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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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欣看到冉桐無視自己,牙都快要咬碎了。本來她根本沒把冉桐當回事,只不過是一個欺負了她家倪麟的小白花女人,等她有了勢力之后,隨隨便便就能解決掉。可是沒想到后來在緬甸翡翠公盤這個可惡的女人破壞了她的好事!這讓倪欣對冉桐真正有了恨意,慢慢用商業(yè)手段壓垮玉琢軒的打算也改變了,她打算盡快弄倒玉琢軒,把這個從小錦衣玉食不知冷暖的大小姐打壓到塵埃里面去,狠狠地羞辱! 回來后,翡玉閣就開始暗中從玉琢軒里面挖人,這還不夠,她親自出馬將玉琢軒金庫給翻了個底,將幾塊切出來的極品翡翠都打了個包帶走,順便陷害了一下玉琢軒的副總。這一系列的動作,應該可以讓玉琢軒上上下下都不安起來,然后她再除掉冉桐,趁冉容心神大震的時候徹底打垮玉琢軒。 現(xiàn)在無視我吧,等你失去一切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無用和低賤了!倪欣嘴角勾起一個輕蔑的笑。 倪欣的表情,被冉桐這方的四個人看得清清楚楚。 除了孟瑤有些不解之外,冉桐、許易知和夏一川都心中了然,明白這個陰狠手辣的女人是真的對冉桐動了殺機。尤其是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第一個七天的冉桐和許易知,他們明白,在后天,十一月二十一日,倪欣就會真的對冉桐動殺手…… ☆、第34章 時遠 與此同時,翡玉閣總店的后門走出來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拎著個工具箱的中年男人,一張大眾到了極點的面孔,當他走出大樓的時候,甚至連他身邊經(jīng)過的人們都沒有分出一絲注意力給他。像這樣的維修工在一般人眼中只是一個符號,沒有多少人會去特別在意他們的長相。而這個中年男人的外貌又的確是太平凡,沒有一點能夠引起人注意的地方。會被人忽略也是很正常的了。 而中年男人的表情也非常放松,不緊不慢地在大樓背后的巷子里面走著,在一個分岔口處,他轉(zhuǎn)了進去,這邊又是更小的一條巷子,路兩旁全是大大小小的香辣蝦蟹餐館,紅彤彤的香辣蝦香辣蟹鴨脖翅尖之類的特色美食被擺在店門口由大師傅當街烹炒著,撒發(fā)著nongnong的香辣氣息。這里是w市一條特色街,就算現(xiàn)在只是中午,也人聲沸騰,人來人往。 穿著藍色工作服的中年男人走進這條巷子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辦到的,只是被一塊招牌遮擋了一會兒,就換了一身非常普通的棉夾克。手上拎著的工具箱也變成了黑色。他的腳步?jīng)]停,隨意地進了一家小店??蔁o論是門口的大師傅還是店里面的忙碌著的服務員都仿佛沒看見他似地,一直容他走進了后面的廚房。 再從小店的后門走出的男人,就已經(jīng)又換了一副模樣,厚厚的寬大衛(wèi)衣,寬松牛仔褲,帶著一頂針織圓帽,背著一個大大的雙肩包,清秀稚嫩的長相,任誰見到了都不會把這個學生模樣的人和剛才那個面目平凡的中年維修工劃上等號。 年輕男人臉上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抬手拉了拉帽邊,然后仿佛自言自語一般小聲說道:“到手。” 福海居二樓兩方人在走廊上正巧遇到,除了倪欣和卓少陽對冉桐幾人毫不掩飾的冷意之外,林鈞卓也變了臉色。他在不久之前還剛剛和冉桐提到過許易知等人不可信,惹得冉桐生氣不說,現(xiàn)在冉桐又和許易知走在一起。顯然冉桐說的都是真心話,她是真的被許易知給迷惑了,林鈞卓現(xiàn)在可以肯定,冉桐對自己突然改變態(tài)度是因為許易知從中破壞了他和冉桐之間的關系。 而冉桐一方的人也對這三個人完全沒有好感。許易知和夏一川已經(jīng)在準備在倪欣再次對冉桐出手之前主動出擊,而冉桐也更加肯定了自己和倪欣兩人注定是死對頭。 中秋再次發(fā)布了主線任務:“主線任務四:除掉倪欣在w市的勢力。任務獎勵:訓練點數(shù)一千點。失敗懲罰,扣除訓練點數(shù)一萬點?!?