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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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四爺成全蘭英意 晚膳是三個人一起用的。 蘭英對著禾青面皮格外的薄,禾青坐在榻上,一句一句的問著兩個哥哥。至于家里的老父老母,蘭英也只是聽聞,并不曾見過,自然知曉的也不多。 四阿哥來的時候恰好擺飯,禾青對此只是叫人拿多一雙碗筷,反倒是看起來應(yīng)該是居心叵測的蘭英,拘謹小心,似乎被四阿哥嚇壞了。 禾青笑著看蘭英眼里一瞬閃過的尷尬,更多的還是回看她,小心翼翼試探的神情。四阿哥習慣了這個時候回府,按著時候正好可以到妙鶴堂,就著禾青饞嘴的模樣下飯,再回書房歇息是最輕快不過的了。 只是不比蘭英的反應(yīng)大,四阿哥只是挑了眉,拉著禾青小心的坐下,一貫的問著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言行體貼入微,絲毫不見在外那冷面王的絕代風采。 蘭英心頭窘迫的很,禾青拉著她上了桌,她卻謹慎的秉著自己身份,直直的站著伺候。只是四阿哥挑剔得很,許多不愛吃的,又對蘭英臉生,冷臉讓蘭英伺候禾青就好。 禾青哪里需要人伺候,自己吃著才是最痛快的。 最后蘭英站在一處,只吃了禾青夾得幾口。 禾青反而吃的不自在,好在四阿哥進屋里更衣,禾青這才讓蘭英坐下,陪著她吃了一些,如此還算是躬身進退。臨走前蘭英看著禾青的小眼睛,可真是一閃一閃,似乎很受禾青行徑感動一般。 蘭英一步三回頭的深情,嚇得三兒一身的雞皮疙瘩。 禾青拍著三兒的肩頭,春山一笑,“想什么呢?” 三兒狐疑的逡著禾青春花燦爛的容顏,嘴里的話盡數(shù)咽了回去,搖了頭,“四爺方才洗漱完,正等著主子呢?!?/br> 禾青點了頭,轉(zhuǎn)身回去了。 “四爺吃的這樣少,一會子餓了可怎么好?”禾青一進去,就看著沐浴更衣完畢,身上還帶著些許清爽的味道。 四阿哥伸著手放在榻倚上,禾青上前坐了過去,更好窩著在四阿哥的臂膀之內(nèi),“熱著沒胃口,反而是你,胃口也清減了?!?/br> 禾青不介意的摸了肚子,“我閑著沒事,偶爾吃點,肚子本就不餓?!?/br> 四阿哥莞爾,又低頭看著手里卷起的書,禾青蹭了蹭,“四爺覺得,蘭英如何?” “真是入了你的眼,收著就是,問我做什么?”四阿哥漫不經(jīng)心的表示了自己的放心。 禾青一怔,抬頭看著四阿哥眸子里竟是一片柔和,不由的臉微紅,“那可是娘娘千挑萬選的使女,給了我便是個奴才,我哪里這樣大面子?!?/br> “一個使女,還有什么面子?”四阿哥有些好笑,看禾青貫然的謹慎,捏了捏禾青的小鼻子,“你大哥原和我說過,沒想到當真找了個對你熱心的進來,讓她待你死心塌地就好?!?/br> 四阿哥本就對女色一面很有克制,便是沒有人早前通報,看著蘭英那樣太過英氣的,怎么也不會起心思。何況這女的還對自己敬而遠之,見了自己冷冷的,反而見著禾青好似兔子似的,自己嚇自己又卵勁兒想要靠近過去。偶爾閑暇見著,四阿哥倒覺得很是有趣。 禾青任由四阿哥摸著自己的頭發(fā),她這日沒出門,頭上釵環(huán)更是不見。四阿哥給了她一個定心丸,禾青高興的更是往四阿哥懷里鉆,不消一刻,身子更是軟軟的越發(fā)躺了下去。四阿哥眼見著前一刻還小心翼翼試探的人,一轉(zhuǎn)眼卻是昏昏入睡。 四阿哥看著禾青的腹部,再端著禾青蜷縮著的睡姿,皺了皺眉。撩過臉上的青絲,四阿哥放下書,又耐苦耐勞的彎腰,一手抱著禾青的腰,平坦睡好,蓋上衾被。 待禾青睡醒起來,四阿哥早已離去。 禾青起身洗了臉凈手,倚著窗欞偷偷吹著風。身后攏著披風,緊了緊,“格格該仔細,可不要受寒了。” 