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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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貝勒眉頭攏起,披風(fēng)下環(huán)著禾青的腰,強(qiáng)硬的讓禾青不能動彈。面色冷硬顯出一絲不悅,聲色更是發(fā)沉,“坐好?!?/br> 禾青臻首娥眉,上挑著眼正瞧見三兒巴巴看著自己,不由臉紅。 四貝勒認(rèn)真的把披風(fēng)弄好,環(huán)著禾青的手卻是不動,“你上回風(fēng)寒拖了半個月,你要再來一回,爺就把孩子給太后帶著?!?/br> 脾氣硬的人,總是喜歡順毛。禾青鼓著腮幫子,又低著頭怯怯的看著四貝勒,還不等說話,四貝勒卻是頗感無奈。禾青的一言一行,連著小時的毛病,皇上也沒有掰過來。四貝勒默默地看了這么些年,禾青一個小動作,他都能了然洞悉。心知禾青又要耍賴過去,回思年節(jié)冷時禾青不愿穿著太厚實,只是面上的鶴氅暖和嚴(yán)實,對比朝曦圓滾滾,被裹得走不動的模樣,心里也有氣,“說你罷,偏又是個面皮厚,整日里嘻哈著沒個正經(jīng)。今年木蘭秋彌進(jìn)了好些皮毛,你都拿著添進(jìn)去,可不能拿毛領(lǐng)毛筒做樣子!” 鶴氅帶著毛領(lǐng)毛筒,看著厚實,實在是騙人得緊。禾青見四貝勒幾句話把自己說了個剔透,也只是呵呵笑了過去。 四貝勒白了禾青一眼,真是受不了。 “今年四爺沒去成木蘭秋彌,好可惜。”四貝勒在外辦差,正好錯開。四貝勒都沒有去,禾青自然不要想著能出去。想想那處的景色風(fēng)光,禾青心頭徜徉激動。 四貝勒反是看得淡,“下回吧?!?/br> 比起在那處做樣子,還不如做個事情,讓皇上滿意。禾青重重的點頭,下回,下回定要叫四貝勒把她也叫上。她呆在府里,幾次借著請?zhí)隽烁?,卻都是馬車之中,偶爾透著簾子偷瞄街外,動作也格外的小心。 還不如朝曦出去,大搖大擺,瀟灑自在的。 又坐了會兒,百冬讓沅山帶了回去。四貝勒把披風(fēng)裹著禾青嚴(yán)實,見其好似起了汗,這才滿意的笑著進(jìn)了屋。禾青嘴巴張了張,無聲的說了兩字,跟著進(jìn)去。 四貝勒去了書房,禾青左右看著冷清的屋內(nèi),“朝曦也去了?” “可是呢,格格大早起身,背了一遍三字經(jīng),滾瓜爛熟了這才去的?!碧m英不免唏噓,言語很有感慨之意。 禾青腳一頓,她算是清楚四貝勒的脾性。沒想到,正經(jīng)起來的朝曦跟著其父,也是頗有其風(fēng)。年紀(jì)輕輕的,這么勤懇,真是讓人心疼,又驕傲。朝曦年紀(jì)小,但是早熟懂事,禾青忍著心頭的感嘆,沒有說話。 “主子。” 三兒過了簾門,手里捧著小盒子,“莊子里聽聞主子是要柿蒂做藥防風(fēng)寒,之前就有些收著的新鮮柿子,連著做了出來。” 多少也是底下人的孝敬,也興許是見她要管事的緣故吧。