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小農(nóng)女和教書先生、木葉大排檔、擇日退婚、天然呆的戀愛日常、先生別動,我會騎乘(高h)、八零年代二婚妻、寵妻如命之一等世子妃、最豪贅婿、(聖鬥士)與他們的生活、漂亮女A在線攻略[gb快穿]
???禾青撫著額頭,很是傷神。 ???弘昰出宮前,曾和雍正言說是少年狂,亦不懂大清江山。只等朝廷有所用到之時,他便快馬加鞭趕來復(fù)命。待到日后選定新君,他再虔誠效主,言辭姿態(tài)說的無一不好。與禾青更是笑說游覽開闊,故而弘昰在外瀟灑風(fēng)流,有心隱瞞自己□□中,早已添了幾位舊人陪伴。 ???此人,便是禾青的二哥武有本,與那武有志曾提起的紅顏知己及身邊親近打理經(jīng)濟的人。 ???禾青不說對武有本偏見,但實在是隱約在武有志漸漸不再提起,以及武國柱的神色中窺見一二。何況武有本本是風(fēng)流倜儻,自在逍遙的性子,禾青多少也明白他在外過的是什么樣的神仙日子。便是原來吃過苦頭,可早些年就已經(jīng)翻身,直到今日卻都不曾親近自家人,更不曾帶著紅顏知己踏進過武家的門。因此,禾青反而略有些閑情的想,武有本至今是否已經(jīng)安家,也未可知。 ???但自己的孩子跟著這樣不靠譜的二哥,情形也大有不同。禾青也失了那份無謂的冷靜,弘昰當年撒丫子歡的抄家追債,神情間的狂熱可不是雍正那種奉命行事的嚴謹可說的。若不是八爺黨的紛爭,禾青讓九貝勒照料牽引弘昰,也無不可。如今沒了顧忌,武有本輕狂放蕩,指不定把弘昰拐到哪個犄角旮旯。若說再見面,弘昰變成個滿嘴錢財?shù)男∽?,禾青也是相信的。自己的二哥仗著無法尋他,這樣的事情,在他看來就如玩笑一般,也是輕易做得。 ???禾青坐立不安,當下寫了封信給武有志,順道也讓武國柱抓主意。 ???最好是尋到抓回家中,跪在列祖列宗前,恭恭敬敬的請罪才是。禾青以防萬一,還是和雍正遞了消息,只等后事發(fā)展。 禾青這一想,倒把給弘昰回信的事兒給忘了,一心一意的等著武府和雍正的意思。無奈春寒陡峭,禾青這一回心思略重,輾轉(zhuǎn)兩日歇息不好,倒是自己病倒了。院中跟著禾青的太醫(yī)連忙把脈寫好方子。 弘昰半月后送來的家書,反是到了雍正的手里。 直到禾青身子熬瘦了,精神許多的時候,便見到弘昰風(fēng)塵仆仆而來。模樣身形還是原來的樣子,倒不見得有多壯實了。禾青瞥一眼,便知道弘昰長大了,身姿更顯得高挑,面容亦是硬朗成熟許多。 弘昰連忙上前請安,又搶了三兒手里的藥碗,在鼻下嗅了嗅,“這藥味倒是不濃,就讓小六伺候額吉用藥吧?!?/br> 禾青翻過身,背著人,“吃了一個月的藥,這不過是調(diào)養(yǎng)罷了,用不著六爺伺候?!?/br> 弘昰一怔,臉上的殷勤愈發(fā)的濃,低聲好意的道,“是小六不不懂孝順,看見了外面的山水景色竟忘了回家給額吉磕頭請安。路途遙遠,快馬加鞭直到今日才趕了回來,額吉要是心里不痛快,隨意打罵小六都好。萬不要這樣憋著,倒忍著心頭難受。” 禾青冷哼一聲,回頭睨著弘昰,“好話倒是讓你說的干凈,平白倒覺得是我癡長了年歲,欺負你不成?” “怎么會?是小六胡言亂語的,說錯了話,且先記下。還請額吉快吃藥,等身子好了,再好好把這些怒氣使出來,可好?”