/br> “這根本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而且我還有個任務沒有完成呢?!比酵┌崔嘧?nèi)心的驚訝,不讓自己臉上表露出來。失敗了就扣除一萬點訓練點數(shù),她現(xiàn)在全部的訓練點數(shù)加起來還不到一千點…… “那是支線任務,這是主線。你難道沒注意到,沒有時間限制?” 冉桐更加疑惑了:“……沒有時間限制,那怎么知道我任務是否失敗了呢?” “不管你有沒有除掉倪欣的勢力,都難免會把自己暴露出來,這樣就算是你們正面對上了。如果不完成任務,難道你以為自己還能好好地在w市待下去嗎?” 實際上,她和倪欣如今已經(jīng)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第一個七天的時候,倪欣就已經(jīng)派了人對冉桐下了殺手。冉桐得到了中秋的解釋之后,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沒有接觸過社會殘酷面的小女孩了,倪欣對自己的敵意已經(jīng)嚴重到了恨不得她立刻死掉的地步,雖然冉桐無法理解倪欣的想法,但是她不會逃避這件事。而且聽許易知所說的,這個倪欣的行事不正,如果不想辦法先解決她背后的勢力,大概不能讓她受到法律的懲戒,自己也無法得到真正的安全。 這個時候,冉桐還沒有想過親手將倪欣從這個世界上抹去的想法。她不是在黑色世界中長大的人,從小就受著最正統(tǒng)平和的教育,就算是經(jīng)歷過生死劫,也不可能就這樣變成了心狠手辣,殺伐果斷的那一類人。她可以做一些打擦邊球的事情,比如這次請哥哥的朋友時遠來幫忙對付倪欣的翡玉閣,但殺人之類觸犯底線的事情,她還做不到。雖然她知道執(zhí)行法律的人也是俗人,對付倪欣的話可能會遇到各種干擾,但還是相信只有法律制裁才是除掉倪欣的最終手段——只要能讓人不再愿意當倪欣的保護傘就可以了。 這很難,冉桐知道。但容不得她猶豫。 冉桐和中秋的這些討論和想法,不過是幾步路之間發(fā)生的事情,他們一行四人仿佛沒有看見那邊站在梅字包間門口的三個人一般,跟在服務員后面朝他們定下的竹字包間走去。擦肩而過是時候,林鈞卓看著冉桐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轉(zhuǎn)身和卓少陽一起走進了梅字包間。 兩名服務員也感覺到了雙方之間的暗潮涌動,不過在這里工作的人也有了一定的眼力價,知道只要客人之間不爆發(fā)沖突,自己在這種時候就最好是當個透明人。 許易知和夏一川讓兩位女生先走進包間,這時許易知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手機那一邊只傳來了兩個字:到手。 許易知嘴角浮現(xiàn)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在轉(zhuǎn)身走進包間的時候,冷肅的目光掃過梅字包間的房門。 這一頓飯,兩個包間內(nèi)的氣氛完全相反。竹字包間內(nèi)輕松自然,歡聲笑語,尤其是夏一川和孟瑤棋逢對手的毒舌,好不熱鬧。而梅字包間內(nèi)的三個人,全都是一副冷凝的表情,不時輕聲商談幾句,唯一的笑容就是卓少陽臉上掛著的桀驁冷笑。 冉桐等人離開的時候,梅字包間依然緊閉房門,也不知道倪欣等人是已經(jīng)離開,還是沒有進餐結(jié)束。冉桐回頭看了一眼,眼中的神色越來越堅定。 將孟瑤送回學校之后,冉桐并沒有回家,許易知繼續(xù)朝前開了一會,帶著她到了大學城附近的城中村。狹窄的道路七彎八拐地,繞了半天才來到一幢極為普通的小樓房前面。這是當?shù)鼐用褡越ㄆ饋淼膯卧獦欠?,一共五層,這里的租客幾乎全是附近的大學生和打工人士。冉桐對這里比較陌生,大學三年多,她除了顏熙琴沒有其他的朋友,自然不會到這種地方來。而她只隱約記得小時候和冉容曾經(jīng)租住在小四合院,這樣密集的出租房所在,她還從來沒有見過?!?/br> “哥哥,到這里準備找誰呀?”冉桐抬頭看向許易知。 許易知將冉桐朝自己身邊輕輕一拉,讓她躲過一輛從后方而來的自行車,又猶豫了一會才說道:“一個朋友。” “咦,是什么朋友啊,之前我聽說的嗎?”冉桐好奇地問道。 夏一川終于找到了地方停好車,也走了過來,眨眨眼笑道:“上去就知道了?!?/br> 許易知朋友租的房子在五樓,夏一川按一定的節(jié)奏敲了一會門之后,一個學生模樣的年輕男人將門打開,撐著一雙睡眼朦朧的眼睛,不耐煩地說:“你們是誰啊?