不論如何,禾青還是很滿意底下人的機(jī)靈,讓三兒捧上來,打開看了一遍,這才滿意,“我等會給你個方子,你自己記好煮好給我?!?/br> “可是受了寒?”三兒一怔。 只是禾青面色紅潤,哪里有半分憔悴之色可窺看。禾青笑容可掬,看著三兒,鄭重的又說了一遍。三兒拿著盒子的手一緊,只覺得是個燙手山芋,放不得又手顫。禾青伸手拿了一個柿蒂起來,曬干后扁圓的,掐著發(fā)硬,“我今日吹了風(fēng),雖說也披了斗篷,可是架不住腦袋有些難受。” 三兒松了口氣,又小心的瞧著禾青的模樣,“那奴才這就去?!?/br> “不著急,你放著先,方子還沒給你呢。”禾青滿意的拍了拍三兒的手,想著又拿起了矮幾上的冊子,“書房正讓父女兩用著,你給我拿筆墨來,我這里順道抄一份?!?/br> 三兒應(yīng)了,把柿蒂收著。手里端著硯臺,并蘭英走了進(jìn)來。三兒熟稔的研墨,蘭英把紙筆放好,禾青放好冊子,吩咐道,“這個冊子我收一份,如今寫一份你再帶給太太。大哥總出去走動,事情拖不得,你拿著就快些過去吧?!?/br> “是。”蘭英點頭,莫說禾青,她跟著在武有志的府邸那些日子,聽了不少太太的碎叨。況她原來就認(rèn)識武有志,知曉其品性,也有其知遇之恩,自然情愿。 蘭英拿著紙出了門,三兒這廂也接過了所謂的房子。柿蒂不值錢,治風(fēng)寒也是一味良藥。三兒也曾用過,借著禾青教過字,看了寥寥兩句的方子,愈發(fā)確認(rèn)這不是什么治風(fēng)寒的。雖然不懂,但不妨礙三兒對方子的狐疑,“主子,這個是有何用?” 若說是給別人用,三兒懵懂也能明白??墒呛糖嘧灾髦?,三兒自然謹(jǐn)慎不過。禾青自然不會害自己,從容的指了門口,讓三兒出去,“自然是養(yǎng)身子用的?!?/br> 蘭英被指使走了,羅嬤嬤守在禾青跟前,三兒默默地把盒子底下帶柄柿蒂放在瓦上焙干,磨成粉。倒了黃酒的藥,就這樣讓羅嬤嬤眼睜睜的看著禾青喝了下去。三兒心里惶恐不明,不懂禾青此行的深意。 羅嬤嬤拿著藥碗,讓秋冬端了下去,“貝勒爺聽主子說頭疼,讓您在屋里歇著。等朝曦作業(yè)考校完了,再過來?!?/br> 禾青點頭,摸著身邊空空的,自抱著軟枕,“弘昫呢?讓他過來吧。” 弘昫九個月大,會爬會玩,比著以前活潑了許多。黑亮的大眼睛,總會水汪汪的瞧著你,靜靜的不說話,十分討人。小身子爬著爬著,皺著嫩白的額頭,上挑著瞧著禾青笑了笑,小乳牙勾著哈喇子也流了出來。 小模樣看著可人,動作還和百冬有些像,禾青想著噗嗤一笑。弘昫啊了一聲,不明白額吉瞧著他笑著什么,半響自己也覺得好玩,手一縮,身子仰后躺下,兩手拍著巴掌,哈哈大笑起來。 禾青忍俊不禁,見弘昫沉醉大笑,模樣卻十分難看。拿著銹帕在弘昫嘴邊擦了口水,抱著在懷里,張著嘴巴,“苦瓜來,啊。” 弘昫呆了一下,皺著眉頭,腦袋仰著瞪著眼,“啊?!?/br> 白色小小的幾顆小牙,長得正好,也十分可觀。禾青松了口氣,弘昫的乳牙長得比朝曦晚了兩個月,如今看著長得一點都不差。禾青點了頭,弘昫還以為是在和他玩,也跟著嚴(yán)肅的點了頭,再認(rèn)真的看著禾青,等著下一個好玩的動作。 