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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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枕的眼睛快要不夠用了,他匆忙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才看見在白梼的上首,在竄動的守軍之中,是釵兒小小的身影閃了出來,她仿佛急促地向著白梼叫了聲,或者是想盡快趕到他身邊去。 但是守軍顯然也看到了她,那趙統(tǒng)領(lǐng)因給白梼嚇傻了,聲嘶力竭地指揮眾人上前把釵兒拿住,姓朱的守將卻冷靜的多,他立刻喝命所有人放箭! 他們奈何不了白梼,難道還奈何不了這小女子嗎?既然這女孩兒是白梼心上的人,那么只要?dú)⑺懒怂?,就是誅了白梼的心! 朱守將見識了白梼的戰(zhàn)力,心中已經(jīng)在暗暗后悔為什么要跟白梼作對,但上了賊船回頭無岸,只能一條道兒走到黑,而他那么多的部將士兵都死在白梼手下,他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絕路,太大意了,什么易守難攻,在他覺著難如登天的雄關(guān)險隘,對于威遠(yuǎn)伯來說,卻不過只是另一處所向披靡的戰(zhàn)場罷了! 可既然后退無路,那不如跟白梼玉石俱焚。 一聲令下,反應(yīng)過來的士兵們調(diào)轉(zhuǎn)箭頭都向著釵兒射了出去,釵兒因看到了白梼,正著急要沖到他身邊去,沒提防身后冷箭如雨點(diǎn)似的向著自己沖來! 釵兒心頭一涼,要躲閃已經(jīng)遲了,她的左側(cè)是虎視眈眈的士兵,右側(cè)則是深淵,釵兒勉強(qiáng)擊倒兩個攔阻在身前的士兵的同時,仿佛聽見了白梼怒吼了聲:“釵兒!” 利箭沒到,帶著死亡氣息的冷風(fēng)先襲來,金釵兒的心狠狠地跳了跳,來不及多想,她的腳尖一點(diǎn),猛地縱身向著白梼的方向躍了下來! 山勢陡峭,這樣一躍就如同自戕一般,釵兒心里毫無別的念頭,只是義無反顧地如同流星般墜下!她幾乎不敢看,只感覺不知有什么劃過自己的臉頰,略有點(diǎn)疼痛。 眼睛閉上又睜開的瞬間,身子突然給什么牢牢地兜住了,腰肢略有點(diǎn)疼,但不算難過,釵兒的眼睛慢慢地瞪得大大的,也如愿看清楚面前的一雙明朗如星的眸子。 白梼的臉上沾著血,發(fā)鬢略顯散亂,但唇角卻情難自禁地勾了勾:“接住你了?!彼袷菄@息一樣,也像是重新把心放回肚子里的輕輕說。 釵兒沒顧上眨眼,而也對著他的眸子舒心地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會接著我的?!?/br> 白梼的眼中掠過一點(diǎn)帶著笑影的輕詫,單臂將釵兒抱得更緊了些,他沉聲道:“釵兒這樣信任,我自然不敢辜負(fù)?!?/br> 此時釵兒的耳畔響起了慌亂的叫聲,她不知情形如何還想抬頭看看,卻又著實(shí)懶怠去看,被白梼緊緊地?fù)г诹藨阎?,就仿佛所有的危險也都給抵擋屏蔽在外,什么冷箭,什么追兵,什么關(guān)隘,都不用去理會,他的懷抱是最堅(jiān)實(shí)的堡壘,只供她一個棲身。 她大概是有點(diǎn)累了,又或者是已然心安,她愿意一輩子都這么給他抱在懷中,朝朝暮暮,一時一刻也不要離開。 