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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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小心翼翼地收回貓爪,直立身軀,往后退了一步。 岳輕目光森森。 貓躡著腳,再往后退了一步。 岳輕依舊目光森森。 也許對方只是看起來可怕,其實還沒有睡醒……貓心中想道,微微松了一口氣,氣流吹得兩旁細細地胡須顫了一顫,然后它退了第三步。 在第三步剛剛踩下的時候,岳輕突然抬手,一把抓住貓的身體往懷里一按,恨恨揉了兩下軟毛,嘟囔說:“全他媽賴你,我廢話聽了那么多,最關(guān)鍵的一句竟然沒有聽到!” 謝開顏心中憤怒,深覺躺槍,腹誹說:這也怪我嘍,誰讓和你說話的人廢話那么多,關(guān)鍵時刻老掉鏈子! 岳輕揚眉:“你在心里罵什么?” 謝開顏連忙軟軟道:“喵~” 岳輕盯著謝開顏。 謝開顏鎮(zhèn)定而乖巧地回視岳輕。 兩秒鐘后,岳輕滿意將乖巧的小貓舉到自己脖子處,翻個身繼續(xù)睡覺。 夜晚重新安靜下去。 不一會兒,岳輕脖頸的陰影之處掙扎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小腦袋掙扎出來之后,靠在岳輕的肩膀上長長地喘了一口氣,枕著岳輕的肩膀,一起睡了。 又是一年春暖花開的時節(jié),野鴛鴦在學校的湖邊都成了群。 昨天晚上鬼混了一個晚上的張崢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推開學校辦公室的門,就見一道身影逆著光站在窗戶前,他身材修長,上身斜靠,手里松松地握著一個馬克杯,在光與暗的勾勒下,恣意隨性的氣場夾雜著難以言表的誘惑撲面而來。 張崢頓時有種被帥了一臉的感覺。 他晃晃腦袋,再向前兩步,總算從困倦中清醒過來,看清楚了窗臺前的人和貓。 他頓時一怔:“什么時候回來的?” 岳輕轉(zhuǎn)過身來:“昨天才到家,今天就來學校了?!彼f著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牛奶,這還是他剛才進來時候自己動手泡的。 “這么積極?”張崢問。 “畢設(shè)還沒動呢?!?/br> “不是早就保研了嗎?這東西糊弄一下就行了?!睆垗樥f。 “你又不是不知道劉和平的性格,我敢糊弄他他就敢追殺我?!痹垒p長嘆一聲,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差不多就在他坐下的那一時刻,那只原本呆在窗臺上的貓轉(zhuǎn)身向后一跳,從窗臺上跳到地板上,又往前一跳,從地板上跳到岳輕手旁的茶幾上,然后重新蹲坐下來,坐姿看上去特別的……優(yōu)雅。 “這只貓簡直讓人難以忘懷?!睆垗樔滩蛔⊥虏哿艘幌?,“你還養(yǎng)著它?。俊?/br> 話音落下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崢感覺自己被貓冷幽幽的盯了一下。 岳輕:“……” 他默默垂下手,把手中的杯子推給茶幾上的白貓,把張崢身上的仇恨值給打散了。 白貓方才收回看向張崢的目光,俯下身,伸出舌頭舔了杯中的牛奶。 張崢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前兩天你打電話給我說感情的事情,你看上誰了?” 喝牛奶的白貓耳朵一動,豎了起來。 岳輕:“……”他道,“瞎說什么,沒有的事情?!?/br> 張崢玩世不恭地笑道:“誰說沒有?” 岳輕:“那有誰?” 張崢:“我啊!” 岳輕:“……”你要完。 張崢真的要完!因為在說出了這句話之后,茶幾上的謝開顏勃然大怒,尾巴如同鞭子一樣甩過去了! 坐在旁邊的張崢只聽一陣風聲……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岳輕眼明手快地將桌子上的謝開顏一撈撈在了膝蓋上。 謝開顏揮出去的尾巴最后只能松松地纏在岳輕的胳膊上,他被岳輕的大手壓了一會,心平氣和了,默默掙扎出來,順著岳輕的手臂往上爬,一路爬到岳輕脖頸的位置,抻抻身體,像一條蓬松柔軟的圍巾一樣圍在了岳輕的脖子上。 ……說實在的,t恤上圍一層毛領(lǐng)這造型一言難盡,奈何面前的人顏值過硬,于是就有了一種又囧又帥的感覺,張崢也是被震撼到了。 當然,最讓他的震撼的還是白貓如同圈地盤一樣的行為。 他忍不住說:“這貓看起來簡直比我還拽?。 边@樣真的好嗎? 為了張崢的人生安全,岳輕明智地不接這個話題,轉(zhuǎn)而說起了畢設(shè):“我剛才見了劉和平,劉和平說你們要去神農(nóng)嶺那邊考個古?” 張崢納悶:“你不去?” 岳輕一擺手:“我去什么,我剛剛才從外面回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br> 張崢更納悶了:“劉和平竟然肯這么放任你?” 