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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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青嘴角始終噙著一絲笑意,臉上很是帶著難以言喻的滿足,搖了搖頭,“正巧著醒了,見你在這里,我可高興了。” 后一句,禾青靠攏一些,輕輕墊了腳靠近四阿哥說著。四阿哥聽罷,很是歡愉的勾了勾唇,“總是沒事做,估摸著孩子出來,爺給你拾掇院子,你也可以不必忌諱,熱熱鬧鬧的吃鍋子?!?/br> 禾青抿唇輕笑,鼻子微酸。 四阿哥瞪了一眼,生生的把禾青酸意笑了過去。 到底看著四阿哥太累了,禾青坐不住要幫忙打傘。四阿哥還煞費苦心的把頭發(fā)拴在了腰間,禾青暗自看著,最后伸手扯出了長辮,拽著發(fā)尾揚了揚。四阿哥有些好笑,卻是又低頭,禾青也安靜下來,站在一處看著四阿哥已然熟稔的手法。當 然,論起來,禾青的經(jīng)驗是比四阿哥足很多的。禾青靜靜地站著,偶爾說一兩句,四阿哥也不覺得煩。還不時的點頭,問上兩句。四阿哥這樣好生配合又好脾氣,禾青忍不住叨叨起來,說個不停。 遇到自己擅長的,禾青揚著下巴,眸子閃亮的回著四阿哥。神情中的得意,四阿哥看著,總有些小人得志的味道,很是好笑。 禾青又站了一會兒,堅持不住的腿漲腰酸的,蘭英攙著坐在一處,“聽聞玉麥很好種,可惜我一時沒尋到農(nóng)家要種苗過來?!?/br> 前朝初始,就從西方蠻夷傳來了玉麥一種。似乎是個蔬菜一類,播種著百來日可見收成。百姓們很是喜愛,倒是和白薯不相上下。 四阿哥自然也曉得這個,康熙政權之下,偶爾也會提起民間這些農(nóng)物。只是康熙所解,都是人生經(jīng)歷所見所聞,更多的還是自己所思而來的。只是,四阿哥低頭看著這一塊土地,土間可見小洞之中,有自己翻騰起來扭動的蚯蚓。 “對了,四爺可能吃白薯?”禾青想到這個,便是伸手伸了另一角落里好似荒廢著,只有幾片蜿蜒連綿的綠葉,“原來是想著聊勝于無,種了兩個。如今看,似乎也有收成了?!?/br> 四阿哥抬頭跟著看了過去,回頭又見禾青欣喜的神情,還有那清亮的眸子,不由得膠著著,定定的看著。禾青赧然的側(cè)過頭,嗔了一眼。四阿哥笑了笑,“怪道你喜歡在后院里縮著,土上樹下,非綠水青山,卻是瓜果飄香,淳樸自然?!?/br> 便是再心煩的人,見了這樣農(nóng)家閑情逸致之景,心神也好似被剔透了一般。 好不痛快。 四阿哥眉宇之間,竟有幾分艷羨和喜歡,禾青心里一動,又側(cè)頭看著后一處更寂靜的小院。招手讓三兒過來,“你去把鏡兒摘的瓜果洗干凈,放一些去里頭的院子?!?/br> “誒,好的?!比齼好靼缀糖嗟囊馑?,轉(zhuǎn)身就出去尋鏡兒去了。 鏡兒手腳麻利,也不曉得是否把瓜果都拿去冰鎮(zhèn)了。雖說冰鎮(zhèn)了的,更見香甜??傻降祝炔簧蟿傉聛砟枪勺有迈r味道。禾青站了起身,又走到了籬笆處,對上面露不虞很不明白她為何又靠近過來的四阿哥。 “這會子太陽太毒了,四爺往日不做這個,若是鼓足了勁兒做一下午,我自然歡喜。可是,種了暑氣,福晉可該怪我了。”禾青說的好不委屈,四阿哥一聽,卻是好笑的撥了撥土,“是怕福晉,還是怕爺病了便沒人幫你治理這后院泥土了?” 禾青捂著嘴,莞爾的挑著眉頭笑了笑。 四阿哥自己也覺得有些吃不消,不過是剛在興頭上,如此田園更顯恬靜。好似比往日誦佛念經(jīng),還有些作用。四阿哥心頭萬般心思劃過,更覺這個是好的,笑著把跟前的一溜弄好,這才起身去凈手洗臉。 第86章 院落下親弟來訪 禾青領著四阿哥,進了最里頭的小院子。 說是院子,也不過是東院最偏僻的一角。偏偏這樣不讓人注意的地方,禾青也包攬這一同,搭了木棍上去。種下的葡萄生根發(fā)芽,如今更是藤蔓滿墻,甚至遮滿了上頭的天色,稀疏的陽光淡淡的投下來,間隙間的光影,碎玉般溫和瑩潤?;浒涤?,隨風浮動,沙沙細聲更催人眼眠。 簡單,卻是最是輕快。 四阿哥一驚,不想禾青還藏了這樣一方寶地。 