第80章 情難自禁 先前釵兒的險狀, 在底下的白梼自然看的清楚,這山勢本就陡峭險峻非常,兩人之間又隔著很有段距離, 釵兒這匆匆之中的縱身一躍, 簡直越發(fā)的險象環(huán)生,讓遠(yuǎn)處觀戰(zhàn)的慕容鳳枕呼吸急促, 手掌心里都出了汗,連他旁邊的清江圣女都緊張, 兩只明媚的眼睛睜的極大, 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對面。 但清江圣女跟慕容鳳枕雖然緊張萬分, 但兩個人心里卻不知為何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像是期待,又像是隱隱地一種篤定之意, 因?yàn)轼P枕很相信白梼之能,而清江圣女也極知道白梼之力,白太素從不是坐以待斃的那種人, 相反,他是個總能力挽狂瀾扭轉(zhuǎn)乾坤的, 這世上好像就沒有會把他阻住、將他難倒的事情, 畢竟, 這可是在天驕陽一般的人物。 就像是應(yīng)和了他們兩個人的心境跟期盼似的, 就在釵兒的身形如同流星似的向下之時, 白梼卻已經(jīng)縱身向上, 間不容發(fā)的時候已經(jīng)連換了幾個落腳之處, 不知不覺而又疾若閃電的,他正向著釵兒靠近,在最后一刻, 白梼的腳下在巖石上用了幾分力道,整個人如同撲擊的鷹隼般向上掠去,與此同時他手中本握著的長戟突然破空而出,這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倒像是他要用這把戟將釵兒置于死地一般,但那長戟只是閃電般騰空而去,釵兒依舊錯身往下,而在至關(guān)要緊那恍若白駒過隙的眨眼間,白梼長臂探出,牢牢地將女孩子及時擁在了懷中。 巨大的沖擊之力帶的白梼也隨之往下墜去,然而他早在騰身之時已經(jīng)仔細(xì)觀察過地形,身形雖快,人卻不慌,單腳在一株斜探的松樹枝上一踩,只聽咔嚓一聲,粗若兒臂的枝子發(fā)出不勝負(fù)荷的斷裂之聲,白梼借機(jī)卸去那墜落之力,深吸一口氣,再度落腳之時身形已經(jīng)穩(wěn)住了。 這一切都不過是在眨眼之間發(fā)生的事,而與此同時,頭頂上卻也響起了一聲慘叫,同時傳來士兵們恐慌的吵嚷。 原來白梼在去迎抱釵兒的時候,已經(jīng)先將手中的長戟扔了出去,他的臂力驚人,這長戟出手,簡直雷霆萬鈞,所到之處,那股剛猛之氣竟把追在釵兒身后的那些箭都震得停滯四散,簡直如同是點(diǎn)點(diǎn)螢火之光遇到了烈陽,自然而然地就消散了。 但白梼?nèi)映霰鲄s并不止于此,那把長戟破空而出,震飛了幾十上百的箭頭,仍是片刻不停,就如同它的主人似的如入無人之境,有兩個不長眼的士兵來不及躲閃,只覺著眼前白光一閃,給那凜冽光芒擦過的身上頓時鮮血橫流。 長戟勢不可擋地越過十幾個士兵,總算是找到了自己的目標(biāo)。 被白梼的兵器選中的正是之前指揮射箭的朱守備,他本來看到釵兒給逼得直跳下去,而白梼也縱身躍起,還以為自己一箭雙雕,正驚喜交加沖上前查看究竟,冷不防這奪命的戟破空而至。 朱守備全沒想到,只覺著胸口一陣銳痛,整個人身不由己地向后飛退出去!這倒不是他躲閃功夫了得,而是完全不由自主地給那長戟帶著,戟鋒自前胸入,從后心穿出,最終釘入了一塊堅(jiān)硬的大青石上才停住。 朱守備的雙腳都離了地,他瞪大血紅的眼睛看看胸口的戟刃,看看那還有點(diǎn)微微顫的戟身,他閉了閉眼睛,知道自己果然是一敗涂地,一步入絕境了。 他怎么忘了,威遠(yuǎn)伯可是有萬人叢中取敵首級的記錄……果然跟這個人為敵是此生最不明智最荒謬的選擇。 