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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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雁身穿學(xué)士服,剛和同學(xué)們合完影,她蹦跶著跑向他,黑色絲制衣擺被風(fēng)吹得繞在白白的小腿上。 她舉著手機(jī)和他拍照。 “晏叔叔,你笑呀?!?/br> 晏回時側(cè)眸,在她按下快門的那一瞬,親在她臉上。 他貼在她耳邊說:“院子里的桃樹掛了果,我嘗過,很甜?!?/br> 蘇雁怕癢,往一邊躲,眼角眉梢都沾上嬌意。 她去年回去就見過:“干嘛突然說這個?” 晏回時看她,眸色晦暗不明:“我給它們?nèi)×藗€名?!?/br> 蘇雁眨眨眼,意興盎然:“叫什么?” “禁果?!标袒貢r意有所指道:“想偷吃么?” 蘇雁愣了兩秒,被他逗紅了臉:“晏回時!你……你耍流氓!” * 晏回時隔天有重要合作要談,臨別之前,蘇雁問:“晏叔叔,下周來接我嗎。” 晏回時皺眉:“還不走么。” 蘇雁解釋:“設(shè)計(jì)院還有點(diǎn)工作沒收尾,要有始有終嘛?!?/br> 晏回時承諾:“來?!?/br> “那我跟我爸說一聲,叫他不用來了?!?/br> 晏回時:“嗯。” 兩人走在樹蔭下。 “晏叔叔?!?/br> “嗯?” “我爸爸,就沒懷疑過你?” 晏回時知道她指的是他兩的地下情:“很慚愧,沒?!?/br> 他的語氣毫無愧意。 蘇雁:“……一點(diǎn)都沒嗎?” 晏回時:“暗示過很多次,他沒放心上。我對他的好,他也當(dāng)成兄弟情?!?/br> 蘇雁:“……” 那她到底要怎么開口?。?! * 餐桌上,蘇錦文瞅著晏回時。 這兄弟居然點(diǎn)了一盤麻辣小龍蝦,剝得還挺高興。 這種浪費(fèi)時間的食物,晏回時以前碰都不會碰。用他的原話說,他每一分鐘都能用來賺錢,做這種事,那就是對金錢的侮辱。 蘇錦文“嘖”了一聲:“你最近怎么變得有人情味兒了?” “兩年前不就變了?!?/br> “好像是?!碧K錦文八卦道:“兄弟,這兩年你經(jīng)歷了什么?” 晏回時賣關(guān)子:“暫時不方便說?!?/br> 今天的飯局梁雩潔也在。 她是跟著陳佩葛來的。 陳佩葛是蘇錦文的表弟,他親媽跑到蘇錦文父母跟前就差跪下,說她沒用,抓不住丈夫的心,就生了這么一個兒子,還比不上她老公外面的私生子受器重,賣了好幾天的慘。 求他們幫忙搭個線,讓她兒子跟晏回時吃頓飯。 老太爺心軟,同意了。蘇錦文一向孝順,看老太爺難做,只好應(yīng)下。反正就是一頓飯,晏回時答不答應(yīng)他管不著。 蘇錦文開了口,晏回時自然要給面子。 陳佩葛煙癮犯了,抖出一根雙手遞給晏回時。 晏回時沒接,把剝好的蝦仁推到蘇錦文跟前:“要抽出去抽?!?/br> 蘇錦文以為會錯意了:“給我剝的?” 晏回時:“你不是愛吃?” 蘇錦文搓搓手拿起筷子:“愛吃愛吃。我老婆都沒給我剝過,還是兄弟靠譜!” 晏回時繼續(xù)幫他拆螃蟹。 陳佩葛屁顛屁顛去過道抽煙去了。 走之前朝梁雩潔使了個眼色。 梁雩潔雖然看不上陳佩葛,但她現(xiàn)在所有的資源都是陳家公司給的,她得罪不起他爸。 她心里很清楚,陳佩葛捧她,是因?yàn)殛袒貢r曾經(jīng)給她面子沒澄清緋聞。也不知道陳佩葛從哪聽來的,以為晏回時對她有那意思。 被誤會跟晏回時有關(guān)系就能拿到頂級資源,她當(dāng)然不會去澄清。 陳佩葛今天帶她來,就是想在晏回時跟前獻(xiàn)殷勤。 她看向垂睫專注拆螃蟹的男人,動作優(yōu)雅,氣定神閑到像在泡茶。 