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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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青扁了嘴巴,垂下眼,“我哪里高興了?” “不高興,你還笑什么?”四阿哥很不客氣的回道,一句話堵著禾青不曉得說什么好。四阿哥說著又兀自捂了被子,嚴嚴實實的不讓禾青動彈,“平日里說什么,你都有理了!現(xiàn)今你就乖點,太醫(yī)怎么說,藥可吃了?” 四阿哥逡著屋里竟沒個藥壺湯藥什么的,不免又嘮叨碎念起來。禾青不自在的想挪一下,卻被四阿哥狠狠地瞪了一眼。禾青知曉四阿哥來的時候是歡喜的,見她不照顧自己,不免埋怨她,又是體貼她的心意,禾青說不出壞話,卻實在難以舒坦心頭的不渝,“快放開些,不過就是風寒,天天吃藥還了得?!?/br> 禾青頂話,四阿哥墨色的眸子,幽幽地扎了釘子一般,登時就能把人定住。禾青xiele氣,垂頭喪氣的說了什么,四阿哥聽不清,靠近了些,只隱約什么負責的,不由氣惱。四阿哥很不心軟的給了一榔錘,敲在禾青的腦袋瓜子上,“嘀嘀咕咕成何體統(tǒng),好好說話?!?/br> 禾青一怔,抬頭看著四阿哥虛張聲勢的模樣。有些好笑,又忍著低了頭,暗自垂淚般,“孩子啊,你看你阿瑪對額吉這樣兇煞,這日子還怎么過?。 ?/br> 應聲而下,禾青縮著脖子,好不可憐的小心探視著四阿哥。四阿哥怎么看,都能瞧見眸子里那囂張得意的氣焰,偏偏他罵不得,當下更是呆住了。 四阿哥那雙最讓禾青愛恨不得的鳳眼,終是彎不起來冷不下去,怔了好一會兒,也沒個反應。禾青不由惱怒,瞪著跟前雙眼無神的四阿哥,低吼道,“快松開!” 都快憋壞她了。 禾青到底不舒服,耐性也不多了。四阿哥像是驚了一下,這才兩手一松,整個人緩緩地往后仰,細細看過去,神情始終有些不可置信,“多久了?” 上一回禾青是和四阿哥商量著,同流合污的遮掩了一段日子。如今四阿哥不免心頭猜想些什么,卻見禾青藏不住的得意洋洋的小樣兒,更是糾結。禾青不明白四阿哥怎么一轉(zhuǎn)眼,兇神惡煞的,似乎得罪了他似的,干脆仰著頭哼哼卻不回話。 四阿哥皺著眉頭,“來人?!?/br> “誒,別?!焙糖喈敿醋似饋?,腦袋卻是暈乎乎的。 四阿哥趕緊扶著,“你著急做什么?既然有了身子,得了風寒你還不看太醫(yī)?” 禾青掖掖藏藏的作態(tài),四阿哥很不喜歡。不論是禾青,還是孩子,四阿哥都希望身子好好地,再不能有個什么病痛。 四阿哥心意是好,禾青笑著身子一軟,倚著進了四阿哥的懷里,“我這身子看了又如何?又吃不得藥,反而引得興師動眾,顯得我多矯情啊!” 禾青說的很有理,四阿哥反駁不得,卻還是叫了太醫(yī)過來,“多久了?” “一個半月了?!焙糖鄵嶂亲?,也不計較四阿哥的主張,“原先我也不肯定,后來月事也遲了,嬤嬤問我,我這才琢磨著八成是有了??蓻]想著身子不適,吃了藥又怕不好,這才壓下沒有再提?!?/br> 四阿哥嗯了一聲,神色卻是溫柔了下來,撫著禾青的肚子,驀地淺笑。 太醫(yī)是平日里把脈的,由頭自然是禾青風寒身子不適的話。確認禾青當真是一個半月的身子,太醫(yī)又叮囑了一通,尤其這一段日子風寒,更需將養(yǎng)。 禾青一一的聽著,偶爾四阿哥還要問上一句。許多禾青是自己明白的,四阿哥既然要問,禾青也不阻攔,坐在床榻上看著四阿哥送著太醫(yī)出去,還偶爾問上兩句。秋冬捧著溫水上來,逡了彎著腰的太醫(yī)一眼,“四阿哥看中主子,瞧把太醫(yī)嚇得,臉都紅了?!?/br> “驚嚇是臉白。”禾青嚴肅的糾正,秋冬卻不以為然,點了點頭,“反正就是好。” 秋冬對禾青有身子,是最典型的表現(xiàn)人物之一。這幾日腰板挺得直直的,雖也說笑,卻勤勤懇懇的,手腳利落。自然,也少不了湊在禾青面前,嘚嘚瑟瑟,笑的好似偷了吃的老鼠似的,眉宇總有些暗喻。 禾青睨了一眼,捧著溫水,暖了暖手。天氣熱得很,禾青喝了一口下去,又覺得熱的不行。屋里窗欞開了一半,把吹著頭了,又怕熱著了。禾青看著窗欞,想了想,忍著沒有說話。