朱大人還沒來得及后悔,就已經(jīng)永遠(yuǎn)的閉上了眼。 不用白梼再上陣了,跟隨他的親兵趁機(jī)掩殺上關(guān)隘,而對方因?yàn)槭チ酥鲗ⅲ糊垷o首,又因被白梼的威猛驚嚇到,竟失去了反抗之心之力,沒怎么費(fèi)事,就盡數(shù)給俘虜了。 有幾個部將過來要請示白梼,可威遠(yuǎn)伯只是抱著那身材嬌小而相貌極美的女孩子,眼睛盯著她,再也不肯往別處看一眼,這會兒就算最沒眼色的愚魯軍中男子也看得出來,這會兒若是打擾,簡直天理不容。 幸而跟隨白梼身邊的也都是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經(jīng)驗(yàn)豐富的,知道該如何善后,當(dāng)下幾個人商議著自去料理。 沒有人來打擾,白梼抱著釵兒,幾個起落,到了半山一處較為平坦而清靜的地方,那是很大的平坦的一塊青石,旁邊生著兩棵松樹,白梼想把釵兒放在石頭上,再仔細(xì)看看她有沒有受傷,但不知為何竟又舍不得把她放下,于是索性抱著她坐在了青石上,這才問道:“有沒有受傷?” 釵兒坐在他的腿上,手指碰到他肩頭上硬而冷的鎖子甲,她悄悄地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那鐵甲的形狀,喜歡的唇角輕揚(yáng):“沒有。” 說了這句她突然想起來:“你呢?” 釵兒仰頭看向白梼,明眸里滿滿地都是擔(dān)憂。 白梼確實(shí)是受了傷,但對于習(xí)慣了死人堆里跑馬的他而言,那幾處傷自然不算什么,而且見了釵兒,竟也把那些小小地傷痛都拋在了腦后,他正要回答“不礙事”,釵兒卻叫道:“放我下來!” 不等白梼反應(yīng),釵兒雙腳一蕩,整個人從他的腿上跳了下地,白梼雖然有能力將她拘禁在懷中多抱上會兒,可又不肯為難她半分,只要她一掙扎,他早就情不自禁將手臂松開了些,生恐不小心傷著她。 釵兒先看到的是白梼肩頭的一道刀傷,撕開衣裳看,雖皮開rou綻看著可怕,還好傷處并非險要;胸前因?yàn)橛需F甲護(hù)著,只在頸間往下有道擦傷。 釵兒仔細(xì)端詳了會兒,忍不住嘆了口氣。從這些傷勢上她能輕而易舉地想象到白梼曾遇過的險境,讓她時而呼吸急促,時而屏住呼吸,擔(dān)心憂懼跟心疼憐惜交織出現(xiàn)。但除了這些外,最讓釵兒擔(dān)心的是白梼腿上的傷,據(jù)她判斷該是傷到了腿骨。 她半跪在地上,心顫顫地盤算著該怎么幫他治療,卻沒有意識到眼前不知何時已經(jīng)模糊。 正在這時,一只大手輕輕握住她的肩頭:“釵兒別怕,這不算什么?!?/br> 釵兒猝不及防地抬起頭,這一動,眼中蘊(yùn)著的淚搖搖晃晃,斷線的珠子似的流了下來,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含淚仰頭看著白梼。 白梼看的呆了,兩個人目光相對片刻,終于,白梼嘆了口氣,他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后卻堅(jiān)定地扶著釵兒的肩頭,就這么緩緩地俯身往下,向著她靠近了過去。 白梼不想讓釵兒流淚,所以輕輕地吻在那濕漉漉的眼睛上,想要將她的淚盡數(shù)吮去,他的動作非常的溫柔,因?yàn)閺奈醋鲞^,甚至有點(diǎn)小心翼翼,可又水到渠成。 這一幕在釵兒而言,恍恍惚惚,對于白梼而言,卻是情到深處,無以自禁。 