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重生)軟男嫩女H、嬌養(yǎng)成歡:鞏爺?shù)碾[婚夫人、我有一個恐怖直播間、大明悍刀行、重生八零致富忙、詭案罪5(出書版)、有本事,你來追我、重生之妾本傾城、王牌導(dǎo)演、農(nóng)女大當(dāng)家
子桑傾一直都躲著,她看不到子桑豐嵐的臉,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什么神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聽到子桑豐嵐叫她下去,子桑傾頓時有些緊張。 “傾兒,別怕,有mama在?!笨吹阶由A突然緊握起來的小手,韋月輕輕握了上去,溫柔看著眸光閃躲的子桑傾道。 “mama……”子桑傾在面對外人時,哪怕再清冷,面對一臉溫柔的韋月,她那顆心也頓時柔軟了下來。 “走?!表f月出聲前,隱約聽到樓下有東陽西歸的聲音,現(xiàn)在子桑豐嵐一出聲,心里跟明鏡似得韋月,頃刻間便明白子桑傾為什么會站在這里不動,拉著子桑傾的手就牽她下樓。 子桑傾被動的被韋月牽著下樓,她微垂著眸,不敢去看東陽西歸和子桑豐嵐。 韋月和子桑傾走到茶幾前,韋月看著一左一右的子桑豐嵐和東陽西歸,便和子桑傾一樣站著,并沒有走到一旁的沙發(fā)坐下的意思。 “傾兒,你小叔叔說,你和他在一起,對么?”子桑豐嵐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子桑傾想必該聽得都聽到了,他看著微微垂眸的子桑傾,開口就直接詢問道。 “爸爸,我先申明一點,我和傾兒還沒有正式在一起!”子桑豐嵐的話音剛落,不等子桑傾回應(yīng),東陽西歸就率先反駁道。 “什么叫沒正式在一起?傾兒的脖子都被你啃成什么樣了,這還沒在一起!”子桑豐嵐看向子桑傾時的和藹眼神,轉(zhuǎn)到東宮西宮辯駁的臉上時,頓時就怒不可遏的大聲道。 “……”東陽西歸峻臉一僵,子桑傾正好是側(cè)面對著他,他快速瞄了眼子桑傾雪白脖頸上的吻痕,他嘴一抿頓時就沉默不說話了。 “……”被子桑豐嵐如此大方的指出她脖子上的吻痕,子桑傾小臉一紅,本就微微垂下的冰瞳,這下就更沒臉見人的快要閉起來了。 子桑傾全身上下就左側(cè)脖子有一個淡淡的吻痕,是東陽西歸咬得,他要是不咬也不至于這么明顯。 “爸爸,我覺得吧,他們男未婚女未嫁,又兩情相悅,在一起沒什么不好的。”韋月的右手依舊牽著子桑傾,無聲的安慰著她,溫柔臉龐一轉(zhuǎn),就看著憤怒的子桑豐嵐勸慰道。 “陽是你女兒的小叔叔,他們要是真的在一起,月兒你不反對?”韋月神色很正常,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一樣,子桑豐嵐訝異的看著她,不禁反問道。 “陽和傾兒不是親叔侄,我希望傾兒幸福,我相信我女兒的眼光!”韋月輕輕搖頭。 她昨晚上想了一晚上,子桑傾和東陽西歸并沒有血緣羈絆,他們要在一起,這并不天理不容有違倫理的。 更何況,這是子桑傾的選擇,身為母親,也正因為她是子桑傾的母親,東陽西歸能給子桑傾幸福的話,她為什么要反對,她應(yīng)該做自己女兒的堅強后盾。 子桑傾震驚的看著身側(cè)的韋月,韋月在幫她說話,她同意她和東陽西歸在一起了? 看著一臉溫柔的韋月,東陽西歸冷眸里有抹感激,一直以來,韋月都是一個好嫂子,好母親。 “傾兒,你喜歡你小叔叔么?”東陽西歸說得再堅定,也要問另一個當(dāng)事人的意思,子桑豐嵐因為韋月的回答沉默了幾秒后,頭一抬,便看著子桑傾詢問道。 子桑傾轉(zhuǎn)眸去看子桑豐嵐,冰瞳對上子桑豐嵐威嚴又和藹的眼眸時,她不由得眸光微閃了一下,轉(zhuǎn)眸再去看東陽西歸,東陽西歸正滿目深情的凝視著她。 “嗯。”收回視線時,又一次垂下了眼眸,她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微微點下的頭卻異常堅定。 子桑傾自認不是傻子,如果不喜歡東陽西歸,她不會任由東陽西歸對她胡作非為,活得再久,她也是人,在心有所屬的情況下,也會動情。 “有多喜歡?”意料中的回答,子桑豐嵐很平靜,看不出什么神情。 子桑傾冰瞳一眨,掀開眼簾看向子桑豐嵐,子桑豐嵐的眼神很認真,視線轉(zhuǎn)到右側(cè)的東陽西歸身上,四目相對時,子桑傾一眼就能看到東陽西歸有些渴望,又似鼓勵的看著她的眼神。 左手傳來韋月用力一握的溫柔,韋月也在無聲的鼓勵她,溫?zé)岬募毮佊|感激得子桑傾心里一暖。 重生到子桑傾的身上,她最幸運的是,就是有韋月這么一個愛她疼她的母親。 冰瞳再次轉(zhuǎn)回到子桑豐嵐臉上,子桑傾暗自深吸一口氣,冰瞳一瞬不瞬的直視著子桑豐嵐,清冷嗓音有些輕緩,卻是一字一句異常堅定的回道:“爺爺,我想這輩子都和小叔叔在一起。” 重生到這具身體快兩年了,這一年多來,子桑傾和東陽西歸真正相處的時間并不算多。 但人的感情是很微妙的,有些人有些感情一旦萌芽,生長起來就如海嘯般洶涌澎湃,時間,并不是存在多大的問題。 東陽西歸心里一喜,看著子桑傾的冷眸漸漸溢滿癡情,他一直堅信,他和子桑傾是有默契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只一眼,就能透過對方的眼眸直看進對方心底。 最開始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瞬間被扒光,被對方從頭到腳的觀賞一樣,東陽西歸很別扭,但后來,他覺得他心靈得到了滿足,他喜歡子桑傾看他的眼神,哪怕是她憤怒的瞪視。 韋月握著子桑傾的手緊了緊,子桑豐嵐聽到子桑傾的回答后,皺紋橫生的臉龐深深一沉,視線也從子桑傾異常堅定的小臉上移開。 這段戀情,從頭到腳都是東陽西歸在主動,此時此刻,他終于得到了子桑傾的承認,他心里的激動比前一天子桑傾在桃花樹下的宣言,要來得更兇猛。 東陽西歸站起身,短短幾步的距離,他想一下沖到子桑傾身邊去,抬腳時卻不由自主的放慢腳步,好像走過去走到子桑傾身邊,便是他們的一輩子一樣。 東陽西歸嘴角牽起一抹淺笑,冷眸溫柔深情得仿佛能溢出來,他整個胸腔,整個身心都滿溢著一種名為幸福的喜悅。 韋月看著走過來的東陽西歸,她向一旁的子桑傾看去,子桑傾也正眸光清冷的看著他,她便放開子桑傾的手,走到子桑豐嵐身旁坐下。 東陽西歸在子桑傾面前站定,兩人靠得很近,近到東陽西歸只要一伸手,就能將子桑傾整個人都抱進懷中。 子桑傾微微抬頭,東陽西歸微微低頭,兩人一上一下的對視著,被東陽西歸冷眸里的深情感染,子桑傾看著他的冰瞳,也水潤潤的越漸溫柔起來。 韋月坐在子桑豐嵐身旁,擔(dān)心老爺子太激動,太憤怒,情緒不穩(wěn)會受到刺激,孝順的輕輕拍著他的背。 子桑豐嵐此時的情緒還算平穩(wěn),就和東陽西歸想得差不多,其實他心理素質(zhì)強大的很,這點不痛不癢的事情,還不至于打倒他。 畢竟子桑傾和東陽西歸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在子桑豐嵐看來,這才是最最最重要的一點。 除了電視傳來新聞播報聲,客廳里靜得出奇,子桑豐嵐微微偏頭,就看到子桑傾和東陽西歸面對面站著,子桑傾的小身板都快被東陽西歸挺拔的身影完全擋住了。 子桑豐嵐本想看他們一眼就移開視線,兩人只是靜靜地站在一起,看著太過美好溫情的畫面,他竟不舍得移開視線了。 一個是他寄予厚望的兒子,一個是他疼愛的孫女,子桑豐嵐比誰都希望他們能幸福。 東陽西歸和子桑傾目光纏綿的對視了數(shù)秒后,他抬手輕輕揉了下子桑傾細軟的發(fā)絲,嗓音低沉的表揚道:“傾兒,你好棒!” “……”兩人氣氛很好的對視中,東陽西歸一開口,子桑傾便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棒什么棒,她都快緊張死了! 就算被子桑傾瞪,也依舊笑得滿足的東陽西歸,腳步一移站在子桑傾右手邊,大掌一撈便牽起她的小手,緊緊握著。 “爸爸,一句話,你同不同意我和傾兒在一起?”事已至此,東陽西歸看著撇開頭去的子桑豐嵐,一針見血的直接道。 “……你小子非得要這么急!我老人家腦子轉(zhuǎn)的慢,讓我多想想的時間都不給?”