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最豪贅婿、(聖鬥士)與他們的生活、漂亮女A在線攻略[gb快穿]、重生之極品皇帝、快穿之拆散一對是一對、閻王爺?shù)娜碎g代言人她不干了、我把外掛修好了、女帝的后宮日常、輪回世界從拜師九叔開始、重生之仙裔
“薇兒,你和嘉懿解除婚約的事情哀家知道了,嘉懿勾結(jié)假道長做的那些齷蹉的勾搭哀家也聽說了,都是哀家糊涂了,竟然被那個混蛋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你不會怨怪哀家當(dāng)初不肯相信你吧?”太后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愧疚,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當(dāng)時假道長言辭灼灼的說我會危害皇上,太后也是關(guān)心則亂啊,我能夠明白太后的不得已?!睏钣贽弊旖青咧鴾\笑,乖巧的說道,她能明白,可是事情真的攤到她的頭上,她還是覺得很難受。她在太后眼睛里的信用值,難道還比不上假道長說一句話? 第七十八章骨rou相認(rèn)了 “那時候皇上昏迷不醒,哀家也是太著急了,被害怕沖昏了頭腦才會那樣的,倒是讓薇兒受委屈了,不管怎么樣,薇兒你都不要生氣,哀家是真心實(shí)意的喜歡你的,如今你能跟嘉懿解除了婚約,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到時候再找個疼愛你珍惜你的男人嫁了?!碧笳Z重心長的說道,她果然是老了,有點(diǎn)糊涂了。 “太后的憂心如焚薇兒能理解,真的,薇兒也從來沒有怨怪你,換做我處在那樣的形勢之下,我也做不到冷靜的。”楊雨薇眼神坦蕩,臉頰邊還有淺淺的梨渦,她能理解,但是卻不能把太后當(dāng)成親祖母一樣的看待了,她還愿意尊重太后,卻不敢全然的依賴她信任她了,“對了太后,皇上身上被下的那些巫術(shù)解開了嗎?那個假道長現(xiàn)在如何了?” 提到那些蒙蔽她的小人,太后的眉宇間浮起一抹冷硬肅殺,“真正的太虛道長已經(jīng)找到了作怪的傀儡和小人,將那些東西都燒掉了,皇上再也不會被那些詭異陰邪的巫術(shù)所控制,假道長也被皇上凌遲處死了。連皇上都敢謀害,連哀家都敢蒙蔽的刁民,這樣的懲罰實(shí)在太便宜他了,依哀家看,就應(yīng)該將他挫骨揚(yáng)灰!” 可是對上官嘉懿的懲罰還不夠,對皇后的懲罰還不夠,這兩人才是背后的始作俑者,一天不扳倒他們,她就不能真正的感到安寧。 “還有榮國公府,沒有他們在背后攛掇,哀家死都不信,皇上一怒之下撤銷了榮國公好幾個人的官職,還罰榮國公幾千兩黃金,晾他們這段時間應(yīng)該會老實(shí)一些了?!?/br> 太后滿臉厭惡的說道,她真是恨死了榮國公那些人,當(dāng)初若不是皇上根基不穩(wěn)需要榮國公在背后支持,她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坐大,導(dǎo)致現(xiàn)在無法無天,氣焰囂張得跟什么一樣,現(xiàn)在還妄想著不屬于他們的東西,簡直太可惡了。 楊雨薇在心里翻了翻白眼,那也動搖不了劉家的根本,斬草不除根后患無窮,皇上只怕對劉家的容忍也快到極限了吧。 “太后,有件事情薇兒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跟您說?!毕氲阶≡谒鹤永锏念伻缬瘢瑮钣贽钡哪X海里閃過一絲強(qiáng)烈的念頭,如果能有太后庇佑她,那個可憐的女人日子應(yīng)該會好過一些吧。 “有什么事情就直說,不需要有任何的顧慮。”太后霸氣的說道。 “是關(guān)于榮國公的。榮國公前段時間去江南不知道怎么的,看中了一位少婦,然后硬生生的把少婦的夫君給逼死了,硬是將人給強(qiáng)擄了過來想要當(dāng)成外室養(yǎng)著,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的被榮國公夫人和劉敏瑜知道了。榮國公夫人為這件事情很是傷心難過,敏瑜小姐心疼娘親,盛怒之下帶著人到了榮國公囚禁那位少婦的別院里,想要將少婦給活活弄死,替她娘親出一口惡氣。那位少婦還帶著幾個月大的孩子驚慌逃命,薇兒恰巧坐著馬車經(jīng)過,就跟敏瑜小姐對峙了起來,還將那位少婦和她的孩子接回了將軍府里。說到底那位少婦還真是可憐,夫君被人逼死了,自己也差點(diǎn)死在榮國公夫人的手上。薇兒和敏瑜小姐的人起了爭執(zhí),為了護(hù)住那位少婦,敏瑜小姐被薇兒打了好幾下,還請?zhí)蠼底?。薇兒救人是沒有錯,但是不應(yīng)該毆打敏瑜小姐的。