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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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冉桐的臉浮起了一絲紅暈,這是靠她自己的實力而獲得的認可,她不再是那個只會躲在一邊沉默的膽小鬼,她也可以做到很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二十七號石料最終切出了小半個籃球大小的一塊蔥心綠的玻璃種翡翠,切六十一號的時候,又有一個大的驚喜,這竟是一塊艷紅色的紅翡。雖然沒有老坑玻璃種值錢,但是現(xiàn)在紅翡的首飾也非常受歡迎,尤其是中秋珠寶展會時,玉琢軒那對金絲紅翡手鐲拍出了極高的價格之后,紅翡的價格又有了一個提升。 “桐桐可真厲害!”晚餐的時候,夏一川也回到了w市,冉桐將今天解石的情況告訴了他,他連聲贊嘆道。 看到冉桐笑吟吟的看著夏一川的樣子,許易知突然覺得心口像是被什么壓住了,有些不太舒服。他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每次看到冉桐和其他人親近就會有這樣不舒服的感覺。許易知心中亂亂的,夏一川嘲笑他是妹控,可是他漸漸明白這不僅僅是對meimei的占有欲,而是…… “哥哥,”冉桐轉(zhuǎn)頭看向許易知,并沒有從他那張面癱臉上看出什么來,“過幾天那塊大家伙全部擦出來了,你還要不要去看看?” “好。”許易知點點頭。他還沒想好該怎么辦,也不知道如果冉桐喜歡上夏一川的話,他該怎么面對。夏一川是他最好的兄弟。只是他還沒有確定對冉桐究竟是因為多年的想念積累起來的兄妹之情,還是單純地喜歡上這個簡單、恬靜又越來越堅強的女孩,在沒有確定這一點之前,他不想打擾到冉桐,不管怎樣,他都不愿意傷害到她。而且,冉桐并不知道他們不是親兄妹,只是單純的將自己當作哥哥看待,而這件事mama又不愿意告訴冉桐…… “還有我,桐桐可別忘了我也要去看的?!毕囊淮ㄐΦ馈?/br> 許易知端起紅酒搖了搖,然后輕輕抿了一口,掩飾著自己紛亂的情緒。 不過,夏一川和許易知兄弟這么多年,彼此相當了解,而且怎么說他也是個情報分析師,許易知的異樣全被他看在眼里。雖然不太明白究竟,但還是能感覺到許易知此刻的心緒一定很亂,在他心中有了一個不太容易解決的問題。 會是什么事情,既然能讓許易知都覺得難辦呢?夏一川不由好奇起來。 吃過飯,夏一川先回到酒店休息,而許易知開車送冉桐回家,結果剛進家門就看到冉容臉帶寒霜地坐在客廳之中。 ☆、第28章 絕路 “怎么了,mama?”冉桐有些緊張地握緊了提包的袋子,從小面對冉容生氣時的記憶又浮現(xiàn)在眼前。 許易知看到冉桐的神色不對,走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朝冉容問道:“mama,遇到什么事情了?” 冉容抬起眼皮看了兩人一眼,臉色十分難看:“金庫被盜了?!?/br> 這段時間倪欣對玉琢軒可謂是下了大功夫。有好幾名玉琢軒的高級工作人員不是被利誘就是被脅迫,不得不從玉琢軒辭職離開。只是這些人并沒有直接加入翡玉閣,冉容暫時還不知道這些是倪欣故意針對玉琢軒干出來的事情。而除了這表面上的動蕩之外,金庫又被盜。 這次玉琢軒的金庫被盜,幾塊最具有價值的翡翠不翼而飛。而在那段時間,只有玉琢軒總店的副總謝民曾在計劃外地接近過金庫。 警方經(jīng)過調(diào)查,懷疑是副總監(jiān)守自盜,已經(jīng)把他當作重點嫌疑人注意起來。可是冉容覺得跟著自己從無到有拼搏十多年的人,不會突然背叛。而且這被盜的幾塊翡翠雖然價值不菲,卻無法和副總這個位置給他帶來的長遠好處相比。 “丟了哪些東西?”冉桐也不相信是那個看著自己長大的謝叔叔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僅僅是相信對方對玉琢軒的感情,而是完全沒有必要。 一共丟了五塊還沒加工的翡翠,其中尤以一塊玻璃種的紫羅蘭翡翠最為貴重。