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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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眼下晃著滿滿的陰霾,點頭,“皇上似乎舉棋不定?!?/br> 禾青抿著唇,神情一動,“知道了?!?/br> “主子,”楊氏急聲低喊。 禾青輕輕一抬眸,緩緩以笑安撫,“我心里有數(shù),放心吧?!?/br> 楊氏捏緊了拳頭,僵持半日,才勉強的扯了嘴角,“奴才就不打擾主子歇息了?!?/br> “嗯。” 禾青自己鋪了鎮(zhèn)紙,備了幾封信紙,獨自在案桌上寫了幾封家書。一封是遠在山陽的父母,一封是□□不知何處的武有本,還有一封則是對自己極為照顧的武有志。猶豫半日,禾青又寫了一封,給遠在蒙古上的朝曦。 以免驚動旁人,禾青早就揮退了所有人。提筆時躊躇猶豫,待到寫時卻是下筆有神。洋洋灑灑一大篇,禾青折了又折。 家書暗下送去,至于武有本的,禾青則趁著弘昰進宮的時候提了一句。弘昰以為是兩兄妹的一些私密話,書信到了手里就連忙把通信的海東青放了出去。遇到這樣聽話的弘昰,禾青心里也高興兩分,兩母子又絮絮叨叨的說了會話。 禾青當夜早早睡下,讓風塵仆仆而來的雍正松了口氣。 “禮貝勒今兒給主子請安,主子很是高興,晚膳用后早早就睡了?!比齼焊I斫忉專S即出了門。 雍正害怕禾青等他,對此也不惱。只是眉宇略沉,換了衣裳也隨之睡了。 待到次日,雍正上朝回來,才知道禾青竟是昏睡不起。 雍正當下丟了手里的事務,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鐘粹宮。 三兒跟著禾青,基本的診脈還是懂的。禾青脈象緩緩,比常人慢了許多,三兒心知其中有異,待到請來御醫(yī)一診,這才肯定的把消息傳了出去。雍正來的時候,鐘粹宮中御醫(yī)扎堆,裕妃齊妃連著蟄伏許久的鈕貴人,也在前殿等候消息。 禾青躺在床上,神情依舊是昨日可見的香甜。雍正說不出的慌張,他才陪著過了一夜,卻絲毫沒有發(fā)覺禾青的不妥之處。尤其是禾青這規(guī)規(guī)矩矩的睡姿,看得雍正既懊惱又自責。面上晦暗不明,又苦自己一時插不上手,不自覺的站在窗前,立成了一樁冰雕。 眾人見雍正這般反應,噤若寒蟬。連上前輪番把脈的御醫(yī),都要退避三尺,不敢有多的動靜。 禾青醒來的時候,瓜爾佳氏和巴雅拉氏陪伴身側。自己囫圇睡了許久,禾青醒來瞧著光景,不言而喻的明白過來,“我睡了多久?” “睡了都兩天了,三爺和六弟來了好幾次,汗阿瑪也是方才才走開。”瓜爾佳氏連忙將禾青扶著坐了起來。 禾青眉頭一皺,方才一說話,總覺得自己內火很重,又兩日昏睡,很是難受。 巴雅拉氏轉身,吩咐奴才將備好的溫湯送上來。禾青就著巴雅拉氏的手,抿了幾口,“倒是讓你們擔心了?!?/br> “只要額吉沒事,算不得什么?!惫蠣柤咽陷p笑,看了巴雅拉氏一眼。 禮貝勒府里被弘昰嚴厲把守,沒有子嗣,也沒有鶯鶯燕燕的。巴雅拉氏一身輕松,對此接道,“額吉若是心疼,不說嫂嫂,就把我留下。一來好照顧,二來又不折騰,豈不正好。” 禾青面色一輕,點了點頭,“我真留下你,自有人要過來鬧?!?