晏回時很會隱藏情緒,但有的時候他又不屑隱藏,就那么直勾勾盯著你,神色淡淡的,窺探不到任何情緒。 梁雩潔很清楚,這個男人不是她能高攀得起的。就算攀上了,她也駕馭不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討好晏回時,倒不如討好他身邊那個中年男人。 她沖蘇錦文叫了聲“哥”,聲音纏綿如拉絲糖:“我給您倒酒?!?/br> 蘇錦文看到梁雩潔就想到蘇雁,將來女兒參加工作出來應(yīng)酬,遇到不好的客戶,他也沒法幫她,難免生出同情心。 “姑娘,用不著裝,在外邊兒別喝酒。坐著吧,不用顧我兩。” 這語氣,梁雩潔想到自己的父親,眼眶泛酸:“謝謝哥。” “叫什么哥,我閨女也比你大不了幾歲,叫叔?!?/br> “叔,謝謝您。” 晏回時看了看蘇錦文。他這人心善,不記仇。 遇到蘇錦文之前,晏回時從不相信世上有純粹的好人。他和蘇錦文則是亦師亦友的情誼。蘇錦文雖然固執(zhí),身上卻帶著一種仗義的溫暖,如同至親長輩。 換了平時,他不會理,但今天晏回時答應(yīng)給陳佩葛一次機(jī)會。 “把你們的方案送上來,走正常流程。能不能拿下項(xiàng)目,看你本事。” 陳佩葛以為聽錯了,看了看梁雩潔,猜是她說服的晏回時,雙手合十晃了晃:“謝謝晏總,這次我一定用心做!”他不敢跟晏回時稱兄道弟了。 晏回時把蟹rou放進(jìn)蘇錦文碗里。 “謝你表哥?!?/br> “謝謝表哥!”陳佩葛拉起蘇錦文的手:“回頭我給大舅送點(diǎn)他愛吃的過去,我媽那邊會照顧好大舅,您安心工作就成。” 對于陳佩葛獻(xiàn)殷勤,蘇錦文習(xí)慣了。但最近這兩年,晏回時也像在對他獻(xiàn)殷勤,但他太自然,態(tài)度也沒怎么變,還跟過去一樣,沉穩(wěn)中帶點(diǎn)幽默感。 又覺得挺正常。 * 包間里只剩下晏回時跟蘇錦文兩人。 蘇錦文打賭:“你信不信,就剛那姑娘,對你有意思。” 晏回時扯了下唇角:“你還真是見人就想當(dāng)爸。” “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那姑娘叫回來問。你要是贏了我管你叫爸爸,我贏了你管我叫爸爸!” “行?!?/br> 蘇錦文跟他賭定了,起身準(zhǔn)備去叫人。 晏回時:“我認(rèn)輸?!?/br> 蘇錦文停下腳步,心想這人好勝心強(qiáng),這么輕易就認(rèn)輸,肯定有詐! “既然認(rèn)輸了,那你叫?!?/br> 晏回時抬眼,一本正經(jīng)地叫:“爸?!?/br> 蘇錦文:“……”喝高了,這家伙鐵定是喝高了。 * 設(shè)計(jì)院為了挽留蘇雁,得知她的意向后,破格為她做出崗位調(diào)整,直接從分部調(diào)去弘河總部。 還有兩天就可以回到她熟悉的城市。 下班后,蘇雁打算隨便找個地方吃飯。 剛出辦公樓大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晏回時。 太巧了,巧得像是巧合,蘇雁懷疑他是恰好在這等人。 晏回時今天穿著很正式,襯衫紐扣全部扣好,領(lǐng)帶也沒摘,像是剛從什么重要場合出來,趕時間還來不及換衣服。 他應(yīng)該是在那站有一會兒了,出了點(diǎn)汗,襯衫薄薄的布料貼著勁瘦窄腰,身材高瘦挺拔。 看上去特別禁欲,簡直就是面對面示范什么叫行走的荷爾蒙。 他眉眼清貴,氣場太強(qiáng),周圍的人望而卻步。 本來下班高峰期擁堵的廣場,詭異的開出了條道。 他抬頭,一眼看到了她。 蘇雁快步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