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沈在順著楊謙和的視線又望了過去,盛聞言今天穿了一件酒紅色的禮服,修身及膝,露出纖細粉白的小腿,她這身并不裸露,但有形體襯著,極其性感。 不可否認,此時的盛聞言在發(fā)光。 但,不只是尋常漂亮的那種光芒,而是還帶著專業(yè)和野心,是來勢洶洶、讓人誠服的光芒。 花瓶自然好看,但有內(nèi)涵的花瓶,才是招人。 —— 盛聞言這邊和莫學義原本聊著工作的事,后來喝著手里的酒,又談及了紅酒。大概是“酒鬼”相遇了,一時間聊酒聊high了,杯子都空了好幾次。 “我可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我爸得說我了?!蹦┝耍⒙勓苑畔铝司票?,“今天和莫總你聊得很開心,看時間我也得走了,不如下次莫總來公司坐坐?!?/br> “可以啊?!蹦獙W義欣賞地看著盛聞言,“那我送你吧。” “不用,我爸還在這?!?/br> 莫學義:“我剛才好像看盛總跟幾個人出去了,說不定也是談事情去了,一時半會還不能回來。不然我還是讓司機來開車,送你回家?!?/br> “我……” “不必了?!?/br> 兩人的對話被打斷,回頭看去,是沈在走了過來。 他停在了盛聞言前面,掃了她一眼,問,“是讓你來喝酒的嗎?!?/br> 盛聞言不滿:“我又沒喝多。” 沈在懶得跟她深論,道:“跟我出去。” 盛聞言:“干什么?!?/br> “你爸有事,讓我看著你點,送你回家?!?/br> 盛聞言輕嗤了一聲:“我爸說什么就是什么,你這么聽他的話干嘛啊沈叔叔!” 沈在眼眸微微一瞇:“這么喜歡跟我沾親帶故,那我不更得送你。” “你——” “還不出來?!?/br> 盛聞言也是執(zhí)拗上了,立馬轉(zhuǎn)向莫學義:“我剛才說好跟莫總一起走了!不用你?!?/br> 沈在的目光一頓,涼涼地轉(zhuǎn)到莫學義身上。 莫學義微微一滯:“呃,盛總竟然讓沈總送,那聞言,我就先走了,我們到時候公司見?!?/br> 盛聞言:“……?” 干嘛啊跑這么快!跟沈在對著干就這么嚇人嗎??! 一個個都是慫蛋! “現(xiàn)在是長本事了,跟我搶生意?!币娙俗吡耍蛟诓庞挠拈_口。 盛聞言睨了他一眼,輕哼了聲:“大家都是憑本事說話,怎么了,人家莫總還不能擇優(yōu)選擇了。” “沒說不能。”沈在低眸看著她,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只是,小盛總在我眼皮底下毫不顧忌地挖墻角,合適?” 盛聞言聽到這話,看了他半晌。 隨后她右手輕搭在上他的左肩上,挑釁似得點了兩下:“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啊。是你教的,利益為先,合不合適什么的,哪有那么重要。你說呢,沈總?” 第46章 盛聞言也不完全是因為要跟沈在對著干才和莫學義聯(lián)系, 而是他那個項目,她是確實有興趣。 在有興趣的基礎(chǔ)上跟沈在爭一爭,她覺得挺有必要。 他不是說她需要成長嗎, 她就想讓他看看,這樣算不算成長。 從酒會出來后, 盛聞言并不上沈在的車。自顧自在門口等了一會, 就見一輛紅色跑車開了過來。 窗戶降下, 駕駛位上的男人對她吹了個口哨:“盛公主,今天又漂亮啊~” 盛聞言得瑟地笑了下, 拉開副駕駛坐了進去。 楊圣給她遞了水,浮夸道:“還好我就在附近,要不然還沒機會接公主你呢?!?/br> 盛聞言下顎輕揚, 命令道:“快點走了,送我回去。” 楊圣比了個尊命的手勢:“您老坐穩(wěn)了, 馬上出發(fā)!” 安全帶系上后,跑車轟鳴起步, 很快就沒了蹤影。 “誰啊這是?”楊謙和出來,走到沈在邊上。 沈在站在門口, 看著車離去的方向,說:“她朋友?!?/br> “這小哥夠sao包啊?!睏钪t和不滿道, “誒你這就不對了啊,不讓我靠近,反而把她送到人家車上, 那家伙看著難道比我靠譜?” 沈在眼眸微沉,有些躁意, 方才她走得是絲毫沒猶豫, 是真的不樂意他送著回家。 