剛剛才睡著,真是的。” 冉桐不解地抬頭看了許易知,又看了看夏一川,兩人都沒有說什么,而夏一川伸手將年輕男人猛地朝里面一推,就直接闖了進去。許易知拉著冉桐也跟著走進房門。這突然發(fā)生的事情讓冉桐嚇了一跳。不是說是朋友嗎?怎么會這樣? 等冉桐三人進門之后,許易知隨手將門關上。被夏一川狠狠推了一把的年輕男人一臉驚慌地瞪著他們,問道,“你們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他看了一眼許易知和夏一川,然后目光就緊緊落在了冉桐身上,“你也和這兩個混蛋是一伙的嗎?” 現(xiàn)在的冉桐面對別人的注視不會再出現(xiàn)緊張的狀況了,雖然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冉桐心中已經(jīng)有了個隱約的猜想。 年輕男人的舉動,讓許易知皺起了眉頭,而夏一川在一邊笑得古怪。冉桐瞪了夏一川一眼,然后笑道:“時遠?” “哈哈,我說桐桐能猜到吧?你非要賭這么幼稚的事情?!毕囊淮ù舐曅α似饋?。連許易知眼中也含著笑意。 年輕男人被說中了身份,頓時不再裝了,給了夏一川胸口一拳:“破綻就在你這里!一點都不敬業(yè)?!比缓笥殖酵┖驮S易知笑道,“就是總聽四哥說到桐桐很可愛,想逗逗她。四哥,你不會怪我吧?!?/br> 許易知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對冉桐正式介紹了一下:“桐桐,這是時遠,這次就是請他來幫忙,中午的時候他已經(jīng)成功了。” 時遠是聽到夏一川說冉桐真人并不像之前調(diào)查中說的那樣膽小,實際上是個很聰明堅韌的姑娘,所以才想著看冉桐能不能猜到自己是誰,這種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許易知不置可否,不過他也想知道冉桐現(xiàn)在對上陌生人還會不會緊張害怕,看她還能不能冷靜地分析問題,畢竟之后冉桐要面對的會越來越復雜。 “真的嗎?”冉桐覺得相當不可思議。時遠昨天下午才從花旗國到w市,今天中午居然就已經(jīng)神不知鬼不覺地到翡玉閣的金庫去轉(zhuǎn)了一圈了?傳說中的飛天大盜之類,難道現(xiàn)實中真的存在這樣的人? 時遠一張嫩臉做出一副高人的樣子,點了點頭:“小事一樁。” “那是,咱們時大俠身手不凡,這等小事當然難不倒他?!毕囊淮ù钌狭藭r遠的肩膀,“快,把東西拿出來給我們看看?!?/br> 當時遠把從臥室里拿出的那個大箱子打開之后,冉桐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了,這,這也太厲害了吧! 冉桐是見過自家丟失的那五塊翡翠的,一眼就認出了它們。而除了這五塊翡翠之外,還大大小小有著五六塊極品翡翠……這下翡玉閣損失大了! “翡玉閣留下的線索按照你們說的,保證和玉琢軒留下的一模一樣?!币簿褪钦f,在警方看來,這兩起盜竊案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不知道倪欣現(xiàn)在知不知道自家的金庫也失竊了,也不知道倪欣知道之后會有怎樣的反應。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連續(xù)兩家玉石行金庫離奇被盜,和翡玉閣完全沒關系的謝民的嫌疑已經(jīng)可以洗脫一半了。除非倪欣把金庫失竊一事按下來,不報警。 ☆、第35章 暗虧 如果是按照倪欣的想法,當然是不報警,用自己的手段把損失拿回來,畢竟失物里面還包括從玉琢軒拿出來的幾塊翡翠,還沒來得及處理。但是無論是古玩街的多寶閣還是翡玉閣,都有倪欣委托全權負責的總經(jīng)理,王總可只是一般的生意人,當他發(fā)現(xiàn)金庫失竊之后,第一時間就報了警。 倪欣接到王總電話,趕到翡玉閣的時候,警方已經(jīng)在翡玉閣開始了調(diào)查。 和警方一起看著監(jiān)控錄像,倪欣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抹去的十二分鐘,全部破壞的監(jiān)控和報警裝置,全部都和倪欣之前在玉琢軒做的一模一樣。 她是因為特異功能的緣故,可以做到這一切,抹去十二分鐘錄像也是迫不得已,順便還可以栽贓到玉琢軒的高層工作人員。