這是六月那次緬甸翡翠公盤冉容帶人拍下的,只是之前有金絲紅翡鎮(zhèn)店,就一直沒有推出這塊鴨梨大小紫羅蘭翡翠,冉容之前沒有想到在最近這次翡翠公盤上能有這么大的收獲,畢竟賭石這種事靠運氣,并不能保證每次都能有大的收獲,所以她是打算在年前將這塊紫羅蘭翡翠重點推出,來做為新的鎮(zhèn)店之寶。這件事在總店內(nèi)知道的都不太多。 冉家母女相信謝民,可是警方調(diào)查出的種種,越來越清晰地指向謝民。也因為這件事,讓玉琢軒內(nèi)議論紛紛,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說法是冉容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現(xiàn)在玉琢軒發(fā)展勢頭越來越好,冉容想奪走謝民手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所以才安排了這么一件事來陷害勞苦功高的謝民。 “不會吧……”說話的女員工聲音雖小,表情卻有些夸張,“這也太可怕了,我看,是你亂編的吧?!?/br> “這可不是我說的,我是聽,”另一個人眼睛朝天花板看了看,“上面的那些人說的。”她指的是在樓上辦公的那些高級職員。 “唉,有錢人也有有錢人的煩惱啊?!?/br> 冉桐緊緊皺著眉。從第一次在教室外清楚地聽到顏熙琴她們的對話開始,她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從重生以來,她的聽力就越來越強?,F(xiàn)在不過是剛剛走到店門口,就能聽到里面柜臺里幾個營業(yè)員的談話。 現(xiàn)在關于冉容陷害謝民企圖奪取謝民股份的傳言越演越烈。這并不是自然現(xiàn)象,想必是有人在里面煽風點火。冉桐開始懷疑這人其實才是真正的內(nèi)鬼。但是,究竟是誰呢? “支線任務:金庫失竊事件的真相。時間為一周。任務獎勵50點訓練點數(shù)。失敗懲罰,重復這一周時間直至能完成任務?!敝星锇l(fā)布了新的任務。 任務獎勵提升了,懲罰也加大了。只有一周的時間,這樣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必須一周之內(nèi)找出真相,冉桐倍感壓力。她相信是有內(nèi)應,但是這個內(nèi)應究竟是誰,又是怎樣在重重嚴密安保下進入金庫并全身而退的,在謝民副總是清白的前提下,究竟有什么人能夠有這樣的能力達到這一點?如果不能找出這個人,大概很難能將真相揭開。 只可惜冉桐只知道倪欣是一名穿越客,并不知道倪欣有能夠分析物品成分的特異功能,并且有著暗殺的經(jīng)驗。她現(xiàn)在有了黑道背景,威脅個把人根本不在話下。而且她的一些手段也確實收攏了不少人心。所以玉琢軒內(nèi)有個別沒有提出辭職的人被她收買了。里應外合之下,倪欣親自出馬盜了金庫。才算是緩解了翡翠公盤上被冉桐搶走那四塊暗標石料的怨氣。但是還有帳沒算,那塊標王,在倪欣看來,應該是屬于自己的?,F(xiàn)在被冉桐硬生生地搶走,她不讓玉琢軒徹底破產(chǎn)決不罷休。 一點點蠶食玉琢軒的市場還不夠,她還要從玉琢軒內(nèi)部破壞起。 許易知得知這件事情之后,就吩咐夏一川幫忙調(diào)查,但是這次就連夏一川也沒能找到蛛絲馬跡。畢竟倪欣真本事還是有一些,她那分析物品成分的特異功能在潛入方面也有極大的優(yōu)勢,根本沒有什么安保設施能逃過她的眼。所以這一切都沒能在監(jiān)控網(wǎng)絡中留下任何痕跡。 不僅如此,夏一川還發(fā)現(xiàn)情報越來越難收集,似乎是有誰幫倪欣將很多事情抹去了一般。 這件事讓許易知再次懷疑起雷義平,以夏一川等人的本事,在這方面一無所獲,只能是被強大的勢力干擾了。而在w市黑道上,三合會的勢力是最強大的。難道雷義平真的已經(jīng)和倪欣站在一邊了?許易知思考過后,決定在去海城拜訪一下三師兄。 許易知臨走前,囑咐過派到冉桐身邊的司機,各方面多加小心。但是誰也沒想到,意外來得那么快。 臨近年底,學校的事情也多了起來,冉桐雖然并不用考慮畢業(yè)后找工作的事情,也沒準備考研之類的,但也必須經(jīng)常去學校報道。 冬雨籠罩著這座濕冷的城市,冉桐的保鏢兼司機開著車勻速行駛在三環(huán)線上,冉家距離學校距離很遠,要穿越整座w市。