/br> “額吉還笑話我!”巴雅拉氏嬌氣的道。 瓜爾佳氏見此,跟著也說了兩句。禾青又喝了幾口,這才知曉自己一睡,倒把御醫(yī)太醫(yī)都急得不行。雍正一個不高興,這些人恨不得都在鐘粹宮吃喝拉撒,今早讓禾青醒過來。禾青頗為感慨,叫了三兒近身,“你去和皇上說,我已無大礙?!?/br> 三兒一頓,“要不,讓御醫(yī)再進來瞧瞧。” 禾青搖頭,“不必了?!?/br> 禾青一時看著憔悴些,但身子一時沒尋著大的毛病,御醫(yī)又被禾青按下敲打一番,只能暗下滋補著,不敢漏出消息。如此倒讓禾青十分自然又決斷的,讓兩個媳婦快回府中,自己如此寥寥過了幾日。 連著每日吃下的藥帶著一股子怪味,禾青也能不眨眼的解決。 雍正見禾青如此配合,又似有康健的跡象,很是松了口氣。 五月的天正好,月季、牡丹、五色梅等再院中百花爭艷,禾青坐在石榴樹下,癡癡地看著。 雍正細心的替禾青攏了披風,似乎怕驚擾了一般,聲音輕的出奇,“坐了一會兒,也該回去了?!?/br> 禾青淺淺一笑,“還想坐會兒?!?/br> “不冷么?”雍正摸著禾青微涼的手,皺眉。 “不冷?!焙糖啻姑迹浦鴥扇讼辔盏氖?,微微一動,反手握緊。 纖細的手輕輕地,沒什么力氣。讓人有些手腳不太得力一般,雍正不露聲色,心底卻是一跳暗自打量著禾青的神色,又緩緩一笑。 禾青的神情,太過溫柔可人。 神色早已添了為人父母的溫婉,韻味成熟。若說年輕時的風流奪目,卻不比如今渾身氣質通透,摸了那些棱角犀利,砌成了一塊暖玉般,把雍正看得心頭一舒。 禾青抬眼,萬千感慨,“前幾天睡著的時候,我總想起當年在武府,頭一回遇見四爺?shù)膱鼍埃瑲v歷在目?!?/br> 雍正不想禾青談起此事,面上不由的高深起來,搖了搖頭,“可不是頭一回?!?/br> 禾青滿懷著一堆話還不曾說出,就被雍正此言打斷,不可置信,“怎么不是?” “原本是聽聞武府名聲清廉,也還舉棋不定不知定奪誰家宅院住下好些。只是陰差陽錯和你見了一面?;士贾獣院螅銕Я宋乙煌M府暫住。”雍正眉梢一動,提起這個,他還真有些恍悟,“如此說來,你我也是有緣有分?!?/br> 禾青狐疑的瞅著雍正,“何時?” 雍正會心一笑,“你該是忘了,總之你帶著幾個護衛(wèi)把人打得厲害,卻也無處尋傷。巴巴的,還讓當?shù)乜h衙將此人抓拿處置。當時爺就想,你這人當真是個潑辣性子!”卻不想入了府后,見到的是規(guī)規(guī)矩矩,一心學習主持中饋的小女兒家模樣。自然,兩人鬧得不愉快,也是接踵而至。 事實上,禾青小時常常做這種讓人無話可說的事。禾青哪里記得清楚,只記得進京前的最后一次,被武有志做筏子帶她出門吃了什么,那些后事禾青聽得反而迷糊了,“可惜,我竟不知曉?!?/br> “爺記得就是?!?/br> 禾青莞爾,突地道,“四爺這兩年,對我真好。” “以前就不好?”雍正瞥了一眼,引得禾青不服氣道,“也好,就是沒有現(xiàn)在好?!?/br> 今非昔比,雍正懶得去逗弄十來歲的姑娘,兩人情分也大不相同。這幾年越發(fā)沒了顧忌,禾青時常歡喜,又很是惴惴不安。雍正想道自己至今也是忙起來誰都不記得,前幾日又為了藥丸的事,并沒有太多的陪伴著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