子桑豐嵐看著東陽西歸那猴急得,好像立馬就要結(jié)婚的神情,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兒子長大了,都開始氣老子了! “給!一定給!”老爺子都發(fā)飆了,東陽西歸哪敢說一個不字,立馬乖乖的點頭應(yīng)承道。 子桑豐嵐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有點返老還童小孩子脾性的感覺,東陽西歸看著他這副大喊著的模樣,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底了。 “哼!”子桑豐嵐不滿的冷哼了一聲,視線剛從東陽西歸臉上移開沒一秒,立馬又轉(zhuǎn)了回去,“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 “爸爸,到最后,您一定會答應(yīng)的!”東陽西歸神情依舊不變,刻意用尊稱的稱謂,還刻意在‘您’這個字眼上,加重了一下語調(diào)。 “你個混賬東西!現(xiàn)在給我滾!”東陽西歸這死性不改的臭脾氣,子桑豐嵐被他運籌帷幄般的肯定語氣給刺激到了,小兔崽子,竟然敢算計到他這個老子頭上來了,子桑豐嵐氣得隨手一指,就指著樓梯方向道。 “好,立馬滾!”子桑豐嵐吼得很大聲,東陽西歸臉上卻不悲不喜,他知道子桑豐嵐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其實并沒有怎么生氣,他點點頭,牽著子桑傾就轉(zhuǎn)身。 被東陽西歸緊緊牽著的子桑傾,被動的跟著東陽西歸走,她不太放心子桑豐嵐,但她現(xiàn)在不太好意思去面對子桑豐嵐,只好乖乖跟著東陽西歸走。 子桑豐嵐看著子桑傾和東陽西歸手牽手準(zhǔn)備上樓的背影,他氣呼呼的好像更氣了,張口又大吼道:“給我滾回來!吃完早餐再滾開!” 東陽西歸腳步一頓,背對著子桑豐嵐的他,冷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計謀得逞的jian笑,看得子桑傾嘴角抽了好幾下。 “是!”東陽西歸轉(zhuǎn)身,牽著子桑傾又返回到客廳,和子桑傾一起坐在子桑豐嵐對面。 對面就坐著子桑豐嵐和韋月,子桑傾不由得低斂著眉目,不太敢與他們對視,東陽西歸則是冷眸含笑,無聲的和子桑豐嵐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 七點五十五分。 寧一雷和寧一若站在某寫字樓前,他們雙雙仰視著面前的高樓大廈,心里都有些望而卻步的感覺。 “哥,快點走,要遲到了!”寧一若說這話的時候,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縮在寧一雷身后。 他們昨天被主編狠批了一頓,因為他們沒拍到周衍的照片,還把前幾天拍的相片弄丟了。 以往,只要娛樂版面上有周衍的新聞,他們家的報紙都會買得特別暢銷,哪怕只有周衍那么一個小小的模糊的身影。 因為他們把周衍的相片弄丟了,這表示將失去一次把周衍作為頭條版面的機會。 失去周衍頭條的報紙,娛爆報社的報紙和上下兩層樓另外兩家的報紙相對比之下,銷量堪憂。 “小妹,你說,我們會不會被炒魷魚?”寧一雷猶豫著,卻還是向面前的寫字樓踏出了他的腳步,邊猶猶豫豫的往前走,邊猶猶豫豫的和寧一若道。 “應(yīng)該……也許……不會吧?我們昨天都被主編罵成什么樣了?!毕肫饛奶一只貋恚Y(jié)果卻沒帶回周衍的相片,而被主編噴頭就罵的情景,寧一若現(xiàn)在想想還是有些小怕怕。 兄妹倆剛到娛爆報社上班沒幾天,還在實習(xí)期,出了這么大的事,又沒什么社會經(jīng)驗,緊張是在所難免,meimei躲在哥哥身后,小心警惕的上了電梯。 七點五十九分,寧一雷和寧一若‘?!宦曆郾牨牭目粗娞萃T谄邩?,電梯門即將打開,兄妹倆這顆心小顫抖的心,心情就跟上墳場差不多。 上班高峰期,電梯里有不少人,隨著緩緩打開的電梯門,兄妹倆驚奇的看到娛爆報社的主編熊富貴同志,正站在電梯門口,他們倆嚇得頓時面若土灰。 