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寧猶豫了一下：“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嗯，就是普通的商業(yè)投資嘛?！?/br>
    夏萌萌這回居然跟呂清風(fēng)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了：“還是說出來吧！鄭哥可難搞了，不信你問蓓蓓！我怕你一個人對付不了他啊。好歹我們?nèi)硕?。對吧，蓓蓓？?/br>
    夏蓓蓓點頭。

    越寧道：“就是那些么，投資多少，估計多少利潤，如果利潤不夠，就不會再繼續(xù)投資之類的。還有防止以開公司的名義詐騙，等等條款吧。因為我想上市來著，雖然現(xiàn)在公司還很小，所以也加了點條件?！?/br>
    “什么條件？”by所有人。

    “哦，上市之前不能結(jié)婚，如果結(jié)婚，必須簽婚前協(xié)議，我未來的妻子在離婚的時候不能分割我的任何財產(chǎn)……”

    這回不理解的反而是呂清風(fēng)了：“為什么？”

    夏蓓蓓一板一眼地解釋：“為了防止分割原始股?！?/br>
    夏萌萌一拍桌子：“我去跟小晴談！非磨一個人來不可！我爸爸說過，要做大事的人，動手之前就要把什么都理順了，經(jīng)商的，賬目一定要清楚。寰宇是投資人，肯定要查你們賬目的，這個時候交給專業(yè)的人來做，比較好溝通?！闭f著，也斜了呂清風(fēng)一眼。

    pikapika～

    兩人又碰上了，越寧和夏蓓蓓交換了一個眼色，都覺得有點奇怪，但又覺得這不是一件壞事。

    趙修文和林強又打圓場，都表示：“現(xiàn)在條件艱苦，大家能多干點就多干一點吧?！?/br>
    林強又問越寧：“你這網(wǎng)站、郵箱就叫alpha是挺帶感的，通訊軟件呢？也是alpha？”

    這是正事兒，大家都關(guān)注了起來。越寧道：“門戶網(wǎng)站不宜太可愛，需要有說服力一點。但是即時通訊軟件，未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年輕人是消費主體。還要兼顧女性消費群體，我的想法，要一個簡單可愛一點的名字，你們說呢？”

    此舉得到了夏萌萌姐妹倆的響應(yīng)，王玉芝無可不可。夏萌萌覺得，論可愛，叫萌萌就挺不錯，但是考慮到這不是她的公司，沒有提出來。蓓蓓倒有一個的方案：“你不是在做卡通形象么？給卡通形象起個名字會更容易?！?/br>
    越寧想到的卡通形象，就是熊寶寶。姐妹倆聽了，捂嘴笑了好久，夏萌萌道：“那宣傳的時候用洋娃娃和小熊跳舞，怎么樣？找朋友嘛，”說著，把越寧給打量了一陣兒，“照著你的樣子，畫個卡通形象也不錯嘛。你看過日漫吧？可以的呢。你不是還做皮膚的嗎？基礎(chǔ)界面用小熊，想換皮膚了，小熊啊，洋娃娃之類的，都很好呢?！闭f著，打算出借自己meimei。夏蓓蓓長得小巧玲瓏，十分可愛，完全看不出個黑帶暴力分子，卡通化之后形象也不錯。

    越寧道：“這個廣告的想法很好呢?！?/br>
    夏蓓蓓道：“可以設(shè)定為頭像。我的建議是……寧寧的頭像啊，賬號之類的，也可以作為一個賣點，但是，我建議他自己不要一開始就冒頭，還是要拿出過硬的產(chǎn)品之后，再把ceo也打算成一個標(biāo)志?！?/br>
    姑娘們開動起腦筋來，連呂清風(fēng)都有點懵，她們已經(jīng)從廣告討論到了后續(xù)的肖像權(quán)、無形資產(chǎn)一類的了。夏蓓蓓更是建議：“還有你們的工資，也得定好了，寰宇還是投資方呢，分紅有他們的，別當(dāng)這公司就是你的，當(dāng)牛做馬不計酬勞。工資開高一點啊，不然不到分紅的時候，你都拿不到什么錢，還怎么生活啊……”

