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小農(nóng)女和教書先生、木葉大排檔、擇日退婚、天然呆的戀愛日常、先生別動,我會騎乘(高h)、八零年代二婚妻、寵妻如命之一等世子妃、最豪贅婿、(聖鬥士)與他們的生活、漂亮女A在線攻略[gb快穿]
康熙斥責四貝勒喜怒不定,禾青卻深知康熙自己才是性情古怪。想到一出,是一出。四貝勒不敢觸起眉頭,都是孝順行事,絲毫不提近來之事。反是一向文雅的八貝勒胤禩,奉旨查原內(nèi)務府總管、廢太子胤礽之奶公凌普家產(chǎn)后回奏后,朝廷之上皆對其贊頌稱道。 八貝勒向來不得寵,誰都說不清良妃和八貝勒是母憑子貴,還是子憑母貴。當然,很大成分是康熙好面子,興許是有人提起,康熙這才晉升了良妃,冊封了八貝勒。八貝勒為人和善,雖是言詞謙謹,但眼中欣然,大方接受眾人贊揚,其中野心勃勃昭然皆知,可見是長袖善舞的人。 如此,正是種了康熙心頭的病。百官之前,康熙道,“凌普貪婪巨富,眾皆知之,所查未盡,如此欺罔,朕必斬爾等之首。八阿哥到處妄博虛名,人皆稱之。朕何為者?是又出一皇太子矣。如有一人稱道汝好,朕即斬之。此權豈肯假諸人乎?” 既是抹去了八貝勒此行功勞,又欲以刑罰封眾人之口。 “廢皇太子后,胤禔曾奏稱胤禩好。春秋之義,人臣無將,將則必誅。大寶豈人可妄行窺伺者耶?胤禩柔jian成性,妄蓄大志,朕素所深知。其黨羽早相要結,謀害胤礽,今其事旨已敗露。著將胤禩鎖拿,交與議政處審理?!?/br> 禾青就在府中,也能聽見一些童謠傳進耳邊。又有些流言肆意,更甚的是當日十四阿哥來貝勒府尋四貝勒。 不是禾青笑話,小肚雞腸。實在是十四阿哥對比八貝勒的情誼,遠不如嫡親的四貝勒。如今風云將至,八貝勒遭此橫禍,禾青才不信康熙是冤枉了人。就算康熙如今是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模樣,也掩不過故作風雅下的野心。 “四爺如今不在府中,十四爺在正院?” “四福晉請十四爺過去,只是十四爺不肯,說是等貝勒爺從宮里回來,有要事要談?!比齼簱u頭。 禾青眉頭微蹙,“這是要等到天黑不是?” 四貝勒這時候,誰都估摸不了他的行蹤。但有一點,皇上身子不適,四貝勒多數(shù)是要伺候著用了晚膳,乃至要歇下了才肯回來。禾青垂著頭,讓春夏近身,“你去廚房拿點易克化的吃食過去,就說四爺不定什么時辰歸來,先填點吃的。忌諱思慮太深,又餓著傷了身子,不然四爺又要進宮跟皇上借御醫(yī)去?!?/br> 春夏一怔,抬眼瞧著禾青,抿了抿唇。 “去吧。”禾青擺了手,“你仔細著說,十四爺性子直烈,若是不得宜你便隔著門口說完走了就是?!?/br> 論理,女人不可碰朝廷之事。 但畢竟十四阿哥是以兄弟之名尋四貝勒的,說出去也只當是禾青多年恃寵而驕,狂妄罷了。 春夏點頭,恭順的退了下去。 三兒緩了口氣,“主子放心吧,春夏比我聰慧,看人眼色也是一流的。主子吩咐的話,定然辦的穩(wěn)穩(wěn)妥妥的。” 禾青牽強的勾了勾嘴角,她是怕春夏太穩(wěn)妥,估摸十四阿哥打過來了,她也不會躲在門外傳話。只是這樣,十四阿哥傷了她的人,傳出去也當十四阿哥的得寵和性子來瞧。待到十四阿哥要給八貝勒求情,興許康熙當時覺得十四阿哥受他寵愛恃寵而驕,打板子做什么都有可能。但翻過來只怕又覺得十四阿哥少年懵懂,性子真切,一切都是八貝勒手段誘人之錯,反而加倍的寵愛十四阿哥也不一定。 三兒只當禾青心思重,不敢多說。卻不知,禾青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摸著老虎的胡須,提溜著小老虎去打老虎屁股。 當日春夏安然無恙,十四阿哥等了一會兒,終是進宮去給康熙請安。 四貝勒端著一碗湯藥,正畢恭畢敬的喂著康熙??