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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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青想著想著,自己也不曉得要做什么了。好半響后,皇上這才恩了一聲,似是喉里存了痰,只那么無意的咳一下,禾青卻打了一個激靈。 禾青心里不斷地想著,問年歲這個問題,似乎太有意義了。 皇上落了筆,在折子上把一長條的名兒都給一筆劃過,隨手一扔,報信的蘇拉進來,墩身行禮,“皇上,四阿哥求見?!?/br> “宣?!?/br> 皇上不多沉吟就應(yīng)了,禾青自覺的側(cè)過身子,退開一旁。隨著梁九功等走了出去,禾青掀開簾子一出來,就對上了魏珠那雙眼眸。 摻雜了復(fù)雜的思緒,禾青一眼沒看清,轉(zhuǎn)眼卻見魏珠垂下眼瞼。梁九功走來,甩了寬袖,蓄起的長眉一挑,難得帶著幾分歡喜,“恭喜武侍奉,總算守得云開見月明了?!?/br> 而后錯身走開,禾青懵懂,她守過什么了? 想了想,又看向了魏珠。 第28章 山外風(fēng)雨似有來 魏珠最后看了禾青一眼,擺著手,“他的話你聽過就是了,要忙什么快去吧。” 打發(fā)的話,太過利落。禾青本以為魏珠還會和自己絮叨許久不見的話,可這么一看,不得不低下頭,退了出去。 在這個秀女定下婚事的時候,又被皇上驀地問一句年紀(jì),禾青心里頭自然是嚇了一跳?;噬袭?dāng)年這個年紀(jì)已然大婚了,她怕皇上哪天又興致起,把她摘出去給了誰,再從頭伺候著又要爭寵。對比著,禾青寧肯就在皇上身邊伴著。 何況,十三歲指出去,年歲太小,爭寵一事自然是不可能的。 禾青想著,竟有些手抖了。 她心里虛著,私底下開始盤算到底有哪些大臣阿哥有和皇上宣見過。 而德妃宮中幾位,不久之后又都放回去了,最后進去的是烏雅氏?;噬纤坪醭鋈ヒ惶耍l(fā)的沉穩(wěn)。連著走了幾趟蒙古的宮中老人,那幾個新的嬪妃等到年節(jié)了才給翻了牌。禾青想的事兒,也沒有發(fā)生。 但心里總靜不下來,禾青思來想去,每回去太后去請個安,越發(fā)的喜歡往蘇麻喇姑的寢殿處走動。偶爾會遇見定貴人和十二阿哥,禾青接觸多了,知道蘇麻喇姑歷經(jīng)風(fēng)雨,早已參悟看透了的性子。 十二阿哥給蘇麻喇姑熏陶,見了禾青,面上淡淡的。禾青行禮的時候,定嬪正和蘇麻喇姑說著話,點了頭,過了幾句定貴人就走了。 定貴人這個人,性子恍似天生的,皇上根本就寵不起來這樣的嬪妃。如今有了十二阿哥,借著年歲長了,一年不見皇上一面,她也不著急。性子實在是特別,禾青初時看著,恨不得自己也能學(xué)的一二??傻降字皇窍肓T了,禾青依舊是禾青,對著蘇麻喇姑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說笑兩句。 這幾個月,禾青來這里別的不說,便是蒙語長進了不少。 因此,太后回宮驚覺禾青竟然多了這一能耐,閑著無事就愛和禾青說話。禾青反應(yīng)快,懵懵懂懂的不怕丟人,說了好些笑話。太后聽著舒坦,又說些蒙古的事件。雖說并未出宮,禾青卻比出了一趟宮更漲知識了。 偶爾皇上說笑打趣,禾青忌諱梁九功的諷刺話,心里也端著起了不安,勢必要穩(wěn)固自己的念頭。對著皇上,禾青主動應(yīng)和,學(xué)著多了,言語上底子也足了起來。見此,對于禾青閑著去慈寧宮一事,皇上并無意見。 這回來,禾青照常跟著學(xué)了幾個蒙語文字,后來阿哥們下課了,禾青被叫去阿哥所,把十二阿哥那好些經(jīng)書帶過來,順道那些抄寫的紙張,也一并拿了。蘇麻喇姑面帶慚愧,“主子走的時候,我身子不好,總有些癡癡的。十二阿哥雖進了我的寢殿,可我一個奴才,哪里能真的眷顧過來?” 蘇麻喇姑已是耄耋老人,身子自然會有些毛病。逢著老主子走了,若不是宮中有皇上和太后,只怕她也跟著去了?;噬腺N心,把十二阿哥抱過來,她如今卻慚愧自己不能照顧周到。這些年,十二阿哥看著很聽話,話很少。