    【真狠！】1.5鵝齊齊打了個寒顫，創(chuàng)業(yè)熱血階段誰tm考慮這些啊，女兒真是好狠。

    越寧道：“嗯，那個考慮過了，而且我也是有股份的呀?！?/br>
    一頓飯吃完，軟件名字也確定了，叫滴答，形象是只萌熊寶寶。宅男們也對姑娘們的兇殘有了更深刻的認(rèn)識，雖然夏萌萌和呂清風(fēng)還是互看不順眼，但都接受了對方作為自己的同事。口上不說，心里已經(jīng)有譜了。

    因為考慮到可能會喝酒，今天夏萌萌也沒有開車，出來之后先打車，將她們送回家，再把王玉芝送回學(xué)校，男孩子們再分頭回去。夏萌萌傾著身子站在路邊攔著，冷不防被呂清風(fēng)兩根指頭捏住了她運動背心的肩帶一拉。

    夏萌萌大怒，轉(zhuǎn)過臉來，反射性地要揮包揍他，手沒揚起來就看到呂清風(fēng)一臉的嫌棄。夏萌萌更生氣了，自大狂的臭流氓，tm拉我的肩帶還敢嫌棄我？！

    “嘀嘀——”一輛裝了大喇叭的電動三輪車擦著眾人呼嘯而過，車上還散發(fā)出一點奇怪的味道。

    呂清風(fēng)嫌棄地收回手，雙手插兜，一下，兩下，擦！忘了夏天穿的這條短褲沒兜！

    “噗哧……”夏萌萌一句謝謝還沒說出來，又看到他的嫌棄臉，僵住了，收拾心情要鄭重道謝，不幸看到了這一幕，不笑太不對起呂小明。

    呂清風(fēng)愈發(fā)擺出了嫌棄臉。

    第64章 開局（一）

    入伙飯吃完，總的來說相處十分愉快。只是呂清風(fēng)和夏萌萌之間，透著一絲絲的詭異。說不上壞，至少兩人的“針鋒相對”多了一點幼兒園的味道。除此之外，一切太平，大家又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中去了。

    技術(shù)類的三男一女繼續(xù)磨技術(shù)，越寧一個人恨不得劈成八瓣來用。除了正式的學(xué)習(xí)和編程之外，他和夏萌萌還有社交的事情要做。呂清風(fēng)知道，自己對帝都并不熟稔，在這方面的作用根本比不上夏萌萌，也不去爭表現(xiàn)，只是默默接過了一些兩人的雜務(wù)工作，嘴硬地說：“我以后還要繼承家業(yè)呢，先練習(xí)一下也不錯?！?/br>
    夏萌萌有心跟他吵，卻沒有那個時間，只好哼嘰一聲：“這是寧寧的事業(yè)呢，居然拿來練習(xí)！”然后拖著越寧去見人了。身為一個“總務(wù)”，她在alpha公司里必須上管天、下管地，越寧的行程啦，需要見的人啦，包括越寧的形象問題之類，全在她的業(yè)務(wù)范疇之內(nèi)。越寧在這些事情上也聽得進她的意見，畢竟，夏萌萌接觸的都是高層次的人，而越寧也就是個土大款兼高級學(xué)霸，很多事情，夏萌萌更有發(fā)言權(quán)一點。在這方面，越寧特別虛心。

    越寧和萌萌頭一個約見的，還是周世文。用夏萌萌的話講就是：“我已經(jīng)跟他聯(lián)系過了，前面談了不少，你再見他，把事情敲下來，更有說服力一點。小晴那里，還得我再磨一磨，火候差不多了，你再上。沒有老板一打頭就親自過去的。這可不是三顧茅廬的時候?！?/br>
    聽說夏萌萌找的是周世文，越寧也深感詫異。他們的層次差不多，有可能有顏希信，這沒什么好奇怪的，巧的是夏萌萌找的，居然是越寧唯一認(rèn)識的軍官，這就太巧了。為此，他打了個電話給周世文。