后來薇兒帶著那位少婦想要離開的時候,晉郡王殿下看到敏瑜小姐被打,氣得跟什么一樣,帶著死士來想要了薇兒的性命,薇兒的暗衛(wèi)和他帶來的死士打起來,打斗之中晉郡王的臉上有些掛彩?!?/br> 楊雨薇說著覺得很心虛,直接低下頭去,“薇兒不應(yīng)該傷了皇家子嗣也不應(yīng)該傷了劉敏瑜小姐,我現(xiàn)在心里真的很不安。等明天薇兒就讓人準(zhǔn)備禮物去晉郡王府和榮國公府給他們道歉。” “不用道歉,他們做錯了事情就應(yīng)該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當(dāng)街就想要?dú)⑷耍瑒⒓业臍庋嬲媸窃絹碓絿虖埩?,還有嘉懿那個混蛋,做了那么多喪心病狂的事情還不知悔改,真是無藥可救,等哀家進(jìn)宮讓皇上再下一道圣旨,嘉懿所有的死士都要收回來,除了俸祿封地食邑再減一半,真是氣死哀家了。”原本被上官嘉懿擺了一道的太后心里就怨恨極了,現(xiàn)在上官嘉懿非但不知道收斂,為了討好劉敏瑜連死士都出動想要傷害雨薇,更是讓太后大為光火。 “皇祖母,您別生氣了,先喝口茶。”上官靜蕊怯生生的遞了一杯茶到太后的手里,柔聲的勸慰道。 “還是靜蕊懂事,嘉懿那個混賬東西,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太后一口氣將茶杯的里水喝了個精光,臉色還是那么鐵青難看,“薇兒,你這么懂事,為什么你不是哀家的孫女,如果你是哀家的孫女那該多好啊。”不是她偏心,而是上官嘉懿真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傷透了她的心。 楊雨薇靦腆的笑著,“在我心里,太后比祖母還更像祖母,薇兒很喜歡陪著太后。”她頓了頓,咬著唇臉上流露出一絲心痛,“太后,那位夫人真的很可憐,她從榮國公囚禁她的院子里逃出來,榮國公肯定恨死她了,指不定怎么找她的麻煩呢,她現(xiàn)在又還帶著一個年幼的孩子,都不知道以后她要怎么活下去。薇兒看她那樣都忍不住想哭。可是把她留在將軍府終究不是長遠(yuǎn)之計,薇兒怕以后別人說她和我爹爹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既抹黑了那位夫人,也抹黑了我爹。我爹心里只有我娘一個女人,若是牽扯上別的女人,對他來說是一種傷害?!?/br> “聽你這么說那的確是可憐的,榮國公也太過分了,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的是,為什么偏偏要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還逼死了別人的丈夫!這件事情哀家管定了!那位夫人在哪里,你把她叫到這里來,讓哀家問她事情的經(jīng)過,真是可憐見的?!碧髿獾弥苯优牧伺淖雷?,桌子上的茶杯被震得哐當(dāng)作響,茶水都從里面濺了出來。 “淡荷,到客房去將那位夫人請過來給太后見一見?!睏钣贽毖鄣咨钐幐∑鹨唤z冷意,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分毫,就算不能扳倒劉家,能惡心惡心他們也是不錯的,誰讓劉敏瑜和皇后徹底的激怒了她。 淡荷應(yīng)了一聲很快退了下去,楊雨薇想了想,又讓墨竹把孩子抱了出來遞到太后的眼前,溫柔淺笑著說道,“太后你看,這孩子眉目如畫,長得可好看了,眼睛又黑又亮就跟寶石一樣,薇兒看了一眼就覺得很喜歡呢,不過真是可憐了,那么小的孩子就沒有爹了?!?/br> 太后盯著襁褓里粉妝玉琢的孩子,不知道為何心柔軟成一團(tuán),稚嫩的孩子好像也很喜歡太后,竟然沖著太后咯咯地笑了起來,rou呼呼粉嫩嫩的小手胡亂的揮舞著,嘴里吐著可愛的泡泡,更是將太后都要萌化了,她情不自禁的把孩子接過來抱在懷里,不停的撫摸著孩子柔軟細(xì)膩的臉蛋,不住的說道,“真是個可愛的孩子,真聰明,真可愛?!?/br> 看到太后那樣喜歡孩子,楊雨薇也不由得高興了起來,若是這孩子得了太后的青眼,有太后的庇佑,顏如玉和她的孩子日子應(yīng)該不會那么艱難,榮國公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找她的麻煩,應(yīng)該有所顧忌,她能為顏如玉做的真的就只有這些了,至于其他的,很抱歉她沒有辦法了。 “太后,小姐,那位夫人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墨竹走進(jìn)來小聲地說道。 “讓她進(jìn)來吧,你告訴她不要失了禮數(shù)。”楊雨薇小聲的說道,一定不能因?yàn)榕e止不當(dāng)惹得太后不喜,不然前面的鋪墊或許會功歸一簣。 