怎么可能有人能夠做到和她做的完全一模一樣的事情?!難道還有人和她一樣有著相同的特異功能?! 倪欣驚疑不定地看著警方收集到越來越多和玉琢軒類似的情況,她可以肯定,這是玉琢軒那群人的報復。她不能說出來,不能告訴警方,否則把自己也會扯進去。難道她就這樣吃個啞巴虧? 倪欣微微瞇起眼睛,先忍這一回,反正明天就是冉桐的死期! 警方接到翡玉閣王總的報警后,就提高了重視,畢竟在幾天前才剛剛接到玉琢軒的報警說金庫失竊?,F(xiàn)在翡玉閣金庫失竊,難免會讓警方將這兩件案子聯(lián)系到一起。到了現(xiàn)場勘察之后,他們更加肯定了這兩起案子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不僅作案手法相似,作案時間也是一樣的凌晨三四點?;氐骄种?,經(jīng)過討論,大部分人都認同了這一觀點。 “凌晨三點多,你就得手了?!”冉桐十分驚訝,“那怎么今天中午才從翡玉閣出來?” “東西有點多,要想辦法弄出來嘛?!币还彩粔K翡翠,有大有小,加到一起也需要裝滿一個中型行李箱。如果真這么拖著行李箱出來確實引入矚目了一點。冉桐相信了這個說法。 沒想到夏一川嗤笑一聲:“大半夜的你弄這么一堆東西出來很難嗎?不就是在里面睡過頭了,裝什么裝?” “喂,川仔你今天存心來給我搗亂的吧,走,出去我們單挑。”時遠被夏一川戳穿了底細,‘惱羞成怒’。夏一川笑著看他,“你確定?” 事實上凌晨三點多時遠把翡玉閣的金庫洗劫了之后,就跑到地下車庫,將翡翠全都放在事先停在那里的車中。做完這一切后,他就覺得睡意彌漫難以克制,隨后躲到了大樓上方一個空著沒有租出去的套房里面睡得昏天黑地。這里沒有人來,安靜安全到不像話,所以他直到中午才醒過來。之后不斷換裝易容離開了大樓,一直到香辣蝦一條街的那家小店中,才恢復了本來面目。那家店里自然是許易知在w市安排的人。所以才會對他視若無睹。而當時在場的食客是不會對一個面目平凡沒有任何特色,并且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人留下什么印象的。 至于裝著翡翠的車,也在上午被許易知的人開走,停到了另外一家大樓下的停車場里。開車的人并不知道車里面裝著什么,也不知道之后會有誰將車開走。時遠換裝之后,從小店后門出來,打了個車來到那棟商業(yè)大樓,在里面逛了一圈,隨便買了件衣服就下樓開著車停到了附近大學的停車場。雖然翡翠挺多挺重,但是對于習武的時遠來說根本不算什么,裝著翡翠的大背包和他之前背在身上的背包一模一樣,之后背著大雙肩包的普通大學生時遠就這樣將翡翠帶了回來。 冉桐看向許易知,發(fā)現(xiàn)哥哥也帶著一絲笑意。面前這兩個人應該就是許易知在花旗國最好的朋友了吧,在經(jīng)歷過那么可怕的事情之后,一起長大的兩個朋友,大概是他在那些年月中的一抹亮色。看來那位許先生對哥哥真的很用心。 許易知注意到冉桐在看自己,給冉桐解釋道:“阿遠很愛睡覺,經(jīng)常隨便找個地方窩著就能睡著。就連干活時也不例外,所以今天凌晨他應該是真的睡著了?!?/br> “???那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嗎?”冉桐覺得這事相當不可思議。 “當然不會被發(fā)現(xiàn)?!睍r遠停止了和夏一川的鬧騰,“肯定要找個安全的地方才睡啊,而且有人靠近一百米我就醒了?!?/br> 冉桐還是覺得難以相信,她現(xiàn)在連詠春到了訓練課程里的lv3等級,也只能在醒著的時候感覺到有人攻擊自己,時遠居然能在睡著的時候就感覺到一百米范圍內(nèi)的動靜,太夸張了吧。但是許易知點了點頭:“他確實可以做到。從小練出來的本事。” “誰讓他練功時總愛睡覺偷懶,這是他小時候被時伯伯打怕了打出來的本事。”夏一川又拆時遠的底子,時遠一拳過去,夏一川抬手一擋,兩人又開始見招拆招。 冉桐看著他們幾個鬧騰,眼睛透出自內(nèi)而外的榮光,許易知知道冉桐此刻是從心底泛出的快樂。之前發(fā)生的那些事,一直重重地壓在冉桐心底,他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能看到冉桐這樣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了。冉桐感覺到許易知的視線,也看了過去,一雙黑眸晶亮,帶著恰到好處的神采。 