何得知?真的不能小看這人,還好她先遇上她。呂妍俯身扶起阿奴,撩起她幃帽上的面紗,看到一雙沉靜的眸子,臉頰上的印記暗淡了下去,卻依舊明顯。 “你的容貌還未恢復卻出來見風,你不怕將來恢復不了了么?”呂妍問。 阿奴眼神一暗,堅定的道:“這是一個機會,若是錯過這個機會,再為主人謀事,卻是事倍功半,得不償失?!?/br> “其實這事兒,我早就知曉了,但我沒有去找你,我希望等你身體恢復健康了,用一個健康的體魄為我辦事。”呂妍看著她錯愕的眼神,然后從懷中掏出兩瓶藥來,綠色的丟給她,“這是你的藥,若要出外辦事,不用這個,你的容貌基本就毀了?!苯又纸o了她一個白色瓷瓶:“在外辦事,路上兇險,這是一瓶□□,防身之用,不到萬不得以,不要使用,沒有解藥的。” “你不問我準備怎么做么?”阿奴稟氣凝神的問。 “不管你怎么做,我都相信你,你說吧?!?/br> “我要十萬兩銀子周旋做本,一個月后,梁州城會有一場澇災,我想從離城購買糧食、布帛、茶葉、藥草等返回梁州城販賣?!卑⑴捖?,呂妍便問:“你去離城?那可是邊關苦寒之地?!?/br> “對,我要去那兒,邊關苦寒,但凡犯事之人都被流放于此,所以有許多廉價的東西,更適合我們周旋。” 走關口,可是險中求財,多與關外走商交易,何況她一介女流,算算時間,阿奴而今最多十七八歲的樣子。 “你不許?”阿奴認真的問。 “我不想失去你這個人才,而且我也拿不出十萬兩銀來?!?/br> “你不用擔心我,這么多年走來,我能活下去,我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何況離城我又不是沒有去過?!?/br> 呂妍有些愕然,她還去過離城,從梁州到離城快馬加鞭也得一個月之久,她小小年紀是如何去得的? “如果主子同意,銀兩的事情以你之智慧定能解決,那么就盡快做決定吧。”阿奴說完,站起身來,準備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