墨竹點(diǎn)點(diǎn)頭,到門口將顏如玉引了進(jìn)來,在她進(jìn)來之前已經(jīng)先在她的耳邊低低的提醒了幾句,顏如玉控制住緊張的情緒,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得端莊一些。 “民婦見過太后,見過公主?!彼M(jìn)來之后立刻向太后和公主行禮,那禮數(shù)恰到好處,不卑不亢,也沒有因?yàn)槟切┩葱牡脑庥龆@得狼狽不堪,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處來。 “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太后忍不住對她說道。 顏如玉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精致明艷的容顏來,一雙眼睛璀璨得像天上的繁星,像是帶著魔力一般,讓人忍不住對她心生好感。 “哐當(dāng)——” 太后猛的一震,整個人失控的站起來,朝著顏如玉走過來,寬大的衣袖不小心拂過桌子上的茶杯,竟然把茶杯掀翻在地,然而她卻半點(diǎn)都沒放在心上,一雙眼睛里涌動著強(qiáng)烈的震撼,臉色也順便慘白一片,猛的將顏如玉扶起來,枯瘦而布滿皺紋的手掐著后者的手腕,將顏如玉掐得生疼。 “你是誰?告訴哀家你是誰!” “皇祖母——” “太后——” 上官靜蕊和楊雨薇同時出聲喚道,沒想到顏如玉的出現(xiàn)竟然會讓太后這么失態(tài),這究竟是怎么了,里面有著怎樣的內(nèi)情,讓在后宮之中浮沉了幾十年,笑到最后的贏家竟然失態(tài)到這樣的程度! 兩聲驚呼聲,把太后從震驚中拉了回來,她如夢初醒的將拽著顏如玉的手松開,捂著砰砰亂跳的心臟,像是陷入了遙遠(yuǎn)的回憶中。 楊雨薇蹙著眉,太后究竟怎么了,這樣的表情究竟是喜歡顏如玉還是討厭她? “皇祖母,您究竟怎么了,不要嚇靜蕊。”上官靜蕊扯著太后的袖子,小臉上布滿了擔(dān)心,她長這么大,從來沒有看到皇祖母有過這么強(qiáng)烈的情緒過,當(dāng)然憤怒除外。 “你先坐下,哀家有些話要問你?!碧笊钌畹奈藥卓跉猓]上眼睛平復(fù)了好一會兒心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雙銳利的雙眸里已然是一片清冷,之前的激動和震驚宛若只是一場夢一樣。 顏如玉緊張得背后的衣衫都濕透了,掌心里也冒出了細(xì)細(xì)密密得冷汗來,她尖銳的指甲掐著掌心的位置,想著墨竹提醒她的那些話,暗暗的告訴自己,眼前這個大周國最尊貴的女人或許是最能幫助她擺脫如今困境的女人了,她一定不能慌,一定要表現(xiàn)的自然一點(diǎn),不能諂媚不能小家子氣,要以最自然最真實(shí)的形態(tài)讓太后對她憐惜,庇佑她和她稚嫩的孩子,或許有朝一日也要為她的夫君報仇! 懷著這些強(qiáng)烈的信念,她硬是將那股害怕給壓了下去,鎮(zhèn)定的說道,“民婦閨名顏如玉,是京城人士,嫁給江南淞縣的縣令為妻?!?/br> “哀家想知道你現(xiàn)在多大了,你父母是誰?”太后直直的盯著她看,緊張的揪著袖子,緊緊的擰成一團(tuán)。 “民婦也不知道自己確切有多大,估計有二十一二歲吧,民婦的養(yǎng)父母是京城郊外一個叫做杏花村的普通的農(nóng)民,早在十年前就過世了?!?/br> 顏如玉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如實(shí)的回答道。 “那你養(yǎng)父母有沒有說過你的親生父母是誰,為什么要把你送人?”太后的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像是要確認(rèn)些什么,又不敢確認(rèn)一樣。 “民婦是被養(yǎng)父母從深山的一條小溪旁撿到的,因?yàn)樗麄儧]有孩子,所以就把民婦當(dāng)成親生女兒一樣的養(yǎng)著了,或許是民婦的親生父母不想要奴婢,所以才把奴婢扔在那里的?!鳖伻缬裉岬剿挠H生父母,嘴角揚(yáng)起一絲自嘲的苦澀弧度。 太后盯著她那張酷似故人的容顏,忽然有想要落淚的沖動,她想了想,顫抖著問道,“你的腳心底是不是有一道月牙形的傷痕,很小很小,只比瓜子殼大一點(diǎn)點(diǎn)?!?/br> “太后如何知道的?”顏如玉不可置信的問道,她自己混混沌沌的過了十幾年都不知道,直到嫁給了她的夫君,兩人親密的時候,夫君很喜歡吻她如同白玉一樣瑩潤可愛的小腳,被他發(fā)現(xiàn)了,她才知道原來她的腳心還有那樣的一道傷痕。 “能給哀家看看嗎?” 顏如玉咬了咬唇,有些羞恥,最終還是輕輕的脫下羅襪,露出雪白的右腳,在右腳的腳心深處,果然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