    周世文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自己提了副營，手下這回報考的兵比往年的成績都好，雖然有倆是吊車尾，但是都考上了，這以后都是革命的火種??！接到越寧的電話的時候，他還挺奇怪的：“咦？約好的時間不是這個時候吧？”他倆本來約的是為考取的小教官送行的歡送酒。

    越寧笑道：“不是那個，是公司的事情。”

    周世文也反應(yīng)過來了：“是萌萌那個丫頭說的事情吧？”

    越寧笑道：“是呀?！?/br>
    “她真跟著你干了？”

    “嗯?！?/br>
    “那也不錯，她算是邁過這道坎兒了。多少人啊，剛畢業(yè)出來，高不成低不就的，過幾年你再看看，那大學(xué)上了就跟沒上一個樣了。最后就是吃爹媽的老本兒，自己混日子。命好的，爹媽把他們的兒女拉扯出來，再去享兒女的福，整個兒一米蟲。她現(xiàn)在挺好的。來吧，我訂桌，順便把你小教官們帶過去，一酒待百客了。他們的戰(zhàn)友，他們可能更熟呢?！?/br>
    地方是周世文選的，居然比夏萌萌挑的那個公司入伙飯還要好一點的樣子。小教官們也喜氣洋洋的，看到越寧分外親切。越寧跟他們打完招呼，又把夏萌萌介紹給他們：“萌萌jiejie，公司總務(wù)，什么都管，包括我?！?/br>
    小教官們肅然起敬，站得筆直，弄得夏萌萌怪不好意思的，也忍不住站得更直了一點。

    周世文開玩笑地道：“萌萌現(xiàn)在厲害了呀～”

    夏萌萌笑道：“那是。”

    “可越寧這個樣子，有什么需要你管的呀？挑不出毛病嘛！”

    夏萌萌一揚下巴：“形象設(shè)計呢？”

    周世文道：“他這一身范兒，很有特色，也不難看，你別亂改啊。這樣高人范兒，千萬要繃住了！弄得庸俗了，反而混不開?！?/br>
    “誰跟你說這個啦？寧寧春夏會剃頭，到了冬春季，哦，他現(xiàn)在就要準(zhǔn)備留頭發(fā)啦，那形象呢？我都有計劃的！包準(zhǔn)是個精英美少年！”

    越寧無奈地道：“能坐下來再說嗎？”

    這次的氣氛就熱鬧了許多，小教官們也是九月開學(xué)，吃完這頓飯，就要遠行了。未來充滿了希望，他們也展露出了與年齡相符的熱情，問越寧的通信地址，說到了之后給他寫信。那邊夏萌萌通過談話也知道了來龍去脈，不客氣地對周世文講：“怎么樣？這下相信了吧？有寧寧在，你介紹兵過來，絕對不會虧待了他們，還猶豫什么呀？”

    周世文將她打量了一回，戲言道：“部長千金和窮小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窮小子沾千金的光?，F(xiàn)在看來，是恰恰相反啊，你跟我挖人都得搬出他來……”

    “哈，我就是一員工，搬出老板來，不是太正常了嗎？要是老板反而樣樣不如我，我還跟他干什么？不如自己干?！?/br>
    周世文知道夏萌萌，這姑娘不能說不好，圈里姑娘普遍比公子哥們省心得多，所以她們爹媽普遍也不舍得拿她們嫁紈绔。但是也是分人的，有一些就是真精英，有些就像夏萌萌這樣的，并不壞，但是有點高不成低不就的，有點繃著。萬沒想到，她現(xiàn)在這么放下架子來，這么自然地承認(rèn)自己是個員工。周世文也正經(jīng)了起來：“哎，繼續(xù)保持，你這樣就有前途了?！?/br>
    夏萌萌輕輕一笑，心說，還用你講？倆禮拜前我就明白了！