許易知一時之間有些心神恍惚,他覺得自己肯定是被這種輕松的氣氛給迷惑了,有些克制不住想將面前的人抱進懷里。黑沉的眸微暗,許易知的這些想法并沒有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他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對那邊的兩人說道:“現(xiàn)在我們說下正經(jīng)事?!?/br> 夏一川立刻兩下將時遠推到一邊,坐在沙發(fā)上問道:“什么事?”他的身手雖然不如許易知,但是還是要比小偷時遠要強一些,真要單挑起來,時遠絕對是吃虧的。 時遠也收斂了,在沙發(fā)的另一端坐下。 “倪欣吃了這么個暗虧,肯定會報復。一川,最近讓你調(diào)查的那幾輛車,你有線索沒有。”第一個七天圍攻冉桐的四輛車最后都被警方找到,確定是外地的套牌車,但是一直不知道是如何進入w市的。許易知回來后,就讓夏一川去調(diào)查這事。因為不能通過雷義平的手下,對于外來者的他們查起來有點難度。 不過夏一川也不是普通人,“正要和你說呢,剛才fiona把資料傳過來了。還真的有雷義平的事,這些車就是走的他的路子弄到w市的,車牌是倪欣從春城那邊弄的,你知道她在那邊有點人?!?/br> 雷義平到底知不知道倪欣要這些車的目的是為了襲擊冉桐?許易知眼里被寒氣氤氳,明天這事結(jié)束,他必須去見見三師兄。 “三哥知道這事嗎?”時遠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是知道雷義平是陳易輝的手下的。 “不清楚,除了剛回國的時候,之后我還都沒見到三師兄?!痹S易知的聲音很冷,雷義平已經(jīng)觸及到了他的底線,如果不是顧及到三師兄陳易輝,他已經(jīng)直接動手懲戒雷義平了,他屬于洪門刑堂,對觸犯了洪門規(guī)矩的人,他有權直接處罰。只不過雷義平并沒有正式入門,他只是屬于三師兄自己發(fā)展的勢力,所以如果沒有三師兄的許可,他不能擅自動手。 “沒事,三哥知道后肯定會處罰這家伙的。”時遠安慰道。 冉桐注意到夏一川聽了時遠這句話一臉不贊成的樣子,準備說什么,但是最后忍住了沒說。 看來許易知和他三師兄陳易輝之間的關系并不像他說的成年后就全都釋懷了那么簡單…… “現(xiàn)在先不說這個,易知,你要查這幾輛是因為什么?”夏一川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擔心倪欣要對桐桐不利?!痹S易知也仿佛沒看到夏一川之前的表情一般,“今天開始,讓人注意這幾輛車的動向。明天找機會讓警方注意到這幾輛車。交通事故、違章、或者直接舉報套牌都可以?!?/br> “咦,他們明天有什么行動嗎?”時遠問道。 許易知點點頭:“有可能。明天桐桐學校有個必須要參加的講座,我送她去,阿遠你開著車跟在后面隨機應變?!?/br> “沒問題。等會我就開始睡覺,明天一定有精神。”時遠非常認真地保證道。 許易知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然后看向冉桐,說道:“講座聽完,就和我一起去海城吧。我必須去見見三師兄?!敝皇撬环判淖屓酵┮粋€人留在w市,所以希望冉桐和他一起行動。 冉桐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又突然想到了一點,問道:“她不會對mama做什么吧?” “放心,mama身邊也有安排人保護。” 冉桐這才放心下來。玉琢軒最近事情太多,冉容很少回家,幾乎都住在總店樓上的公寓里面。不過這次翡玉閣金庫也被盜,警方應該知道玉琢軒的案子和謝民無關了吧。 這種意見在警方中確實占了大多數(shù)。翡玉閣金庫失竊和玉琢軒那件失竊案一模一樣,而謝民卻沒有辦法出賣翡玉閣的安保系統(tǒng)和金庫密碼,這個小偷能夠做到這一點,說明和內(nèi)應之類的關系不大。國際刑警那邊,也證實了擁有這樣能力的國際大盜確實存在。這件案子被列為了大案,華夏方的國際刑警也參與了進來。 而謝民這邊,疑罪從無,警方拿不出任何謝民與金庫失竊案有關的切實證據(jù)。在拘押了謝民四十八小時之后,不得不將他釋放。 在謝民走出警局的那一瞬間,中秋的聲音也在冉桐耳邊響起:“支線任務:金庫失竊事件的真相完成。獲得任務獎勵50點訓練點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