這個時候時間也還很早,冉桐看了看手表,應該可以從容地趕到學校。 剛剛行駛上沿江路,前面的一輛小車突然一個急剎,司機不得不也踩了剎車停下來,在這樣大雨的天氣中,溫度又低,地面非?;?,如果不及時停下肯定就追尾??蓛奢v黑色的suv分別從兩側(cè)靠近,司機感覺到不對,連忙又踩下油門,朝后倒了一些,然后加速猛地擦著前面那輛車和已經(jīng)快逼到車側(cè)面的suv之間鉆了出去,車頭刮蹭了前車的后燈,一路的火星和碎裂的后燈殘骸。 冉桐也很快反應過來,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兩輛黑色suv緊追不舍,三輛車在大雨天濕滑的沿江路上展開了激烈的追逐。這時,迎面又開過來一輛車,在和冉桐他們的車輛錯身而過的時候,從里面丟出了一團白色的東西,雨水加上那白色的東西,一瞬間,冉桐的車輛前窗被厚厚的一層粘稠的東西糊住。司機沒了視線,不過經(jīng)驗讓他判斷出了應該朝這哪個方向繼續(xù)行駛??珊谏玸uv的馬力更強,已經(jīng)追了上來,冉桐的車子后部被猛烈地撞擊了一下,冉桐的手機掉到了地上。 而對方的車也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已經(jīng)趕超到了冉桐汽車的左邊,再次撞向了車輛的側(cè)面。沒有視野,又連續(xù)被撞擊的車終于控制不住方向,被撞下了沿江路,高速行駛的車輛在撞擊下,劃過半空,朝著冰冷的江水里沖去。 “快跳車!”司機喊道。 冉桐和司機兩人打開車門準備跳下車去,可是后面緊追不舍的車也沖了過來,然后隨著槍聲,一顆子彈打在了后視鏡上。冉桐和司機連忙彎下身體躲避著子彈的攻擊,而汽車在這時掉進了江里。 十一月底冰冷刺骨的江水瞬間涌了進來,冉桐憋住氣,控制著僵硬的手指將安全帶解開,然后準備從車中鉆出去,可是汽車猛然入水引起的吸力,讓她一時無法從這個漩渦中脫身,而這一段長江江水向來湍急,更加糟糕的是,冉桐并不會游泳! 沒多久冉桐就憋不住氣了,可她始終無法擺脫江水的力量浮上水面。司機大概也同樣陷入了困境,沒有人能夠在這個時候救她…… 江水一點一點地侵入她的身體,將氧氣逼出,窒息、冰冷,讓冉桐漸漸地大腦變得空白起來。模模糊糊間,冉桐咬緊了牙關,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死去!這次追擊她的人不管是誰,她都不能就這樣認輸。 冉桐此刻強烈地后悔,她已經(jīng)有了一次重生的機會,雖然也在努力地改變自己,但是卻沒有真正意識到自己將要面對怎樣的危險。一味地被動,怎么能夠改變一切?不行,她應該主動出擊…… 緬甸那次綁架,這次直接在w市道路上亡命追殺,對方越來越猖狂無所顧忌,而她到現(xiàn)在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難道她重生回來,是要重復一次前世的窩囊的嗎?!冉桐,你不能這樣認輸! ……只是,她還有沒有機會? 冰冷的江水嗆進了冉桐的氣管中,不僅僅是鼻腔,肺部也開始火辣辣地疼,還有那讓人渾身僵硬的冰寒……難道她又要死了嗎? 這種感覺好熟悉。 大雨的天,很冷,冰寒徹骨。 是了,前世她的死,給她留下的就是這一種感覺…… 一陣劇烈的疼痛突然沖擊了冉桐的腦袋。本來就因為窒息有些意識模糊的冉桐,這一下子,徹底地昏迷了過去。 ☆、第29章 記憶 冉桐縮在角落里,四肢軟弱無力,地面冰冷的寒氣透過衣物侵入身體,讓她渾身冷得都疼痛起來。這是一間沒有裝修過的毛胚房,空洞洞的房間里除了地面的幾張印上了腳印的宣傳單之外,空無一物。她慢慢地扶著墻壁站了起來。從窗戶洞口向下看去,這里大概四五層的樣子,下面是一片不算太大的池塘。遠處可以看到施工車輛的影子。 這是一個新住宅區(qū)的建筑工地? 冉桐正準備繼續(xù)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強哥,這小妞長的不錯啊,要不弄走算了?” 另一個男人冷笑,“你不要命了?黎爺說了,這女人我們兄弟隨便怎么玩都可以,不過必須今晚弄死?!?/br> 黎爺?是誰? 