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晚了?!彼瘟煮险f。 時南深刻體會了一把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完事兒后宋林笙要抱時南去洗澡,時南推開他:“別,我自己去,沒那么脆弱。” 時南姿勢別扭的去了洗手間。 宋林笙等了半天沒聽到有水聲傳出來,有些擔(dān)心的過去敲門:“時南,你還好吧?” “好著呢。” 宋林笙皺了下眉:“我能進(jìn)去嗎?” “不能?!睍r南高喊了一聲,“你別進(jìn)來?!?/br> “你到底怎么了?”宋林笙擰了一下門把手,但時南從里面鎖了門,沒推開。 “我沒事兒,你怎么這么煩人呢?!睍r南倏地打開門,擰著眉頭看他,“你想干嘛啊?進(jìn)來洗鴛鴦?。俊?/br> 宋林笙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沒有?!睍r南煩了,指著自己脖子上身上的各種痕跡,氣急敗壞,“有沒有說過讓你別留痕跡,你這讓我明天怎么解釋?” 宋林笙了然,原來是在擔(dān)心這個。 宋林笙往門框上一靠,對他抬抬下巴:“那你順便想一下我身上這些你怎么跟他解釋吧?!?/br> 時南視線落在宋林笙身上,然后啞然,宋林笙身上也是各種痕跡,比他身上的更甚。 時南:“……” 就挺頭疼的。 第60章 早上時南醒來時覺得身上酸疼無比, 某個地方的感覺不可言喻。 時南閉著眼睛半天沒動,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他豪言壯志要將宋林笙給辦了, 最后把自己送給宋林笙給辦了。 記憶紛至沓來,時南無語良久。 時南嘆口氣,睜開了眼睛,打算看一下幾點了。 因為今天是休息日,所以沒有鬧鐘, 估計他醒來將要面對的會是難纏的宋小白。 “醒了?!迸赃厒鱽硎煜さ那宓ひ?。 時南被這一聲嚇得差點兒從床上蹦起來,他猛地往旁邊看過去, 就見宋林笙正靠在床頭上,手里拿著本書翻看著。 見他醒了頭也沒抬。 時南仿佛是見了鬼一樣半天沒說出話來。 昨天晚上洗完澡后,時南便將宋林笙趕回了客房, 為的就是怕一大早醒來面對這樣的事情,但他沒想到一睜眼見到的竟然還是宋林笙。 昨天晚上他睡得很沉, 宋林笙什么時候爬上了他的床他都不知道。 宋林笙下床出去端了杯蜂蜜水回來,就見時南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勢, 身下圍著床薄被, 袒露著上半身,一眼掃過去便知道他昨夜做了什么。 “喝點兒水?!彼瘟煮蠈⒈游沟剿爝?,時南下意識的張口喝了。 半杯水喝完后, 時南看著他,小心翼翼開口:“狗子?” 時南很久沒有用過“狗子”來分辨兩人了。 宋林笙修長的手指繞著玻璃杯摩挲著,最后勾了一下唇角, 冷冷道:“我不是你的狗子?!?/br> 時南抿了一下唇,看著宋林笙沒說話。 宋林笙冷著張臉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措施做的不到位吧,還讓你發(fā)燒?!彼瘟煮献I諷道。 時南愣了下,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是比平常的體溫?zé)嵋恍箾]覺得有什么不舒服。 應(yīng)該是低燒。 宋林笙臉色很淡,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但時南知道他肯定是不高興的,他以為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他的冷淡和隱忍卻已經(jīng)落到了時南的眼中。 時南并不心虛,但他不忍。 換言之就是他看不得宋林笙委屈。 現(xiàn)在的宋林笙就是在委屈,剝開冷淡的外表,里面的內(nèi)瓤里從上到下都寫滿了“委屈”兩個字。 時南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坐起身拉開床頭柜,從里面拿出昨晚剛用過的透明液體和必備品扔到床上,然后將自己身上的被子一扯,內(nèi)褲往下一褪,翻身趴在床上,吼了一聲:“來吧?!?/br> “……” 宋林笙被他這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整懵了。 “我說過一視同仁的,你來吧?!睍r南腦袋蒙在被子里,甕聲甕氣,“我一碗水端平。” 