奴才們守在后院的門口,禾青大方的伸手拉著四阿哥的手,坐在了鋪好的坐墊上,“四爺覺得,這一處可是更好?” “人生在世,你是把日子過的滋潤了。”四阿哥不由喟嘆,瞧著禾青神情愉悅,只暗道這樣性子一直保持可好?這些日子禾青因了身子,陰陽怪氣有之,性情柔弱有之,憂慮顧忌有之,偏偏和原來的樣子相差甚遠。 奴才們不敢逆從,他又怕冷下臉來冷她心意,或是壞了性子,不免人人偏著心眼的由著她。宋氏那處給了臉色,轉(zhuǎn)頭就耐不住的和他告了狀,當真是哭笑不得。 四阿哥似有所思,禾青撫著身前的青絲,拈了一顆車厘子,“采買的今早才送過來,說是新鮮剛摘下來的?!?/br> 車厘子不算貴重的瓜果,貴在地方生長罷了,算來也不便宜。到底是自己掏腰包買的,禾青遞給四阿哥一顆后,自己小口小口的,吃的很是仔細。如今也過了車厘子最好的時候,四阿哥看禾青那副小氣樣子,反而抬手往碩果累累的藤蔓上摘了一小枝芽的葡萄下來,順手就放在茶盤上,端著乘涼后的溫水倒著淋了上去。 禾青瞠目結(jié)舌,“四爺不怕我撒了藥?” 四阿哥手一頓,半響抬了眼,冷冷的,“撒了?” 禾青當即搖頭,只見四阿哥喉間動了一下,滿意的剔了一顆飽滿紫紅的葡萄,放到了嘴里。四阿哥眸子微瞇,顯然很是享受,手下又連著送了兩顆,很快小枝芽的葡萄消滅殆盡。 禾青逡著小碟,又看著手里的車厘子,吃著莫名的不是滋味。四阿哥卻是凈了手,靠前摸了隆起的肚子,“這陣子可有動靜?” “這才幾個月,哪有什么動靜。我如今也是吃得好睡得好,這個孩子乖巧的很。”禾青很是欣慰的撫著肚子,雖然她知道自己性情古怪起來,但是身體的反應良好,這也是她最為歡喜的一面。只是,禾青一臉愁云慘淡起來,“朝曦一看也乖巧,可脾氣犟起來嚇人得很,我總怕……” 兩個孩子大小年紀差不了多少,禾青想想就覺得頭疼。 四阿哥自然也曉得這個道理,兀自端著茶喝了一口,一怔。齒間澀澀的味道,難以下嘴,還有些酸,四阿哥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小碟子,道,“總不能讓你惱,你管不住還有爺。何況三歲的孩子也該開蒙,再上學?!?/br> 禾青微點頭,四阿哥又道,“朝曦左右還有太后,這后院子我看你也荒了好些日子了。” 總的一句話,兩個孩子你都管不了,院子忙不過來,你就管自己吃喝算了。禾青沒得被噎了一口,巴巴的抬頭望著上頭的葡萄,“這兩個月,我也不方便,這也是沒法的?!?/br> 四阿哥見禾青怔怔的抬頭望著,不肯挪眼,體貼的摘了枝芽上一小串。如法炮制的洗了一遍,送到禾青面前。禾青喜滋滋的放在嘴里,“再說了,這還沒出世。爺就滿腦子想著開蒙上學,孩子那么小,哪里吃得消?” “爺當年如此,眾多兄弟也是一般長大。他身為阿哥,怎么就嬌氣了?”四阿哥很不認同的反駁,心里更是記下,“女人家養(yǎng)著孩子,總是容易寵溺驕縱。若是孩子大了這般,爺連你一同也不放過!” 四阿哥振振有詞,言辭灼灼,禾青聽不過耳,卻也聰明的不去強詞奪理。一時氣著,連著塞了幾個葡萄在嘴里,四阿哥特意摘得較紅透熟好的葡萄,禾青吃了幾個還有些酸味。似乎是不夠成熟的生澀,禾青不適的喝了口水,嘴里卻是回味無窮,嘴下根本挺不住。 禾青自顧自吃的痛快,四阿哥沒好氣的看著禾青很快吃完,又抬手摘了一串略青的。 四阿哥冷淡的沒有說話,手下卻是忙個不停。禾青哼哼幾聲點了頭,看在葡萄的面子上,乖巧的應和四阿哥話。 如此坐了一會兒,蘇培盛走近來,“爺吉祥,武格格吉祥。十四爺自宮里出來,在書房里等著爺去。福晉如今正在正院里,招待著十四爺過去?!?/br> 十四爺? 禾青低了頭,沒有說話。四阿哥起了身,貫然的要牽一下身前的衣擺,手下卻是一無所獲的抓了空。禾青就坐在跟前,卻是扭了頭,當做什么都沒瞧見。四阿哥站起身,“既然是這樣,我先過去了。” “嗯,四爺慢走?!焙糖嗾玖似鹕?,四阿哥卻是擺著手,“坐著吧,廚子今晚燉了鴿子湯,晚點你都喝了,補補?!?/br> 蘭英和三兒收了風聲,眼見四阿哥要走開,兩人快步都到跟前。對著禾青那喜悅的眸子,蘭英不由好笑,“格格似乎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