熊富貴平時都是九點鐘才來報社的,今天怎么出奇的這么早。 難道,熊富貴等在電梯外,是因為要告訴他們,以后都不用來上班了? “一雷!一若!哎呀呀!可算把你們等來了!”熊富貴心情大好,他站在電梯門口,的確是特意等著寧一雷和寧一若的。 一看到他們上來,熊富貴竟然熱情的上前,把因為看見他而不太敢走出電梯的寧一雷和寧一若,硬是給拖了出來。 仿佛腳下生根,卻硬是被熊富貴給拉出電梯后,寧一若一臉‘我就知道這份工作保不住了’的神情,她怯生生的躲在寧一雷身后。 “主、主編,早、早上好!”寧一若當(dāng)起了縮頭烏龜,身為哥哥,這么多年來,寧一雷已經(jīng)習(xí)慣遇事他硬著頭皮上的情況,只得禮貌的臉色卻非常不好的跟熊富貴打著招呼。 熊富貴雖然名字有點點俗,但他是個文化人,這是他自己說,身材就和他的名字一樣,又熊又壯又富又貴。 咋一眼看去,誰第一眼都會覺得他是暴發(fā)戶,但撇開他身高一米八五,體重兩百五,外帶啤酒肚的壯碩體魄,他的確是一個文化人,文采相當(dāng)不錯,心思也相當(dāng)?shù)募毮仭?/br> “早上好!”熊富貴的長相在胖子中,還算是相當(dāng)英俊的,只見他雙手熱情洋溢的握著寧一雷硬被他拽著握的手,身體胖,臉上卻還好的五官,洋溢著無比開心的笑容,熱情得寧一雷心里直發(fā)慌。 “主、主編,您、您有事么?”熊富貴今年才三十二歲,富有的挺年輕的,任他俊毅的臉龐笑得再熱情,寧一雷這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打鼓,心情簡直比上墳還要痛苦。 “有事!當(dāng)然有事!有大事!”熊富貴眼睛瞬間睜開,還放著光,電梯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并上升,依舊站在電梯門口的他,顯得更加激動了,硬握著寧一雷的雙手直抖動著。 “……”寧一雷還稍顯稚嫩的年輕臉龐,頓時就更加死灰了,躲在他身后的meimei寧一若,不用說,肯定和他差不多。 寧一雷看著一反常態(tài)熱情洋溢的熊富貴,簡直想咆哮一句。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不就是要炒他們兄妹倆魷魚么!不用這么大陣仗,早死早超生!不要再折磨他們了,他們承受不來! “主、主編,我明白你要說什么的,我等下……”收拾下東西,馬上就滾出娛爆報社。 寧一雷從頭到腳都深刻的明白,熊富貴是不想他們兄妹接著干了,他雖然緊張的結(jié)巴著,或者說無奈的結(jié)巴著,卻還是識趣的表明態(tài)度,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熊富貴打斷了。 “你明白?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個人才!”熊富貴一聽寧一雷說‘他明白’,他當(dāng)下眼睛睜得更大了,用力一拍寧一雷和他相比,顯得瘦弱了不止一圈的肩頭,拉著他就往辦公室走去,“走,我們?nèi)c祝一下!” 慶、慶祝? 寧一雷這下小心臟跳得更亂了,怎么現(xiàn)在的報社被炒魷魚,還要拉著當(dāng)事人慶祝一翻,再麻利的炒掉么。 報社的其他人,早在七點鐘的時候,就被熊富貴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吵醒,并勒令提前來上班了。 寧一若跟著寧一雷走進報社時,竟然看到報社的同志們都整齊的站列在面前,頭頂緊接著‘嘭嘭嘭’炸響的聲音,他們反射性的抬頭一看,天花板竟然掉落下來許多彩帶。 寧一雷和寧一若頓時風(fēng)中凌亂了,都要炒他們了,還浪費什么禮賓花的錢!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突然整齊喊起的歡迎聲,驚得寧一雷和寧一若直接嚇傻了,傻傻地看著面前相處了好幾天的同事,滿腦子都在發(fā)懵。 “一雷,你知不知道樓下的報社就要倒閉了!他們以后再也沒機會和我們搶新聞了!哈哈哈哈哈哈!”