宋林笙站在床邊看著床上視死如歸的人,瞇了瞇眼。 時南感受到身上壓上來的重量,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宋林笙的手在他身上曖昧的游走著,唇抵在他耳根處:“你確定你可以?” 畜生。 時南心里罵了一句,面上卻嘴硬道:“當(dāng)然。”其實昨天晚上宋林笙很溫和,該做的措施做的很充分,每次只要他身體稍微有些不適,宋林笙便會強忍著停下來。 但畢竟是第一次,兩人也不是很有經(jīng)驗,不適感還是有的。 時南感受到宋林笙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某些地方的異軍突起異常明顯。 時南覺得自己今天逃不過了。 現(xiàn)在低燒晚上該高燒了吧。 時南恍惚想著的時候,宋林笙已經(jīng)起身,順手將時南的內(nèi)褲扯了上去。 時南坐在床上任由宋林笙給他穿衣服,尚有些不可置信:“你真……不……那……啥?” “啥?”宋林笙說。 時南:“……” “時南?!彼瘟煮辖o他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后,抬起他的下巴,異常認(rèn)真地看著他,“你記住,你欠我一次?!?/br> 時南被宋總霸道的挑下巴方式整的大腦有些放空,下意識問了句:“欠……什么?” 宋林笙低頭吻在時南唇上:“你說呢?” 時南:“……”這玩意兒還帶欠的? 宋林笙給時南煮了粥,經(jīng)過昨夜耗費體力的運動后,一大早能吃上這種清淡可口的飯菜,從胃里到身體上都很舒服。 時南是舒服了,但宋林笙看起來就沒那么舒服了,畢竟他沒有經(jīng)歷該有的愉悅,卻還得做著把人給辦了后要小心翼翼嬌慣著的事情。 時南自然也知道他心里的不爽,主動靠近他,給他夾了個小籠包。 “你當(dāng)時建那個群的時候,就想到會有今天吧,所以是為了我才取的那個名字嗎?”宋林笙偏頭問他。 時南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建的那個群叫:綠了你。 可謂相當(dāng)應(yīng)景了。 時南低頭哼哧哼哧喝粥,半晌沒敢抬頭。 宋林笙盯著時南看了好一會兒,然后抬手揉了揉時南的頭發(fā):“時南,我?guī)闳ヒ妭€人吧。” * 時南看到熟悉的醫(yī)院時,覺得有些巧合。 當(dāng)跟著宋林笙下車邁入醫(yī)院時,時南覺得可能就是巧合過頭。 但當(dāng)時南跟著宋林笙來到梅清儀的辦公室外時,時南覺得:哇塞,這不是巧合。 梅清儀里面有病人,所以兩人需要等一會兒,前臺小jiejie給兩人端來了咖啡和果汁。 時南不自在的低了下頭,前臺小jiejie是認(rèn)識他的,但此時前臺小jiejie卻像第一次見到他一樣沒有絲毫不妥。 以前來的時候前臺小jiejie可是特別喜歡跟他聊天的。 時南坐立不安,倒是宋林笙一如既往冷靜自持。 宋林笙看著梅清儀的病房門發(fā)呆,一時間倒像是沒發(fā)現(xiàn)時南的不妥。 宋林笙到現(xiàn)在都還覺得有些恍惚。 其實昨天晚上的記憶他并非一點兒也沒有,至于這個記憶是從哪個節(jié)點突然躥進(jìn)自己腦海中的他也不是太確定。 時南潮紅的臉,壓抑不住呻.吟的聲音,在他身下難以自持的扭動,他都記得,都有記憶。 只是這個記憶是屬于那位的,還是他的? 他記得后來時南去了洗手間,他去敲門,時南打開房門罵他不讓留痕跡,他指著自己身上的痕跡問時南要如何解釋。 后來他便睡著了,再醒來時已經(jīng)八點半,像某一次忘記時間一樣沒有經(jīng)歷痛苦就這么換了回來,但昨夜發(fā)生的那場旖旎他記得,身上的感受也記得。 那明明應(yīng)該不是他,但卻又真實的像是他做過的事情。 梅清儀打開房門看到與宋林笙坐在一起的時南時,沒有絲毫的詫異,反而笑著問宋林笙:“這位是?” “我對象,領(lǐng)了證的?!彼瘟煮系?。 “你好?!泵非鍍x伸手,“我是梅清儀,宋總的舊交?!?/br> 裝不認(rèn)識? 梅清儀什么時候知道自己和宋林笙的關(guān)系的? 時南神色古怪的伸手跟梅清儀握了一下,心說你不是心理醫(yī)生,你是奧斯卡得主吧。 時南對梅清儀扯了一下嘴角,梅清儀神態(tài)自若地淡笑。 宋林笙見時南眼睛一直盯在梅清儀臉上,有些不悅地握住他的手捏了一下。 時南看他,眼中帶著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