楊謙和嘖了一聲:“這姑娘不喜歡你了是吧?” 沈在微微一頓。 楊謙和道:“哎也是, 在你身邊還能被你迷惑一會,現(xiàn)在都不在iz了,花花世界啥沒有啊,要你個沒情趣的干嘛?!?/br> 話音剛落,就被沈在飛了一個冷箭。 楊謙和默默后退了一步:“不是,我也沒說錯啊。而且,她不纏你了,這不正合你心意。” 合心意嗎。 沈在自己都說不清了,之前是純粹為了她的事業(yè)考慮,但真的把她從身邊放走后,卻是發(fā)覺這幾個月下來身邊少了點什么。 呱噪和熱鬧消失了,恢復到了他從前適應的安寧狀態(tài),可似乎,也并不是合心意的。 紅色跑車在馬路上飛馳而過,將道路兩邊的霓虹磨成了流影。 盛聞言降了車窗,看了眼后視鏡。酒會大廈已經(jīng)完全看不見了,只余綿延不斷的車流和路燈,望不見盡頭。 “沈在今天也在那里啊。”楊圣問道。 盛聞言單手搭在車窗上:“對。” “你是因為他在才去的?” “我是因為我爸讓我去才去,我哪知道他也在?!笔⒙勓孕表怂谎郏霸趺粗?,我就得因為沈在才去是吧。” 楊圣:“哎呀哪能啊,小盛總最近就是一工作狂,沈在算什么,哪值得你記掛?!?/br> 盛聞言聽完卻是沉默了,她支著腦袋望向窗外,沒有半點笑意。 楊圣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雖然盛聞言沒上沈在的車,反而發(fā)消息讓他來接,看似冷漠,其實欲蓋禰彰。 這段時間雖沒在iz,但他覺得,這人壓根沒忘了沈在。 楊圣作為盛聞言多年好友,跟婁凝一樣,是很掛心她的事的。 以前他最喜歡看到的是盛聞言張揚肆意、無所顧忌,愛喜歡誰喜歡誰,愛追誰追誰,一副“老娘最牛逼”的樣子。 但現(xiàn)在……他可真見不得盛聞言這幅沒了誰就蔫巴巴的模樣。 “誒,周末我和婁凝組了個局,叫了好多人玩,你也一起啊。” 盛聞言并不感興趣,淡淡道:“最近忙死了,不去?!?/br> 楊圣皺眉:“不行,你要是當我和婁凝還是兄弟,你就得來?!?/br> 盛聞言:“怎么還帶強迫人的?” “就強迫了?!睏钍サ溃懊ぷ饕惨泄?jié)制吧,張弛有度你懂不?需要忙碌也需要放松啊。再說了,你都多久沒出席我們的局了,你就說你是不是滿心都是沈在,壓根就沒有我們了。” “少胡說八道啊。”盛聞言禁不起刺激,立刻就道,“哪啊,地址?!?/br> 楊圣勾了勾唇,就知道拿沈在激她沒錯:“這才對嘛,到時候給你發(fā)?!?/br> —— 說起來,楊圣說得也沒錯,她最近這段日子是真得繃得太緊了。 一方面是故意去遺忘沈在,另一方便,又似乎是急于證明什么。 花花世界好久沒參與,她這會也覺得自己像常年蹲山里的女菩薩。 于是周末那天,她應著楊圣他們的邀請,來到了他們的小派對。看了地址后發(fā)現(xiàn)這地方她挺熟,之前有一次同楊謙和玩骰子喝酒就在這里。 這個俱樂部有包廂也有露天,上回同楊謙和他們是在包廂玩,這次楊圣包了一個露天外場,更適合派對使用。 盛聞言晚到了幾分鐘,由服務員引著進去。 露天這邊有一條短短的花廊,她剛從花廊里走出來,就聽到頭頂砰砰砰三聲巨響。 她都來不及驚嚇,就有一大片彩色亮片從頭頂落了下來。 “歡迎小盛總蒞臨??!”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盛聞言:“…………” “聞言!來來來,就等你了,趕緊過來?!?/br> 盛聞言從驚嚇和無語中回過神,便看見了兩個熟悉的朋友和一群陌生的面孔。 “干嘛呢你們,搞這么隆重?”盛聞言狐疑道。 楊圣走上前:“當然啦,這可是特別為你準備的,不得隆重迎接啊。” “為我?”盛聞言笑了下,“今天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啊?!?/br> 楊圣幽幽一笑:“今天,是你小盛總!尋歡作樂的日子!” 盛聞言眉梢微微一挑:“毛病?!?/br> “哎呀,別聽他瞎逼逼,過來坐,我從我爸酒窖里搬了好多好酒過來呢?!眾淠龜堖^她的手臂,把她拉到了露天最中心的長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