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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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青眼睛遠(yuǎn)眺,好似看到什么,又欣然一笑,“這姹紫嫣紅的,我就不去多事了?!?/br> 太后的院子,除了太后,哪還有多的人去看。三兒沒得想到還膩在寧壽宮的夫人格格,不由得奇怪,“夫人們是要給格格們求姻緣?” “是吧?誰知道?!焙糖酂o謂的抖了肩,“選秀不在今年,來的還有地方官員的夫人,怕是女兒家蹉跎了年紀(jì),又舍不得委屈了嬌滴滴的姑娘家,想求個(gè)美滿姻緣,也是應(yīng)該的。” 三兒眨巴了眼,突然恍然大悟,哦了一聲。又不明的歪過頭,瞧著禾青,“可她們也太著急了?那幾個(gè)格格,都是恰好的年紀(jì),也不怕讓太后老人家惱上了?” 不論是要進(jìn)皇家門,還是求得好姻緣,這個(gè)時(shí)候都是觸霉頭的。禾青搖頭,她自然不明白,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這給她打了一個(gè)警鐘,“太后淡淡的,只怕不會(huì)管這個(gè)。” 禾青心中忖度,又道,“日后莊子里的柿子,就不要送了。” 三兒一怔,克制心中歡喜,垂下眼瞼低聲應(yīng)道,“好。” 再是愚蠢,可看禾青這幾年恩寵不少但毫無動(dòng)靜,三兒也明白自己偷偷給禾青弄得是什么了。好在禾青會(huì)醫(yī),柿子蒂下藥又添了余的,每回給三兒的分量都是算好的。想來養(yǎng)一段日子,也該好了。 三兒如今松了口氣,這事憋了她幾年,總心里發(fā)虛,活似做了害人的事一樣。 禾青回府的時(shí)候,正好撞見騎著小馬駒的弘暉。 “武額娘安,可是才從宮里出來?”弘暉拉著馬兒與馬車齊行,探過身子來瞧。禾青聞聲挑了窗簾,不由一笑,“可巧了,大阿哥也是?” 弘暉馬術(shù)不錯(cuò),與馬車靠的不遠(yuǎn)不近,“今日諳達(dá)吆喝著頑布庫,我就去湊了熱鬧。” 禾青瞧著弘暉眼里含著笑,雀躍之情勝在眉眼之上,顯然是當(dāng)真歡喜。禾青垂眸看了弘暉的衣袍,上好的衣料撕了長道,竟有一處破口磨沒了,不由大驚,“不過湊熱鬧,怎么把衣裳都弄壞了?” “那有什么?”弘暉不由揚(yáng)高了嗓音,反而起了興致,“額娘可沒瞧見,十三叔和十四叔打的那叫一個(gè)厲害,便是諳達(dá)也讓他二人兩手一甩摔了個(gè)底朝天?!?/br> 弘暉向來知禮,少有這樣眉飛色舞的喜色,禾青聽著得意又見馬車近了門口,索性把簾子撩開來,道,“十三爺和十四爺向來勇武決斷,大阿哥這樣厲害的人,偏今日弄得這樣,不知是哪路英雄打的?” 禾青很是好奇,竄了江湖上的戲言,反而問的弘暉面上一紅,牽著韁繩的兩手一抱,向著禾青拱了拱,“額娘可不要臊我,是簡親王十四子神保住?!?/br> 若說簡親王雅爾江阿是誰,禾青還能指出。只是簡親王妻妾成群,兒女一屋。但是膝下的小阿哥,也能排成一列,讓禾青對(duì)著那相似的臉點(diǎn)兵點(diǎn)將,傻傻分不清楚。這十四子神保住,禾青也只聽聞好似很得簡親王喜愛。宮中宴席上興許見過,但是闌珊一見,禾青只聽著十四,便知是個(gè)年紀(jì)不大,估摸著與弘暉相差無幾的兒郎,“諳達(dá)師傅待大阿哥青眼有加,大阿哥不必過謙。只是今日神態(tài),大阿哥可不能掩了傷勢(shì),恐福晉擔(dān)憂?!?/br> 男人家自小就不能太文氣,只是這樣帶著傷,多少讓福晉記掛緊張。弘暉面色一變,扯了長袖,他方才拱手,露出略青的手腕。禾青保不準(zhǔn)還有什么擦傷,想弘暉向來疼四福晉,多半是不肯表露傷口。再等四福晉驚覺,怕還要和四貝勒落兩滴珠子,憑的更添了兩夫妻的情誼。 只是以此一句提醒,讓弘暉更是心里記下,連連點(diǎn)頭,“額娘說的是?!?/br> 馬車停在府門前,弘暉下了馬,待禾青下了馬車,一同入府。待走過幾趟長廊走道,穿過亭臺(tái)小院,這才恭敬的立在一處,待禾青離去方離別。 “大爺性子真是十全的?!鞭D(zhuǎn)過彎,三兒瞧弘暉在原地駐立,忍不住贊詡一句。禾青卻是狀若思慮的彎著嘴角,“讓何諳達(dá)提個(gè)醒,若是宮里府中有這樣熱鬧的課,騙弘昫去一回也好。” 何諳達(dá)是弘昫身側(cè)護(hù)身,又教養(yǎng)武術(shù)騎射之人。