聲色清脆,聽的人一時清爽得很。禾青卻是眨了眼,回過頭有些驚訝的看著來人,“你怎么” 話語戛然而止,禾青面容上的冷靜更是抓不住的露了驚色,“你這穿的什么?” 蘭英減去了使女的衣著,著著與三兒一般的貼身宮女衣物,頭上簪著的還是當初禾青賞給三兒的一支梨花流蘇。蘭英盈盈一笑,襯著面容溫婉,竟有幾分亭亭玉立的味道。 這也不怪禾青沒穩(wěn)住,好好地使女不做,竟是干脆的過來做了奴才。儼然斷了自己的后路,多少對自己有些太狠了些。便是表忠心,也沒必要這樣當機立斷,趕著就過來了。 禾青顯然覺得匪夷所思,不可置信。蘭英卻是羞怯抿唇,又似驕傲的揚了下巴,看著禾青的眸子里盡是剔透分明的晶亮,“格格不喜歡么?” 蘭英兩眼蒲扇蒲扇的,慢慢地都是真誠的期待。禾青啞口無言,半響才頭疼的反問,“是四爺叫你來的?” 這樣貌似體貼縱容的行徑,除了四阿哥,也沒人有這樣的招數(shù)和能力,把人直接的撥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使女的,宮里多少宮女想要做個使女。若是跟的阿哥好,姿色不差的,也是你情我愿,做個滕妾,再是格格也是可以的。 怎么也比當個奴才好。 禾青心里更覺得奇怪了,她從皇上處來到四阿哥府里,內(nèi)里必然也是有落差,也暗自調(diào)解過。難不成,蘭英自覺前途渺茫,當真就這么做個奴才? “四爺叫了奴才去,奴才表明了真意。給了奴才一套新布匹首飾,奴才自然不情愿,索性請求下到格格院子里?!碧m英始終保持著對自己選擇的一種滿意和自豪。 禾青扭眉,蘭英說得簡單,禾青卻是明白。分明就是兩人早有打算,若是蘭英存了寵愛的意,日子并不好過??商m英就這樣高高興興的掉進了四阿哥的如意算盤里,還干脆的領(lǐng)著宮女的宮裝,三兒還這樣給了流蘇發(fā)簪,一時之間,早有預(yù)謀的禾青,反而不知所措了。 蘭英在內(nèi)務(wù)府只學(xué)過一些人情世故,伺候人不過是按著自己以往看著的來。好歹做過主子的人,以前怎么受奴才伺候,如今就該怎么伺候禾青。 無師自通,三兒端著瓜果進來,見了蘭英還有些別扭的撇過臉。 蘭英只是莞爾一笑。 縱容極了。 瞧著也比院子里幾個奴才沉穩(wěn),似乎比慢慢調(diào)教鏡兒那樣的簡單。三兒到底莽撞,識見淺薄。當真有個什么,便有個打算,也無奈施展不開的窘迫。再添上肚子的東西,禾青心里更是壓著沉甸甸的,總覺得不太穩(wěn)妥。這么一想,禾青緩下眉宇的緊迫,她暫且壓下看看,興許也能是一方助力。 蘭英撇下了院子里的奴才一等,做了禾青的貼身奴才。當然,不論怎么,禾青也不可能一下子重用與她。誰都看著蘭英放在了和春夏秋冬的位置上,甚至還不如這兩人的親厚,府里自然議論紛紛,挑撥有之,笑話有之,蘭英卻是安之若素,淡定自若。 禾青晾了一個月,直到肚子顯懷,這才安排蘭英做些肚兜小襪子。 “蘭英跟著我,這一個月倒是安分得很,沒什么手腳。平日里不多嘴,勤奮的很。院子里的奴才們瞧了,也暗自夸幾句?!比齼禾糁碱^,末了還鄭重的點上一句,以提醒禾青還是應(yīng)當防備著好。 禾青好笑的瞧著三兒始終心中難平,手里的信紙也揚了揚,“你去拿盆盂來?!?/br> 羅嬤嬤這日正巧都被叫了出去,屋內(nèi)就兩主仆,禾青倒也大方的給三兒看。三兒當即明白,去了耳房拿了角落里的盆盂,又轉(zhuǎn)身端著蠟燭點了火。 “蘭英不是什么簡單的,但如今對著你主子我,也算是有心。她好歹面子上,還是有許多要你學(xué)的。你也別橫眉豎眼的挑剔,管著你這張嘴,做什么事先想想,跟著看看,我這也放心了?!焙糖嗯牧巳齼旱男∧X袋,難得靜下心來勸告一句。 三兒自然明白,連連點頭,“主子最疼我,自然也讓主子放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