眼前畢竟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雖然當(dāng)初從她之意,終究以禮相待,可在他心里卻是一絲一毫不曾生過二心,他也清楚釵兒需要的只是一段時間而已,他是最有耐心等候的,哪怕是一輩子他也能夠。 及至他帶兵離京,從分別開始,每當(dāng)他閑暇之時,即刻就會想到釵兒,她對他而言簡直就像是吃飯、喝水那樣自然,甚至比吃飯喝水還要重要,畢竟常年帶兵的習(xí)慣,他可以忍饑挨餓,幾天的不吃不喝,但他卻不能控制自己的想念。 就算是行軍到一處山明水秀的地方,他都會想如果釵兒在自己身邊該多好,她一定會喜歡這世外桃源人間仙境般的地方,乃至吃到一種新鮮的果品之類,他也記掛著該給他的小娘子留一個嘗嘗。 他原本不懂那些膩膩歪歪的情詩,這會兒,卻突然無師自通地明白什么叫做“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帶著糙繭的大手在那不盈一握的腰間輕輕握住,又不敢十分的用力,偏是這樣又癢又有一點(diǎn)痛的力道,叫人越發(fā)的欲罷不能。 若說釵兒食髓知味,而白梼沉浸其中,那對于仍在“觀戰(zhàn)”的鳳枕而言,這一幕就有點(diǎn)兒折磨了。 他沒料想自己才看了一幕激烈的鏖戰(zhàn),毫無預(yù)告的,轉(zhuǎn)而又看了這樣“難得”的情形。 鳳枕或許還有點(diǎn)嘆為觀止,他只以為他自個兒是個風(fēng)流性子,經(jīng)常不顧旁人的眼光胡作非為,可沒想到向來正人君子的白梼,居然也會光天化日之下荒郊野外之中,如此放浪不羈,而鳳枕看得出來,白梼的動作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生疏,但偏是這種深情的樸拙,溫柔的撫慰,越發(fā)動人。 他的口中發(fā)干,想趕緊轉(zhuǎn)開頭去,但是眼珠才一動,又按捺不住地又轉(zhuǎn)回來,依舊是想看,就像是個眼巴巴的孩子,看到了生平從未見過的新奇情形,舍不得不去看。 他知道自己不該如此,可又說不上是如何一種心境,只曉得自己的心里沙沙地有點(diǎn)疼,可偏是要自虐。 直到手臂給輕輕地碰了下,鳳枕才如夢初醒,想起身邊兒還有個人。 鳳枕轉(zhuǎn)頭,見清江圣女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望著異族姑娘這看似明澈的眼睛,鳳枕這樣厚臉皮的人居然有點(diǎn)不好意思,他假裝咳嗽了聲,訕訕地轉(zhuǎn)開頭,卻不知要說什么。 卻聽清江圣女自言自語般道:“我總算是放心啦,不,也是死心啦。” 鳳枕并不懂這話的意思:“什么?” 清江圣女瞄著對面,那道極高大的身形幾乎把釵兒那本就嬌小的身量遮擋住了,她可從沒有想到,白梼竟也有這樣熱情主動、溫柔纏綿的時候。 清江圣女眨了眨眼,道:“我還以為白大哥或許是不喜歡女孩子的呢,今日才知道我錯了?!?/br> 鳳枕的眼睛睜大了幾分,他不曉得清江圣女為親近白梼曾用過多少手段,卻始終像是面對一方高不可攀而拒人千里的冰山一般,哪里知道他也是熱情似火,不過只是對著一個女孩兒罷了。 鳳枕咽了口唾沫,隱約猜到了幾分,他想了想,故意說道:“你該早點(diǎn)死心,再怎么樣,他們也是夫妻。而已大表哥的性子,就算你肯當(dāng)妾他也未必想要?!?/br> 雖然釵兒是注定不可得,但總要多維護(hù)她,鳳枕可不想這妖精似的女子橫亙于釵兒跟白梼之間,最主要的是,他不想釵兒有絲毫不快。 因?yàn)檫@樣,他絲毫不掩飾言語中的尖刻,只是想讓清江圣女徹底死心罷了。 