弘昰笑呵呵的坐在了腳榻上,蹭著又靠近禾青一些。 禾青端著藥碗,仰頭就喝了干凈,驀地看了弘昰一眼,冷道,“是哪個和你通風(fēng)報信,說我病的?” 弘昰出門一年多都未曾提起回來,偏偏她一病,反而趕了回來。禾青有些敏感的挑了眉頭,搶著又問,“是你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自然不是,還有小六身邊的隨從?!焙霑g露著好看的牙齒,見禾青面色一松,續(xù)道,“還有小那克出?!?/br> 禾青臉色一青,武有本與自己同父異母,陳姨娘身份卑微,原就是李氏太太房里挑出去的。勝在她知規(guī)導(dǎo)矩,禾青這才和武有本相處的多。但自己幼時親近,這個庶出的二哥身無建樹,年輕時就離家□□,再是富貴家產(chǎn),在武國柱的眼里那都是混子。更不要提,是在京城之中。 弘昰也有些驚色,輕聲喚了禾青一聲。 禾青擺手,待身側(cè)的奴才盡都退下,方道,“你出了京城不表露身份,如何叫他都可。但在京中,尤其是在你阿瑪跟前,絕不能這樣稱呼?!?/br> 武有志在雍正面前積攢了數(shù)十年才到今日地步,禾青對于武有本今日如何脾性,可有變換都心有疑慮。 弘昰不想禾青是說這個,笑著反而安慰禾青,“額吉不用擔心,這個小六自然明白。小那克出也說了,他野路子經(jīng)商,早年行事叛亂,在人前向來都是略長些歲數(shù)的朋友相稱,對小六也很是照顧,路上也省了不少麻煩?!?/br> 禾青自覺被掐著脾氣,氣悶不愿再聽,“敢情你回來時幫著他的,既然是心知肚明,那還跟著你來京城做什么?” “額吉不是病了么?小那克出手上有許多山上水下的藥材,都是天生天長的,比宮里存著的要好多了。再說了,若這回不見,額吉只怕這輩子也見不得小那克出了?!蔽溆斜咀灾硖?,又見禾青行至今日富貴,雖是高興,卻也唯恐自己上前玷污,徒惹是非,故而這些年大清江山處處游覽,唯獨是京城,從未踏進半步。 便是武府,他見陳姨娘壽寢正終,也只是后武府之人半步,前去吊唁。便是人見不到,但是蛛絲馬跡,多少還是能摸到的。 弘昰這一說,禾青也心里一軟。略坐一會兒,起身更衣,再想自己臥榻一月,難免神情憔悴又讓三兒幫著洗漱一番,這才在院子里,見到了武有本。 兩舅甥都是身形長挑,略顯單薄的身子。不同的是,武有本眉宇猶如清風(fēng)出塵,嘴帶淺笑,初春的天卻擺著一把折扇,一如當年見了禾青便是笑話,“都說寧貴妃金貴挑剔,擅長吃食藥理,可今兒一看咱們武家的掌上明珠瘦的面無二兩rou,嘖嘖,皇上怎么忍得你這性子?”只吃不長rou,真是糟蹋了銀兩。 禾青聽出了武有本的別意,眼神卻是犀利的看出了武有本面上藏下的滄桑。那是和武有志不同的勞累所致,更似是心中所傷。心中一動,禾青蔑視的徑直坐到了美人靠上,“那里比得江湖人士,在外風(fēng)流暢快?” 站在身后的弘昰見兩人開口如此,嘴唇翕動正要說話,武有本卻是蒲扇著折扇,優(yōu)哉游哉的指使他,“說了些話,倒是渴了。小六,去拿杯茶來?!?/br> “春寒折扇,冷的是手又不是腳,要喝茶自己去拿。”禾青白了一眼,徑直說道。 “千里長途奔來,怎么連杯茶都討不得?真是小氣!”武有志意料之中的皺著眉頭,嗬了一聲,把扇子一合,“小六快去倒茶!” 