她如今雖然是大喜,可風寒一事,始終讓她不得意。 太醫(yī)開的滋補,禾青乖巧的喝了幾日,風寒這才退散。 烏拉那拉氏聽聞禾青有喜,驚了一下??捎挚粗约旱暮霑煟故擎?zhèn)定的送了賀禮,請安時也道免了禾青的禮,“如今二格格曉得說話學走路了,meimei這回也能輕巧些?!?/br> “說不上輕巧,這孩子鬧起來好似皮猴子,誰都叫不住?!焙糖鄬τ诔氐脑掝},整個人都彌漫著為母的慈愛模樣,嘴角笑著很是溫柔。 “四爺是說過二格格乖巧的,meimei可不要騙我。反是弘暉,夜里也讓人不安靜,實在惱苦。”烏拉那拉氏一副為子憂愁的神色,逗得禾青心頭很是好笑,面上卻是忍了忍,狀若不知的回道,“怕是睡倒了,奶娘又不曉得數(shù),阿哥餓了就只管喂奶放水。孩子還小,過一段日子,福晉就曉得了。” 烏拉那拉氏神色不變,“當真是早做母親的,經(jīng)驗也足。” 禾青點到即止,見烏拉那拉氏說話都淡淡的,也不再逞強出頭說話。只是當夜,夜里不安靜的大阿哥,就這么幫著烏拉那拉氏,留下了四阿哥。這樣院子里時常的情況,誰都說不好是故意的還是湊巧的,禾青也沒有太多在意。 反而是之前提過的妾侍,其中前幾日進來的一個使女纏上了妙鶴堂。按說,是該百花齊放,想盡辦法得到四阿哥的歡心。偏偏禾青就這么走了一趟,身后就留了一條小尾巴。 “那是使女蘭英?!比齼簻惤秃糖嗾f道。 蘭英眉目說不上秀美,更似男子般劍眉颯爽,顏色也是平平。只是個人氣質(zhì),是個好爽性的女兒家。頭上發(fā)飾很少,不過挽著簪了一朵絨花,站在三兒跟前也顯得落魄。這樣的使女進來,自然是不得人眼的。 向來愛在滕妾跟前樹威的李氏正忙著養(yǎng)二阿哥弘昐,四福晉寬宏賢惠,該有的分例撥了下來,不苛刻,只要不犯了規(guī)矩,似乎從不過問。這樣一來,在這個略顯蕭條的院子里,禾青莫名的成了一朵牡丹,誰都想來沾點寵愛。 四阿哥寵愛禾青,又有肚子爭氣,幾個滕妾盯緊了妙鶴堂這塊吉祥寶地,小心謹慎又飛蛾撲火般糾結矛盾的,總在禾青出現(xiàn)些陌生的面孔。唯有這個蘭英,不過一個使女,便是白眼相對,她也笑嘻嘻的坐在一面垣廊,一副就愛看禾青的堅持。 蘭英的目光太直了,禾青不免赧然,摸著自己的臉頰,“朝曦那會子我不曾注意,都說懷著閨女的時候,女人家都變得好看了。” 禾青厚著面皮說的話,偏偏還一副頗為認真的紅了臉,三兒被自家主子這副神情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反而是羅嬤嬤凜然的兩手一握,“主子顏色本不差,在府里也當是絕冠?!?/br> 尤其是這兩年,印證了女大十八變。禾青秀麗的面容越發(fā)張開,其中的姿色自然非往日能比。羅嬤嬤說的很是肯定,禾青回頭看了蘭英一眼。羅嬤嬤卻是往邊一站,正巧擋了實在,“主子快回去吧,四爺方才回府,估摸都到了?!?/br> 禾青眸子微亮,轉(zhuǎn)頭就回去了。 羅嬤嬤回頭看,見蘭英鼓著腮幫子,眼睛依依不舍的流連在自家主子身上,眸子也幽深了起來。秋冬上前拉了羅嬤嬤衣袖,順道狠狠地瞪了蘭英。 第79章 蘭英本是自家人 “奴才瞧著那個什么蘭英,費盡心思靠近主子,怎么看都那么奇怪,定不是好人。”三兒坐在矮墩上,給禾青細細揉腳。 禾青沒有說話,捻著葡萄吃得起勁。 春夏這廂,端著手藝精巧的女紅進來。禾青瞟了一眼,“這回又是什么?” “納的鞋底?!崩C的是墻上梅花,朵朵嬌艷如真,可見其人的女紅之高。禾青到底有些眼饞,順到手里端詳著看,越發(fā)的愛不釋手,連嘴邊的葡萄也不碰了。 “圖謀不軌?!比齼簯崙嵉泥止局?/br> 禾青皺了眉頭,“我這是實打?qū)嵉娜藃ou,怎么跟揉包子似的。”揉的都疼了。 三兒驚色,兩手抬起來,很顯無辜。禾青擺了擺手,三兒按了按,又適當?shù)牧Χ热嗄笃饋?。禾青很是滿意的往后倚靠,兩眼滿是光芒,“可不要說,這樣精湛的手藝,我是沒見過的。可惜了?!?/br> 蘭英人如今不知底細,禾青怎么也不敢松懈。只是蘭英一腔熱情,不管甜言蜜語,只是行動上最貼切的關懷賄賂,禾青有心受用,如今更是拽著鞋底不肯松手。 鞋底很小,顯然是小孩子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