誰知清江圣女并不覺著鳳枕的話有什么不妥,畢竟她并沒有想過當(dāng)什么妾,她所要的只是一夜之歡而已,可惜這樣最簡單的念想也終究成空。 而白梼既然心有所屬,那她也是愿賭服輸,倒是沒什么輸不起的,放手就是了。 何況……面前這個人仿佛也還不錯,何況他稱呼白梼“大表哥”,可見跟白梼是很親密的親戚。 這更好了。 因此清江圣女非但絲毫不生氣,反而笑瞇瞇地望著鳳枕道:“那你呢?” 鳳枕意外:“我怎么?” 清江圣女的雙眼烏溜溜地:“你死心么?” 鳳枕皺眉,決定假裝不懂這話的意思。 清江圣女卻又笑道:“對啦,我還沒問你,你喜歡的到底是金家妹子呢,還是白大哥呀?” 鳳枕的眼睛瞪大,心頭有什么東西在暗暗地涌動,他想吐血,卻又忍住。 清江圣女看著他滿臉的一言難盡,饒有興趣地繼續(xù)追問:“你怎么不說,這很難回答么?” 看著異族姑娘浮現(xiàn)幾分狡黠的眼神,鳳枕最終板著臉說道:“這還用問么,我喜歡的當(dāng)然是大表哥,我不喜歡女人。” 幸而今日晴空萬里,并不是個會電閃雷鳴的天氣,不然鳳枕站在這樣高的山頂上睜眼說瞎話,情形倒是有點(diǎn)危險。 第81章 勝卻無數(shù) 釵兒不肯也不能再讓白梼抱著, 同時開始后悔自己孤注一擲跳下來讓白梼接住的舉動。 雖然當(dāng)時沒有更好的選擇,但她若是知道白梼的腿受了傷,是絕不會再這么做的, 她雖然很相信白梼不會錯過自己, 但心里也清楚白梼能順利接住她到底有多難。 幸虧釵兒自己就是個無法被替代的高明圣手,定下心來后便很快地給白梼將腿傷仔細(xì)料理了一番, 別的還罷了,唯獨(dú)這骨折之痛讓人頭大, 畢竟這樣的傷受苦不說, 而且好的很慢, 弄的不慎就可能留下殘疾。 這對于白梼而言是絕不能接受的, 身為武將若是殘了肢體,那可真是世間最殘忍之事, 何況是她最愛的白大哥,釵兒絕不能容許這種可能的出現(xiàn)。 奈何釵兒雖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針法,可再高明的針灸對于骨頭的傷也是無用, 倒要想個更穩(wěn)妥的法子。 釵兒為白梼的傷絞盡腦汁,而白梼望著時而出神發(fā)呆的她, 卻時不時地露出幾分笑意, 他猜得出釵兒是為了自己在cao心, 他很愿意讓她多為了自己費(fèi)心一些, 仿佛這樣, 他在釵兒心中就更重了幾分似的。 他向來不是個喜歡喜怒形于色的人, 但這時侯那臉上的笑容就像是春天的花, 就算竭力地藏著捂著也始終是要開放的。 這份愉悅太過濃烈,讓白梼?nèi)滩蛔〈侏M地輕輕捏了捏釵兒的小鼻頭:“不要費(fèi)神啦,傷的其實(shí)不重?!?/br> 釵兒一愣, 然后帶一點(diǎn)責(zé)怪的說道:“腿都斷了,居然說這種話,你以后還想不想帶兵了?” 白梼溫聲道:“自然是想,不過……” “不過什么?” 白梼將她抱緊了些,忍不住在微潤的臉頰上略帶幾分力道地親了一口:“不過現(xiàn)在還是跟夫人相處更重要些?!?/br> 釵兒臉上的紅其實(shí)才退下去不久,給這一吻之下,突然又有野火燎原之勢。 而白梼看著被自己親過的她可愛的腮上浮現(xiàn)出一個顏色略紅的印子,竟有幾分年青小子似的輕狂得意。 風(fēng)卷殘?jiān)频?,白梼的部將們收拾了殘局,釵兒亦步亦趨地扶著白梼,剛才她滿心都在白梼身上,居然把鳳枕都給忘得一干二凈,只在起身的時候才想起來,忙跟白梼交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