第220章 盛年不再病纏身 七年,增蒙古王公俸祿一倍,湖北攤丁入畝,禁止湖南符咒惑民者,后頒行《大義覺迷錄》。之后治河方略成,十二月廣東置觀風(fēng)整俗使,設(shè)軍機處,此后雍正身子抱恙。 雍正的病情來勢洶洶,輾轉(zhuǎn)著不如風(fēng)寒一等,連綿幾個月都不見好。雍正又是勤奮之人,再是勞累疲乏也要脫病上朝,處理朝政要事。 這種時候,皇后和禾青倒是一條心,更是讓人催著禾青早些回來,好看著固執(zhí)不聽人勸的雍正?;屎笤诤髮m里著急得很,卻也無暇顧及全部,有禾青過來幫一把,雍正興許也能聽得幾句話。 早前禾青病,是雍正催著弘昰回京。如今雍正病,又是皇后催著禾青回宮。禾青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凝視著雍正那一層皮包單薄的手指,便覺得鼻子泛酸。 “皇上原來也沒什么,只是脫不得政事,凡事總要親力親為。若對這些多半個言語,他就不耐煩,御醫(yī)有時候都近不得身。這一來二去的,宮里還真沒人敢逆著他。你一貫是反著來,皇上也肯聽,你這回就辛苦些,多花點心思,讓皇上多多休息,好去了這病。”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皇后膝下的弘歷還太小,在朝上沒有太多勢力,雍正有半分不好,她日后便是做了圣母皇太后也很不如意。 禾青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有時候以此緩下眉眼之急,和皇后相處平和,也不是不可能的。 雍正起身的時候,就要禾青把案桌上的折子拿來。禾青反身不聽他的,端著湯盅送到雍正嘴邊來。雍正躲了兩回,勉強喝了兩口,又叫了起來。禾青這才道,“四爺把湯喝了,這折子才送的過來?!?/br> 湯喝了,歇一會兒又要喝藥了。 雍正苦惱的皺巴著臉,就著禾青的手吃了幾顆蜜餞,又神情怡然的翻起了折子。禾青端著矮幾到床頭,拿著文房四寶認認真真的研磨。雍正提筆沾墨朱批,禾青就在一側(cè)描畫。 禾青本著回宮照顧雍正的指責(zé),何況她也的確不想早早守寡,故而這一回十分上心。吃穿幾乎都在養(yǎng)心殿中,夜里總要伺候著雍正歇下才肯回宮。雍正無法,時日長了他也的確熬不住身子,又怕禾青來往奔波太過乏累,故而就在側(cè)殿一處僻了給禾青暫住。 好在雍正不選乾清宮為寢殿,故而皇后也不愿在后殿作為寢宮,若不然禾青還當真有些不敬皇后之意。 冬日里寒,禾青換了暖手爐送到雍正的手里,又給雍正備好坐褥。雍正一手茶碗,一手暖爐,全身熱烘烘的,見禾青殷切的還要弄什么,很是著急的叫道,“你還做什么?快坐回來,和爺說兩句話吧?!?/br> 禾青這兩個月見了面就是吃藥了?好點了?用飯多少?衣裳可暖和?諸如此類的話,日日都反復(fù)著問,雍正多少有些無奈,有時忙起來顧不得,閑下來了又是禾青為他團團轉(zhuǎn),正經(jīng)算起來真是很少這樣坐下來說話了。 雍正拍了拍身前,讓禾青坐下。 禾青坐在雍正一側(cè),正對著,“我看近來四爺歇息的好,瞧著精神了許多,可還覺得哪里難受?” 雍正搖頭,好整以暇的看著禾青。 禾青低頭端了自己一眼,她穿的就是常服,很不出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