    周世文對他們作了保證：“這一批的兵，我給你們介紹三個最好的，但是要等到他們退伍，要再等兩個月，差不多十一月的時候。現(xiàn)在呢，你得自己想辦法，撐這兩個月?！?/br>
    夏萌萌狠了狠心：“行！我去找豬八戒?！?/br>
    正在打高爾夫的魏駿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誰在想我？

    夏萌萌本來不想讓魏駿知道開業(yè)的事情了，用親表妹的眼光來看，這個表哥也不上相，也不能撐場面，她還怕魏駿三不五時過來找人玩耍添亂。公司起步階段，可沒時間陪這豬八戒玩兒。等公司發(fā)展壯大了，再跟他玩社交還差不多。眼下，不靠爹媽，就只好借魏駿的保鏢來用了。

    孰不知越寧利索的身手給了魏駿極其深刻的印象，足以把魏駿嚇成一條金魚，忘掉越寧在他面前秒暈的事情。而且越寧明顯得到姨父夏部長的賞識，倆閨女都出借了，魏駿渾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越寧也算是“自己人”了。不但痛快出借人力頂個缺，還熱情地表示：“到時候得多找些正經(jīng)人捧場??！我看我哥有沒有空?！币粋€電話又找到了鄭熙行那里。

    ————————————————————————————————

    鄭熙行前前后后，接了四通電話，魏駿、夏萌萌、越寧、林秘書，分別打電話邀請他?？粗郎系恼埣?，鄭熙行都回以：“實在走不開?！毕铝顓栜娝蛡€花籃過去，并且授意跟alpha公司約定了一筆十萬元的廣告費，未來一年時間里，alpha公司的相關(guān)頁面要給寰宇留下合適的廣告空間。

    從實際效用來講，這十萬塊太值了！寰宇是占了大便宜了。就眼前形勢來說，這是公司的第一筆大額收入，有了這筆收入打底，越寧的底氣更足了一些，誰占了便宜還不好講。

    簽完單，越寧和夏萌萌開心地碰了碰拳頭，互相打氣：“看看能不能邀請老師們露個臉吧?！?/br>
    夏萌萌買了一堆燙金的請柬，拿回來讓越寧親自來填，指定越寧用毛筆。越寧聽從了她的建議，試探地給院系內(nèi)的老師發(fā)了請柬，邀請大家參加，陳教授自然也在邀請之列。陳教授把請柬看了一回，對于去是不去，還拿不主意，先說了一句：“字不錯。”

    越寧當(dāng)成聽不懂，微笑道：“我寫的。沒師傅交，照著帖子胡亂練的?！?/br>
    陳教授又瞅了一眼請柬，無奈地說：“去看看吧。把小剛也帶上，小慧呢？還有你師母，一起去。”

    “師母放最后，當(dāng)心床頭跪……”

    被暴打出去！

    越寧在陳大牛這里，早把乖巧寶寶的馬甲給脫了，整個一熊孩子。暴打就暴打，老頭也打不疼他。不過還是先提出：“就簡單拍兩張照片，絕對不會把您的照片用處商業(yè)宣傳。沒您的提攜，我做這事兒也不會有這么順利?，F(xiàn)在正式開業(yè)了，就特別想請您去看一看?！?/br>
    陳教授這才正色道：“你給我繼續(xù)編程去！”

    陳教授從來不懷疑越寧的公司會開不下去，越寧專業(yè)上的水平不用說，一般般的人學(xué)四年未必比他現(xiàn)在強——這就是為什么大牛非得要有天賦的學(xué)生做弟子的原因了。另一方面，越寧還自帶奇怪的賣萌氣場，同一句玩笑話，比如床頭跪，學(xué)生一般不好說老師的，他說出來，老先生居然覺得不生氣。只是想揍他一頓，拖回來上課而已。