弘昫身架就是精瘦之人,又加這兩年身姿修長挺拔,瞧著好了但禾青始終覺得弘昫身無二兩rou,不若多動(dòng)彈也能強(qiáng)身健體。實(shí)在不行,就看武有志哪時(shí)能在京中穩(wěn)定下來,索性丟過去鍛煉也好。 禾青對(duì)這樣坑害兒女的事情信手拈來,朝曦怕上學(xué),禾青想法子把朝曦丟給了四貝勒。弘昫怕勤快,禾青就把弘昫扔給兇狠的諳達(dá)。且來去的動(dòng)作眾人皆知,偏偏辦事和決斷之人,多半是冷面果決的四貝勒。 俗話說,人無完人??!三兒默默哀念,誰讓禾青做的一切還都是為了子女的一片好意?四貝勒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教了兒女,哄了主子,如朝曦的小脾氣,四貝勒也當(dāng)視若無睹,似乎每回辦事都極其利索,只讓人奇怪。 四貝勒好似很是樂此不彼? 三兒一怔,又被自己的念頭一驚,心頭叨叨著又撇過開了。 禾青不知自家奴才魔怔似的嚇了自己,急著回院里換一身衣裳。春夏面色微沉,與往日有異,卻恭敬的捧了溫水來。禾青除去那些繁重的首飾打扮,留得簡單一身素衣。初春的風(fēng)吹了一路,又添出門淡妝濃抹再擦了臉,臉上悶悶的。禾青擦了臉后,才清爽了許多,“怎么了?” “奴才聽得不仔細(xì),說是西院有個(gè)不開眼的滕妾,得罪李格格。李格格咬死說她手腳不干凈。福晉問了半日,打十板子后見紅了。”春夏輕音,似要盡量抹平這件事宜上的血腥。 禾青愛輕巧的,又怕動(dòng)作隨性打了玉鐲,因而收著只帶了金釧。金釧好似細(xì)簪子一般粗細(xì),連著兩根,上薄薄的一片,正是縷空的玫瑰花瓣。金質(zhì)純粹,做工精致,絲毫不見俗氣。禾青指腹摩挲著花圖,等春夏交代了此事,話落便脫了金釧,語氣篤定道,“想來這滕妾是犯忌諱了。” 李氏再鬧,沒個(gè)根源,福晉自來不會(huì)施行。何況十板子下去,“人沒事吧?” 春夏一怔,“卷出去了?!?/br> 既是有罪,必定不討好。只是可惜了,竟然沒挨住。禾青不由揉了額頭,她有些好笑,眼角帶譏,“這女子是哪日沐恩的?” 四福晉有些興師動(dòng)眾了,想起宮中幾人,禾青免不得聯(lián)想又生了好奇。春夏只當(dāng)禾青是無趣打發(fā)著問一句,“并未聽聞,只說那滕妾身子不顯?!?/br> 主子向來不理那些人,可近日貝勒爺總是往東院跑,哪日臨幸了別人,她這些做奴才的竟都未曾察覺。院子里的人閑著嘴巴毒辣,吐不出幾句好話。春夏一想,很是后悔。 身子不顯,李氏厭惡,手腳不干凈,十板子后見紅,不等說法又卷了出去,只當(dāng)是死了的意思。禾青覺得此事透著古怪,來不及吃這等飛醋,“這事,是誰說的?” “并非誰說,主子等不在府中,上午一鬧有好多人都瞧著呢?!?/br> 那就是有目共睹,蓋棺定論,無須再提了。 “這樣不吉利的事,就不提了。底下奴才若是說幾句還罷,遇見長舌頭的就給剪了?!焙糖嘧怨耦^那處小圓盒子,兀自給雙手抹上。冬天的時(shí)候太冷,初春偶爾更冷,禾青先護(hù)好自己的手。 春夏點(diǎn)頭,“主子放心,奴才們都不是那等輕狂之人?!?/br> 禾青輕嗯一聲,“二阿哥近來如何?” “已經(jīng)不用李格格日夜守著,晨起還圍著院子走了一圈?!?/br> 就一圈?禾青勾起一絲玩味笑意,淺淡一瞬,又歸于平淡。 等禾青抹了手霜,三兒拿了披風(fēng)來,讓禾青系好帶子。腰間還掛了一個(gè)囊袋,手上垮了一籃子,里頭裝著帕子剪子,小鋤頭等。院子如今吃的很多,禾青閑著無事,總要在廚房辦事之前,給自己摘一些新鮮的瓜果。 禾青摘了根翠綠水嫩的青瓜,舀了一瓢水洗干凈,手抓兩頭掰了兩根。給了身后挎著籃子的三兒一頭,另一頭送到自己嘴邊。咔嚓一口,脆生生的,滿口清香味,勾得腸胃咕咕,胃口大增,“今兒方廚可說要做什么?” “說是做梅菜扣rou?!睆N房的奴才笑呵呵的回道。 禾青一聽,當(dāng)下饞了,回頭瞧了三兒一眼,很是得意,“果然是方廚甚得我心。” 那奴才依舊眼睛嘴巴拉著一條線,只管低頭笑著。三兒卻是連著幾口囫圇吃了青瓜,拿著帕子給剪子的口擦了一遍,給禾青遞了過去。 禾青伸手拉了樹枝,等三兒捧著盛了清水的瓷碗來,嚓嚓兩下減了白色的花,“你拿這個(gè)回去,讓方廚做點(diǎn)花羹,多做兩碗給二爺二格格送去?!?/br> 奴才躬身應(yīng)下,禾青又換了樹枝,多剪兩朵才作罷。 第134章 喂花羹言語俏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