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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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xué)時,方澍來找他們吃飯還提了這件事,看向春霽:“姜棠現(xiàn)在是不是不會找你玩了?” 宴星回道:“你在家挺會燒開水的吧?哪壺不開提哪壺?!?/br> “問一句怎么了?”方澍道,“我就是奇怪是不是有人想把靠近春霽的都給趕走。” 宴星回脫口而出:“那怎么不來趕我?”又輕咳一聲,欲蓋彌彰道:“我的意思是,我和春霽住在一起又是前后桌,從哪個方面來說,我們的距離都更近?!?/br> 卓一五官皺成一團:“能不能別說這種話?我怕下一個就輪到你。” 春霽的筷尖一頓。 “二醫(yī)離我們最近,我托陳叔去二醫(yī)急診打聽到了夏奕,他身上就是些擦傷,不嚴(yán)重?!毖缧腔氐?,“要是夏奕這個人真有什么問題,他很快就又回學(xué)校行動?!?/br> 方澍點頭:“做事才有可能露出馬腳。夏奕住在學(xué)校里,出現(xiàn)在哪里都不會被懷疑,說不定上次貓的事他也有份?!?/br> “這不是那氰什么聽著嚇人嗎?”卓一愁眉苦臉,“我怕又出現(xiàn)這東西?!?/br> “那叫氰/化/鉀。老班說他叫采購今下午去買一批新的監(jiān)控器,實驗樓最遲明晚就能把舊的那批給淘汰掉,如果真是他自己提取的話……”宴星回的話驟然一停,轉(zhuǎn)而道,“算了,我也不敢作保證,但要是夏奕回校了,會有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的?!?/br> 卓一這才略微放下心來,念叨道:“別再出現(xiàn)你初中那樣失蹤幾個月的事就行,現(xiàn)在的我肯定不會信什么發(fā)燒生病的話了?!?/br> 自回教室以后到現(xiàn)在,春霽比往日更加沉默,她不說話又不提筆,沒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宴星回幾度想問她,又怕是因為姜棠的事,只好作罷,直到兩節(jié)晚自習(xí)結(jié)束,他們坐上陳叔的車,春霽接到了姥姥打來的電話,沉郁的眉眼間終于展露幾分笑意。 陳叔貼心地關(guān)了車內(nèi)的音樂。 靜謐的昏暗夜色中,春霽抱著書包,將額角輕輕靠在冰涼的車窗上,有幾分失焦的漆黑眼眸映照著街邊閃逝的光暈。 通話那邊傳來姥姥的絮絮念叨。 講天冷了要添衣,講平日要多吃米飯,講一個人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己,末了,說她看到電視里蘭亭市未來兩周雷暴雨藍色預(yù)警,問春霽要不要請假留在家中。 坐旁邊的宴星回向她投來視線。 春霽半隱在變換的明暗光線中,神色不太真切,姣好的面容似一枝潮濕霧氣中的綿白杏花,更顯出惹人憐惜的脆弱。 似是捕捉到了打量視線,春霽轉(zhuǎn)過頭來,對宴星回露出一個隱約的淺笑,伸了手來,碰了碰他的指尖。 宴星回下意識回握住她的手,卻察覺她柔軟掌心中一顆圓圓的硬物,驀地怔住,耳根躥上一抹熱度。 原來不是要牽手,是要給他玻璃糖啊。 待通話掛了,宴星回有些糾結(jié)地問:“其實我一直想問,給我糖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嗎?或者說,為什么偏偏是這個糖?” 春霽也不像是喜歡吃糖,甚至對他吃不吃糖也不甚在意,好似玻璃糖的存在相當(dāng)于幼稚園老師的獎勵貼紙,被賦予的意義高于本身。 車內(nèi)光線昏暗,春霽彎了眸,拉過他的手心,以指尖一筆一畫地寫。 柔軟的指腹貼在掌心緩慢地勾畫,傳來一陣讓人心神意亂的酥癢觸感,宴星回勉強按捺住有些亂撞的心緒,定神了會兒才辨別出來春霽在寫什么。 [時間] “時間?”宴星回茫然重復(fù)。 車身停下,傳來陳叔爽朗的聲音:“到咯?!?/br> 宴星回道謝后和春霽一同下了車,進家以后又被宋爾云叫去書房問事。 他回房間沖了個澡換了身家居服,翻出書包里最后一張物理作業(yè)卷子開始寫題。 直到做至最后一道大題,算了一半又卡住,怎么都沒思路,他拿起手機看到二十分鐘前春霽發(fā)來她寫完了作業(yè)的消息,索性扔了筆,起身穿過走廊,去敲春霽的房間門。 敲門沒人應(yīng)。 宴星回低頭給春霽發(fā)消息,也沒收到回復(fù),不由緩慢地皺起了眉,原本漫不經(jīng)心叩門的動作變得有幾分急躁。 “春霽?” 直到一陣微急的腳步聲接近,宴星回高懸的心這才放了下去。 咔噠門鎖舌彈開,春霽裹挾著帶著濕潤水汽的馨香輕風(fēng)出現(xiàn)在他眼前,雪白面頰透著被熱氣蒸過的暈紅,杏眸亮亮的,柔軟的唇瓣蘊開笑意,濕漉漉的鴉黑發(fā)絲披在肩頭,尚在滴水,鎖骨邊緣的淡紅小痣隱約顫動,單薄的睡衣被滴落的水珠洇濕星星點點的痕跡。 是結(jié)束洗浴聽到了敲門聲,怕他擔(dān)心就急忙來開門了。 宴星回大腦一片空白,磕磕巴巴道:“你……你先去吹頭發(fā)。” 春霽乖順地點點頭,指了指房間里的書桌示意宴星回先坐,又自己回了浴室里,不多時,來自吹風(fēng)機的嗡鳴聲響起。 宴星回走也不是,進也不是,猶豫拉扯幾個回合終于做完心理建設(shè)才踏進客臥,將房門掩至留了條縫,走到書桌前。 客臥的空間窄,布置緊湊,床頭的旁邊便放置著簡約的書桌,led臺燈投下一方光亮,桌面上書籍高疊,中間是一本合上的畫冊,旁邊散落著幾支彩鉛。 宴星回收回視線,克制住自己打探的私/欲。 春霽走出浴室,黑發(fā)蓬松垂落肩頭,更顯得臉小,她步伐輕快走近,坐上床邊后想探身從桌下的書包里拿本子,卻被宴星回攥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