禾青忍不住緊緊的抱著弘昫,連著在臉上狠狠地親了幾下,“三兒,去拿個雞蛋來。” 弘昫樂呵呵的接受禾青親近,爽朗的咯咯笑著,兩只腳踩在禾青的身上。好玩的一直跺腳,身子往上跳。 禾青剝開半個,掐開小塊的蛋白,放在弘昫嘴里。弘昫張著嘴,小嘴巴吧唧吧唧的,似乎嘗到了味道,又亂動。禾青騰出手弄雞蛋,差點沒抱住弘昫。一口氣嚇著沒上來,弘昫又兩手抱著禾青,給禾青糊了一臉的口水。 第102章 父女同賀齊貶奴 內(nèi)務(wù)府送來衣裳,除了四貝勒說的皮毛,還有一大一小兩套新的衣裳。 還有幾日就是四貝勒和朝曦的生辰,府中上下都在著力準(zhǔn)備。聽聞李氏,這回也是下了十足的功夫,只是門關(guān)上十分防備,禾青也無心多去知曉,只知不是害人的便不管了。 禾青的消極怠工,收到了妙鶴堂一眾奴才的不認(rèn)同。就是不管受府中妻妾爭相斗艷的四貝勒,那好歹朝曦格格總要上心吧? 眾人眼中含滿了怒其不爭,活似自家孩子丟人的模樣,讓禾青獨自躲在屋里,抱著籃子里的玉石,如鯁在喉。她幾年疏手,怕底下奴才透了消息出去,又格外小心的呵護(hù)手指,就怕小刀太快劃了手,可算是前功盡棄了。 要說只是給朝曦的,禾青自然隨意許多??蛇€有四貝勒的,禾青自然小心斟酌許多。這樣父女同一日過生辰的大喜,反而讓禾青頭疼之極,會很生不逢時。當(dāng)初就該忍忍,或是早一日也好。 上有皇上德妃,下有格格滕妾,尤其府里之人張羅打鼓,氣勢了得。一樣樣聽著,都十分珍貴貼心,禾青想了一個,又被人搶了主意??伤龔奈撮_口,哪有什么搶?禾青沒有放開話,只當(dāng)另有高招,還得了李氏幾番打探,想要知曉禾青沉著之下備好的禮又是什么? 誰成想禾青根本是破罐子破摔,想著又省錢又便宜簡單不扎人眼,拿著小刀就著玉石開工雕刻。 禾青為此還仔細(xì)的,拿了好木先熟稔手感。原來是想著木雕,但多少寒酸,最主要的是時日長了木遠(yuǎn)不如玉的好。 既然要雕有子女,自然少不得她。東院小家子的四個人,多少讓人看了說閑話,禾青自不打算在眾人前送。按理說,大清是滿人做主,按著原來滿人的規(guī)矩,側(cè)福晉和嫡福晉,其實沒什么區(qū)別。只是身處京城,又是四貝勒的身份,禾青明白自己應(yīng)該知足。 雕玉石是極費時累手又傷眼的活兒,禾青捏著腰,手背后艱難的錘著酸硬的后背,悻悻然又把東西放回了床頭柜里。 禾青不敢一時太猛,只能每日吃一點功夫,自覺今日收成不錯。揉了揉眼,見窗外日暮西山,疲倦的瞇著眼歇一會兒。 如此過了幾日,禾青才堪堪割了一個大致出來,卷了一副畫像,讓羅嬤嬤呆著采買的出門。尋外面找好的店家,再沖、磨、軋,勾。拋光過蠟做好之后,也差不多就是生辰之日了。事情迫在眉睫,禾青讓嬤嬤拿多些銀兩,托付人多下功夫。 朝曦穿著大紅色的旗裝,禾青親自梳了頭,留長的頭發(fā)在手上綽綽有余的扎了兩個小花苞。三兒捧著首飾匣子,等禾青梳好頭,朝曦踩著凳子趴在梳妝臺上,愛美的對著鏡子左顧右盼。不時地,小手在匣子里拿個花鈿簪子放在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