滴醭林?,不肯四貝勒近身,“這樣臭的的東西,給朕拿開!” “汗阿瑪,良藥苦口利于病!”四貝勒四平八穩(wěn),扭著眉又靠近一步。 康熙氣得臉紅,抬手指著四貝勒張嘴要說什么,誠貝勒卻是笑呵呵的上前,“忠言逆耳利于行,汗阿瑪你就別嫌四弟的臉做借口了!” “等等,”五貝勒長眉輕佻,仔細的撥著手里的蜜餞,絲毫不覺行徑與形象不妥,很是認真的尋了一顆大的,這才送到康熙的嘴邊,悠悠道,“吃吧?!?/br> 第158章 風波未落兄弟情 “放肆!”康熙張嘴,五貝勒順勢就把蜜餞扔了進去,側(cè)過身對著四貝勒一招手,“四哥快來!” 四貝勒大馬金刀,幾步上前,就把一碗苦澀的藥倒入康熙的嘴里。神情很是欣慰的退了一步,誠貝勒手里卷著布巾,當下上前給康熙擦嘴,不忘垂眉問道,“汗阿瑪,可是還要蜜餞?” 五貝勒聞此,就要上前。 康熙瞇著眼,瞧著三兄弟配合默契,面上笑盈盈的。不對,四貝勒從始至終臉上都是冷的,唯有他吃了藥才欣慰的點頭??滴跄樕查g萬變,眸子轉(zhuǎn)向四貝勒竟是兇意,一個兒子對他欣慰,欣慰什么? 康熙既是別扭,又是氣惱。他一個上年紀的人,還要大人的幾個兒子哄著吃藥,丟不丟人! 三位貝勒讓康熙半轟著不能近身,五貝勒滿意的放下蜜餞。這些日子算是三人算是做足了孝順兒子的典范,軟硬來不了,索性閉上耳朵當聾子。大不了康熙罰他們跪下,聽一席亂七八糟的話,等完了又請命吃藥,周而復始幾回,幾個光腳的也就不怕康熙這個穿鞋的了。 四貝勒見康熙轉(zhuǎn)過頭又抱著奏折,上前推了推窗欞,又挪了屏風,以免受涼。 “皇上,十四阿哥求見?!?/br> 康熙耷拉著眼,止不住眼里的得意,抿著唇嗯了一聲。 得寵的,和不得寵的,自然都有些隔閡。九弟栽進八貝勒手里,五貝勒深知其中深意,轉(zhuǎn)過身嘴角帶著一絲嘲諷,十四阿哥過來,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十四阿哥風塵仆仆而來,雙十的年紀添了幾分成熟。許是少年得寵,眉宇驕傲。四貝勒見之一怔,驀地想到前些日子顯得落寞的十三阿哥。 “十四給汗阿瑪請安,汗阿瑪萬福金安?!?/br> 十四阿哥上前行大禮,俯首叩拜,“十四不孝,沒有在汗阿瑪床前照料,不知汗阿瑪近來身子可是大好?”聲色一如以往,高揚清朗。 康熙倏地睨著四貝勒,哼了一聲,“不好不壞,就這么躺著吧。” “汗阿瑪莫惱,不若讓十四來服侍汗阿瑪吧。”十四阿哥低著頭,甕聲甕氣的請命。 十四阿哥說的格外乖巧,誠貝勒卻是唏噓笑意,開言打趣,“十四弟可不能這樣,如今汗阿瑪大好,你就來搶功,不成不成!” 誠貝勒擺著手,就要趕十四阿哥出去。四貝勒回過神來,卻沒有多說。十四阿哥能乖順的服侍康熙,多半是不信的??滴蹴右槐?,透著一股冷意,“老三說得對,你年紀小不懂這個,素來沒有輕重,倒是把朕這把骨頭折了才是。” 康熙出言駁了十四阿哥的話,口吻堅定。十四阿哥再俯首,又是請了一回。堂下氣氛一滯,誠貝勒也不敢妄言打趣出頭。 “說吧,你今日來是為什么?”康熙半響反問,手下順然的放下了奏折。 四貝勒見之,心頭一凜。 “八阿哥絕無此心,臣愿擔保。”十四阿哥略一沉氣,丹田回蕩,求情之語震落殿中角落。五貝勒可見康熙面色不佳,卻也趁此戲謔的瞧了四貝勒一眼。 這可是□□裸的打臉! 四貝勒默不出聲,反是康熙沒得笑了,“你能擔保什么?” 就是能文善武,少年祭天的十三阿哥,比著驕矜的十四阿哥,是更有能耐之人??墒强滴醴催^臉就忘了多年的疼愛,十四阿哥相比,又有多少長處?四貝勒垂著頭,眉頭漸蹙。這一出神不過恍惚間,十四阿哥已經(jīng)堅決的表了心態(tài),氣得康熙下了床,轉(zhuǎn)身提了一側(cè)放置的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