岳輕笑而不語,他才不會告訴張崢,自己答應(yīng)了劉和平修補他們帶回來的各種文物古董呢,只道:“我剛剛回來,就是要準備再走也來不及,你們明天就要走了吧?” 張崢打了個哈欠:“這說得也是?!?/br> 岳輕道:“行了,你昨天又不知道往哪里鬼混去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我?guī)壹业呢堊吡??!?/br> 張崢眼皮還真有點睜不開:“別介啊,怎么你養(yǎng)了一只貓以后就再也不跟我住一起了,那別墅那么大,我又不介意再多一只貓和我們一起住,反正大家一起玩玩嘛……” 謝開顏氣得差點撲上去把張崢的脖子給咬斷! 岳輕連忙按住懷里的貓,腦袋真是一個比兩個大,心道張崢也實在厲害,每說一句話都能讓人誤會一句! 他本來說張崢兩句,但目光掃過張崢的面孔,卻突然“咦”了一聲,接著就盯住張崢,久久不語。 張崢和岳輕這么久朋友,感覺岳輕有限的幾次這個模樣都是要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頓時精神了一點,心中有點惴惴,問道:“怎么了?” 岳輕此時也是大惑不解。 在他眼里,張崢的面相就在短短的時間里突然發(fā)生了變化。 只見一道鼻梁紋隱秘地出現(xiàn)在張崢的鼻子上,額前天中黑氣濃郁,分明是有血光之災(zāi)的征兆。但剛才進來的時候,他一晃眼過去,張崢明明面相清朗,沒有任何問題??? “我說你到底看見了什么?兄弟這么多年,還不能直說嗎?”張崢這邊又連連追問,一想到自己身上又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他簡直抓心撓肺地難受。 岳輕想了想說:“你最近多注意出行安全吧?!?/br> 原來不是自己想的那個!張崢一聽松了口氣,但很快狐疑說:“等等,之前沒見你看過相啊,你不是說自己看相不行嗎?” 岳輕一噎,頓時帶著貓起身:“你繼續(xù),我走了!” 張崢:“先把話說完再走?。?!” 岳輕哭笑不得:“你要我怎么說啊,我說專業(yè)的名詞你又聽不懂……” 張崢:“別,難得你肯看相,再幫我看看唄,反正也沒兩句話的功夫?!?/br> 岳輕上下看了張崢一眼,最終還是說清楚了:“我觀你鼻梁有紋,主疾厄?qū)m生意外災(zāi)難,尤其車禍;額前天中黑氣濃郁,又主血光大災(zāi)?!?/br> “不過黑氣之中猶露出幾分紅光,這就是否極泰來,福禍相依的征兆,也不用太過擔心?!?/br> “哦……”張崢有點半信半疑。 岳輕看著張崢的面相,索性再說兩句:“至于你的父母宮,父母宮位于日月角,也就是你雙眉之上的位置,你左邊日角下凹,主父親命運不詳;右邊月角豐隆,主母親長壽安康……不過月角雖豐隆卻形散,頗有丘壑凹凸,主桃花旺盛且時常不止和一個人發(fā)生聯(lián)系……” 張崢:“……” 岳輕:“……” 張崢:“哈哈?!?/br> 岳輕:“哈哈?!?/br> 張崢突然狐疑:“等等,這些事情你其實大多數(shù)都知道啊,你不會是從結(jié)果反推過程再來忽悠我吧?我可是知道相師看面相,三分靠看七分靠猜?!?/br> 岳輕:“……” 他腹誹道:問的也是你,不相信的也是你,你還能不能好了。 不過說起朋友的長輩確實讓人尷尬,岳輕也沒和張崢計較,反正該提醒的都提醒了,他擺擺手,直接帶著貓走了。 一路來到教學樓外,日升云散,幾重金光重疊而下。 謝開顏此時還趴在岳輕的脖頸之上,一條軟軟的毛皮就這樣撓著岳輕的脖子,不知蹭一蹭動一動自己,十分柔軟。 兩人走過蜿蜒的小路,小路旁邊是校園里的大湖,湖里頭的一對野鴨子正交頸而眠。 謝開顏一眼瞟過,只覺得心頭一動,再回頭一看,岳輕的嘴巴與脖頸都近在眼前。 他有點緊張,身體冒汗,心如擂鼓,正想悄悄湊上前去,卻突然被人抬手按??! 謝開顏:“???” 岳輕:“你怎么了?” 謝開顏:“沒……沒什么,你想干什么?”他緩了緩差點崩斷的神經(jīng),正想要再說點什么,卻被岳輕從脖子上摘了下來。 岳輕把貓抱在手里,摸著毛。 這一身毛軟軟的,柔柔的,像薰風飛來,吹得一池春水起漣漪。 他笑道: “我想——” “帶你去看我的世界?!?/br> 第七十章 城市的上空攏著一層薄薄的灰,從地上往天空看去,一棟棟高樓拔地而起,將天空切割得七零八落,只有從些許縫隙之中,還能窺見一二。 當岳輕和謝開顏出現(xiàn)在距離他們所在之處最近的一處商業(yè)圈的時候,謝開顏正將自己長長地頭發(fā)從岳輕的襯衫里撩出來。 他抓著頭發(fā),本想自己隨便扎一下,但一眼瞟見身旁的岳輕卻改了主意,默默地走到對方身邊,默默地將頭發(fā)交給對方。 岳輕轉(zhuǎn)頭一看,拿出橡皮筋干脆利落地給謝開顏扎了個馬尾,然后看了看謝開顏身上的衣服,覺得自己的衣服相對他來說寬松了一點,再想想謝開顏變身了這么久,都還是穿著自己的衣服……突然覺得沒有把孩子養(yǎng)好,于是甩個響指:“我們先去買衣服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