一直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就是這個黎爺嗎? 冉桐想做出一個防備的姿勢,卻沒想到手腳卻有點不聽使喚,哆嗦著朝后一退,后背貼在了墻上。 三個男人前后走了進來。為首的男人大概就是強哥,一雙鷹眼滿目兇光,冉桐毫不懷疑這人會真的殺死自己。而他左側(cè)的那個男人長著一雙倒三角眼,看向冉桐的yin|邪目光讓他原本就不怎么端正的臉更加增添了幾絲猥瑣邪肆。想必最開始那句話就是他說的。 冉桐提起了萬分的戒備和戰(zhàn)斗的準備,可是沒想到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你,你們是什么人?” 她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問出了這樣的廢話。 怎么回事?冉桐有些焦急地試圖獲得身體的控制權。可是徒勞無功。 “呵呵,美女,我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別多話!” 倒三角眼的話被強哥打斷,倒三角眼馬上討好地看著強哥,“那,強哥,兄弟們先出去?” 強哥沒有回答,一雙眼睛仿佛盯著獵物一般死死看著冉桐,對方那眼中的神色讓冉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倒三角眼對另外一人使了個眼色,然后退了出去。 毛胚房沒有安裝門窗,冬天的冷風直接灌了進來,在空蕩蕩的房子里面肆掠。冉桐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只感覺得到自己在不斷地發(fā)抖,寒冷、恐懼、絕望籠罩在她的身上。 不該是這樣的!她在初級訓練課程里面努力鍛煉學習了這么久,她完全可以將這幾個人制服! “這是怎么回事?中秋?” “中秋?中秋!”冉桐在腦海中不斷地呼喚著中秋,可是中秋始終沒有回答,就仿佛根本就不曾存在過一般。 “你,你別過來?!彼暼缥孟壱话愕貙δ莻€強哥說道。 強哥笑了起來,帶著一絲殘忍。冉桐脆弱絕望、泫然欲滴的反應顯然極大地滿足了他的感官。他如玩弄獵物一般地慢慢朝冉桐走來,眼底帶著興奮開始伸手準備脫冉桐的衣服。 “救命!救命??!” 反抗,反抗??!你在這里喊救命誰會來救你! 冉桐在內(nèi)心吶喊著,她不知道現(xiàn)在身體的控制權是誰,居然害怕得渾身僵硬只知道拼命掙扎。越來越強烈的絕望幾乎淹沒了她。 她明明,明明可以出手將這個混蛋打死的!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她內(nèi)心的渴望,“那個冉桐”突然用盡了全力將緊緊將她壓在墻壁上的強哥推開,然后咬牙朝一邊的窗戶洞口跑去。 強哥一時不慎被推開,還沒來得及重新?lián)溥^來抓住她,就見那個嬌小的身影從窗戶洞口翻了出去。 寒風從耳旁迅速地刮過,急速下墜的瞬間,血全部匯入了大腦,冉桐有些明白了過來。入水的那一瞬間,冰寒刺骨的塘水嗆入了冉桐的氣管和肺部,一點一點地包圍住她的身體,氧氣被擠壓了出去,她無助地在水中掙扎著,就像以前一樣,就像今天一樣…… 直到最后徹底地失去意識。 仿佛有淡淡的溫暖在一點點地包圍她,輕柔地摩挲從額頭漸漸滑至臉頰邊,那是一種極度珍視的呵護。 是誰? 冉桐努力地讓自己清醒過來,黑暗漸漸地散開,禁閉的雙眼能夠感覺到四周柔和的光線,也能感覺到口鼻部罩著什么東西。 她獲救了嗎? 冉桐緩緩地睜開眼睛,許易知那雙黑夜般深邃的眸躍入眼簾。深刻的五官冷峻如冰,眼中卻有著nongnong的擔憂??吹剿犻_眼睛,許易知的眼中的擔憂變成了驚喜,“桐桐?!?/br> “哥哥……”冉桐被水嗆了的嗓子有些沙啞,透過呼吸機變調(diào)得更加厲害。 難道說,是因為她總是封閉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對外界發(fā)生的事情都一無所知嗎? 是了……現(xiàn)在的她也只注意身邊的事情,而沒有多去了解一下,特別是發(fā)生了多次危險之后,她都沒有去好好調(diào)查一下根源。這樣下去,必然會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