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似乎是過了很久,陽臺上才傳來宋林笙近乎呢喃的回話:“我不知道該怎么快樂?!?/br> 時南靜靜抽完一支煙,將煙蒂按滅后,雙手按在宋林笙的肩膀上,看著他:“宋林笙,你信我嗎?” “信。”宋林笙毫不猶豫的點頭,“我覺得我整個世界只剩下你了?!?/br> 時南摸他的臉:“你以前說過什么都聽我的,現(xiàn)在這話還算數(shù)嗎?” “算?!彼瘟煮显俅吸c頭。 “那好?!睍r南手指在他心口點了點,“走吧,上床?!?/br> “???”宋林笙一愣。 “睡你?!?/br> “……” 宋林笙被時南壓在了床上,時南伏在他身上在他身上細密的親吻著。 “別怕,就進去的時候疼點,別的時候還是很爽的?!睍r南安撫身下的人。 “你確定?”幽暗的燈光下,宋林笙看著時南的眼睛問。 “確定?!睍r南相當(dāng)篤定,廢話,他試過,還試了好幾次。 “行吧,那就這個姿勢吧?!彼瘟煮险f。 “???”時南疑惑,“什么?” …… 時南沒想到失憶后的宋林笙竟然還會開發(fā)新姿勢,簡直是大開眼界。 時南被抱著去洗手間洗澡,被壓在墻上又來了一次。 宋林笙抱著時南在水花下接吻時,時南摟緊了他的脖子,宋林笙在他耳邊呢喃:“時南,我們把過去找回來吧。” 時南睜開眼睛,浴室內(nèi)熱氣騰騰,他看不太清宋林笙的眉眼,不由抬手去摸。 中途手被人攥住了,宋林笙說:“我愛你?!?/br> 逃避沒有用。 知來處,方能尋歸處。 作者有話要說: 預(yù)告一下,馬上就要結(jié)局了。 第69章 這一夜兩人裹著被子坐在臥室的窗臺上看夜色。 時南給宋林笙講了一個故事, 關(guān)于兩個男孩從小到大的故事。 “小男孩對mama特別不好,每當(dāng)男人對他mama拳打腳踢時,他總是冷眼旁觀, 甚至說一些傷害他mama的話……” “他可能只是想讓他mama少受一些傷害吧?!彼瘟煮贤蝗坏?。 “什么?”時南倏地看向他,“你再說一遍?” 宋林笙見時南如此激動,愣了一下:“我只是猜的,我說錯了嗎?” “沒有?!睍r南猛搖頭,“你說得對, 他就是這么想的?!?/br> 宋林笙:“別激動?!?/br> 時南平復(fù)了一下呼吸,繼續(xù)往下講。 從過去到現(xiàn)在, 時南講了整整兩個多小時,說的口干舌燥,宋林笙去端了杯水給他, 時南就著他的手喝了大半杯。 “你說……為什么是八點和六點???”時南小心翼翼睨著宋林笙的臉。 “早上八點和下午六點?”宋林笙重復(fù)一遍時南的話,皺著眉想了想, “你不是說他羨慕你嗎?你能讓他羨慕的無非就是愛你的爸爸mama,一個溫馨的家庭, 而下午六點以后應(yīng)該就是你們家最快樂最幸福的時刻吧。” 似是醍醐灌頂, 時南瞬間通透了起來。 竟是如此。 時南緊緊盯著宋林笙,宋林笙遲疑地問他:“怎么了?” 時南心里很難過,因為沒有記憶, 所以宋林笙那樣輕描淡寫的將自己那些隱秘的難過傷痛說了出來,而這樣的他更令時南難受與心疼。 “宋林笙。”時南抱住他,“我們不要止痛藥, 我們要痊愈?!?/br> * 時南想要梅清儀給宋林笙催眠,梅清儀說這個方法不可行。 一則宋林笙的失憶與時南那種幼兒期遺忘不同,不是通過催眠就能找回來的, 二則無論是什么時候的宋林笙都不是一個能隨便被催眠的人。 所以這個方法不行。 梅清儀還說失憶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就是要讓他多接觸以前接觸過的人,去到以前去過的地方,多講一些以前的事情給他聽,或者讓他有一個健康的心理試著接受失憶后的生活。 “其實,這樣失憶了也挺好。”徐蘭說,“忘記以前那些事情,以后往前看,挺好的?!?/br> 時南尚未說話,顧書為先開了口:“人生的每一段經(jīng)歷,快樂也好,痛苦也罷,那都是人蛻變的一個過程,能夠記得肯定比不記得要強。 