對著皇上尊敬有之,上學(xué)幾年,莫說蘇麻喇姑,便是孫子太多,無暇顧及的太后也看出來,這個孫子有著定貴人生來的性子,看著蘇麻喇姑常年信著長生天,皇上對漢學(xué)傾心,十二阿哥竟然漸漸的越發(fā)的出塵。 或是說,眉清目秀,竟像是佛門的俗家弟子了。 堂堂皇阿哥,說出去,也不笑話? 何況當(dāng)年有先帝和董鄂氏的先例,皇上自然不能容忍十二阿哥的模樣。也因而,定貴人難得的帶著十二阿哥,在宮中活躍了一些,但禾青看來十二阿哥那安靜不語的樣子,那就是深海里的大蚌,很難撬開口。 禾青只覺得自己委以重任,興沖沖的去了。等捧著東西回來的時候,路上竟遇到了三福晉,四福晉。 “三福晉吉祥,四福晉吉祥?!?/br> “武侍奉這是做什么?”董鄂氏瞄了跟著禾青身后兩個奴才,手里端著一疊書紙,不由得好奇。 禾青笑,“是十二阿哥的經(jīng)書。” 董鄂氏才這幾個月指婚,成婚,不過就是新嫁兒媳??粗裁炊加腥趾闷妫鲋糖嗔?,又存了親近的意思。烏拉那拉氏趁著兩人說話,眼睛逡了禾青一圈。最后定在了那兩相合在一起的手上,禾青以前的格格,之后雖說是奴才,可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多都是執(zhí)筆的勞務(wù)事兒。 有皇上在,禾青還真的沒做過什么粗使活兒。如今一打量,柔荑白嫩細致,很是好看。烏拉那拉氏看了董鄂氏的手,粉色的豆蔻嬌俏好看,再對著禾青那一手干凈的,竟有些說不出的舒服,也跟著心里松了口氣。 看細致處,就能看出一個人來。 德妃心頭不滿,對著她愈發(fā)的冷淡。烏拉那拉氏明白四阿哥喜歡后院清凈,皇上跟著不自覺的冷落了,引著德妃埋怨了過來。也因而的,竟也出了一些風(fēng)聲,似乎皇上這回是看中了武侍奉進來。 當(dāng)初武侍奉進宮,四阿哥是在的。百冬那會親近武侍奉,烏拉那拉氏也不著邊的一一記在心頭。她期許這只是自己多想,又暗自慶幸至少不狐媚。 禾青不過幾句,并不知烏拉那拉氏在心中如何思緒。轉(zhuǎn)身走的時候,董鄂氏還有意的看了背影一眼,對著烏拉那拉氏打趣,“四弟妹看得人都癡了,我都以為你們有什么呢?” 烏拉那拉氏對此輕笑,落落大方,不受董鄂氏的打趣,“武侍奉跟著汗阿瑪跟前,通身氣質(zhì)還真的是不一樣?!?/br> 董鄂氏抿唇。 大福晉伊爾根覺羅氏很快就和二人碰面,一同到慈寧宮給太后請安。太后很喜歡穩(wěn)重的大福晉,對著年小的四福晉也是多兩分溫柔。唯有三福晉,淡淡的。 董鄂氏越是懂事,太后心頭越是不舒坦。想當(dāng)年的孝獻皇后面子里子都要求好,太后看著董鄂氏作態(tài),總是意難平。 禾青見著蘇麻喇姑徑直就把紙張都給燒了,并利落的打發(fā)自己走了。不由得好笑的回去歇息起來,等到姜侍奉尋自己了,這才去接班。 宮中有幾個金發(fā)碧眼的國外人,皇上對此談天說地,正巧遇著十月秋風(fēng),葡萄收成的時候。禾青看著幾個人,奉皇上旨意,釀起了他國的葡萄酒。奏折稟報百姓糧食長得好?;噬蠚g喜,并著太后一同叫人搭戲臺,從窖子里搬出了幾大瓶的酒瓶。 去年皇上收了白酒葡萄,釀的很醇,打開香味撲鼻?;噬下勚行捔?,梁九功幫著倒了兩小碗,吃的眉飛色舞。 皇上喜歡看戲曲,太后見皇上歡喜,又叫了貴妃等人一同,約了時間讓底下人準(zhǔn)備著,當(dāng)即要樂一場。 德妃面容依舊秀氣溫婉,但眉宇的平淡,看著人過去的透著一股子的冷清。禾青低身行禮,德妃面不改色,先進去了。太后點了一出花木蘭,宜妃領(lǐng)著宮人,漸漸地幾位高位嬪妃都來了,這場戲也唱了起來。 貴妃身子弱,隨便點了一出,她性子穩(wěn),與太后談吐之間很是投合。宜妃偶爾跟著搭腔,輕笑著皇上聞聲道幾句,氣氛融洽。禾青瞅著唯有德妃,似乎話少了很多,也不知是什么緣故。 太子爺領(lǐng)著眾多阿哥公主來的時候,太后的臉上已經(jīng)暈滿了紅,禾青上前給太后換了貴妃吃的溫酒。太后睨了禾青一眼,蘇麻喇姑跟著敬了太后一杯。溫酒不失其中醇美,反而溫著上到了耳根子,心里很偎貼。 似乎是什么滋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