    所以越寧公司上的事情，陳教授是幾乎不去主動過問的。但是這一回鬧得有點大，由不得他不知道——鬧得bbs上都知道了。作為從不與時代脫節(jié)的潮爺爺，陳教授理所當(dāng)然地在開小號圍觀的時候目睹了全過程。對此，陳教授表示，你去開公司有點屈才了，不如去干宣傳或者外交。

    九月一開始，夏萌萌就披著個“閑得頭上長草”的馬甲，開進了bbs，把舊貼頂上來熱炒。作為一個曾經(jīng)的逃家少女，夏萌萌的嘲諷功力一流，雖然對專業(yè)知識不算太了解，但是摳起字眼來不是一般的厲害。大概是學(xué)日語憋得太狠了= =！

    她的背后站著越寧，越寧自己不再出現(xiàn)，原本用過的ip地址是寰宇的，他就跑去個網(wǎng)吧，開個小號“哈哈哈哈”，跟夏萌萌對著掐。然后再換個網(wǎng)吧，再開個小號，幫著夏萌萌掐“哈哈哈哈”。緊接著，再換個馬甲來勸架。同時告誡夏萌萌，不同的賬號要用不同的電腦，以防被查出ip地址——他就是這么查人ip，然后把人揪出來吊打的。如果記不清楚，就拿個小本本，把每個馬甲在哪臺電腦上登錄過，都記錄下來，以防出錯。由于有越寧的技術(shù)介入，整個掐架貼變成了一場技術(shù)秀，原本看只是打口水仗，覺得沒意思想撤的學(xué)霸們紛紛卷袖下場。場面熱鬧極了！

    如此神乎其技，讓夏萌萌差點再塞個拳頭進嘴巴里！

    原來乳齒！

    辦法挺簡單的，甚至談不上什么計謀，但是與夏萌萌之前聽說的某些事情好像還真是有那么一些相通的地方呢。還能這樣用啊！真是生活處處有學(xué)問吶！夏萌萌新技能get√打通了任督二脈之后，夏萌萌也一發(fā)不可收了起來。她指使著“休假”的呂清風(fēng)也上網(wǎng)，開號一起造勢。這年頭水軍還沒大規(guī)模興起，興了夏萌萌也怕他們水平不夠，干脆自己人上陣。

    夏蓓蓓看她jiejie點亮了新技能，無能地跑到兩個比較大的論壇，也炒一炒這件事情。開了個帖子叫做《憑你們掐得熱鬧，我自不動如山》，并且把越寧那個“我做，你看”，給復(fù)制過去。立場十分模糊地表示，大概是去做什么了吧，完全在網(wǎng)絡(luò)上銷聲匿跡了呢。

    夏萌萌又帶著林強殺到，表示：你這是在諷刺我們家寧寧嗎？他才不是怕事了呢，很快就出成績啦！

    又引起再一輪熱鬧。

    接著，爆出越寧已經(jīng)注冊了公司，并且于九月中旬的一個周末正式辦公。原本jiejie團們只是在隔岸觀火，因為越寧自己都不出聲了，開學(xué)后遇到關(guān)心他的jiejie團，也表示自己現(xiàn)在很好：“先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很快就能開始了?！?/br>
    jiejie團是很相信他的，開始熱炒他的網(wǎng)站，反對者不甘示弱，卷起了袖子。論壇上還在爭吵，在正式開業(yè)前一天，報紙開登廣告了，告知了具體的開業(yè)時間和地點，然后掛上了網(wǎng)站的地址。掐得不亦樂乎的一個后果就是，開站第一天，涌進了不少體驗用戶，差點把服務(wù)器給擠爆掉。