時南蹲在徐蘭身邊,輕聲道:“他一直很愧疚,很愧疚,那些愧疚傷在根上,不是失憶就可以重新開始的,他那么好,你也那么好,我希望你們都能夠真真正正的釋懷?!?/br> 時南將給宋林笙找記憶這個計劃稱之為:可云找回憶。 參加人員包括時海平,徐蘭,顧書為,丁雨,還有應(yīng)廷和向陽。 這些人在宋林笙的每個人生階段都占據(jù)了重要的角色。 “可云是誰?”向陽和宋林笙同時問。 “……”時南擺擺手,“一個影視劇人物,不重要?!?/br> 需要回憶的自然是美好的回憶,那些不美好的就先暫時擱置,所以第一段回憶便是《顧家的幸福生活》。 公司這邊向陽組織了一個劇組,道具組,化妝組,執(zhí)行,場務(wù)一個不缺,而影帝應(yīng)廷晉升為劇組導(dǎo)演。 應(yīng)廷特地租了一個農(nóng)家的度假村,找了兩間平房,窗臺相對,中間還特地移栽了一顆櫻桃樹。 “a?!睉?yīng)廷喊了一聲。 穿著圍裙的丁雨忙開始做飯,顧書為騎著二八大杠丁零當(dāng)啷過來,嘴里喊著:“兒子呦,看爸爸給你帶什么了?” 時南從屋里跑出來,大喊一聲:“爸爸……” “誒,兒子?!鳖檿鵀閺能嚢焉夏孟乱淮堩毺牵翱窗职纸o你買什么了?” 時南蹲低身體一步一步跨過來,臉上表情夸張:“啊,龍須糖,謝謝爸爸?!?/br> “乖兒子?!鳖檿鵀槊r南的腦袋,“快,給哥哥分一點兒?!?/br> 時南拿著龍須糖一步一步跨到另一間窗戶前,對坐在窗后面無表情看著這一幕的宋林笙晃了晃手里的紙袋:“哥哥……噗……” 時南笑場了,蹲在那笑的直不起腰來:“這特么太弱智了,不行了,我受不了了?!?/br> “卡?!睉?yīng)廷恨鐵不成鋼的喊,“時南,難怪你長了張好臉只能演十八線小配角,就你這演技……” “就你這演技……哈哈哈哈哈……”向陽狂笑,“能去演小品,媽呀,太傻了……承包了我這一年的笑點” 第一場以失敗告終,宋林笙連根毛都沒想起來。 時南笑到虛脫,宋林笙拿了水給他,時南看著他:“你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宋林笙搖頭:“傻?!?/br> “誰傻?”時南瞪他。 宋林笙笑了一下,摸摸他的腦袋,指著兩人頭頂?shù)臉鋯枺骸斑@是櫻桃樹?” 大冬天的,樹枝光禿禿的,應(yīng)廷特地找了些假的紅色果子掛在上面,沒有樹葉,只有紅果子,看起來不倫不類,這也不怪應(yīng)廷,公司里的道具組都放假了,找不到人,所以只能糊弄。 “是啊?!睍r南跳起來摘了一串紅果子給他,“來,哥哥,吃櫻桃。” 宋林笙看著手里的塑料紅果,若有所思。 “時南,你以前有沒有從樹上掉下來過?”宋林笙突然問。 “你記起來了?”時南睜大眼睛看著他。 “沒有?!?/br> 宋林笙搖頭,“我猜的。” “……”時南撇嘴,怎么每次猜都那么準呢。 時南作為編劇的第二場大戲叫做《醫(yī)院初遇記》。 時海平躺在病床上,宋林笙站在病房內(nèi),時海平對他說:“宋先生啊,我有個兒子,他很優(yōu)秀的,你們要是見了面肯定能聊得來,對了,你有對象了嗎?” “我結(jié)婚了?!彼瘟煮险f,“他叫時南?!?/br> 時海平:“……”這接下來要怎么演? “卡?!睉?yīng)廷吼了一聲,“你得說沒有。” “我就是結(jié)婚了,我不想說沒有?!彼瘟煮系?,“演戲也不行?!?/br> 應(yīng)廷:“……” 艸…… “來來來,下一場?!睍r南忙過來打岔,“我來醫(yī)院了,病房初遇,a?!?/br> “你好,我是時南。” “你好,宋林笙?!?/br> 兩人手握在一起,宋林笙皺了一下眉:“你手怎么這么涼,冷嗎?” 時南:“……” 我冷你大爺。 第三場《宋小白那些年的卸胳膊》。 這一次尚未開始,宋林笙就不樂意了:“我為什么要卸時南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