    到了開業(yè)這一天，越寧等人前面放著鞭炮，收著花籃應(yīng)酬著。趙修文和王玉芝這倆不愛應(yīng)酬的，就縮在后臺忙得恨不得生出八只手來不停地維護著網(wǎng)站——tm居然還有人在這時候來黑網(wǎng)站！趙夫子終于忍不住開罵了：“這哪來的王八蛋啊？！??！要不是事先砌了道墻，這會兒該崩潰了吧？?。?！”

    王玉芝水平比他高不少，也比他有耐心，還安慰他：“要不是在寰宇實習(xí)過，應(yīng)付起來還有點麻煩呢?！彼麄冊阱居畹臅r候，曾經(jīng)干過比較奇葩的測試，就是……互為攻守方，一方黑，一方攔。實戰(zhàn)經(jīng)驗還挺豐富的呢。

    前面，越寧和夏萌萌給出席的人互相作介紹。趙輝兄妹倆都過來了，攝像都是趙楓的熟人，據(jù)說是專業(yè)攝影師。無論是趙輝還是沈晴，固然不喜歡有人拿他們的家世來說事兒，內(nèi)心里卻也不是沒有“以我家的背景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上賓”這樣的想法的。韓鑫的存在，更是加深了他們這種印象。

    韓鑫能來，自己也有點意外。夏萌萌的面子，無論如何他是要給的。他還沒有辦法去鄙視趙、沈是靠關(guān)系發(fā)家的小兔崽子，因為他也是多少攀了點夏家的關(guān)系，成了鄭熙行的跟班，才能把事業(yè)做這么大的。怎么辦？跟著唄，繼續(xù)把兩個小年輕當(dāng)正經(jīng)的貴人看。

    對越寧，就是純?nèi)坏木磁辶?。韓鑫知道夏萌萌的底細啊！能讓這位大小姐心甘情愿跟著干，這得是什么樣的本事呢？韓鑫是不太明白的。而且，看起來大小姐也脫胎換骨了，那股子干練勁兒，跟以前精致小姐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開玩笑地說了出來之后，夏萌萌居然還很得意：“那是！寧寧也厲害，我也厲害，他一說，我就明白過來了?！?/br>
    讓韓鑫意外的是，越寧親自出迎的不是他（這個不意外），居然也不是趙、沈（這就讓人意外了），連大金主寰宇的代表都沒有得到這樣的待遇（這也太奇怪了），居然是個老頭。老頭還拖家?guī)Э诘?，一邊挎著個老太太，一邊挎著個年輕女人，后頭還跟著個哈欠連天的網(wǎng)癮青年。

    這tm是誰??？韓鑫風(fēng)中凌亂了。

    遲疑地看向越寧，只聽越寧輕輕說了一句：“老師?！?/br>
    韓鑫耳邊炸起一道驚雷：越寧的老師，那得是t大的……

    趙、沈二人也有點意外，聽到是“老師”，又鎮(zhèn)定了下來，先敬老師，是很有道理的。越寧接著給他們介紹：“這位是我老師陳教授，嗯，陳大牛，陳院士?！?/br>
    以趙輝之圓滑，沈晴之御姐，也有點腿軟了。與韓鑫更純粹一點的向往式崇拜不同，他們更能理解陳大牛的含金量。瞬間站直了，趙楓心里都要哭了，她今天特意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心想著公司也開起來，越寧應(yīng)該也得閑了，那啥一起吃個飯什么的，不是挺正常的一件事情嗎？

    現(xiàn)在來了個陳大牛，越寧除非腦子進水，不然是不可能不陪著大牛而陪其他人的！

    唐師母挺喜歡室內(nèi)布置了，夸獎了他一番：“從今以后，是有事業(yè)的人啦。來來來，送你個禮物。”

    師母搞地質(zhì)礦物的，送了一塊原石，開玩笑地說：“有大項目不湊手，開出來應(yīng)急用。”至于原石里面是什么，她沒講。陳慧送了一幅之前的畫作當(dāng)賀禮，表示越寧的肖像畫很快就能出第一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